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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盒子里只有一封信,以及五年前他披在我身上的外套。

【我曾经辗转很久,依旧想不明白,当初我们那样相爱,为什么现在你却变得......让我如此陌生。 现在我懂了。 景怡和梁澈,从来都是不对等的。 我们之间横亘着一道天堑。 当年赤诚无畏,以为只要爱意足够热烈, 便能融化冰山,锉平世上一切棱角。

而今回头看才明白,棱角从未消退,而是变成了一把钝刀,在我的心上日积月累地慢慢消磨,直至伤口血肉模糊。 这是第一次见面时,你披在我身上的外套。

那时我真的把你当成遮风挡雨的英雄。 可现在,我遭受的所有风雨,都是你带来的。

那现在就物归原主,从此两清吧。】

12

第二天,梁澈很守时地出现在民政局门

他发型凌乱,眼眶青紫,大概是昨晚彻夜未眠,熬了个通宵。

排队办理离婚的人很多,结婚登记的新人却寥寥无几。

这世上,终究是不幸福的人占了大多数。

我们并排坐在等候大厅里。

他搓着手,局促不安地解释: [对不起,景怡,昨天我的本意并不是想让你难堪的。我是在意你的,也很在意孩子, 只是当时朋友们都在,抹不开面子,我又喝了些酒,一时有些冲动才......

[闭嘴。]

我竖起一根手指。

[错了就是错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还不懂要为自己的言行承担后果的道理?

[事到如今,我只想听你说一句实话,为什么当初在危险时,会选择她?]

梁澈停顿片刻,思考着措辞。

[很简单的道理,爱人如养花。]

很新鲜的说法,以前从来都没听过。

于是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热烈、旺盛,像蓬勃的春花,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你太独立了,完全不曾依附过我。我只能旁观着你生长、盛开,感觉自己并不是完全拥有你。]

[可她不一样,她对外刁蛮任性,对我却温顺乖巧。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她是被我一手栽培起来的。]

我轻嗤一声,冷言讥诮:

[所以,这就是你差点推我去死的理由?

自从被我戳穿,梁澈再也不需要掩藏。

他耸了耸肩,一副混不吝的姿态,坦白道:

[如果把你们放在一处比较,我心中的那把天平,就会下意识地倾斜。

[因为一-没人不爱自己亲手娇养的玫瑰。]

我怒极反笑。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能把出轨说得这么文绉绉,你是第一个。]

从民政局出来,我们分道扬镳。 梁澈轻轻拽住我的衣袖。

[最后一个问题。]

他的眼睛垂下来,目光落在我凸起的小腹上,

小心翼翼地开口:

[以后孩子出生,我可以以父亲的身份见他吗?]

[不可以。]

他动作一僵,闷闷地[嗯]了一声。

[犯错的人,有资格提要求。]

我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你不用担心,若孩子以后问起自己为什么没有父亲,我会说得委婉些,保证给你留足体面。]

13

当晚,港城下了雷暴雨,空气闷热潮湿。

我在机场候机,梁澈打电话过来。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我耐心地一-应付。

[你今晚就要回上海么?]

[嗯。]

[晚上吃了么?]

[嗯。]

寒暄过后,梁澈开始步入正题:[景怡, 昨晚我看到你的信之后,想了整整一夜。]

我没应,他就继续喋喋不休。

[我错了,以前是我太幼稚,把婚姻当儿戏,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应该承担的责任,实话实说,景怡,虽然离婚是你提的,但放不下的人是我....]

[我在脑袋里,把我们经历过的事全部回想了一遍,当初的我们也像现在这样,你提出分手,然后准备深夜的航班回上海,我冒着大雨把你追回来,然后我们真的破镜重圆了.....

我:……

候机室内,周围乘客走动、拖动行李,以及机场广播,各种杂乱的声音传入电话的另一边。

他停下来,关切地问道:

[那边的声音怎么那么嘈杂?你没有去头等舱休息室?]

[是的,经济舱。]

我想了想,用调侃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昨天说过的话:[这三年我在你们梁家过的是什么日子,由奢入俭难,所以现在,自然要适应一下。]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焦急: [景怡,回来吧,夜里不安全,你还怀着孕,我很担心你。]

我吸了吸鼻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委屈。

[没关系,我会照顾好自己。]

他在电话那边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重大的决心。

[如果我说现在想见你,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

我认真分析:[你从家里到机场开车至少要三十五分钟,而我还有二十分钟登机,所以,你不要再来。]

其实,我说了谎。

暴雨天气,航班延误,今晚我是走不了的

我也没有买经济舱的机票,只是刚才梁澈打电话时,我恰好在机场大厅办理飞机延误的相关手续。

一切的一切,只为让他生出一种[我很脆弱,我需要他]的错觉。

如我所料。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下楼的脚步声, 接着,是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他语气笃定:[景怡,等等我,来得及的!

