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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磊，今年28岁，是一家外资公司的销售主管。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就一直从事销售工作，经历过无数次与客户的谈判和应酬。虽然偶尔会有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但总的来说，我还是比较享受这份工作的。
我所在的公司是一家从事机械设备进出口贸易的外资企业。由于公司的产品主要面向大型工厂和建筑工地，所以我们的客户群体以国有企业和政府机构为主。虽然公司的规模不算太大，但由于专注于这个细分市场，我们在本地还是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我们公司的老板姓王，是一个典型的80后富二代。他的父亲在上世纪90年代就开始做这一行，积累了一定的人脉和资源。王老板从小就被渲染在这个圈子里，对行业内的运作规则和潜规则了如指掌。他为人精明能干，做事雷厉风行，对下属要求非常严格。同时，他也是个相当会享受生活的人，经常大手大脚地挥霍。我进公司的这几年里，见过他无数次豪横跋扈、破坏公司纪律的行为。但作为手下人，我只能暗自忍气吞声。
那天上午，老板突然召集我们所有销售人员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会议室里座无虚席,大家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过了几分钟,老板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把一叠文件重重拍在桌子上。
"各位,最近公司的业绩一直上不去,这是非常糟糕的情况!"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否则就要面临被竞争对手远远甩在后面的危险了!"
说完,他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我身上,"李磊,上个月你负责的那个大项目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拿下,对吗?"
"省省吧!"老板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反正就是失败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借口。这次我要给你们一个机会,把这个项目捞回来!"
"怎么做?"我问,"那个客户已经决定和另一家公司签约了。"
"闭嘴!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一切!"老板怒视着我,"下周就是那家公司老总的生日,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要带着他们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到好好庆祝一下。你要亲自带队,把他们伺候好了,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出!"
我的心再次凉了半截。老板这种做法,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所谓"庆祝",不过是把那些人灌醉,然后千方百计从他们口中撬出什么有利于我们的信息而已。可如果真把人伺候惨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会场里一片哗然。我看了看同事们,大家都是一脸担忧和为难的神情。
"要不然什么?"老板粗暴地打断了他,"你们是不是忘了,上次我们伺候了公司的人,虽然曾经出了一点小小的乱子,但最后不还是顺利拿下了大单?你们就是这么怕事!"
老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大家全都吓了一跳。他双目圆睁,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闭嘴!你们给我听好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生意给我弄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把这事给我准备好!哪个不听话,我扣他的奖金!"
会议结束后,我百感交集。作为主管,我理应带头执行老板的指示。但那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我是万万不愿采用的。
一方面,我清楚如果这次不尽全力,老板定会迁怒于我,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言行而给公司和客户带来太多麻烦和伤害。作为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我理应顾全大局,而不是一味地追求眼前的利益。
我捂着额头,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这件事如何处理?我该听从老板的吩咐,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原则?我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和痛苦之中。
就在这时,我的同事兼好友小王走了进来。看到我烦恼的样子,他关切地问道:"磊子,怎么了?是不是老板的那个决定让你很为难?"
"老板的做法我也不太赞同。但你想啊,他毕竟是老板,我们做员工的很难完全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更何况,这次如果真的能顺利拿下大单,对我们的业绩和收入都是一笔重大的好处。"
"我理解你的想法。"小王说,"但有时候,我们也要学会狡猾一些,遵从些无伤大雅的潜规则。你看看老板,靠着这一套在商场上可以说是遍体鳞伤呢,这就是这个行业的残酷现实。"
小王的话引起了我的深思。的确,在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想要一帆风顺地获得成功是很难的。如果我们总是一味地坚持所谓的高尚情操,那只会被这个世界无情地淘汰。
经过再三权衡,我终于还是决定听从老板的安排。虽然我并不完全赞同他的做法,但为了自己和公司的利益,我也只能暂时将个人的道德约束放在一边。
"好吧,小王。"我长出了一口气,"我决定还是按老板说的去做。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控制分寸,千万不会让事情失控。"
小王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个有点遗憾的笑容:"兄弟,你的决定我理解。我们毕竟也是为了生计,不能总是一味地顽固不化。只要你自己心里有个底线,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握好度。加油啊!"
