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穿成书中男主的小青梅。

脚踢男主嫡亲父兄,手撕男主家里忠仆。

最后一把火烧了他们家祠堂。

男主感动坏了,要以身相许。

我转头就跳河自尽。

却被男主捞了出来。

不是哥们,你让我死啊,我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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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穿书了。

穿的还是本不知名作者发疯时的产物。

书里男主其惨无比。

空有清新俊逸面若冠玉的美貌,却被父亲苛待,被嫡亲兄长姐妹凌辱,家中仆人都高他一头,时时处处不在刁难他。

唯一对他好的小青梅和奶娘相继死了。

他被家里送去给公主当面首,由于长相上品,卖了黄金十两。

最终郁郁寡欢,命断于贝阙珠宫。

我不知道作者在什么精神状态下写的这玩意儿。

看完后我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没想到我这一拍,把自己拍进了书里。

突如其来的穿书,换别人肯定蒙圈了。

不过我可是大学生啊!

有意思有意思。

我很快就搞清楚,我穿成了男主文不煜的小青梅柳月菡。

多冒昧啊,我本人就叫柳月菡……

小青梅和男主幼年两小无猜,定下婚约,是男主晦暗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星光之一。

只是,再过一月,小青梅就会溺水而亡。

我穿成了一个马上要死的角色?

换句话说,我可以胡作非为不负责任?

这感情好啊!

文不煜,这个世界欠你的,我替你全都拿回来!

2

我心里正盘算着,婢女落儿推门而入,笑着给我讲流水诗会上的趣事。

说文家二公子厚积薄发,出了好大的风头。

我想起原书中,文不煜在流水诗会上大放异彩,将他的兄弟衬得蠢笨如猪。

文不煜以为只要自己表现优异就可以获得父亲青眼,满心期待地回家,却遭到来自父兄的毒打。

过分!

我咬牙,“落儿,把我的刀拿来。”

落儿怔愣,不知所措地看向我。

“额,我是说,备车!我们去文家道喜。”

等我赶到文家时,前往流水诗会的车舆已经停在大门口。

我心道不好,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文府。

文家的下人都认得我,无人敢多加阻拦。

毕竟他们家是没落的秀才户,而柳家富甲一方。

我既是柳家最受宠爱的嫡女,也是文不煜未过门的妻子。

文家上下都巴望着我进门,图我丰厚的陪嫁。

我直奔文府书房。

果然,听到了文不煜大哥的声音。

文光耀扯着嗓子呵斥文不煜,“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敢抢老子的风头?”

烛光熹微,将屋内人影映到糊窗的油纸上。

文光耀手中长鞭高举,狠狠抽打着文不煜。

我一脚踹开书房大门。

屋内二人齐齐看向我。

文不煜外衣尽褪,只剩薄薄一层中衣,背上是触目尽心的鞭痕。

跃动的烛火下,他神情淡漠,薄唇轻抿,额上汗珠细细密密,衬得他整个人如一片莹润的碎玉。

他只看我一眼,便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我知道,他不想珍视之人撞破他的落魄与难堪。

“柳小姐登门造访,不知所为何事?”文光耀抚摸着手里的长鞭,神情泰然,仿佛刚刚虐待庶弟的人并不是他。

我不搭理他,弯腰拉过文不煜的手,“你起来,为什么任他欺负不还手?”

文不煜挣开我的手,目光落向别处,“嫡兄规训庶弟,算不上欺负。”

文光耀冷笑,“听到了吗柳小姐?你个尚未过门的外人,也管起我的事来了不成?来人啊,请柳小姐出去!”

几位文家家仆得令出现,就要把我往外赶。

文光耀的鞭子又开始动起来,在空气中挥舞时发出唰唰的声响,令人胆寒。

嘿,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眼看着鞭子即将落在文不煜身上,我挣开抓着我的奴才,飞起一脚就往文光耀屁股上踹去。

“哐!”

文光耀的头结结实实磕在书案上,破了皮,不断渗出血丝来。

我趁机夺过他手里的长鞭,近身询问,“文大少爷,我现在问你,我管得管不得?”

