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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除夕我决定带老公回娘家过节。自从结婚后,我们就没怎么回过娘家了。老实说,我和妈妈的关系一直很好,但她对我老公就有些成见。
"亲爱的,今年除夕我们一定要回你娘家。"老公说,"已经几年没回去了,你妈妈也老大不小的了,我们应该多陪陪她。"
我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上次回娘家时,妈妈对他态度冷淞,甚至让他进厨房帮忙。老公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内心一定很受伤。
老公温柔地握住我的手,笑着说:"没关系,我理解你妈的想法。作为女儿,你应该多陪陪她。至于我,我会尽量避开她,不给她添麻烦。"
我心里五味杂陈。老公是那么好,对我百分之百的宽容与理解。可是,妈对他的成见似乎无法改变。我不希望除夕这个团圆日子,三个人的相处再次充满。
我低下头,脸上写满了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我重新抬起头,看着老公。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勉强笑了笑,"反正就一天的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去陪陪我妈,但如果她再对你无理取闺,我们就马上回来。"
老公点点头,也笑了笑。他伸手拥抱我,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别太担心了,有什么事我们商量着办。现在,我们准备一下,好好过个除夕夜吧。"
除夕当天一大早,我就开始忙前忙后,准备带些小礼物给妈妈。老公见状,连忙上前相助。
"别忙了,让我来吧。"他说,"你坐下歇会儿,我来准备东西。"
"那可不行。"我笑着摇摇头,"这些东西你可不太懂,还是让我来吧。"
老公赌气般撇了撇嘴:"你就是小看我了。快,告诉我该准备些什么,我一定办好。"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涌上一阵阵暖意。我深知老公对妈妈的成见,都是源于上次的那次不愉快经历。可是,他从来没有真的对妈妈怀有什么芥蒂,反而一直很体谅我的处境。
与此同时,我也对即将到来的除夕之行感到忐忑不安。妈对老公的态度,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深爱老公,却也希望获得妈的认可与祝福。两种矛盾的心情在我内心激烈碰撞,我甚至开始怀疑这次回娘家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我叹了口气,神情有些黯然。我走到窗边,眺望着窗外被阳光晒得通红的砖墙,似乎在出神。
老公悄悄走到我身后,从背后环抱住我,将下巴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低声问道,语气温柔。
我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的眉宇间写满了挣扎,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似乎内心正在经历一番痛苦的纠结。
老公没有再多问,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些,用行动默默支持着我。过了良久,我才终于转过身来,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家了。"我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别担心,我没事。快来帮我一起准备东西吧。"
一行人终于到了娘家。一进门,妈就迎了上来,神情有些冷淡。"你们可算来了。"她说着,斜了老公一眼,"进来吧。"
我连忙上前,笑着搀扶起妈的手臂:"妈,我给您带了些小礼物,希望您喜欢。"
妈这才展颜一笑,仔细打量着我手中的东西。就在这时,她又瞥见了站在一旁的老公,脸色登时一沉。"你呢,就这么站在那儿?"她冷冷地说,"还不进去帮忙?"
"妈,今天是除夕,让老公歇歇吧。"我赶紧说,"我们一起进去,您别操劳了。"
妈却像没听见似的,直接对老公吩咐道:"厨房在里面,你进去帮忙吧,我们家里人手不够。"
"没关系,让我帮忙吧。"他说着,朝我使了个眼色,似乎在安慰我别担心。
我看着老公的背影,眼眶涩涩的,恨不得当场冲出去。可是,转念一想,妈也不容易,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家务,确实需要人手帮忙。而且老公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作罢。
不过,妈的做法确实让我感到非常失望。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沮丧地跟在妈的身后,走进了屋里。
一路上,妈都在絮絮叨叨地数落老公,好像他是个无能的人一样。我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作。心里却像被无数把尖刀在割一样,疼痛万分。
终于,妈把我领进了厨房,让我帮忙准备年夜饭。我本来是拒绝的,却被妈狠狠地剜了一眼,只好作罢。
进了厨房,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只见老公一个人在那里忙东忙西,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他见到我,连忙擦了把脸上的汗,笑着说:"怎么哭了?没事的,我来帮忙就好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老公走过来,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我的眼泪滚滚落在他的胸膛,哭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老公摸了摸我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傻瓜,你又没做错什么。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一些规矩,我们作为外人,当然要尊重你妈的安排了。再说了,我也不介意帮把手,你就别自责了。"
我抬头看着他,眼眶通红,却被他那温柔的目光一下子治愈了。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擦干眼泪,也走到灶台前,开始帮忙准备年夜饭。
整个下午,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老公一个人包揽了大部分重活,而我和妈则负责一些精细活儿。
期间,妈对老公的态度始终很不友好,甚至有几次直接当着我的面数落他。我看在眼里,火就直冒到天灵盖顶上。可每每想发作时,老公又会给我使个眼色,示意我冷静下来。
我知道,老公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我和妈的关系不会因为他的缘故而破裂。可是,我看着他那副被妈欺负的样子,心里又是无比愧疚和自责。
终于,天色渐暗,年夜饭也准备停当了。妈让我们先去休息一会儿,她自己再把剩下的事情收拾一下。
我本想留下来帮忙,却被妈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拉着老公的手,走出了厨房。
老公温柔地拍着我的后背,安慰道:"别这样,我没事的。你妈就是有些固执,我们理解她就好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充满温情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老公是发自内心地宽容和理解妈妈。可是,妈妈对他的成见却根深蒂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妈妈的声音:"快出来吃饭了!都别偷懒了!"
我咬了咬牙,有些恼火。可老公却像没事人一样,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一家人围坐在年夜饭桌前,气氛却异常地压抑和沉闷。妈妈一直用不太友善的眼神盯着老公,似乎在等着他犯错。
我看在眼里,浑身上下都在发抖。终于,在妈妈又一次当着我的面斥责老公时,我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妈,够了!"我大声喊道,"您为什么就是不肯给老公一个机会?他对您这样好,您却总是这样对待他!"
妈妈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老公连忙拉住我的手,想让我冷静下来。
可是,我早就被妈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多年的愤懑,在这一刻终于决堤了。
"您根本就不了解他!"我指着老公,声嘶力竭地喊道,"他是个多么好的人啊!他对我百分之百的宽容和理解,对您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可您却总是这样伤害他、贬低他,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她站起身来,用力指着我:"你给我住嘴!我做母亲的,怎么待人就怎么待人,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我被妈的话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老公见状,连忙将我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着我。
妈妈见我们这副亲密的模样,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厉声喝道:"行了,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在我这里住一宿也别想了,立刻给我离开!"
我被妈妈的话彻底刺痛了,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老公连忙拉着我就要离开,可我却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对妈妈说:"好,我们现在就走!以后也别指望我们还会来了!"
说完,我狠狠地甩上门,拉着老公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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