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普遍存在的误解,中国人把越南当作南陲小国,而越南人普遍自认为是一个大国。鸡同鸭讲,观念基础不同,互不理解。作为一个山水相连、历史渊源深厚、发展颇有朝气的邻国,我们应该对它加深了解。站在越南人的视角,换位思考他们这种心态,试着理解有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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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周边国家,很神奇的是,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这3国面积几乎一样大。

首先,今年年初,越南人口已经官宣突破1个亿,截至2023年底约有1.003亿人。同样截至2023年,世界上共有233个国家和地区,那么多选手,人口破亿的——只有15个。正如人丁兴旺的家庭称为大家庭,世界上通常把5000万以上称为人口大国,越南过亿,在233个国家和地区中大约前6%了,妥妥的大国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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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重要邻国,韩国人口5100多万,朝鲜2600多万,合起来也没有越南多;世界主要发达国家之一的日本,人口1.25亿,比越南只是略多,过几年就要赶上;我国北方巨邻、世界版图最大的国家俄罗斯,人口也才1.44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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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口约等于4个澳大利亚(红圈),约等于3个加拿大(红框)

其次,越南国土面积接近33万km²,这个面积对于中国不算大,但放在世界上可以算中等国家了。我们经常看新闻说朝鲜和韩国,这两个半岛国家当年即便统一了,合起来也才22万km²,远远不如越南大。面积看,韩国与我国浙江相当,朝鲜与我国福建相当;越南则等于我国福建省(约12.4万km²)+江苏省(10.72万km²)+浙江省(10.55万km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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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如果放在欧洲,有着接近德国的面积,比英国大得多;而人口越南比所有欧洲国家(除了欧洲人不看做同类的俄国)都多得多。而且越南国土质量有独特之处,海岸线长,多部分地区都离海不远。越南分了58个省份、5个直辖市;美国才50个州+1个特区;中国23省+5自治区+4直辖市+2特别行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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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越南放在日本的位置,33万和37万Km²的轮廓对比,图自网络。

第三,越南历史上很强悍。越南在五代十国期间独立,明朝短暂收复过几十年,后来又独立。越南的历史书和一般观念中,有大篇幅记叙反抗北面巨邻、获得民族独立的记忆。近现代,越南也是一刀一枪浴血击败了法国殖民者,后又打跑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美帝国主义,完成了国家统一。上世纪七八九十年代,越南还艰难地熬过了战争和外部封锁。站在他们的角度,是击败过多个超级大国,世界的本质是丛林,任何民族无论贫富,战场上取得过很大的胜利,总归是不会自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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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贡撤退,越南版“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反观南亚大国印度,“非暴力不合作”的历史奇观,加上美苏压力,恶心跑了英国人才获得的民族独立,没有经历过民族解放战争,无论有多大块头,在其他民族眼里是挥之不去的蔑视。相对印度人逆来顺受、媚强凌弱的烂泥样,越南人以有限的条件不屈不挠,自认为是强国、强悍的民族也不算不合理。

能抗击强国、大国获得民族独立,对于四周的东南亚邻居,越南人恐怕都不屑于正眼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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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现在的版图,这些土地也是历史上持续接近1000年的南进战争,一点点扩展出来的,越南人反抗北方巨邻获得独立以后,随即就开始了不断南进,期间打败了很多南方民族,直到近代西方殖民者到来,这个进程才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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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十年代,越南还出击了柬埔寨和老挝,目标是获得梦寐以求的“发福版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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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版图形状,和老挝柬埔寨两个国家版图合起来的形状很像;和越南、老挝、柬埔寨三国版图合体的形状也神似。如果梦想实现,发福版地图面积达到75万Km²(越南33万Km²+老挝23.7万Km²+柬埔寨18万Km²),妥妥的大中型国家的架子。而且国土质量优越,越南本身有一个红河平原,再穷尽世界谷仓——湄公河三角洲。可惜北方大国出手,南柯一梦,要不是这样越南能把中南半岛的一群邻国吊起来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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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越南文化和观念和东南亚不同。越南古代有一千年左右被我国控制,和朝鲜半岛多数时间的藩属国、日本古代的主动学习不同,越南是从西汉时期的郡县开始直接统治,融入中华文化圈,即便后来独立,越南的文化和东南亚的佛教文化圈(缅、老、泰、柬)、伊斯兰文化圈(大马、印尼)、天主教文化(菲律宾)都不同。事实上,也有很多越南人也不把自己看做是东南亚,而是看作和中日韩等差不多的东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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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越南近20年来发展非常快。虽然起点低、长期战乱和封闭,但近20年来,已经成为全球经济增长最快、最具活力的经济体之一。2000年以来该国GDP平均增长6%,我国也有大量低端制造业转移到越南,越南劳动力丰富、成本低、秩序相对很多后发展中国家稳定、海运交通便利等优势明显,越南人可能对前景非常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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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最新的越南GDP是3400亿美元,换成人民币3.1万亿多,如果放在我国在第16名,介于重庆市和江西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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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越南是个小国,还是大国,看相对于谁,见仁见智。但在世界上二百多个国家当中,越南人口庞大,国土具有一定的体量,也颇具优势。历史上在世界民族之林中,越南也有光荣的历史记忆。在当前的世界经济格局中,越南表现也颇为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