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六十多岁了,退休在家好些年了。我有个儿子小明,今年三十六岁,和媳妇小红结婚已经八年了。小红比小明小四岁,今年二十八岁。小明的公婆是我妻子的亲哥哥和嫂子,他们比我们大不了几岁。
退休后,我和妻子靠微薄的退休金过日子,日子过得还算去。但小明他们买了新房子,每个月要还很高的房贷,我知道他们肯定很吃力。我想尽自己所能帮助儿子分担一些房贷的压力,于是我在附近一家餐馆打了份工。
一个星期前,小明突然来家里找我。
"爸,我最近太困难了。"小明无精打采地说。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我关切地问。
"房贷太重了,我付不起了。公司最近生意不太景气,我工资被扣了一大半。"小明叹了口气,"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被银行赶出去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我知道小明当初为了买这套房子已经拼尽全力了,现在房贷又成了如此重担,我看着他满脸愁容,不由得十分难过。
"别着急,爸在这儿呢。"我坚定地说,"我现在不是在餐馆打工吗?我这个月的工资都给你,就当是帮你还房贷了。"
"可是爸,你那份工资也太少了。"小明皱着眉头说。
"少总比没有强!就当是你们每个月多还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我说,"你们年轻人也太操劳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点忙,就帮点忙吧。"
"爸,真的太谢谢你了。"小明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要不是有你在,我们这个月的房贷就要还不起了。"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高兴自己能帮上他们的忙,但另一方面,我也替他们感到难过。买房子本就是件大事,现在他们刚刚步入社会,就要独自承担如此重的房贷,我能体谅到他们肩上的重担。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拍了拍小明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爸就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帮你们渡过难关而已。你们年轻人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将来的日子才能走得更稳当。"
小明用力点了点头,虽然眼神还是有些黯淡,但至少比刚才看起来轻松多了。
"老张,你今天来得真早啊!"看到我出现在厨房,老板亲切地打了声招呼。
"嗯,习惯了。"我点了点头,迅速系上了围裙,开始今天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洗着手中的青菜,看着那些青翠的菜叶在水中浮浮沉沉,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妻子在家里洗菜做饭的情景。那时候她也是这样,低头专注地把每一片菜叶都洗得干干净净。想到这里,我不禁感慨万分,时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我们身边滑落,转眼之间,我们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
"老张,你今天可得加把劲啊!"老板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中午的时候人会特别多,我们可得准备充足啊!"
"放心吧,我一定尽力而为。"我笑着回应道,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了次气,为了儿子,我一定要拼尽全力。
虽然我一直在努力赚钱帮助小明还房贷,但小红的奢侈生活却让我颇有微词。有一次,小明无奈地对我说起了这件事。
"爸,小红她最近越来越奢侈了。"小明叹了口气,"上个月她一次就花了一万多买了件名牌包包,这个月她又要5000多买件首饰。我都快拿不出钱来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小明的工资加上我的微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小红这种奢侈的开销。我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劝说小红。
果不其然,几天后我就亲眼目睃了小红的铺张浪费。那天我正在家里休息,小红突然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手里拎着几个大大的购物袋。看到我在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呀,岳父您在家啊。"她把购物袋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件昂贵的真丝衬衫,"您看,我今天买了件新衣服,很漂亮吧?"
我看着那件衬衫上的价签,心里叫苦不迭。这衬衫至少也要一两千块钱,小红这一次购物的开销恐怕要上万元了。我忍不住开口说道:"小红啊,你们现在可是要还房贷的,哪有这么多钱挥霍啊?"
小红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没关系的岳父,我有自己的收入,这点钱不算什么。"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的心里顿时被愤怒和失望填满了。我当然知道小红也在外面上班,但她的工资加上小明的收入,也根本负担不起如此奢侈的生活方式啊!
与此同时,我的打工生活一点都不轻松。每天早上5点多钟我就得起床,6点就要赶到餐馆,一直忙到晚上8点多才能下班。虽然我已经退休很多年了,但长时间的体力劳动还是让我感到十分吃力。
有一次,我正在厨房里洗菜,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我的同事们见状都吓坏了,连忙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在椅子上休息。老板看我的样子很是担心,连声说要送我去医院检查。
"没事没事,就是太累了。"我摆摆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虚弱,"我歇会儿就好了,你们继续忙吧。"
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我回家休息,但我都婉言谢绝了。我是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哪怕再辛苦,我也得撑下去。因为每一分钱对小明来说,都是他们渡过难关的希望。
就在我艰难打工的同时,小明却做出了一件令我无比震惊和失望的事。有一天,他特意约我到家里,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爸,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小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什么事啊?你这样子我都紧张起来了。"我打趣地说,心里却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上个月,我给婆婆买了一对金镯子,花了2万块钱。"小明低下头,脸上写满了内疚,"我知道这个数目对我们来说太多了,但婆婆是我们的长辈,我想给她一份心意。"
2万块钱!我被这个数字狠狠地击中了。这可是我几个月打工的全部收入啊!而小明竟然一下子就花了个天价,给婆婆买了对金镯子。我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脑袋嗡嗡作响。
"你疯了吗?!"我终于忍不住怒吼起来,"我们现在还在为房贷东拼西挣,你竟然乱花钱买这种奢侈品?!"
小明被我的怒火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张张嘴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可能是出于孝心,但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爸,我知道错了,但婆婆她那么疼爱我们……"小明终于开口解释道,但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
"疼爱你们?她们疼爱你们就要你这样大手大脚地挥霍钱财吗?"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你有没有想过,我这几个月的辛苦付出就这样全部白费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家人为了这套房子已经拼尽了全力?"
小明低下了头,无言以对。我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可是小明的做法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多希望他能和我一样,为了家庭的未来而努力奋斗,而不是这样糟蹋金钱。
"你们年轻人啊,根本不知道钱从哪里来的!"我叹了口气,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这把老骨头天天在外头拼命干活,就是为了帮你们分担一些房贷的重担。可你们却还是这副挥霍无度的样子,真是让我伤透了心啊!"
说着,我泄气般地瘫坐在沙发上,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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