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老崔接过清单一看,上面写的十分详细,地址、用量,送货时间清清楚楚。

老崔大概扫了一眼,平均一家一个月也就能用二三万块钱的量。老崔说:“我们不接小户,这用量太少了,都不够我派一次车的。我们只接大单子,你找个小煤场吧,这种活我们不接。”

老管一听,“怎么回事呢?哥们,这样,这边有人,我进你办公室跟你说行不行?”

刘姨顺兜里拿根小快乐点上了,说:“老弟,上你办公室跟你说。老管,进他办公室跟他说,外边有人。”说话间,刘姨抬腿就往前走。

老崔手一指,“哎哎哎,干什么?”

“去你办公室啊。”

老崔一听,“你家呀?去什么办公室啊?就在这说。”

老管和老刘一看,就明白怎么事了,这是一点没瞧得他们。

老管说:“哥们儿,你是冲加代过来的?“”

老崔一听,“怎么的,你认识加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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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叫我叔,叫我老婆姨,我们拿他当自己家孩子一样。听说你冲他过来开的买卖,我们想帮帮你,也不知道你这只接大订单我们也是好心好意地帮你跑了两天,总算给你跑了这些订单,你一点也没看得起我们啊。不接就不接,缺了你的煤场也照样转。你别学这样,加代朋友都挺好的,没有你这样的。我们一没跟你要钱,二没要在你这打工,我们只是力所能及地想帮都不你。你这样不好。”

老崔看了看老管,“你还说上我了?我就没瞧得起你,还能怎么的呢?我还得跟你解释啊?”

“不用跟我们解释,我们什么也不是。多余来呗?”

“走吧,以后就别往这来了。”

“好好好,不说了。老刘,走。”

刘姨也是看了看老崔,“走吧。”两个人到门口,上了摩托车,走了。

公司里,老崔背个手,教训道:“以后看着点!不都告诉你们了吗?我们在这里,最大的煤矿给我们供货,要有点身价,来什么人都往我的办公室里领啊?”

“没,崔哥。”

“不用犟嘴,说你就听着。”一转身,老崔回办公室了。

老管和老刘俩人热脸贴了老崔一个冷屁股,气坏了。回到家中,老管照着清单挨个老板打电话道歉。这帮老板也不好说什么。

打完电话,老管一个劲地抽着小快乐。刘姨坐在旁边,说:“老管,你用不着生气,生什么气呀?”

“我没生气,我就冲加代呗。”

老刘说:“你要这么想就对了。我们咱两口子最开始认识姓崔的是谁呀?是加代对我们够用,对我们一家子都够用,我们是本着帮加代心去的,给他个面子。是为了不让别人说加代的朋友来我们这边了,我们当地的朋友都不露面,那多难堪啊。我们是小,但是热情啊。”

“拉倒吧。”

老刘说:“对,我就怕你生气,不生气就行啊。”

老管两口子正说话,二管电话过来了,老管拿起来一接,“白眼狼。”

二管说:“我跟你说一声,我才给那边介绍不少客户。你心里也别难过了。这事还用你教我呀?”

老管一听,“你给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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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崔的煤场啊,我找了四个工厂,前两天老板跟我在一起吃的饭,一年能从他买七八百万的煤。他们都过去了,刚签完合同。晚上说我们跟老崔一起吃饭。”

“不是,我发现你......拉倒吧。”

二管一听,“怎么啦?”

“没事没事,那你跟他去吧,好了。”老管没把自己和老刘的遭遇告诉二管,挂了电话。

刘姨说:“二管愿意帮就帮吧。二管是二管,我们是我们。没瞧得起我们拉倒吧。”

“拉倒。做饭吃饭。”

二管介绍的客户,老崔不嫌小了。当天晚上,老崔跟二管互留了电话。虽然称不上朋友,最起码算认识了。但是二管也能看出老崔挺装B的。

三四天以后的这一天,刘姨跟老管说:“老管,我想跳舞了。”

老管一听,“怎么了?”

“来瘾了。”

“来瘾了?那我陪你去。”

两人上舞厅跳舞,一直跳到凌晨一点多,舞厅都跳没人了,俩人才出来,骑上摩托车往回走。从舞厅回家的路上,必须经过老崔的煤场。眼见前方绿灯眨眼了,老管一加油门冲了过去,把老刘的裙摆都吹起来了,露出了粉色的内裤。老刘拍打着老管的肩膀,“等会等会。“”

老管一捏刹车,摩托车停了下来。老管问:“怎么了?”

老刘手一指,“你往那里边看。”

顺着老刘手指的方向,老管看到二十来人,正在往两辆翻斗车上装煤,老崔煤场后边的栅栏已经被破坏了。眼见第一辆车装满了,第二辆车已经装了一半。老刘说:“过去看看吧。他是没瞧得起我们,那不也是加代的哥们吗?”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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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的骑摩托车过来了,来到旁边,老管和刘姨从摩托车上下来。刘姨大声喊道:“哎!”

二十来人全回头看向这边。刘姨上前一步,说:“干什么呢?把锹撂下。”

领头的从车里蹦了下来,看着老管说:“你是二管的父亲吧?”

老管一看,“你是大强吧?”

大强说:“你俩这么晚,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干什么呀?”

“孩子,你跟我儿子岁数差不多,叔劝你一声,别干这事。你们这属于偷人家煤。这要是抓住,都得进去,知道吧?你听叔一句话,把煤卸了。我看见了,我不说,你们走你们的。我跟你说,这老板是我一个小侄子的朋友。你们别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