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啊!」
我被热浪烫得惊呼出声,火锅的沸水溅到了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捂住迅速红肿的脸颊,双眼被辣油刺激得如同被针扎。
「都是你的错!」嫂子怒吼着,那张原本温婉的脸此刻显得狰狞可怖,她手里还拎着那只闯祸的锅,「是你阻止我去祭祖,触怒了祖宗,害我失了儿子,你要怎么赔我!」
我惊愕地看着她,没想到我的一番好意竟引来她如此疯狂的报复。
我挣扎着睁开被辣油糊住的眼,向站在一旁的亲哥哥投去求救的目光,「哥,救救我,带我去医院……太疼了。」
但哥哥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嫂子不满地别过头去,撒娇般地别过头去嚷嚷,「方文章,你之前不是还说怕方映秋抢你家产吗?我帮你出气,你怎么不领情呢?再说了,她害得我们没了儿子,你管不管?」
哥哥似乎还在犹豫,嫂子又开始撒娇,「文章,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我?」
就是这句话,让哥哥瞬间下了决心。他居然拿起旁边的酒精,无情地淋在我的头上。
「你要干什么?!住手!」我惊恐地呼喊,但哥哥仿佛没听见,毅然点燃了打火机。
火焰瞬间吞噬了我,我在火海中翻滚挣扎,内心的痛苦远超肉体的灼烧。
哥哥的声音冷得如同寒冰,「你欺负你嫂子,我不能不管。我不想让她坐牢,所以只能牺牲你了。」
在仇恨与绝望中,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
嫂子正撅着嘴,眼泪汪汪地抱怨,「我怀着你们老方家的骨肉,为什么清明节不让我去祭祖?」
我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时光倒流,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那个清明节,那个命运的转折点。
我怀着七个月的身孕的嫂子坚持要跟我们一起去祭祖。我担忧山路崎岖,尤其是刚下过雨,路又湿又滑,对她一个孕妇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于是我好言相劝,希望她能在家安心养胎,等待我们归来。
但嫂子一听就急了,委屈地找爸妈评理。我记得上一世,爸妈也是在我的劝说下让嫂子留在了家里。可谁能想到,她最后会把生不出儿子的怨气撒在我身上,甚至害我丢了性命。
还未等我从重生的喜悦中缓过来,嫂子双手合十,一副虔诚模样。
「我可是要祈求祖先保佑我生下儿子的,好为爸妈分忧,不像映秋总在家啃老。」
她斜眼看向我。「与其操心别人,不如你也多拜拜吧,不然老是吃我的喝我的,也不是办法啊。」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我对这个家的付出。
当初哥哥结婚,嫂子临时狮子大开口要加十万块的下车费。
哥哥拿不出来,她就执拗着让所有人等着筹钱。
最后十万块还是我掏的,夫妻俩却没有一个说要还。
婚后家里的大小日用基本也是我出钱,最后却换来两个人的恩将仇报。
我捏着拳头就要开怼,妈妈却推开我,对着嫂子声音铿锵。
「嘬住你的狗嘴,大清早亡了还嫡子嫡孙呢,我告诉你,我们家可不兴这一套。」
爸爸也阴沉着脸。「你爱去不去!」
空气都安静了,我一下就愣住了。
要知道,以往爸妈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跟嫂子说,生怕惹得她不开心。
同样吓到的还有嫂子,她泪簌地落下来,捂着肚子委屈万分。
「我为你们老方家着想,我还有错了?」
哥哥也跟着附和。「就是,杜鹃哪里说错了?」
看到哥哥为自己说话,嫂子又一副大度坚强的模样,贴在哥哥的胸口,做起了和事佬。
「算了算了,我知道,嫁来的媳妇儿哪比得上亲闺女啊,不过我不计较,我总相信真心换真心。」
这么能贴,我真怕她以后火化的时候会粘锅。
妈妈白眼翻上了天。
哥哥摸着嫂子的肚子,连忙安慰。
「你嫁过来就是我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你的。」
转而又拿起训人的腔调,枪头直指我们。
「今天怎么了?都吃枪药了还是怎么着,欺负一个孕妇好意思吗?」
他看似在说所有人,但那眼神却几乎要将我刺穿。
其实哥哥以前是一个很明事理的男人。
不仅孝顺,对我也十分宠爱。
直到婚后,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暴躁易怒,经常为了嫂子的事跟家里人发火,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们两个的。
有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嫂子是错的,他也依旧执拗。
所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要作,我又为什么要劝?
