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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啊,你还记得咱们新婚时的事吗?"我望着眼前满头白发的老伙伴,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她点点头,眼角也堆满了幸福的皱纹。
"那时候咱们多年轻啊,你个小伙子精神抖擞,我也是个小姑娘了,腼腆却很漂亮。"老伴娘说着,满脸都是怀念的神情。
我会心一笑:"是啊,我可记得当年头一次见你的情景。那天我正在田里干活,你从村口的小路走过,头一抬就看见你了。你穿着淡蓝色的旧衣裳,头发随意挽着,脸蛋粉嘟嘟的,就像一朵初绽的玫瑰,美得让我移不开眼。"
"切,你就会说甜言蜜语了。"老伴娘害羞地打了我一下,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大清早,老伴还在熟睡,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我连忙接听,是我大儿子的声音。
"爸,您和妈最近身体还好吗?我这里新房子刚收拾停当,您们过来住几天,省得在家总是无聊。"大儿子说。
我一下子就高兴坏了,都多少年没和大儿子住在一起了?连忙叫醒老伴,对她说:"媳妇,咱们大儿子要接我们去他家住啦!咱们可算能和儿子团聚了。"
老伴娘一下子也精神了,欣喜若狂地说:"真的吗?太好了!咱们可得赶紧收拾东西啊。"
我们忙前忙后,将所有必需品都收拾妥当,就等着大儿子的车来接我们了。
我和老伴娘有说有笑地收拾着行装,心里高兴极了。
"媳妇,你说这件旧外套要不要带上啊?咱们大儿子家条件好,估计不会冷的。"我拿着一件旧棉袄问老伴娘。
"哎哟,你就爱操心。带上吧,万一天冷了还是要穿的。"老伴娘嘟哝着,把外套塞进了旅行袋。
我们收拾了大半天,终于将所有必需品都准备停当。老伴娘突然想起什么,对我说:"咱们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些小礼物给大儿子和儿媳妇,表表心意。"
"你说得对,咱们上次见他们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赶紧从柜子里翻找出两个漂亮的小瓷瓶,对老伴娘说,"这对小瓷瓶不错吧?就拿这个给他们吧。"
老伴娘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我们把小瓷瓶也装进了旅行袋里。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一辆车在我们家门口停下了。我们抓起行李,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只见大儿子已经在车旁等着了。
"爸、妈,您们可把我等坏了!"大儿子笑着上前,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呀,儿子,让你久等了。"我拍着大儿子的背,心里高兴极了。
大儿子帮我们将行李放进了车厢,我和老伴娘就上了车。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畅叙了许多年没见面的话题。大儿子说他在附近买了一套新房,还请了设计师装修一新,准备接我们过去住上一阵子。我听了心里高兴极了,终于能和儿子团聚,住在一起了。
大概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大儿子的新房子。一栋两层小洋楼,看起来确实很不错。
"爸、妈,就是这里了。我们新家怎么样?还可以吧?"大儿子一边帮我们拿着行李,一边向我们炫耀着。
老伴娘连连点头,满脸笑容:"好啊好啊,比咱们家那间土坯房可好多了。儿子有出息啊!"
我们跟着大儿子走进房子,果然装修得很漂亮。大厅里布置了一些绿植,显得清新雅致。一进门,儿媳妇就迎了上来。
"爸爸、妈妈,您们可算来啦!"儿媳妇笑着说,上前给我们每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哟,真是好孩子。"我拍着儿媳妇的背,心里高兴极了。
儿媳妇领着我们参观了一遍房子,还给我们准备了房间。一切都很完美,我和老伴娘心里无比欣慰。
晚饭时,我们都围坐在餐桌旁,一家人其乐融融。我拿出了那对小瓷瓶,双手递给大儿子和儿媳妇。
"儿子啊,这是爸妈给你们带的一点小心意。希望你们喜欢。"我诚恳地说。
大儿子和儿媳妇连连道谢,并且打开瓷瓶,里面是我们在家乡特意准备的一些小吃。大家都笑着品尝,气氛融洽极了。看着一家人团聚,我和老伴娘无比幸福。
我走到客厅,只见大儿子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了。
"哟,爸,您可算起来了。"大儿子笑着招呼我。
"嗯,在家乡的时候一直很早就起床,习惯了。"我坐到大儿子身边,拿起一份报纸也翻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老伴娘也出来了,看到我们父子俩坐在一起,她高兴地说:"你们爸儿俩可得多聊聊天,几年没见了。"
大儿子笑着说:"妈,您就放心吧,我们有的聊了。"
儿媳妇也从厨房里出来,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就着热腾腾的馒头、粥和小菜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吃过早餐,大儿子就要去上班了。他临走前嘱咐我们:"爸妈您们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告诉媳妇。"
白天,我和老伴娘就在家闲逛。儿媳妇也很照顾我们,中午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下午还领着我们在附近的公园散了散步。晚上,大儿子一回来就陪着我们闲聊,气氛其乐融融。
就这样,我们在大儿子家渡过了几天。一开始,大家相见都很高兴,儿子一家也确实很尽心尽力地招待我们。可是,过了几天,儿子和儿媳妇开始表现得有些不耐烦了。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客厅看电视,老伴娘走过来对我说:"咱们今天出去逛逛公园吧,在家太闷了。"
我正要答应,儿媳妇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不太高兴地说:"妈,您们就呆在家里吧,别乱走。万一在外面走丢了可怎么办啊?"