文光耀狼狈地扶着脑袋,无能狂怒,“你们这群废物蠢材!我被打了看不见吗?给我把这个贱人拿下!”

几位人高马壮的家仆闻言就要朝我扑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清武有力的声音喝住了这些奴才。

“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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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文不煜踉跄着起身,护到我身前。

这些奴才本不听他话,只是他们不敢违逆文光耀的命令,更不敢动我,顺势找个台阶下罢了。

文不煜强撑着稳住身子,拉着我的袖子将我带走,临走前不忘向目眦尽裂的文光耀赔罪。

“你干嘛拉着我走?我看就应该给那个傻缺文光耀咣咣两拳,让他欺负你!你也是,怎么不知道反抗呢?像现在这样硬气多好啊……”

我努力赶着文不煜的步子,在他身后不断絮絮念着。

文不煜停住步子,我撞到了他背上。

寻常人家好歹也能穿上棉布,唯有文不煜,常年着一身洗到泛白的粗麻布,硌得我脸疼。衣料上沾着血迹,淡淡的血腥味蹿进我的鼻腔。

他缓缓转过身来,月辉笼在他清俊的面庞上,落下浅浅一层阴影,好看极了。

他一双凤眼摄人心魄,“月菡,你……似乎与以往不同。”

我大方承认,“是的,我现在是上苍派来保护你的天使。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说着我还伸出手去,摸了摸文不煜的头。

文不煜耳尖泛起淡淡的粉。

我以为他是害羞,谁知道他接下来打了好几个喷嚏。

时值深秋,他还穿着单衣,感情是冻着了。

可怜这小子,耳朵都给冻红了。

我再三叮嘱他回去记得擦药,衣服穿厚点,遇事不要怕,我来保护他。

我以为他神情认真,是听进去了。

没想到这小子是真的油盐不进啊!

4

我回府后,转转反侧难以入眠。

寅时不到,我派去文府盯梢的暗卫传来消息。

文不煜压根没有乖乖擦药,我走后他径直回去和文光耀认错赔罪,连着我的那份一起领罚。

文光耀被我踹了屁股,本就气极,添油加醋地和文老爷一通哭诉。

文老爷直接让文不煜领了三十家法,在祠堂门口的青石砖上跪了整整一夜。

夜露深重,寒气逼人,文不煜身体孱弱,又带着伤,这是在要他的命!

我登时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带人浩浩荡荡地赶往文府替文不煜做主。

路过推着粪车的老伯,还向他买下三桶大粪。

文府家丁见此阵仗,齐齐拦在门口。

那管家刚想开口阻拦,我手一挥,令人将一桶大粪直接泼在文府大门上。

家丁们躲闪不及,身上不同程度地溅了大粪,一片鬼哭狼嚎。

“都别拦我!”我大喝一声。

身后侍卫替我砸开大门。

我大摇大摆地进了文家府邸。

碍于我带来大粪臭气熏天,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前阻拦我。

此时公鸡初啼,文老爷和文光耀都应在睡梦中。

笑死。

你们睡得倒是挺香,让文不煜一个人跪在青石砖上受苦是吧?

受死吧你们!

我命人分头行动,找到文家父子的房间,撞开门后猛泼大粪进去。

至于有没有泼到床上就看个人运气了。

而我则带着剩下的人来到祠堂前。

文不煜单薄的身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寒风穿过他的衣襟,冠发拂动,如青松坚韧。

“文不煜,你跪这儿干什么!给我起来!”

我上前拽着他的衣袖。

文不煜抬眸,眼神惊异,暗光浮动。

他这一转脸,我才看到他面上早已苍白无血色,嘴唇发紫,明显冻得不轻。

跪了大半夜,骤然受力,文不煜身躯不稳,竟直直栽倒下去。

此时院内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文老爷带着人赶来。

“柳月菡!竟然是你!你们柳家的教养就是教你夜闯民宅肆意泼粪吗?”文老爷气得胡子乱飞。

我伸手探了探文不煜的额头,烫得吓人。

让人扶起倒地的文不煜后,我怒气冲冲地开麦:

“是我又怎样?你滥用家法惩罚无辜,你们文家就是这样的教养?你们家苛待庶子一片恶臭,我特意泼点大粪替你们除除味。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文老爷胸口剧烈起伏,手指颤抖,“你!你!”

