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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我轻声问道,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
"还好,孩子,就是有点累了。"她勉强一笑,眼神黯淡无光。
"要不要出去走走?天气不错,阳光很好。"我建议着,希望能让她放松心情。
"不了,我就在家里歇歇吧。"母亲摇了摇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看着母亲日渐衰老的样子,我的心里充满了无助和担忧。她就像一盏将熄的灯火,随时可能熄灭。我多么希望能永远守护她,让她免受病痛的折磨。可是我所能做的太少太少,就连陪伴在她身边,也显得那么无力。我爱她,比爱自己还要深。只要她能健康长寿,我愿意付出一切。
"弟弟,我最近在考虑一件事。"哥哥语气平淡地开口。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
"妈妈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应该请一个专业的护理人员来照顾她。不过,那费用可不菲。"他直视着我,字字诚恳。
我心里一惊,不知所以然地感到一丝不安。
"我知道你一直在照顾妈妈,但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而且,你能胜任这个重任吗?"哥哥的语气有些生硬。
"听着,弟弟。"哥哥见我迟疑不决,便继续说道:"我每月可以给你3000元,你就专心照顾妈妈,如何?"
3000元?我的内心掀起了一阵汹涌的波涛。
3000元的确是笔可观的数目,尤其是对我这个刚步入社会不久的年轻人来说。可是,用金钱来衡量亲情,这是否太过残忍和功利了?妈妈养育了我们多年,我们理应全心全意地去回报她,而不是将这种神圣的责任外包给他人。
另一方面,哥哥也说得有理。我确实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要全身心地照顾妈妈,着实有些吃力。如果接受了哥哥的建议,或许能更好地兼顾工作和家庭,也不会因为分身乏术而疲于奔命。
我低下头,无言地沉思着。哥哥则一脸严肃,直直地盯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答复。
"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哥哥皱起眉头,神情有些不悦:"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就放手去做吧。"
"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哥哥见我迟疑不决,便生硬地挥了挥手,起身准备离开。
我愤怒地瞪着哥哥的背影,眼眶涩涩的,泪水在打转。他怎么可以这样呢?把亲情看得如此轻贱,对待母亲就像对待一笔交易一样冷酷无情。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呢?我自己也在权衡利弊,对于是否接受他的提议,我心里其实并没有底。
母亲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哀伤:"你哥哥,他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妈。"我垂下头,眼泪在打转:"您老了,的确需要人照顾。可是,我实在不忍心把这个重担转嫁给别人。"
母亲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像从前安慰我那样。只是这次,她的手已经瘦弱无力,满是皱纹。
"孩子,你别太自责了。"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你哥哥他,只是太看重金钱了,忘记了亲情的可贵。"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抬起头,眼神黯淡无神。
"你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不要勉强自己。"母亲温和地说:"妈妈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有你们就很知足了。"
我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突然明白了她的苦心。她是在体谅我,不愿让我为难。
"身体固然重要,但比不上你们对妈妈的孝心。"母亲坚定地摇了摇头,眼里噙满了泪水:"你哥哥啊,他忘了这一点。"
看着母亲失望的神情,我的内心无比自责。是我们两兄弟,亲手伤透了这个可怜的老人的心。我们本该孝顺她,关爱她,而不是用金钱的高低来衡量她的价值。
母亲的眼泪在打转,她无声地流泪。而我,则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就这样离开我们。我用力拥抱着她,想用我的温暖来温暖她的身心。可是,她的身子是那么单薄,那么脆弱,我生怕一用力就会伤害到她。
"妈,对不起,是我们亏欠了您。"我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母亲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拭去我的眼泪。她的手很凉,像是要将我的热泪都浇熄了。
"傻孩子,你们从小就很乖。"她勉强一笑,可是笑容很快就在泪水中消失了:"是妈妈对不住你们,没有把你们教育好。"
我连连摇头,更加用力地拥抱着母亲。我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襟,可她却一声不吭,只是无助地靠在我的怀里。
就这样,我开始了照顾母亲的日子。起早贪黑,操持家务,为她准备三餐。偶尔,我会看到母亲黯淡的眼神,那种失望和悲伤的神情,让我无比自责。是的,我亲手伤透了这个可怜的老人的心。而她,却仍然含辛茹苦地等待着我们的回心转意。
那是一个雨夜,我正准备为母亲熬一碗老火汤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说母亲身体出现了严重问题,需要立即送医院救治。
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掐碎了一般,浑身冰凉。匆忙间,我拨通了哥哥的电话,语无伦次地向他诉说着眼下的情况。
"你先送妈妈去医院,别耽误了。钱的事情以后再说。"哥哥冷冷地说。
