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成了留守妇女。

结婚怀孕后,老公去城里打工,我回农村老家带孩子,和公婆住在一起。

为了贴补家用,我准备和村里人一起承包树苗培育,谁知,就因为我年轻,男人又常年不在家的缘故,就被村里妇女欺负。

不但分到贫瘠的土地,连树苗都被偷走了一半。

后来村里刘哥看不过眼帮了我,我却被骂成是不要脸勾引男人,就连公婆都开始不信任我。

我一气之下决定带着孩子离开村里,去城里和老公在一起,却遭到村里人嘲笑,说我异想天开,迟早得哭着回来。

我咬牙,再难,我都要一家人在一起。

1

才过了正月初五,老公宋志刚便要去城里打工了,一大早,天还不亮,就要赶去村口等车。

他不让我早起送他,说太冷了,我不说话,却执意起来给他热了饭吃,然后送他出门。

我跟着他出了门,他却一个劲叫我赶紧回去。

“文慧,太冷了,你冻感冒了咋整,快回去。”

我就不说话,只顾往前走,他在我后面苦笑,耐着性子哄我,问我是不是生气了。

我是生气了,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生气。

我知道他不让我送是为我好,怕我冻着,但我就是生气,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一分钟我都很珍惜,他咋不想我送他呢。

见我不说话,他便逗我:“媳妇,你穿这个衣服特别好看,比城里那些上班坐办公室的都好看。”

衣服是他过年回来时给我买的,我特别喜欢,就是浅色的羽绒服在村里不耐脏。

“哎呀,你烦不烦人。”

我还是被逗笑了,平时老实又憨厚的人,装起油腔滑调的样子来反而滑稽。

见我笑了,他便也傻笑,可是笑完接下来就没什么话说了。

可能是想要嘱咐的话昨天说了太多,这会儿反倒说不出来了。

天黑乎乎的,刚下完雪很冷,我心里同样又黑又冷。

我们在路边等了有半个小时,宋志刚用他的大手捂在我羽绒服的帽子外面,自己却冻得瑟瑟发抖。

我一边着急想让车快点来,一边又不想车来,但最后车还是来了。

一向内敛的宋志刚在上车前突然亲了我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等汽车‘呜’的一声开走以后,我转身回家,双脚踩在棉花上一样,心里一下子空了。

风有些大,遮住了我有些丢人的哭声,吹得我沾满泪水的脸生疼。

宋志刚说,等将来就好了,将来赚了钱在城里买房,到时把我和孩子接到城里去,再也不分开了。

我心里清楚他都是哄我的,钱哪那么好赚的,他根本赚不来那么多钱。

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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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村里有些夫妻一样,妻子从年轻等到上了年纪。

如今,我也开始了她们的路程。

我和老公是中学同学,家在不同的农村,相隔不近也不算太远。

我们两个都没上过高中,因为高中的学费家里都拿不出来,只能回家种地。

我们约好,等成年后,一起去城里打工,也好相互照应。

后来我们真的去城里打工了,时间久了,在彼此照应下互生好感,决定在一起。

23岁扯证结婚,在农村办了婚礼,然后继续回城里打工,直到我怀孕……

如今孩子两周岁了,我和他也分开了两年多,现在回想起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好像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2

快到家时,天也蒙蒙亮了,路上碰见了早起的李婶,她阴阳怪气地问我:“吆,文慧穿这么好看干啥去了?”

我本来就心情不好,碰见这个出了名的泼妇心情更不好,只是低着头说了句:“没干啥去,送我老公坐车。”

“哦,志刚这是又进城打工了,哎哟,这也没回来几天啊,太辛苦了,这年轻人没点文化真是不行啊,找不着工作,可不就得打工。”

我当即怼了回去:“李婶这你就不懂了,不是自己当老板的,有文化也叫打工,没啥不一样的。”

说完我就往家快走,不等她有回怼我的机会。

李婶名叫李燕华,她老公是个体育老师,就在离村不远的小学,她儿子听说在什么很厉害的公司上班。

她家也是村里有名的富户,李燕华因此整天牛哄哄的,可以说是嚣张跋扈不为过。

她平时就看不上我,说我年纪小不懂事,见她打招呼也没个笑脸,男人不在家还整天穿得花枝招展得不像话。

村里就是这样,谁背后说了啥,早晚都能传到耳朵里。

我算是近两年来村里唯一的年轻媳妇,我平时不爱说话,到现在村里人还认不全,我也不在乎她说啥,反正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到家时,女儿还没起床,公公去山上送牛了,婆婆在做早饭,我打了招呼便回了屋。

公婆知道我这个时候总会心情不好,基本会帮我看一天女儿,而我可能会难受一天,一直等着宋志刚发来报平安的信息才能好受一些。

难过之后就整理心情继续过日子。

今年我算计着开春以后我也要和村里人一起承包树苗培育,这可比种地赚钱多了。

公婆也支持我的想法,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一个人干不动,和种地不一样,这培育树苗更累人。

只要能赚钱,我就不怕辛苦,谁不想生活能过得宽裕些,况且我想赚钱,能有条件带孩子去城里团聚一回。

说干就干,一开春我就给村里交了申请,谁知却遭到了以李燕华为首的几个妇女的反对。

她们的理由是:“你年纪轻轻才嫁过来几年,你想干就干,凭啥。”

李燕华更是见着我就嚷嚷:“这些个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啥事也是她想干就干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有那个本事吗。”

我笑了:“你们不让我干,是不是怕我真有本事,反而显得你们这些老手丢人了?”

我才不惯着这些人,我公婆就属于老实人,天天怕得罪人,最后欺负他们的人还是欺负。

我也不和她们废话,我直接找村长,村长二话没说就加了我的名字。

3

事情办得很顺利,我当然开心,可没想到,分地的时候却发现分我的地竟然是没人要的。

之所以没人要,是因为这块地几乎一半的树苗都长不高,不达标自然卖不出去,谁也不想白费力气种这么一块地。

我也不想要,可是村长说没地了,我第一年干,又年轻,怎么都要让着些比我大的。

可明明还有地,李燕华她家就占了两份呢,明明一家只能有一份名额。

我心里虽然憋屈,可是村长的面子还是不能反驳,只能接受了这块地。

分地的事就挺闹腾,我忍了,但没想到搬树苗的那天更过分,我忍不了,我家的树苗竟然少了一半。

这些树苗是运回来以后分给每户,然后每户按着顺序自己储存到地窖里的,还要用沙子把根埋起来。

正常每家树苗都是相同的捆数,自己数好码在窖里,可我家的却突然少了一半。

而且这一看就是被偷走的,放我家树苗的地上明显的脚印和被新挖开的痕迹。

我当即拦下了搬树苗的人,问道:“谁家偷了我家的树苗,不找出来谁家也别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