[三年前我就是这样把你追回来的,今天也一定可以,你等我!]

我没有阻止。

就这样神色漠然地,冷眼看着他一步步行差就错。

从我被压在片场废墟下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底便只剩一个念头:

我要活着走出这里。

一报还一报怎么够?那些伤害和背叛,只有千倍万倍地偿还才算公平。

梁家从骨子里瞧不起我,若让我的孩子留在这里,他不会受到重视,不会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

所以当我提出要拿走孩子的全部抚养权时,梁家人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甚至还沾沾自喜,觉得我此举替他们省去了一桩大麻烦。

--反正梁澈还年轻,出身顶尖家庭,有的是女人愿意扑上去给他生孩子,不缺我这一个。

但是,我绝不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绝不。

14

梁澈性格冲动,喜欢追求刺激。

结婚如此,出轨如此,当初深夜飙车把我追回来更是如此。

他对我心存愧疚,态度摇摆不定。

于是我送他旧物,提起往事;又编了一个低级的谎话,营造自己目前孤苦无依、楚楚可怜的形象;最后暗示时间不够,叫他不必再

心锚效应如此恐怖。

雨天、离别、机场。 当年难忘的场景,如今重现。

梁澈果真被刺激到,一瞬间情绪碾压理智,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发动了汽车, 想要把我追回来。

暴雨天气一一视野不佳,路面打滑。

时间紧迫--超速行驶。

边打电话边开车一-情绪失控,注意力分散。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幸运了。

梁澈急疯了,踩着油门一路狂飙,我能听见电话那头发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纤细白嫩,五指修长。 从始至终都干干净净。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照他这个不要命的车速,估计现在已经开到跨海大桥了,穿越大桥再行驶三公里,就是机场。

近在咫尺。

可惜他到不了了。

[梁澈。]我轻声唤他。

[景怡,你说什么?]

周围的环境太吵,他要努力分神才能听得

[不要追了,我要登机了,手机等下就关机,再见。还有啊.....]

那种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滋味,现在该换个人来尝尝了。

我笑得意味深长: [祝、你、好、运。]

15

关机键按下的一瞬间,电话那头,轰隆一声巨响。

梁澈在跨海大桥上超速行驶,追尾了一辆水泥搅拌车。

布加迪威龙顷刻变成一堆废铁。

熊熊大火蹿升至半空,又立刻被暴雨浇灭,化为一缕青烟。

等到救援队把驾驶舱里的梁澈抬出来时, 他已经不省人事。

血肉模糊,面目难辨。

虽然抢救及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的脊髓受损,高位截瘫,永久丧失行动能力,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梁家父母当场崩溃。

他们没想到,[爱子如杀子]这句话,会应验在自己的身上。

梁澈自我、任性,做事不考虑后果。

他犯下的桩桩件件荒唐事--婚姻当儿戏、传丑闻、任性飙车,最后发生事故,终身瘫痪,全部都归智于这对老来得子的父母的纵容与溺爱。

天晴后,我回了上海。

得知我回来了,第二天,我的父母便要登门拜访。

他们是很可怕的一对父母。

四岁时,我凭借在大街上吃冰淇淋的照片走红网络,被经纪公司邀请签约,作为童星出道。

从那时开始,他们便以照顾我的行程起居为由,辞去了工作,安心地[啃小。

我六岁时进组拍戏,因为过度劳累加上免疫力差,发起了四十度的高烧。

拍摄的空隙,我蹲在角落想休息一会儿。

却被他们拖起来甩了一个耳光。

[懒死了,赶紧起来背下一场的台词!

[能被导演看中是你的福气!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被你浪费了,你看我让不让你进家门! 到时候你就等着饿死在大街上吧!]

我的运气不错,承蒙观众厚爱,又得到几位贵人的栽培。

我十七岁时被提名影后,片酬过千万。

他们却将这一切的成绩归功于他们自身。

我十八岁时拿到美国最顶尖戏剧学院的录取通知。

却遭到他们的极力阻拦:

[国内影视圈竞争这么激烈,新潮拍旧浪,你一走就是三年,回来之后肯定过气了! 到时候有再高的学历又有什么用?]

