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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讲述者赵金龙照顾儿子赵雨喆

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没有人会知道。

2021年9月4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星期六,但却是我这32年来最自责、最痛苦的一天。

意外发生时我刚外出20多分钟,客户着急验收修好的车,老板把我叫到了修理厂。刚到厂里不久,房东转发一则业主群的消息,说有个孩子从6楼坠下,一开始我还没当回事,可放下手机后越想越不对劲,点开照片仔细一看,这个躺在血泊里的孩子好像是我的儿子雨喆!

我的脑袋里“嗡”地一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发了疯似地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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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雨喆在ICU病房

路上,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到了现场后,救护车停在一旁,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

我用力往里挤,那一刻我冒出了一个自私的想法: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雨喆!我使劲地瞪着眼睛,紧皱着眉头,慌乱中看到了熟悉的眼睛、鼻子、嘴巴......身上穿的,是我刚买的衣服。

他就是我8岁的儿子,赵雨喆。

去往医院的路上,我颤抖地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告诉她赶紧去哈尔滨儿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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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喆的情况很不好,直接被送到了ICU。

我蹲在医院门口,等着家人来。妻子站在我面前,问我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经过讲了讲,接着听到的是一阵劈头盖脸地痛骂。

我多希望这就是一场梦!我多希望她的耳光能把我打醒!

如果那天我和老板说明自己在家带孩子不能去厂里,如果我一定坚持带雨喆一起出门不让他自己在家,如果我能多一份安全意识多提醒他不要趴在窗户上,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

可是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看着医院出具的诊断报告,我一个大老爷们哭得不能自已,颅骨、眼眶、四肢......身体多处骨折,多疼啊!儿子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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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雨喆受伤前和受伤后

孩子入院时,我的手里只有4000块钱,ICU的费用很高,我们不停打电话找亲朋好友借钱,凑了将近5万块。

有句老话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高中没读完就出去打工了,跟着老师傅学了汽修,最难的时候躲在宿舍里吃馒头咸菜。我的老家在黑龙江省海林市海林镇文明村,父母种地,家里的条件很一般。

2012年我和妻子结婚,婚后我们都到了哈尔滨,租了一个普通的两居室,我靠修车养家,日子过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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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喆昏迷了一周,我们每天只能在医生拍的照片里看看孩子。雨喆醒来的那天,我和妻子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医生的一句话给我们泼了冷水,“意识还是不清醒,说胡话,孩子的头摔得太厉害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自孩子受伤起,妻子没有再对我笑过,我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听完医生的话,她平静地对我说:“要是儿子以后真的有问题,我带他走,不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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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龙打电话借钱,但是很难再借到

借钱的电话几乎每天都要往外打几通,后来在医生和一些好心人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勉强让雨喆在ICU住了20天。

9月23日,雨喆接受了双臂的接骨手术,因为孩子腿部的骨折处有创面,一周后才进行了腿上的手术。

一个多月,花光了积蓄,还借了近15万的外债,但是我没有退缩,也不敢退缩,救孩子才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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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雨喆的外婆和妈妈给孩子补过8周岁生日

10月6日,雨喆转院到了黑龙江珠江医院,经过治疗,他的意识已经清楚了,我也终于能到病房里好好地看看他了。

“爸爸,其实那天我想在窗户上喊你,让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要是天黑了我会害怕......”雨喆说。

听完孩子的话,我的鼻头酸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问他:“你怪爸爸吗?”

“不怪。”孩子哽咽着说完,眼眶也红了起来。我不舍得再问他什么了,看到他全身是伤,我真的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我内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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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后续的康复治疗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但好在孩子意识恢复得很好,算是福大命大了。

雨喆每天都嘟囔着问什么时候能回去上学,校长和班主任联系我们说要来医院看望孩子,雨喆问能不能让老师把课本带来,让妈妈读给他听。孩子说完,我们的心里又欣慰又心疼。他这样坚强,我就算再困难也要给他治好,他还太小了。希望广大爱心人士,能够力所能及地献出一份爱,救救这个可怜的小孩,帮帮这个困境家庭,照亮他们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