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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夜晚有些凉意,但院子里却暖洋洋的。中秋的月光洒在青砖小路上,泛着温柔的银白色。花香阵阵,夹杂着糕点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我坐在院子里,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团聚在一起,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我今年68岁了,从国企退休后,每个月只有八千元的微薄养老金。好在儿子孝顺,和媳妇一起供养我。他们都还年轻,儿子在一家外企上班,媳妇在家里做点小生意。生活虽然拮据,但一家人其乐融融,也就过得去了。
"爸,快尝尝这个月饼,是新买的桂花酥馅的,特别香甜!"儿子递过来一个精致的月饼,我连连夸赞着它的好味道。
"嗯,真不错!你们年轻人,现在的生活水平就是好啊!"我笑着说。媳妇则在一旁准备着鸭腿,她一边忙活,一边跟儿子有说有笑。
"爸,您也快尝尝这个鸭腿,是从市场上新买的农家散养鸭,肉质特别嫩!"儿子把一根鸭腿放到我的碟子里。我本来有些客气,但闻到那香喷喷的鸭腿味道后,实在难以抗拒。
"行吧,反正是中秋节,就让我这个老头子也尽尽口福!"我开心地大口吃起来,鲜美的肉汁在口中绽放,让我回味无穷。
"哎呀,爸,您就不能节制点吗?这鸭腿可不便宜啊!"媳妇突然开口训斥我。
我被她这话怔住了,讪讪地放下鸭腿:"这、这也是为了过节嘛,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尽尽嘴福了。"
"您那点可怜的养老金哪够浪费的?一个月八千块钱,吃喝全指望我们伺候,您就不能自己节制点?"媳妇的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工作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换来的养老金就这么点,你年纪轻轻的凭什么说三道四?偶尔吃点好的怎么了?是要我把这口气都憋回去啊?"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媳妇被我的话激怒了,高声斥责起来,"整天无所事事,啃老在家,还有脸大吃大喝!你要是肯出去做点事,家里的日子也不会这么紧巴!"
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儿子见状连忙打圆场:"妈,您就别说了,爸辛苦了一辈子,现在享受享受很正常。再说了,这不还是您让买的鸭腿吗?"
"那又怎样?他就是太贪嘴了!我们一家人这么拮据,他却毫无节制,一点也不体谅我们的辛苦!"
我的眼睛里涌上了泪水,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好,好,我这把老骨头就这么个德行,吃两口好东西都要被你这样数落!我走,我走了,免得给你们这些金钱家添堵!"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我真是太失望了,我辛辛苦苦一生,就换来如此对待?我付出的一切,就只值这个吗?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羞辱?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我觉得自己活着真是太累了。
"妈,您就别说了!爸他一辈子那么辛苦,您就不能体谅体谅他吗?"儿子看我伤心落泪,急得直跺脚。
"体谅个屁!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日子有多艰难?他那点钱根本不够花,你我还要拼命赚钱养家糊口呢!他整天无所事事,还嫌弃我们伺候不周到,我咽不下这口气!"媳妇气呼呼地说。
他左右为难,想要化解矛盾,可两个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他只能暗暗叹气,生怕自己一开口又被两人呵斥。作为一家之主,他觉得自己实在无能,连个小小的家庭矛盾都无法处理好。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体谅我吗?我们现在过得有多苦啊!"媳妇愤愤不平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家三口人,你一个月的工资加上我赚的钱,才勉强维持我们的开销?你爸那点钱除了给他自己买点吃食,根本就帮不了我们!"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从小就很穷,知道钱有多难赚。可你爸他就是个吃老资格的主,整天无所事事,还嫌弃我们伺候的不好!他就是太馋涎了,一点节制都没有,简直就是吃喝嫌贵的主!"
"你看看他,一双老花眼,整天除了看电视就是打麻将。有这么个老头子在家,我们越发紧日子还来不及!他要是肯出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这么拮据了吧?"
媳妇越说越激动,话语中满是对老人的不满和埋怨。她觉得,老人无所事事、无所作为,整日无所事事,简直就是个家里的拖油瓶。她为家计操劳,而老人却无动于衷,简直就是在白白浪费钱财!