我执意飞往异国深造,他们便将我名下的账户冻结,以此威胁我放弃学业回国拍戏。

留学费用高昂,我打三份零工仍不够覆盖学费和房租,要靠举债艰难度日。

也是这个契机,让我遇见了梁澈。

但那不过是让我从一个深坑,跳到了另一个深坑。

其实,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即使梁澈没有出来追我,结局也是一样的。

我的父母会一巴掌甩过来,逼我回去服软,然后不择手段地攀上梁家,一步登天。

此刻门铃响起。

我站在玄关处深呼吸,转动门把手。

果不其然,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问: [你跟梁澈离婚了?]

[谁允许你擅作主张提离婚的!]

[你分了多少财产?房子?车子?股权? 现金?]

一句句逼问令人窒息。

[都没有。]

我平静地摇头,[我只要了孩子。]

他们一听这话,炸了。

[这怎么行?没了他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这么久以来,他们只记得我是梁家的儿媳。

我至高无上的荣光,不是十七岁的一部扛鼎力作,横扫影后大满贯。

也不是出国三年,归来后在影视圈依然地位无可摇撼。

而是,嫁给了梁澈,成为了豪门儿媳。

我冷笑着反问:

[怎么?结婚前的二十几年里,我都是靠乞讨度日的吗?]

他们没想到一向听话、没有主见的我,态度会突然转变。

[你个蠢货,紧给我滚回去!]

父亲恼羞成怒,拿出惯用的手段,一个耳光甩过来。

这一次他没有如愿,巴掌在半空中被拦住。

我钳住他的手腕,十指发白,然后用力地

推了回去。

他被推得踉跄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女儿!]

我啐了一口,双眼猩红,不要命地喊: [那就断绝关系啊!把你们这些年吸的血,全部都吐出来!]

他们的语气弱了下去,一边哆嗦着喃喃道[反了你了],一边悻悻地离去。

我留在原地,四肢躯干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战栗不止。

我承认,是我自己懦弱、没有主见,才会被父母趴在身上吸这么多年的血。

当年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赚够了钱,经济独立,就能摆脱他们的掌控。

现在才懂,经济独立远远不够。

只有人格独立,才能站起来。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终于为当年幼小的自己拦下了一巴掌。

不要用以前的过错惩罚自己啊。

因为那时候的自己,也很迷茫。

我缩进被子里,双手环抱住自己,蜷缩成一个球。

我轻轻地对自己说: [景怡,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16

我前脚刚走,后脚梁澈就出了车祸。

梁太直骂我晦气。

但即便如此,她也毫不担心后继无人的问题。

她有大把时间、大把金钱,找一个更合她意、

[基因优秀]的母亲,取精做试管婴儿, 也是来得及的。

可是梁老爷子等不起了。

在温泉山庄休养时,他突然晕厥,心脏骤停,几个私人医生轮流抢救二十分钟才恢复生命体征。

醒来后又失去了意识,住进了ICU。

梁太大发雷霆,要把事情的原因查个彻底。

查来查去,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那天在温泉山庄陪伴老爷子的,是一位四十岁风韵犹存的女人。

当时,老爷子服用了大量助兴的药物,过度兴奋,才出了事。

祸不单行,那个被他藏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子,也随之浮出水面。

家产争夺战彻底爆发。

独子瘫痪在床,私生子上门宣示主权,梁太此刻的状况,可谓腹背受敌。

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就该我出来火上浇油了。

一年前我因事故受伤,宣布暂停一切拍摄工作。

出院后开始深居简出,不再更新动态。

唯有上次,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时被偷拍到了背影,上过一次热搜。

那天我披着一件宽大的披肩,遮住了肚子。

没有人知道我怀孕的消息。

这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上午,被调侃为[失踪人口]的我,突然冒泡发了张自拍。

素颜出镜,怀中抱着熟睡的婴儿,他面色红润,腕上系着医院的蓝手环。

配文为:

【出院啦,悄悄生了只包子~]

两小时,短短十个字,把微博服务器挤爆了。

谁都知道我此时出现意味着什么。

话题景怡悄悄生了只包子#和#梁氏家族打响家产争夺战#一齐上了热搜。

评论区堪称大型[甄学家]聚集现场。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就取个[熹]字,为光明灿烂之意,朕觉得极好。】

【恭迎熹妃回宫!!】

【熹贵妃,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17

梁太再也不嫌弃我是个身份低贱的戏子了,第二天一早便从港城不远千里地飞了过来。

对于这位送上门的财神爷,我自然是敞开大门欢迎。

祖孙第一次相见,她带来了价值千万的见面礼。

金镶玉长命锁、牙雕鬼工球、奢侈品牌婴儿车.....就连毛毯和口水兜,上面也印着H 标。

她看着摇篮车里眉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婴儿,笑得见牙见眼,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出生的那天,是个很好的日子,窗外草木蔓发,春景融怡。]

我走到她身后,冲着宝宝轻轻地笑了-下。

[景融,是他的名字,好听吗?] 她瞬间笑不出来了。

拉着我走出房间,关上门:[景怡,我们谈谈。]

我沏了两杯茶。

[他叫什么?]