我立马转换笑脸。
「我支持嫂子去,让咱们祖宗好好保佑嫂子生下一个儿子。」
我倒要看看,这大胖小子要怎么生下来。
收拾完祭祖的东西便要上车。
以往爸妈必定要像哼哈二将一样护着嫂子,生怕磕着碰着。
嫂子都已经伸出手等着爸妈来扶了,可这次爸妈却一拥而上都牵住了我。
妈妈挽着我的胳膊。「乖宝,咱俩坐一块。」
爸爸也跟着挤过来。「对,咱们三坐一起。」
嫂子的手僵在半空,脸比路边的草还绿,气鼓鼓上了副驾驶。
一路上,后座其乐融融。
透过嫂子面前的化妆镜里,我能看到她始终恶狠狠瞪着牛眼,憋着一股气。
妈妈一会给我剥橘子吃。
我:「好好好!」
爸爸一会问我下雨冷不冷,要不要加个外套。
我:「好好好!」
我现在严重怀疑爸妈也重生了,人也跟着通透了。
前一世,爸妈花掉毕生积蓄在城里买了两套房,我和哥嫂各一套。
为了显示对嫂子的重视,名字留的还是嫂子的名字,而爸妈跟我住在一起。
嫂子嫌弃没人给她做饭,便将房子留给娘家弟弟住。
她倒是舔着脸和哥哥跑来和我们挤在一起。
当初我不忍爸妈为难,也考虑到嫂子大着肚子才没有计较。
嫂子生下女儿后,爸妈欣喜若狂,不让嫂子干一点活。
倒是嫂子,理所当然地把爸妈当仆人指挥的团团转,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我死后,爸妈伤心欲绝,但为了小侄女,妈妈晚上抹着眼泪熬夜看孩子。
哥哥嫂子不是呼噜震天响,就是造二胎。
最后妈妈的眼睛熬坏了,胃也坏了。
哥哥游手好闲不工作,爸爸为了挣钱养家去跑大车,不幸出了车祸伤了腰需要手术。
眼看爸妈没了价值,一向装得乖巧的嫂子立马翻脸。
她捏着家里的钱说没钱治,就连哥哥也跟着纵容,大冬天的将爸妈扫地出门,让两个大活人活活冻死在雪地里。
他们凭什么幸福美满啊?
重活一世,我一定要看到狼心狗肺的夫妻俩付出代价。
见没人理会她,嫂子低下头摸着肚子,声音慈爱。
「呀,乖儿子踢我耶,是不是想吃橘子啊?」
笑死,没见过这样要饭的。
听她这样说,妈妈竟真的掏出一个橘子,细心剥了起来,连橘肉上的橘络都一一剥干净。
嫂子欣喜若狂,回头「啊」得张开了嘴。
橘子在妈妈手上画了个弧线,落入我的口中。
「乖女,甜不甜?」
妈妈眉毛飞起,得意洋洋。
我猛地点头。「甜,妈妈剥的超级甜。」
嫂子的嘴僵着,合也不是,闭也不是。
见她又要哼唧,妈妈一个橘子砸她头上。
「想吃自己剥,别在这阴阳怪气的,你只是怀孕,又不是残废了!」
哈哈哈,就妈妈这架势,外人见了,估计还以为妈妈是个恶婆婆呢。
怼的太爽了!
