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上辈子,因为医生一句话。
我被打上“婚前打胎”的烙印。
爸妈主动退还一半彩礼。
婆婆逢人就说我是荡妇,将我贬得一文不值。
结婚五年的丈夫,纵容婆婆在月子期间对我百般虐待凌辱。
最后我在周遭的流言蜚语中跳楼自杀。
再一睁眼,回到了婆婆要求我去她朋友上班的医院做产检这天。
1
婆婆拉着我的手言辞恳切,
“梓涵啊,就去中东医院做产检吧,我跳广场舞认识的张大姐就在那上班,自己人,放心。”
“你看那个医院多坑啊,花了大几十万才怀上孩子。”
我还没从六楼天台坠下的场景反应过来。
胸腔里的骨头一寸寸碎裂,血从身上各个破口处汩汩流出。
很痛很痛,心里更寒。
上辈子婆婆也是这样,在我试管成功怀上孩子后,要求我去中东医院做产检。
婆婆待我一向不错,我自无不可,答应下来。
谁知道第一次产检,那位张大姐看了眼我的肚子,不怀好意道,
“肚子这么松?是二胎吧?”
我涨红了脸,想反驳。
但张大姐是婆婆好友,我又不能将话说重。
我道,
“张医生,我确实是头胎。”
张大姐怀疑地看我,
“不可能,肚皮这么松,绝对不是头胎!”
婆婆是陪着我一起来的,此时看着我的眼神带着狐疑探究。
我百口莫辩。
怀胎十月,产子之际,婆婆和丈夫都在陪产。
我闯过鬼门关,生下一对龙凤胎。
2
我被推出产房,一向恩爱的丈夫谢元斌没有先来看我的情况。
我吃力抬起头,张大姐,婆婆和谢元斌围在一起在谈论些什么。
声音不小,我能听清楚。
张大姐啧啧称奇,
“生得真快,就跟生过小孩一样。”
这句像是感叹的话将我打进地狱。
谢元斌和婆婆都把我当成不正经又骗婚的人。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
婆婆将这事闹到了我爸妈面前,他们压根不相信我,对我失望至极。
爸妈主动退了一半彩礼给婆婆,另一半没退则是因为我给谢家生了对龙凤胎。
但这个举动无疑是变相承认我确实在婚前打过胎,这层污名永远烙刻在我身上。
我爸很疼惜钱,加上是个大嘴巴,没多久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这件事。
婆婆也逢人就说我是荡妇,将我贬得一文不值。
坐月子期间,婆婆更是强烈要求我住到客房,说怕这个家沾染了我的污浊之气。
要不是怕被邻居说闲话,估计她会马上将我扫地出门。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他们对我不理不睬。
公公早死了,谢元斌是单亲家庭。
他要上班,于是家里只有我跟婆婆。
婆婆每次吃饭都不叫我,我都是自己在饭点时主动出去。
但她做的全是荤腥又辣的东西。
3
我刚生完孩子哪能吃这些。
幸好我身上还有几十块,我下楼买了一箱袋装泡面,每日就靠这个填饱肚子。
这家待不了一点,我实在受不了,想去月子中心坐月子。
我跪在地上哭求着谢元斌带我走,离这个地方远远的。
但他只是冷淡地扫我一眼,没有开口说话,他心里也断定我是那些人口中的荡妇。
我想逃,但又只能待在谢家。
只因为跟谢元斌结婚3年,一直怀不上孩子。
婆婆催得紧,加上年龄确实不算小了,于是我辞职备孕,做家庭主妇至今两年。
当初工作攒下的钱有一半被婆婆骗光,有一半拿去做产检买补品,身上已经不剩多少钱。
这样的日子十分难熬,吃不饱都是小事。
最可恨的是婆婆还不让我看孩子。
两个孩子自从生下来,我一面都没见过。
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我都能清晰听到孩子洪亮的哭声,接着就是婆婆温柔的拍抚。
我心里难受得跟猫抓似的,但我一靠近婴儿房,婆婆就像门神一样挡住我。
她色厉内荏,指着我怒道,
“你不许去看我两个乖孙儿,免得被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妈妈给带歪了。”
我心痛极了,无力跌坐在地上,
“妈,求求你了,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好吗?”
“你看他们哭得这么惨,肯定是饿了,我进去喂奶,好不好?”
“不然就开开门,我远远看他们一眼,就一眼。”
4
婆婆凶神恶煞皱着眉,无情打断了我的幻想,
“不行!你个不要脸的荡妇,婊子,别想靠近我孙子一下!”