虽然内心仍有疑虑,但我还是慢慢下定了决心。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无伤大雅的"策略",并不会给那些客户造成多大的实质性伤害。更何况,如果我们真的能顺利拿下这么一个大单,对于公司和我个人来说,都会是一笔重大的利益。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情开始沉重起来。但为了职业生涯的发展,我必须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着手准备这次的"庆祝活动"了。
一周后的周五晚上,我们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顶级。这家店价格不菲,但环境确实非常豪华舒适。穿过长长的走廊,迎面是一间宽敞的豪华包厢,里面布置得金碧辉煌,用料可谓是毫不吝啬。
我们一行人在老板的吩咐下,早已在包厢里备好了数十瓶上等的白酒和啤酒,以及各种小吃和水果。为了讨好那些客户,我们几乎是将这里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的酒吧。
没过多久,那家公司的几位主要负责人就陆续到了。其中就有那位在上次项目谈判中与我们对着干的老总。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不由得心里有些忐忑。这可是我们今晚要的主要目标。按照老板的吩咐,我们必须设法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利信息,好为下次的合作扫平道路。
"欢迎各位嘉宾!"我上前热情地招呼道,"今天是老总的生日,我们特意准备了这顿小酒以示祝贺。来来来,都别客气,随便坐!"
"哈哈,真是太客气了。"那位老总咧嘴一笑,虽然看上去谦逊有礼,但我在他的眼神里却捕捉到了几分戒备。
一开始,气氛还算融洽。我们几个你一杯我一杯地闲聊着,渐渐地便喝开了场子。但就在这时,出乎我的意料,老板竟然也现身了!
看到老板我只觉一阵心悸。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亲自来"压阵"?但他平时就是个酗酒好斗的性子,万一一时失控,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哟,老总,好巧啊!"老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拍着那人的肩膀就坐了下来,"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特意也赶来给你庆生了。来,干了这一杯!"
"得得得,那都是些闲事,今天就把它们抛在脑后吧!"老板已经喝高了,显得有些醉醺醺的,"喝酒喝酒,今天就让我好好孝敬你!"
说着,他就把整瓶酒往那人杯里一泻而下,溢出来的酒液顿时浸湿了那人的衣服。我看到那人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紧紧地盯着老板。
在我的注视下,事态开始一点点失去控制。老板显然是喝醉了,开始破口大骂对方,言语之粗鲁简直不像个人。而那位老总也怒不可遏,还恶狠狠地扔出了一句:"你们这帮狗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他妈是白痴啊?我让你们好好把人伺候好,你们却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我?我只是想给你们帮个忙,没想到你们这帮白痴把事情搞砸了!"老板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是怒不可遏,"你们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老板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我的心情顿时无比沉重。虽然昨晚的确出了一些小小的乱子,但主要还是因为老板自己酒后失常造成的。现在他却全推给我们这些下属,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我也没资格和他争辩什么。毕竟当初决定采取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就已经是在踩着道德的底线在走了。现在出了这种糟糕的结果,我只有自食其果。
上午九点,我和其他几个员工就被叫到了老板的办公室。
"你们这帮废物,看看你们昨晚干的好事!"老板一进来就怒斥道,"现在人家已经把这事捅到上面去了,咱们公司的声誉就这么毁了!"
"你他妈还有脸提利益?"老板的脸都快扭曲了,"你们这是在糟蹋我的钱!要不是因为你们的无能,我怎么可能亲自到场?!"
说着,他就开始拿文件夹拼命砸我们。我赶紧用手臂去挡,但还是被砸得生疼。其他人也都瑟瑟发抖,狼狈不堪。
"都给我滚出去!"老板咆哮着,"下周开始,你们的薪水都将被扣除一半!下个月再看你们的表现,要是还是这副德行,我就火了你们!"
被老板狠狠训斥一顿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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