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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明,今年30岁,是家里的独生子。父亲老王今年62岁,退休多年了,不过由于控制不好,糖尿病了好多年。母亲比父亲小两岁,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
那天晚上,我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正要睡觉时,手机响了,来自母亲的电话。我接起来还有些不耐烦:什么事啊这么晚了?
妈,爸爸怎么了?我的心突然被提了起来,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我匆匆忙忙收拾了些换洗衣物,就风风火火地朝家里的方向开去了。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荡漾着往事的画面:
父亲曾教我骑自行车,在我学车时总是牵着我,生怕我摔倒;
一幕幕往事在脑海挥之不去,而我,多年没有尽过一次儿女的孝心,实在是该死的对不住父亲了!
车里,电台在播放一首老歌,我的泪水在车窗上划出一道道川流:
泪水在我的眼眶里直打转,我的内心五味陈杂。一路上我都在用最快的车速飞驰,生怕赶不及父亲最后的时光。
终于,在天将要拂晓的时候,我来到了市医院。匆匆忙忙冲进急诊室,只见母亲满脸憔悴,眼睛肿得老高。她看到我终于来了,终于绷不住,伏在我的肩头痛哭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有些歉疚地说:都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太不孝顺了,这些年忙于事业,才疏忽了爸爸的身体。
看着母亲肃穆的侧脸,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是啊,自从我离家去外地发展事业,父母就只能自己相互照应了。我是否太自私自利了些?
正当我陷入自责之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哎哟小明啊,你这才来啊?我大伯母气冲冲地说,你爸爸可把我操碎了心啊!
看着大伯母满脸的怒容,我有些尴尬和羞愧。没错,大伯母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她才是真正日夜照顾父母的人。
母亲连忙招呼大伯母坐下:嫂子,你也千辛万苦的了,都多亏你这些年操持家里了。
我被呛得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承受着亲戚的羞辱。是啊,我这些年确实很少回来看看父母。
大伯母见我垂头丧气,动怒的情绪终于平息了些,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唉,都是我们操心过度了。不过小明啊,你能赶回来就好,以后可得多多尽点儿子的责任!
我抬起头,郑重地对大伯母说:伯母,谢谢你这些年对爸妈的照顾。我确实很够意思,这次我一定会留下来,好好尽孝心。
母亲见我终于回心转意,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一阵微弱却坚定的声音:
我赶紧走到病床前,看到父亲虽然面色苍白,但眼神坚定地看着我。我心里无比感动,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
爸,都是我太不了,这几年事业爱好,疏忽了对您的照应。我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痛心疾首地说。
父亲虽然年纪大了,但精神还是很好,他摇了摇头说:不怪你啊小明,我们父母能看到你出人头地,比什么都高兴。只是爸爸我老了,您得多多啊。
我的内心五味杂陈,自责、愧疚、欣慰交织在一起,久久无语。就在这时,大伯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责骂。
哎哟,你个臭小子倒是会说会道了!要不是我就你这个不孝子,你爸妈早就没人管了!大伯母怒发冲冠,恨铁不成钢地训斥我。
母亲连忙想要制止大伯母的斥责,可大伯母已然越来越激动: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就知道赶明星去赶热闹!有出息了就把亲爹亲妈扔下不管,你不是人啊!
我被骂得无地自容,也无言以对。大伯母说得没错,我这些年确实很少尽儿女的孝心,忽视了父母的需求。眼看着大伯母气冲冲地要走出病房,我终于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吼了出来:
伯母!你骂就骂吧!我确实该死,太自私了!但我已经后悔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尽孝,照顾好爸妈的晚年!
大伯母被我的吼声惊住了,怔怔地回过头来,脸上的怒容略微缓和了些。母亲也连连点头,信任地望着我。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和母亲赶忙扶住他。大伯母也是一下子慌了神,冲出去叫护士。这一阵骚乱过后,父亲终于平静了下来,可他的精神已经开始渐渐恍惚起来。
那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煎熬、最揪心的一段时光。我几乎要崩溃了,跌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泪水狂泻而下。母亲也失声痛哭起来,而大伯母则一言不发,木然地站在一旁。
就在我觉得一切都将失去希望的时候,病房里却传出了一阵欢呼声!我们都被惊得抬起头来,只见医生急匆匆地跑出来,对我们说:没事了!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了!
我和母亲都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大伯母也终于流下了眼泪。是啊,这才是真正解脱和宽慰。我们这些年来的芥蒂、怨怼、不理解,在生命垂危的面前,都变得那么渺小和可笑了。
大伯母猛然醒悟过来,拥抱住我和母亲,哽咽着说:对不起啊,我这些年老是斤斤计较,真是糊涂透了!
我看着眼前这米戏的一幕,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是啊,生命的可贵,远超一切芥蒂和隔阂。得到了这样的深刻教训,我们都深有感触。
我们三人都像获准赦免的囚犯般,迫不及待地冲进了病房。只见父亲虽然面色苍白,但眼神亮了起来,正望着我们笑盈盈的。
爸!我冲上前,紧紧握住父亲的手,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父亲用沙哑的嗓音说:傻小子,别哭了。爸爸我没事了,你们都在这儿就好。
我的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欣喜若狂。母亲和大伯母也都跟着哭了起来,三个女人抱作一团,终于尽兴地痛快了一场。
良久,父亲费力地朝我招了招手,我赶紧凑了上去。父亲用很轻的声音说:
我热泪盈眶,连连点头:是的爸,儿子太不够意思了。以后我一定孝顺父母,好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父亲微微一笑,似乎很欣慰。他继续说:你妈妈和伯母,也都太操劳了,你要多多体谅她们啊。
我看了看一旁的母亲和大伯母,她们都是一脸的疲惫和泪痕。是啊,一直以来她们都默默地在背后操持家务,照顾父亲,才有了我的今天。
我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说:妈、伯母,真是辛苦你们了!儿子这次终于明白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尽孝,分担家务,让你们能安享晚年!
母亲和大伯母都用诚挚的眼神注视着我,然后相视而笑。大伯母已经完全消除了之前的愤怒,她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了行了,你个臭小子终于长进了!以后可得言行一致啊!
我们都笑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让人暖心之极。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暂时留在家里照顾父亲。祥和的家庭气氛让我回想起许多温馨的童年画面:
是啊,这才是我们平凡而温馨的家庭该有的模样。我怎能就这样抛下了亲人,自顾自地追名逐利呢?我定要珍惜眼下,努力去弥补这几年的遗憾。
就这样,父亲在家人的精心照料下,终于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并很快出院了。一家人开心地回到了熟悉的小区,从医院归来的父亲精神大振,就像重获新生了一般。
太好了,终于能回家了!父亲高兴地说,紧紧拥抱了我们所有人。
我们在家里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就像过去佳节时的盛大聚会一样。父亲虽然瘦了不少,但饱满的精神面貌让我无比欣慰。
好了好了,都坐下吃饭吧!大伯母招呼着,她显然也放下了心中的重担,开朗多了。
酒过三巡,气氛渐暖。母亲忽然说:哎,家里可算热闹了!几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诚恳地说:妈,儿子太对不住您和爸爸了,以后我一定会常常回来,好好孝顺你们。
大伯母也说:嗯,这臭小子要是再不尽孝,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我故作恐慌状,大伙儿哄堂大笑。笑过之后,父亲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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