"哥,您到底有没有心啊?"我终于爆发出声,声嘶力竭地吼道:"妈她现在就需要您的关心和支持,您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我说了,先把妈妈送去医院。至于钱,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每月照顾妈妈我给你3000元,够不够?"哥哥的语气冷冰冰的,毫无人情味。
"够个什么劲啊!"我终于被他的冷酷所彻底激怒了,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您就这么看重金钱,就这么不把妈妈放在眼里吗?"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哥哥冷冷地说:"我也是为了妈妈好,请了专业人士来照顾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挂断电话后,我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哥哥那冷酷无情的语气,就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我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看轻母亲的性命,只顾着金钱的事。
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愤怒在我的心头蔓延开来。我失望于哥哥对金钱的迷恋,更失望于他对亲情的淡漠。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们拉扯大,我们理应全心全意地去回报她。可是哥哥却把这一切都等同于金钱的交易,将亲情贬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匆匆来到医院,看到母亲苍白无血色的面容,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掐碎了一般,痛彻心扉。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泪水在打转。
"妈,您一定要挺过去啊。"我哽咽着,语无伦次。
母亲无力地睁开眼睛,用虚弱的目光望着我。她的眼神黯淡无神,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希望。
"孩子,对不起,妈妈太累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妈,您别说了,您一定要好起来!"我泪流满面,狠狠地摇着头。
可是,母亲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我慌乱地叫来医生,可医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我母亲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跌坐在地,彻底绝望了。就在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母亲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和宝贵。而我,却亲手伤透了她的心,让她备受煎熬。一种无尽的自责和痛苦在我的心头肆虐,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我守在母亲的病床前,整夜整夜地哀悼。我恨不得用我的生命来换取她的健康,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多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她;我多么痛恨,自己竟然被金钱所蒙蔽了双眼。亲情远比金钱更加宝贵,可我们却视而不见。
母亲的病情一直在反反复复,好像就是不肯离开人世。直到有一天,医生告诉我,她的状况已经开始走向了终点。
"妈,您别离开我好吗?"我泪流满面,握着母亲的手,无助而绝望。
母亲却勉强睁开眼睛,用她虚弱的目光注视着我。她的眼神出奇地坚定,似乎想要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事情。
"孩子,你要原谅你哥哥。"她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可是妈,他怎么可以那样呢?"我哽咽着,语无伦次:"他根本就不把您当回事啊!"
"不,你哥哥他只是太看重金钱了,忘记了亲情的可贵。"母亲轻轻摇了摇头:"妈妈也有错,没有把你们教育好。"
"傻孩子,你们都是妈妈最大的骄傲。"母亲勉强一笑,用手轻轻拭去我的眼泪:"答应妈妈,要好好生活,也要原谅你哥哥。"
看着母亲临终前的慈祥面容,我的心如刀割一般痛彻心扉。就连在这个时候,她也还是那样宽容、那样体谅我们。而我们呢?我们亲手伤透了这个可怜的老人的心,甚至连最后的孝道都做不好。
一种深深的自责和痛苦在我心头肆虐。我多么痛恨自己的冷漠和无情,多么痛恨哥哥对金钱的迷恋。我们是母亲最大的骄傲,可我们却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将她伤透了心。
是啊,金钱固然重要,但它又怎能取代亲情呢?我们是否已经迷失了方向,忘记了什么才是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就在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意识到,母亲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和宝贵。而我,却亲手伤透了她的心,让她备受煎熬。
母亲的眼神黯淡下来,她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痛哭着,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就这样离开我们。
"妈,您一定要保重啊。"我哽咽着,语无伦次。
母亲却只是用她虚弱的目光注视着我,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种释然和宽慰的笑,似乎在告诉我,她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就这样,她安详地离开了人世。我痛苦万分,却也释然了。是啊,母亲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我们应该为她感到庆幸,而不是自私地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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