老伴娘一下子有些委屈,嘟哝着:"我们就是出去走走而已,怎么会走丢呢?"
儿媳妇却理都不理她,自顾自地回到了厨房。老伴娘失望极了,坐回沙发上生闷气。
又过了几天,有一天我正在看电视新闻,电视机的声音不小。儿子突然从书房里出来,不耐烦地对我说:"爸,能不能把电视声音开小一点?我在书房都听不清楚了。"
我连忙把声音调小了,还不好意思地说:"儿子,爸爸给您添麻烦了。"
大儿子摆摆手,没说什么就回到了书房。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渐渐地,我和老伴娘开始感觉到,我们仿佛成了大儿子家的"拖累"。他们对我们的照顾越来越敷衍了,有时连饭都是儿媳妇随便做两样菜就算了事。我们再怎么表达想出去走走的愿望,儿媳妇都会百般阻拦。有一次,我想在客厅打开电视看会儿新闻,儿子就直接把遥控器拿走了,理由是电视声音会影响他工作。
我和老伴娘都感到非常失望和委屈。我们原本是抱着重温天伦之乐的心情来到这里的,没想到儿子一家对我们如此冷淡。看着他们越来越不耐烦的样子,我们也不好再多做纠缠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老伴娘在大儿子家呆了将近两个星期,生活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老伴娘突然从厨房里出来,脸色难看极了。
"怎么了媳妇,怎么了?"我连忙关掉电视,关切地问。
老伴娘气呼呼地说:"你儿媳妇又对我发脾气了!我只是随便问了一句晚上吃什么,她就不耐烦地对我大吼大叫,说自己做饭很辛苦,我们在家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吃!"
我听了非常生气,连忙冲进了厨房,只见儿媳妇正站在灶台前忙东忙西。
"儿媳妇,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厉声质问道,"妈做饭确实辛苦,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们老人家啊!我们是客人,你总得尊重一下吧?"
儿媳妇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哦,是啊,您们就是我们家的'客人'。可您们住在这里都快半个月了,我们可是把您们当家人一样招待啊!"
我气得都要爆炸了:"那你招待的太失礼了!我们老两口吃住在你们这里,哪里有半点不是?你们简直就是敷衍了事!"
大儿子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他生气地对我说:"爸,您别太僭越了!儿媳妇在家里操劳这么久,您应该谅解她的辛苦!"
"我怎么僭越了?你是我儿子,我有资格管教儿媳妇吗?"我怒气冲冲地反驳。
大儿子更加恼火了:"您管不着!这是我家,您别插手我们的事!您们要是不高兴,随时可以走人!"
我被大儿子的话狠狠地伤害了,几天来的失望和委屈统统爆发了出来。我指着大儿子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好!既然你们这么想,那我们就不住了!你们简直太失望我了!"
说完,我狠狠地把门摔上,扭头就走。老伴娘一脸惊慌,也跟了出来。我怒气冲冲地收拾起我们的行李,老伴娘在一旁哭泣不已。
"老伴,我们走!呆在这种地方也是自取其辱!"我粗暴地把行李塞进袋子里。
老伴娘哭着说:"可是儿子,我们到哪里去啊?咱们都这把年纪了……"
我脸色阴沉,咬着牙说:"去哪里无所谓,只要不呆在这种地方就行!"
我们收拾好了行李,正要离开,大儿子突然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板着一张脸,生硬地说:"爸妈,您们现在这个年纪,我实在是难以照顾您们了。您们还是去养老院比较合适。"
我和老伴娘都被这话狠狠地击中了。我难以置信地说:"儿子,你在说什么?你要把我们这把老骨头丢进养老院吗?"
大儿子面无表情地说:"是的,我已经给附近一家养老院打过招呼了。明天中午他们就会来接您们。"
老伴娘彻底哭了出来,她抓着我的胳膊,哀求道:"老伴,我们可不能去养老院啊!那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坟墓!咱们宁可自己租房子住,也不能去那种地方!"
我紧紧地搂住老伴娘,眼泪也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怒视着大儿子,说:"好啊,好儿子!你竟然如此决绝!我们就是宁可在外流浪,也不会去你说的那种地方!"
大儿子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转身就走。儿媳妇站在一旁,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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