嫂子吃痛扶着头,一脚将橘子踢到座椅底下。
由于太过用力,脚直接踢在车门上,疼得她嗷嗷直叫。
看不过的哥哥一个急刹,嫂子的头再次磕在化妆镜上。
这下,她是真的哭的很伤心。
我捂着嘴幸灾乐祸。
「看你那蠢样儿,看吧,我就说你不适合去爬山,非要显摆。」
哥哥一边揉嫂子的额头,一边大吼。
「行了啊,方映秋,我不知道你在爸妈背后说了你嫂子多少坏话,搞得爸妈也不愉快,但我知道,你再敢惹你嫂子,劳资一定揍你。」
「还有爸妈,别搞得那么难看,要想想以后谁给你们养老,谁在传宗接代!」
我环抱着胳膊,一脸挑衅。
「你当我是死的吗?怎么?你是儿子就镶金边了?」
哥哥咧着嘴还想吵,被爸爸一口吼断。
「够了!你开个车话还那么多,劳资要你养老了吗?」
「真是祖坟长毒草才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爸妈还在这呢你就当起了老子?」
哥哥不服,一路车开得更加颠簸。
嫂子下车就吐的直翻白眼,为了面子还强说自己没事。
祖坟前,以往什么事都不稀得上手的嫂子忙前忙后地插香烧纸。
小腿倒腾得飞快,以显得自己多么能干殷勤。
她烧着纸,突然当着先人的墓碑又开始抹泪。
「我排除万难嫁到你们家,如今因为一个外人,搞得家宅不宁。」
「老祖宗们啊,我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挽救这个家啊?呜呜呜!」
呦,这是当着老祖宗的面告阴状了,可真有她的。
她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我见犹怜。
哥哥更加心疼,将她搂进怀里。
「老婆,你受委屈了,是我们老方家欠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会惩治那些小人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嫂子受尽委屈的人设算是立住了。
要搁以往,嫂子但凡皱一下眉头,爸妈都紧张万分,各种安慰,赔礼道歉。
更何况嫂子这状都告到老祖宗头上了。
所以两个人都等着爸妈要怎么给他们一个交代。
直到一回头看见妈妈正把一朵山花插在我头上。
「呦,我妞儿真漂亮!」
爸爸忙不迭掏出手机。「你俩站一块,我给你俩拍一张。」
「耶~茄子!」
哥哥一把扒拉开我们,崩溃大吼:「爸!妈!上坟呢,方映秋没教养,你们多大年纪了也跟着她闹?」
爸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完全不理会,指了指旁边的烟花。
「别闲着,快去放炮。」
哥哥气得要死,却也只能气鼓鼓地去点烟花。
嫂子站起身来,说话间既邀功又阴阳。
「唉,累死我了,这个家还得指望我忙活,之前还有人诅咒我上山会动胎气呢。」
她扶着硕大的肚子。「我儿子真争气!」
下一秒,炸开的烟花吓得嫂子一激灵,后退的同时脚底湿滑的泥土塌陷,整个人仰头滚进沟里。
「一圈,两圈,三圈……」我站在那数着嫂子翻了多少个跟头。
爸妈张大了嘴巴,三个人愣在了原地。
「杜鹃!」
哥哥连滚带爬地下去,扶起了满身泥土的嫂子。
汩汩的鲜血从嫂子的裤子里浸出来。
医院里,嫂子因动了胎气早产,被推进了手术室。
哥哥直接在医院走廊撒泼,破口大骂。
「都怪你们,不是你们总针对她,她怎么能摔了?」
「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跟你们断绝关系!」
小嘴叭叭的,跟抹了粑粑似的。
我玩着美甲,漫不经心。
「我都劝她不要去,是她自己要去的,她自己要显摆怪得了谁?」
「没文化可以学,长得像屎可以整,但你俩心眼坏这点可真是药石无医。」
哥哥看向爸妈。
妈妈连连点头。「我闺女说的对!」
我爸:「我老婆说的对。」
哥哥不可置信地盯着爸妈,话直接堵在喉咙里,双眼猩红。
一通电话打断了哥哥的继续施法,是嫂子妈妈打来的。
电话里,她一副殷切关心的口气。
「鹃儿要生了?是男是女啊?」
哥哥放低了音量,语气有几分自豪。
「她还在手术室呢,杜鹃肚子尖尖的,八成是儿子。」
那边欣喜若狂。「真好啊!等一下,二五八筒,胡了!」
一阵嘻嘻哈哈的嘈杂声后,嫂子妈妈又提出了要求。
「咱们晚上庆祝一下,我带上几个牌友一起,就那家新开业的云水间酒店吧,我听说人均一千呢,我女儿可是大功臣,不能寒酸了。」
「对了,村里路难走,别忘了找车接我们。」
