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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福贵,今年六十有五,是江西南昌人。女儿张丽丽在五年前嫁给了老家附近县城的一个小伙子,姓吴,叫吴明辉。当时我就有些不太赞同,因为吴明辉家境一般,而且性格也比较内向寡言。不过女儿执意要嫁给他,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反对的立场,只好由着她去了。
女儿出阁后,我和老伴就只剩下两个人在家了,日子虽然清闲了些,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尤其是每逢佳节,家里就更显得冷冷清清的。我和老伴常常会想起女儿小时候的种种模样,那时候她多么可爱,多么听话,现在都长大成人,过上了自己的生活。
今年春节前夕,我就做好了去看女儿的准备。首先是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我的想法。女儿听后高高兴兴地说:"太好了爸爸,您终于有空来看我们了,我和明辉都等您很久了。"我听了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女婿对我去做客还是比较欢迎的。
接下来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给女儿和女婿带些礼物。我特地买了一些当地的特产,像是腊肉、腊肠之类的,还有一些茶叶和桔子,都是女儿最喜欢吃的。对于女婿,我就准备了一些男士用品,比如皮带、领带、袜子之类。虽然不算太贵重,但我是一片心意。
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我就出发了,打的一路直接去了火车站。虽然只是到邻县,但我年纪大了,还是觉得坐火车比较方便些。一路上,我看着窗外不时驶过的村庄和田野,心里就止不住地高兴。终于能见到女儿了,而且还能见到女婿,了解一下他对待女儿是否尽心尽力。
火车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我就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只见站台上人来人往,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我东张西望,很快就发现了站在人群中朝我招手的女儿。她身边就是女婿吴明辉了。
"爸,您终于来了!"女儿一下子就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一跳,随即又感动得热泪盈眶。
"丽丽,你可终于长大了。"我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嘴里喃喃地说。
就在这时,吴明辉也走了过来,他先是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岳父辛苦了,我们这就回家吧。"
我打量着女婿,发现他个子比我矮一些,身材也比较单薄。但是相貌还算端正,只是神情有些木讷。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暗自希望他能对女儿好一些。
回到女儿家里,我发现女婿的态度开始有些冷淡了。我刚一进门,就将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想先给他们看看。
"明辉,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一些东西,你看看中不中意?"我笑着把那些领带、皮带之类的男士用品拿给他。
没想到他只是扫了一眼,就敷衍地说:"哦,谢谢岳父了。"说完就转身走开了,连那些礼物都没有多看一眼。
我当时就有些失望,心想这小子对我这番心意是否太过视而不见了?不过我暗自安慰自己,也许他只是太过内向羞涩,待会儿再好好说说吧。
晚饭后,我主动找女婿搭起话来,希望能多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明辉啊,你在县城上班吗?做什么工作?"我笑着问道。
"嗯,在一家工厂上班。"他简单地答了一句。
"哦,是什么工厂啊?工资怎么样?能不能养活一家人?"我继续追问。
"就一家普通工厂,工资一般吧,还行。"他的回答依旧很敷衍。
我有些着急了,暗自感叹这年轻人果然太过内向,话都不愿多说。于是我转而问起了女儿:"丽丽啊,你和明辉相处得可还好吗?他有没有对你不好?"
"哎呀爸,您就别多心了。"女儿笑着说,"明辉人再内向,对我也是很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点点头,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晚上躺在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女婿对我如此冷淡?难道是我送的礼物不中用?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可是细细回想,我分明是一片好心,没有任何冒犯之处啊。
"明辉啊,我有些话想问你。"我斟酌着开口。
"什么事啊,岳父您讲。"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对待丽丽,是不是有些太冷淡了?我看你对她也没什么殷勤体贴之处啊?"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们相处得很好,您就别多事了。"吴明辉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可是我看你的工作和收入都一般,将来是否能给丽丽一个好的生活?你要知道,她是我的独生女,我可把她当命根子一样看待。"我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严厉起来。
"您就是小看我了!我虽然现在一般,但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再说了,就算生活清贫些,我们相亲相爱就够了,您就别操这份闲心了!"吴明辉似乎被我的话惹怒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您哪里为了我们好了?您就是看不起我的出身,觉得我配不上您家的女儿吧!"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不冷不热地争吵了起来,火药味越来越浓。
听到我们的争吵声,女儿丽丽赶忙跑了出来,挡在了我们中间。
"爸,明辉,你们怎么了?吵什么呢?"她满脸困惑不解。
"你看看,就是你丈夫这态度!对你是不是太冷淡了?"我指着吴明辉,有些气急败坏。
"哎呀爸,您就是多心了。明辉他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对我是很好的,你们就别吵了。"女儿似乎更偏向于女婿的一方。
"丽丽,你就糊涂了!他哪里对你好了?将来你们的生活怎么办?"我焦急地说。
"您就是小看我了!我虽然现在一般,但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吴明辉再次嚷嚷了起来。
见他如此态度,我彻底被惹恼了,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婿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岳父放在眼里!
"行了行了,我看你们就是人不疼人!既然如此,我这就离开,免得我这个岳父碍眼!"我气呼呼地大吼一声,扭头就往门外走去。
"你们两个是真把我不当外人了!我是为你们好,你们却视而不见,还对我横加指责,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女儿家,留下她们父女两个人面面相觑。
走出老远,我才发现自己已是热泪盈眶。作为一个做父亲的,我是太伤心了。我把女儿拉扯大,费尽了心血,她却选择了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女婿,简直是对不起我的一片深情啊!
就这样,我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对女儿和女婿彻底失望透顶。我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会踏进那个家的门了!
独自一个人走在街头,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低落。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出女儿自小到大的种种模样。
记得丽丽刚出生的时候,我和老伴是多么的高兴啊。虽然家境贫寒,但看着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蛋,我们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幸福美满。她三岁的时候就很听话,从不给我们添麻烦;上学后也是品学兼优,每次拿到奖状我们都为她骄傲。
走着走着,我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反思自己是否也有错误之处。
首先是我送给吴明辉的那些礼物,虽然我是一片好心,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怎么中用。也许我应该先问问他的喜好,而不是自己随意挑选。
再者,我和吴明辉之间缺乏了解和沟通,我对他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根本不知道他的为人。而他对我也是如此,所以我们之间很容易就产生了隔阂和偏见。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意识到自己确实有很多不当之处。吴明辉虽然有些直率和简单,但我也不应该因为这些就否定他,更不应该对他有成见。
就这样,我下定决心,过几天就再次去探望女儿,好好地与吴明辉沟通交流,互相了解彼此的想法。我希望能化解之前的误会,重拾一个岳父和女婿之间应有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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