“老逼登,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什么我?姑奶奶现在就要把人带走。”

我挥了挥手,侍卫们扛着文不煜往外走。

文老爷自然不乐意,院子被文家家丁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列祖列宗在上,我们文家绝不会让这样刁蛮的悍妇进门。给我拿下!”

霎时间,文家家丁和我带来的侍卫扭打成一团,场面极其混乱。

看来这老逼登是不会放人的。

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文不煜发烧把自己烧死。

千钧一发之际,我趁乱溜进祠堂。

拆下供奉着的蜡烛扔到祠堂的各个角落。

天干物燥,一点火星就足以引发大火。

有人眼尖地注意到祠堂内燃烧的火焰,大喊“走水啦走水啦!”

文老爷回头,见到祠堂失火,双手高举,哭天抢地,“造孽啊!我要杀了你这女人!”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火势还不够大,很容易就会被扑灭。

我瞥了眼齐齐摆放的文家祖先牌位。

对不住了各位!

我一把薅下来这些绝佳易燃物,扔到火中。

瞬间,火势熊熊而起,大有不灭之势。

我贴心地把祠堂门锁上,跳窗而出。

文家家丁已然无心恋战,悉数跑去运水救火。

侍卫们扛着文不煜往外冲,半途与我会合。

我全神贯注逃跑,听到背后传来“咚”地闷响。

文不煜不知何时醒了,跳下侍卫的背,落在草丛里。

他声音微弱,气若游丝,“你走吧,不用管我。”

5

“我不管你你就要死了!”我上前拉扯文不煜。

文不煜却把我推开,撑着病弱的身躯缓缓起身,往失火的祠堂方向走去。

“你给我站住!为什么不和我走?”我不理解。

文不煜瞳孔里墨色深邃,“你以为我们走得掉吗?我现在回去至少可以换你平安无事。”

为什么走不掉?

柳月菡可是江南首富独女,受尽万千宠爱。

想救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文不煜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声音清泠如落珠,“寻常小事你大可以肆意妄为,可今日……”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祠堂方向,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柳老爷对你再纵容,为了平息我父亲的怒火,也会对你有所惩戒。”

我打断他,“所以你在用牺牲自己的方式保我平安吗?可我做这些的目的是保护你啊!你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文不煜安静地看着我,不知心中所想。

“我现在带你回柳府请郎中给你看病,与我爹交代实情。我跟你打个赌,我爹才不会惩罚我。”

柳家小姐放火烧祠堂的事儿传得飞快,其中应该也有文老爷特意遣人快马加鞭通风报信的功劳。

我前脚回家,后脚柳老爷就气势汹汹地赶来。

柳月菡这个爹生得人高马壮,彪悍魁梧,眉飞入鬓,不怒自威。

我心道完犊子了,赌输了。

他看起来像要一拳抡死我。

我绝望闭眼。

下一秒,柳老爷见我揽入怀中,四处检查,“哎呦闺女啊!怎么能屈尊亲自放火呢?有没有伤着哪里?”

柳老爷大手一挥,身后跟着的七八个郎中迅速上前给文不煜查看病情。

我悄悄朝躺在榻上的文不煜眨了眨眼。

我赌赢了。

文家前来报信的仆人还在院中,柳老爷直接甩给他一把一千两的银票。

“不就烧了你们一座祠堂?拿去修十座!”

我小小声问柳老爷,“爹,你不怪我?”

柳老爷豪气一笑,“岂会?爹早就看文家那个死老头子不爽,今日你帮爹出气了。”

文不煜,你看清楚了吗?

这才是正常的父母,会给孩子撑腰,为孩子兜底。

而不是一味的偏心指责,一味的凌辱打骂。

你什么时候可以支棱起来,不再逆来顺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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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是假的。

文家收了钱,果然偃旗息鼓,不再追究。

甚至默许文不煜在我家养病。

只是我的名声已然臭了。

无所谓,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不是封建礼教下的产物。

然而,文老爷可是说要杀了我的。

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那可不行!

