大家好,我叫赵勇,今年38岁,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说实话,我的人生过得还算平凡,除了一件令我终生难忘的事情。那就是公公去世后,我和邻居之间发生的一场令人揪心的矛盾纠纷。
勇儿,人活着就要诚实善良,最重要的是助人为乐。每逢佳节,公公总会这样叮嘱我。
那慈祥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可是,公公你怎么就永远离开了呢?
去年秋天的一个凌晨,我接到了老家的一个令人心碎的电话。是村里张大爷打来的,语气哽咽、犹豫许久才把话说完。
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猛烈的心痛。我的泪水猛然夺眶而出,痛苦得几乎崩溃。心如针扎,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无情掏空。
那一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发昏。公公您怎么就这样离开了呢?我们还有那么多太多太多的话没来得及说啊!
捱过最痛彻心扉的那几天,我做好了前往老家的准备。眼看着妻子默默地为我收拾行李,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媳妇,你说我们这算是要告别了吗?我低声问她。
我点点头,视线又不由自主地移向了墙上公公的照片。那上面永恒的微笑,此刻竟让我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
车马飞驰,很快我们就到了老家的村子。透过冰冷的车窗,我看到路边是熟悉的米柳杨柳的景致。但一切都似乎黯淡无光,仿佛笼罩着一层哀戚的阴影。走进那间老房子,更让我泪流满面。
我蹲在炕沿,痛哭流涕。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夺走我最亲的人呢?
就在我伤心欲绝之时,突然一阵重重的嘎吱声惊扰了我。我循声望去,发现竟然是对门的老王家,正用一把闪亮的大锁死死地锁住了我家大门!
嘿,王老朽,你这是怎么了?我皱眉问。
你还问!对方显然怀着一股浓浓的愤怒,咆哮着,要不是你公公,谁不把钥匙给我们? 既然他死了,当然这房子就该归我们了!
什么?你疯了不成?听到这番荒谬的话,我浑身上下像是着了火,顿时气得全身发抖。这不是歪理吗?
你休想!这分明是我公公亲手留下的家产,凭什么就该归你们?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紧紧攥着拳头,怕自己一个冲动就动起手来。
你懂什么?我们可是老主顾了,你公公还欠我们一大笔钱呢!既然他去世了,谁还你们?当然就应该以实物抵债了。王老头也不示弱,边说边把大锁往门上一摁。
我公公向来勤俭持家,说什么欠你们钱?我的心底更是气愤难平,恨不得立即掀翻他的理论,别狡辩了,赶紧把锁给我打开!
狡辩?我可是理有据啊!王老头见我不依不饶,也来了气焰,掏出一叠子发黄的账单,你看看这是什么?都是你公公在我家里赊下的账,一笔笔数字有了吗?你们一家子还了吗?
我接过去一看,竟然全是几十年前的账单,年份都已模糊不清。我一时语塞,既不知当年是怎么回事,也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怀疑。难道我一直以来所敬重的公公,竟会做这种忘记还账的偷懒事?
你小子横挺的很啊!王老头也来了脾气,指着我们破口大骂,看把你们给宠坏了!以前现钱拿不出手,公公就让我们帐上先记着,谁成想你们后来成了有钱人,竟然就把这码事忘了!
怎么?为了几个钱就跟我杠上了?要不然把房子给我,就扯平了。反正你们也用不着,还给我扯什么亲情牌?
听到这无理的要求,我浑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了!我当然不能答应这等无理要求,可同时心里又对公公充满了质疑。就在这矛盾的心理斗争中,我被激怒了。
放肆!要钱我们还是可以还的,哪有你随便就把我老家的房子瞎要的理?我咆哮着,上前就要扯开那把大锁。
哟,吓唬谁呢!都说公公欠了帐,就得凭实物抵债了。你们既然供不起钱,理应把房子给我们!王老头也来了狠劲,毫不示弱。
很快,我们就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推拉之中。妻子拽着我,劝我别冲动;我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王老头痛打一顿。就这么扭打了一阵,我们三个人便疲惫不堪,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眼见就要演变成动手动脚的冲突,我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难道这就是公公常教导我的善良宽容吗?
就在场面一触即发之际,妻子终于打横将我们拉开。她先是重重地喘了口气,旋即掏出手机来,面无表情地拨打了119的报警电话。
很快,警车的尖啸声就在眼前响起。几名蓝衫壮汉纷纷下了车,将我们三个人团团围住。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盯着其中一人叉着腰、横眉立目地打量着我们。
哪一个报案的?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首的那人突然厉声呵斥,在我们之间扫视了一圈。
哦?原来如此。警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即便转向王老头,那位老人家,你为什么执意要霸占别人的房产呢?
你们大可以保持冷静。警察淡定地说,我们会按照法律程序来处理这起案件。现在,请双方各自说明自己的观点吧。
警察说着,便让我们分开来,一人一名警员盘问起来。我巴不得早些还了王老头一个公道,可当被问到公公是否曾有借债时,我又是无言以对。妻子攥着我的手,似乎也失去了底气。
就这样过了一两个小时,看守现场的警察们却始终面色严肃。最终,他们宣布了一个让我万分愤怒与伤心的决定:由于证据确凿,我们被判犯有寻衅滋事罪必须被拘捕归案。
现场确有扭打行为,已经违法了。那警察却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我的话头,至于你们的房产归属问题,得等进一步调查结果出来再定夺。
狭小的拘留室里,我满怀惶恐与愤怒。我不明白为什么警察如此草率就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我们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却要像犯人一样被羁押?一种莫大的委屈在心头翻腾。
就在我情绪最失落的时候,一名警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材料,脸上竟露出了几分歉意。
赵先生,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些事实情况需要向您说明。
说到这里,警察顿了顿,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所以,王伯伯强行霸占你们家房产的做法明显是违法的,恕我们之前判断失当。
警察见状,竟也掩面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开口:是啊,父母的付出往往是孩子们永远无法体会的。老人说的那些话,你们都还记得吗?
嗯,所以你们应该及时化解这种隔阂才是。警察点点头,坚定地说,现在一切都已经查清,你们要不去找王伯伯赔个不是?
我默默点头,觉得自己确实亏欠了王老头一个道歉。想到往日他们一家对我们有恩的种种,我更是懊恼不已。公公虽然已离世,却依旧在用这种方式教导着我们为人处世要坦荡宽容。
在警察的陪同下,我们很快就被释放了。推开被关了一宿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阳光明媚。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重获新生。哪怕心中还存着内疚,却也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
勇儿!远远地,妻子早已等在那里,看到我们出来时疲惫却欣喜的神情。她上前就要拥抱我,又突然顿住了脚步,看着身旁那个仍然面色阴沉的王老头。我们相视一眼,旋即齐齐迈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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