哥哥连连点头。「好,我一定让我爸安排妥当,给足您的面子。」
我和爸妈面面相觑,全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挂了电话,哥哥冷下脸来,像是命令一般。
「现在赔罪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别说我没有替你们着想。」
「给杜鹃妈妈招待高兴了,我想杜鹃也会消气了。」
「还有映秋,你去给你侄子买个大金镯子,再说点好话,我相信你嫂子肯定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一副愣愣的样子,指了指自己。
「什么?我啊?」
随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哥哥的脸越来越黑。
笑够了,我直接音调直接拔高了八个度。
「赔什么罪?着什么想?你生的孩子当然你去安排啊,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我们的孩子。」
哥哥指着我的鼻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爸爸一巴掌狠狠打落哥哥的手。
「指什么指?小兔崽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该劳资享清福了。」
妈妈斜着眼看着哥哥,语气刻薄。
「我年轻那时候,生完你我还下地干活呢,我说什么了?真是矫情!」
怎么感觉恶婆婆的专属台词,在妈妈嘴里说出来毫无违和感。
只能说干得漂亮!!
被驳了面子的哥哥脸气得通红,怒气冲冲地威胁爸妈。
「好,看来你们已经完全信了方映秋的邪,那我们就断绝关系,等我儿子出生了,我不会让他叫姑姑,也不认爷爷奶奶!」
「等你们老了,别想让我养你们,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爸妈!」
他是爸妈唯一的儿子,原本以为这番话会带来鸡飞狗跳的一番场景,爸妈听到这威胁肯定会慌神。
结果一切风轻云淡,爸爸甚至挠了挠屁股。
我一招手。
「走啊爸妈,等一个陌生人生孩子干嘛?」
我等他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不仅如此,他们像寄生虫一样在我家住了那么久,是时候将他们扫地出门了。
但在此之前,得先得填饱肚子。
「爸,妈,我请你们吃大餐吧,庆祝一下死儿子之喜。」
妈妈摆了摆手,笑容满面。
「哪能让我乖女儿破费呢,当然是爸妈请你了,你想吃什么,海鲜?烧烤?」
「我听说新开的那家云水间酒店人均一千多呢,走,爸妈请你!」
「哈哈哈哈,好,吃完咱们再去大商场逛逛,给你们买个大金镯子。」
身后,哥哥气得跳脚。
「滚滚滚,都滚!我儿子连看都不让你们看一下,你们等着后悔吧!」
谁会后悔,以后就知道了。
酒足饭饱之间,听说嫂子生了,是个女儿。
医生说嫂子档案上虽然是七个月,但孩子的发育程度已经有八个月。
因为不足四斤,生出来就送进了保温箱,一天医药费就得两三千。
嫂子娘家一听说嫂子生了个女儿,还和爸妈谈崩了,他们没得西餐吃,便全都不来了。
哥哥一个人在医院给嫂子擦屎擦尿,忙得晕头转向,而我和爸妈把附近好玩的地方全都玩了个遍。
爸妈是不是重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默契十足。
回到家后,我们便合力将哥嫂的东西全都扔到楼道。
脏东西一收拾,家里果然干净多了。
哥哥嫂子是在一周后的下午砰砰砰敲门的。
一开门,嫂子怀里抱着新生儿,头上还戴着月子帽,满脸是泪。
哥哥指着楼道的东西怒了。
「你们什么意思?扔我们东西什么意思?」
我倚靠在门框上,冷眼看向盛怒的他们。
「我自己的家,容不下外人的东西,你说什么意思?」
从厨房出来的爸妈推搡着哥哥就要关门。
哥哥的手扒在门框上大喊。
「你以为谁稀罕住在你这狗窝啊?我走可以,但医药费你们必须拿。」
「为了交住院费,我身上那点钱全花光了,你们作为孩子血缘上的爷爷奶奶,必须得拿钱!」
「不给我就在这闹,去你单位闹,让全天下知道你就是抢亲哥哥财产的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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