这天我去购买斗鸡,买完后特意遣散身边侍卫,独自逛街。

果然,如我所料,文家人心眼子小得要死,锱铢必较,瞅准时机将我打晕绑了。

中途我就醒了,掀开马车的帘子,景色逐渐荒凉。

大片大片的农田簇拥着群山,人迹寥寥。

显然是出城了。

文不煜,你可一定要找到我啊!

马车突然停下,马夫粗暴地将我从车上拽下来,压着我进了一处庄子。

这应该是文家在郊外的田产。

文老爷和文光耀早在庄子内等我。

“跪下!”马夫轻喝一声,按着我的肩膀让我跪在地上。

文光耀上前勾起我的下巴,“柳月菡,你说你,怎么就看上了文不煜那个蠢材?竟还为他烧了我文家祠堂?”

我轻嗤,“文不煜是蠢材你是什么?没进化的胚胎吗?让我考考你,子系中山狼的下一句是什么?”

“跟她废话什么?满口胡言乱语!”文老爷皱眉打断,“光耀,你不是一直想要柳月菡吗?今日爹成全你。你们就在此处圆房,我要让她带着柳家半数身家,嫁来做贱妾!”

文老爷说完就坐在太师椅上,端了杯茶,开始看戏。

文光耀得了准允,眼里凶光毕露,“小娘子,你现在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咯!乖乖从了我吧!”

笑话。

我既然敢被你们绑来,又岂会怕你?

我低头酝酿情绪,突然,猛地抬头。

眼神呆滞,口角流涎,嘿嘿笑着。

“光耀,嘿嘿嘿,光耀~”

我痴痴傻傻地看着文光耀,倏尔,眼神定格在他裆部。

下一秒,我就狠狠伸手掏过去,“光耀给我看小鸟~嘿嘿嘿~”

文光耀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疯狂倒退,“你不要过来啊!”

我左脚搭在右肩上,眼睛一个看上一个看下,双手刨地前进,抓着文光耀的衣服就开始猛扒,口水还不时滴到他的脸上。

“小鸟呢!你的小鸟呢!快交出来!嘿嘿嘿,哈哈哈。”

文光耀都快吓哭了,大喊“爹!爹!”

我僵硬地转头,目光锁定看傻了的文老爷,笑着露出十八颗牙齿,渐渐抬手,向文老爷勾了勾手指,“你,你也有小鸟!桀桀桀。”

文老爷捂裆,像是见到洪水猛兽,神情惊惧。

我一个扫荡腿把他按在地上,和文光耀并排。

“看小鸟咯!比翼双飞!”

我左扒一件衣服,又扒一条腰带,这父子二人很快就只剩薄薄的里衣。

他俩被我钳制在地,蜷缩在一起不敢动弹。

就在小鸟即将显出原形之时,大门被猛地踹开。

文不煜长身鹤立,踏月而来。

他手上提着一把长剑,锐利的剑锋泛着银白的月光,寒意逼人。

“放开柳月菡。”

文老爷:?

文光耀:?

我:^.^

他果然来了。

我压根就没有遣散侍卫,只是让他们暗中跟随。

在我被绑的那一秒就有人去通知文不煜了。

我是专业的。

瞬间踹开文家父子,趴到地上,沾了满脸灰尘,眼泪簌簌掉落,“他们……他们说要让我做文光耀的贱妾,他们还欺负我呜呜……”

文不煜眼神一沉,剑指地上二人,“有这回事吗?”

文家父子哪里见过文不煜这个样子,吓得屁滚尿流,哭着否认。

“还不快滚?”

文老爷和文光耀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

我追出几步,“喂,我的小鸟!”

他俩跑得更快了。

文不煜沉默地站在屋内,保持着拿剑的姿势。

我不记得原书里有说他会武啊?

怎么还耍上剑了?

下一瞬,文不煜力道一松,长剑哐当掉落,他也瘫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