我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争吵声,眼泪一直在流。媳妇那些伤人的话语刺痛了我的心,我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我是真心把他们当亲人看的,可她却视我如仇人一般。
"爸,您就别往心里去了。妈她年纪小,脾气火爆了些。"儿子过来安慰我。
"她那些话你也听见了!我就是这么个寄人篱下的老东西,整天无所事事、啃老挺尸吗?"我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悲凉。
"你就给我闭嘴吧!居然还帮着他的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小气了?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等着女人去赚钱养家糊口!"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们就是觉得我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可你想过我的心情吗?我们一家人这么拮据,你爸却整天大吃大喝,一点节制都没有!他就是个老不死的啃老虫,简直就是我们的拖油瓶!"
听到这些难听的话,我的心彻底凉了。我颤抖着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老不死的啃老虫!我这辈子就白活了,连个吃饭的资格都没有!"我哽咽着,对媳妇怒吼道。
"别拦我!我活该被你们这样看不起,我就是个臭老头,整日无所事事!我走了,我走了,你们就自己过你们的日子去吧!"
我捡起地上的拐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任凭儿子在身后喊我的名字,我再也无法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媳妇的那些话,狠狠地刺伤了我的心,我觉得自己活着真是太累了。
我的一生就这样过来了,从小家境贫寒,上学时还要靠父母拼命挣钱供我读书。后来参加工作,几十年如一日,从事最苦最累的体力劳动。我从未敢有半点懈怠,就是为了给家人一个好的生活。
可是现在呢?我的儿子媳妇却视我如仇人一般,认为我是个累赘和拖油瓶。我付出的一切,难道就只值这样吗?我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以为他们会体谅我、关心我?我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老东西罢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我觉得自己太可悲了,一辈子这么辛苦,最后却换来如此对待。我的心彻底凉透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是不是真的已经老到成为别人的负担了?也许,我真的应该离开这个家,别再给儿子他们添麻烦了。
我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眼前一片漆黑,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我开始后悔当初把儿子生下来,也后悔把他培养成人。我本以为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却没想到最后会遭此对待。我的心彻底凉了,我觉得自己活着真是太累了。
我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我的眼泪在夜色中默默流淌,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循声望去,是儿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然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爸,您可算是没事。我可把您找了半天,都快急疯了!"儿子说着,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没有说话,只是垂头丧气地坐着,任由眼泪肆意滚落。儿子见状,叹了口气,然后开口了:"爸,我知道妈她今天说了一些伤您心的话,我真的很抱歉。"
"我也知道我们的日子比较拮据,您的养老金确实不多。可是您一辈子那么辛苦,现在享受一下生活也是应该的。妈她就是太较真儿了,总是斤斤计较,您就别太往心里去。"
"您可是我的亲生父亲啊!您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我怎么可能视您为累赘呢?您是我这一生最亲的人,我怎么会忘记您的养育之恩?"说到这里,儿子的声音哽咽了。
"爸,您就别自责了。妈她就是太年轻,脾气火爆了些,您就当她是气话吧。您以前也曾教导过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应该多体谅和包容。"
我抬起头来,看着儿子的眼睛,里面尽是关切和歉意。我意识到,我是太小看了儿子,忽视了他对我的爱。即便媳妇的言语难听,但儿子一直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有太多的不是了,竟然会一时间陷入绝望。
"儿子啊,是爸太冲动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你妈她那番话确实伤透了我的心,我一时间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可是你跑来找我,跟我说了这些诚挚的话,我才意识到我是太小看你了。你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好儿子,从来没有忘记我的养育之恩。我太冲动了,竟然会一时间陷入绝望,真是太不应该了。"
儿子握住我的手,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爸,您就别这么说了。您是我的父亲,是我这一生最亲的人,我怎么会视您为累赘呢?您已经为了家付出了太多太多,现在好好享受生活才是应该的。"
"您就别太往心里去了,妈她就是年纪小,脾气火爆了些。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了,她以后一定会改的。您就别自责了,您一直都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人。"
我环视着四周,夜色渐渐阔了些,路灯把我和儿子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意识到,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我们一家人的感情依然那么深厚。只要我们互相体谅、互相包容,就一定能走出阴霾,迎接更加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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