[景融。]

[这是我儿子的骨肉,我们梁家的长孙!

[他随我,姓景。]

我再次强调。

[当初离婚谈判,我什么财产都没要,只要了孩子的抚养权,合同可是您的委托律师当众签署的。]

[今天我来,也是为了这个问题。

[梁家三千亿资产,不能落在旁人手里。

她衣着隆重,佩戴着收藏多年的珠宝,气势逼人,叉手靠在沙发上,态度强硬。

[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个孩子只能跟我走,他只能姓梁。]

我赔着笑脸。

[梁夫人,您为何总是与我针锋相对呢?

[至少此刻,在丈夫不忠这件事上,最能与您感同身受的人只有我。]

杀人诛心,字字见血。 不过如此。

她气得一连说了三声[好],胸口剧烈地起伏,怒极反笑。

[那你想怎样?]

我开诚布公: [合作,不然免谈。]

18

梁太最终与我达成合作。

我同意梁太把孩子带回港城,承认其长孙身份,立为梁老爷在法律上的唯一继承者。

梁太手上戴着一枚祖母绿鸽子蛋。

这是梁家留给儿媳的传家宝。

代表着身份的认可,象征着话事权。

她将戒指退下,戴到我的手上。

讽刺啊。 我暗自摇摇头。

我和梁澈都离婚了,戒指却塞到我的手上了。

[此刻开始,你是谁?]她问。

我笑得乖顺:[您唯一的孙子一-梁景融的母亲。]

她满意地点头。

至此,已经尘埃落定。 还有最后一件事。

将孩子哄睡后,闲聊时,我状似无意地提起。

[梁夫人,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嗯?]她挑眉示意。

[您记不记得那时候,我受伤被扔在病房,两天两夜都无人问津?

[我是演员出身,磕磕碰碰都是家常便饭,受再严重的伤,也是不要紧的。]

我摆出柔弱的姿态,[可那时候孩子才一个月,我差点流产啊。]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仇恨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不经意间,我变成了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睚眦必报的疯子。

梁太冷笑睨着我,许久,才意味深长地开口:

[景怡,以前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跟在聪明人身边三年,耳濡目染,再愚钝也能习之一二。]

我故作圆滑,熟练地、不着痕迹地说着讨好的话。

她抬手打断。

[你不必再拐弯抹角,想借我的手做什么, 直接开口提吧。]

我搭上她的胳膊。

[有人害得您的宝贝长孙差一点就生不下来。您说,是不是得让那个人,比我痛苦一千倍、一万倍才行?]

19

梁澈车祸瘫痪后,温妤并未受到波及,在娱乐圈里继续活跃,赶通告、接代言、

为新戏做宣发.....

就在国际电影节开幕的前一天,她突然消失在大众视野,杳无音信,各种出席行程也被取消,媒体猜测纷纷。

一周后,温妤的工作室终于发出一条公告。

【致各位影迷朋友们:

演员@温妤小姐在赶往港城国际机场途中不幸遭遇严重车祸,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出于健康状况考虑,艺人将暂停演艺事业,归期未定。

抱歉占用公共资源,感谢一路走来的所有支持与厚爱,祝大家生活愉快。】

虽然公告写的是暂停,但我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

梁家在港城只手遮天,黑白通吃。 梁太想处理一个温妤,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她被毁了容,打断腿,在密闭房间里关了几天几夜才被送去医院。

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伤口溃烂坏死,最后不得不截掉整个右腿。

梁太只撂下一句话: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那么爱我儿子,那你就陪他一块残疾好了。]

20

我们搭乘私人飞机回了港城。

航行途中,遇到过几次气流,机身轻微颠簸。

怀中婴儿不哭不闹,乖巧无比。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投了个好胎,小小年纪,就拥有了三千亿资产的继承权。

此后他能吃到的苦,恐怕只有冰美式。

困意袭来。

我拉上窗帘,沉沉地睡过去。

至此,一场闹剧收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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