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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岭是笔者退休前所任教乡村学校附近的一个小村庄,位于涟源市七星街镇大木村。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颇有几分“小桥流水人家”的韵致。

大木岭原本无“集”,集由何而来?集自安化山中而来,来此地已有10多个年头。此“集”是个流动集,大木岭是每月逢五(农历)赶。每逢赶集之日,岭上人影散乱,路上人来人往。这十多年间,我也记不清楚到底在这赶过多少回这小小的集了。

大木岭的这个“集”的确只能说是是小集。最初的规模挺小挺小。无非就是安化山村的农户,几户合租一辆农用车,拖着满满几车地地道道山货土货来到大木岭,择一屋前坪地较为宽阔处,将这些土货山货一字儿铺展开来,落地成集,便引得附近四方八面村民欣然来“赶”。我想,这赶集的人中,当初有许多和笔者一样,纯粹是怀着一种好奇心来的,想瞧个究竟、看个人多热闹。然而,我发现每一个赶集的人却几乎没有一个是空手而回的,总是提了点果啊蔬啊什么的满意而归,个个看上去都还颇有点“不虚此行”的味道。

在大木岭赶集,赶的其实是安化集。安化的这辆农用车,既然能够拖来一个小小的“集”,定然有它的“集成”之道。综观安化这流动的集,大抵有果蔬、山药、茶叶、干鱼、卤菜、竹货等几大板块。通过仔细观察发现,最畅销的是果蔬、山药、竹货之类。笔者对安化“水井巷”擂茶情有独钟,每次去总忘不了买两袋。当时寄了点给正在外读研的小女,小女品之亦以为真的好喝,还打算让我多买几袋寄给她,好让室友们见识一下家乡的土特产。还有那种甜甜的山枣、肥肥的鲤鱼、脆脆的魔芋豆腐最受青睐。

可惜,不久以后,大木岭的这个小集便变了味儿。眼看安化山里这个流动集生意如此这般“兴隆”,本地的一些小商贩很快就有想法了,我们的地盘居然让你们做了主,我们不服!于是乎,一些游击地摊早早移师岭上,争夺地盘,抢占商机,纷纷趟浑水的来了!一时间,小书摊、糕点摊、鞋袜摊等杂七杂八的小摊粉墨登场。不过,安化摊点的生意也相对比其他杂地摊还是要好一些。毕竟,赶集者中许多还是奔着安化山里的土特产去的。

应该说,安化的这个流动小集也是蛮讲究信誉的。一般是逢五早上八点准来,上午十一点准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然也有不来的时候,但一般会提前通知。如有一年的端午节就没来。笔者还遇到有一次没来的情形,据说是运货的车子半途胎坏了。但其他杂集仍然蜂拥而来,只是“主角”的缺席让赶集者多少有些失望罢了。

现在,大木岭的集仍在,还是农历的每月逢五。只是早已不再是地道的安化流动集了,早已鱼龙混杂,与镇集市上的固定摊点毫无二致了。

作者 庄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