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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普通的事业单位职工,每个月拿几千块钱的工资,过着平凡的生活。我有一个独生子,从小就很乖巧懂事,长大后对我和妻子也十分孝顺。他今年26岁,在一家外企工作,工作很努力,但收入一般。
儿子马上27岁了,我和老伴都希望他能尽快成家立业。可是他工作太忙,平时很少主动约会,所以我们就给他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最近有一个女孩的条件不错,两人见了几次面,感觉还可以,对方家长就提出要吃一顿见面饭。
"爸,您老觉得那个女孩怎么样?"儿子问我。
"条件是不错,你们两个年龄相仿,工作稳定,而且长得也蛮漂亮的。"我诚恳地说,"不过感情的事还是要看你们两个的缘分。"
儿子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对于这次相亲,我和老伴是抱着很大期待的。女孩的家世好,人也很有礼貌淑雅。我们希望两个人能有一个好的开始。见面那天,我特意买了一件新西装,全家人打扮得很正式。
到了饭店,女方家长已经等在那里了。一家人看起来很斯文,说话做事也很有修养,让我对这门亲事更加充满期待。
"你好,我是张先生,这是我太太和儿子小明。"我主动向对方问好并作了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们就不卑躬屈膝了。"对方笑着说,"快请坐吧。"
我们入座后,女方家长主动拿起点菜单,开始点菜。起初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我并没有多想。可是,后来他们开始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大菜,而且都是很贵的名菜。
"这么多菜,我们几个人吃得完吗?"看着一道道菜上来,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儿子立刻朝我使了个眼色,似乎是让我不要多嘴。我当时就明白过来,可能是女方家长故意这样做,想借此考验我们的反应。
"没关系,吃不完剩下的打包就行。"女方家长笑着说,似乎并没有把我的疑问放在心上。
我连忙点头哈腰,生怕说错话给儿子添麻烦。儿子在一旁则一直面带微笑,看着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饭菜一上来,女方家长就开始数落儿子,说他工作太忙,将来肯定很难好好陪伴家人。
"是的,阿姨您说得很有道理。"儿子连连点头,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我暗自庆幸儿子处理得很好。只是没想到,女方家长接下来的言辞开始变得很难听了。
"你们公司那么小,将来发展空间也有限。我们家里对女儿的标准就是这样,如果达不到,两个人就别耽误了。"
这番话一出,我几次想解释,却被儿子用眼神制止了。看着儿子被人这样说三道四,我的心里像被火烧一样,觉得女方家长太过分了。
"爸,您别生气。"儿子悄悄对我说,"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我们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你们家的条件我们是看得很清楚的,要是真心想把女儿嫁过来,今天的账单就全包了吧。"
我简直被她的无理要求惊呆了,而儿子却依旧泰然自若。
"没问题,反正是我们提的亲,怎么都应该由我们买单。"他笑着说,掏出钱包准备结账。
我看着眼前这一堆菜,心里直发虚。我们一家的全部积蓄加起来都不到这个数!可儿子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我身边悄悄说:"爸,您放心,我有分寸。"
接着,他拿出几张钞票,双手递给女方家长,说:"这里面有2000块钱,希望能够抵消今天的费用。如果不够,我们改天再补上。"
我万万没想到,儿子会如此果断地把钱摔在女方家长的面前。那女的显然也被儿子的做法惊到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她盯着儿子手里的钱,半晌没有说话。
旁边的女儿倒是先开口了,"妈,那也太少了吧。"
女方家长回过神来,脸色阴沉沉的,对儿子说:"你是存心来耍我们吗?点这么多菜,现在才给两千块钱,你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我从来就没把您们真正放在心上过。"儿子突然说。
我被儿子这句话吓了一跳,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
"从一开始您们就存了歧视我的心理,动不动就说我工作太差,将来发展空间有限。我虽然出身寒微,但我一直为人正直,对待工作也从不马虎。可您们偏偏只看重金钱和地位,对一个人的品德和能力视而不见。像您们这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的。"
儿子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女方家长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女儿却先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没教养的穷小子,将来必定一事无成!我们家开了这么多菜,你却只给两千块钱,你是把我们家当成什么人了?"
"是啊,我们家怎么就看上你这个小职员了呢?"女儿的母亲也加入了骂战,"要是早知如此,我们才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儿子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决绝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你们这样的人家。"他冷冷地说,"你们真是把钱看得太重了,完全忽视了人的其他方面。如果嫁给你们家,我女儿将来只会过着被金钱奴役的日子。我宁可一个人过,也不愿她受这样的委屈!"
说完,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我为儿子的果断很自豪,另一方面我也担心他这一决绝会错过这次良缘。
"走吧,爸。"儿子在外面对我说,"我们回家吧。"
我跟着儿子离开了餐厅,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一路无话,直到快到家时,我才开口说话。
"儿子,你真的不后悔吗?那女孩的条件的确很不错啊。"
儿子摇了摇头,"后悔什么?她们家人品行如此,我若娶了她,日后只会受尽委屈。与其如此,我宁可等待更合适的人选。"
"爸,您就不要太过操心了。"儿子说,"有缘分的姻缘会自己来找上门,没有缘分的,强求也是枉然。我宁愿晚点,也不愿冒冒失失进了错误的门。"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暗自庆幸儿子有这份坚持和定力。回到家后,我告诉了妻子这件事,她虽然一开始也有些惋惜,但听了儿子的想法后也表示理解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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