“你那奶喝了不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荡妇、婊子、不要脸、水性杨花。
这几个词在我脑中一遍遍旋转,我头疼得都要裂开了。
我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过身走出家门。
打开家门,呼吸到新鲜空气,我长舒一口气。
我以为这个家门很难走出去,其实并没有。
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我拾阶而上。
路上遇到三个小孩,他们指着我的胸口肆无忌惮嘲笑,
“你看,你看她的胸口,都湿了哈哈哈哈。”
“真贱啊,一看就是故意的……”
后面他们讲什么我听不清了,脑子中只有“轰”的一声。
我低下头,睡衣在靠近胸口,乳头那块地方湿了一大片。
这件衣服还是之前上班的时候,自己攒了很久的钱买的一件真丝睡衣。
婆婆连衣服都舍不得给我留,扯了件看起来最不顶事的睡衣给我。
月子里的人总是十分敏感,我每晚都冻得睡不着。
堵奶严重,胸胀得跟块石头似的,我只能自己挤。
挤出来的奶水混着血,似乎是有点发炎。
但是我没有钱,痛也只能忍着。
5
毕竟路是自己选的,再怎么后悔都只能自己走下去。
那三个小孩笑嘻嘻跑走了,迎面走来几个之前关系不算差的邻居。
但他们并没有跟我打招呼,都是嫌恶地捂着口鼻。
似乎我真的是什么水性杨花的荡妇。
擦肩而过之时,我听到小声地吐槽,
“这就是202那个还没结婚就打了胎的儿媳妇吧?”
他们走远了,讨论的声音却不由自主拔高,
“对对对,就是她,怎么还在坐月子就出门,不会是要勾引男人吧?”
“啧啧啧,真是不安分,这么缺男人?不过她现在这副令人作呕的尊荣,哪个男人愿意上她啊?”
“她没怀孕前打扮得倒是花枝招展,身材也不错……”
“你不会有想法吧?”
“怎么可能,都打过一胎了,不知道有多脏……”
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造黄谣,真是杀人诛心。
我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终于走上六楼天台。
我带着必死的决心跳了下去。
“啊!”
我惊叫一声,原来是婆婆拧了我一下。
远去的思绪收回,婆婆有些不耐烦了,
“问你呢?愣什么神?”
见识过婆婆恶毒的嘴脸,我不是以前软弱可欺的乖巧儿媳了。
6
我伸手拧了回去。
力度不小,婆婆惊叫一声,
“啊!死丫头!拧我做什么?”
我瞟了婆婆一眼,没有说话。
手下动作分毫不慢,我将她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关上门,我无力靠着门跌坐下来。
我抚着肚子,感受着两个小家伙的心跳。
当然,还是孕早期,什么都没摸出来。
我依然流下了幸福满足的泪。
再也不会让人骑到我头上拉屎,也不会有人能分开我跟他们。
我掏出手机,查看余额。
还有十七万。
养两个孩子和我够了。
当时身上会没钱也是婆婆一手撺掇骗去的。
婆婆嘴上说着我水性杨花,但她自己才是。
婆婆平时最爱跳广场舞,认识了好几个油嘴滑舌的老头。
她把多年积蓄败光后,又从谢元斌那知道我有存款,开始想借口从我这里骗。
不是说今天腰伤要买昂贵的药,就是说明天哪家远房亲戚要借几万块买房娶老婆。
因着谢元斌是我相恋八年的丈夫,秉承着爱屋及乌的观念,加上婆婆平时对我不算差。
除去基本的做产检和补品费用,我其余的存款都给了婆婆。
7
不过这辈子,婆婆别想从我手中骗到一分钱。
我拿上手机户口本身份证,刚打开房门,听到婆婆正打电话跟谢元斌哭诉。
我就当没看到,直接打车去了银行。
将钱存成死期,我手上只留两万块。
我回到家,打开房门。
客厅里坐着谢家一对母子。
婆婆满脸委屈,谢元斌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婆婆打电话将谢元斌叫回来的。
可笑的是,上辈子的今天,他知道我怀孕也没有提前下班回家。
如今婆婆一句哭诉,他就马不停蹄回家了。
从前我只当谢元斌孝顺,如今仔细想想。
这不纯纯一妈宝男嘛!
谢元斌见我一副没事人的态度有些恼火,
“薛梓涵!没看到我们在这吗?”
我偏头看他,
“看到了,然后呢?”
谢元斌见我油盐不进,态度软和下来。
他将我拉过去坐下,软言安抚,
“梓涵,你这是怎么了?从前你也不这样啊。”
8
谢元斌想拍抚我后背,我不动声色躲开他的手,嫌恶心。
他的表情僵在脸上,但很快恢复,他继续道,
“妈不就叫你去她朋友那里做产检吗?产检在哪个医院做不是一样的。”
“就听妈一回怎么了?再说熟人也放心,是不是?”
“乖,咱要有孝心。”
这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如果我不去中东医院做产检,那就是不孝。
可惜,这套对上辈子的我还能用一用,现在我压根不吃这套。
我又一次躲开谢元斌想伸过来牵我的手,不痛不痒地反问,
“你在狗叫什么??”
相恋八年,我从未对谢元斌大小声,也舍不得说他一句重话。
无论做错什么,只要随意两句好话,我就会被哄得服服帖帖。
更何况他今天一而再地服软,还说了一长串好话,我居然是这样一个态度。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薛梓涵,你别忘了,你已经辞职两年了,全靠我养着!”
“你不去中东医院做产检,信不信我不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我露出一个礼貌地笑,无所谓摊开手,
“那就打了呗!我回去上班不就行了,而且你别忘了,当初我工资比你高。”
婆婆听到我要将她盼望5年的孙子打了,瞬间不乐意了,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开始哭嚎,
“没天理啊!没想到我谢家传承几百年,香火要断在薛梓涵这不孝儿媳身上!”
婆婆犹觉不够,爬起来想干些什么。
9
我预判到婆婆的动作,先她一步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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