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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军，今年65岁，从事了一辈子的教师工作。性格上我比较内向稳重，做事较为谨慎。和妈妈的感情一直很好，她老人家非常疼爱我这个独生子。我和弟弟张伟的感情一般，他比我小10岁，从小就很顽皮捣蛋。我们兄弟俩个性格完全不同，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争吵。
那天下午,我正在家里看电视新闻,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弟弟张伟。我按下接听键,张伟那刺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哥,你每个月有8300块退休金,为什么就是不能多拿1000块给妈?你不爱妈妈了吗?"
我被他这么一声呵斥,顿时有些发懵。心里百感交集,既有愤怒,也有无奈。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他说:"张伟,咱妈身体并不好,你知道的。她需要很多开支,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尽你所能?你每月还剩下6000多块钱花呢!我们一家四口加在一起才6000多,你一个人就有这么多了!"张伟的声音更加尖锐了。
我知道,今天的争吵是难以避免的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反驳他的指责。
自从退休后,我的生活费用主要依赖退休金。虽然8300的退休金在当下的生活水平下已算不上太高,但对我一个人来说也足够维持基本生活开销了。我每个月会先拿出2000块钱给妈妈作为生活费,剩下的都是我的开销。
妈妈曾多次对我说,希望我能多给她一些钱,她的医药费和生活费都很高。可我实在是拿不出手,自己每个月的开支也所剩无几了。我心里很愧疚,但又无能为力。
"哥,你就这么小气吗?妈妈对你可是好到不行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体谅她呢?"张伟的话像一记重拳,狠狠击中了我的内心。我当然知道妈妈对我的好,可我真的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张伟比我小10岁,如今只有35岁的年纪。他在一家工厂上班,工资收入一般。而他的妻子在家里带孩子,一分钱收入都没有。他们一家四口人的开支全靠张伟一人来承担,日子自然就过得很拮据了。
我常常看到,张伟每天工作回来后,面色疲惫,神情萎靡。他的妻子也常常向他撒娇抱怨,要求他赚更多的钱。为了让家里的开支不那么紧巴,张伟经常会加班加点,甚至在休息日也要去厂里干活。
"哥,我对不起妈妈。我发誓,等我赚到更多的钱以后,一定会给妈妈更好的生活!"每当听到张伟这样说,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作为哥哥,我明白他的艰辛,但我真的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了。
张伟从小就很顽皮,上学成绩也一直不太理想。妈妈虽然会数落他,但心里明白他的处境。她只希望张伟将来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过上温饱的生活就足够了。
而我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妈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希望我能成为她的"拳头产品"。她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努力学习,将来出人头地,过上她梦寐以求的好日子。
可是现在,当妈妈年纪越来越大,生活质量却没有太大改观时,她的目光就开始转向张伟了。她总希望张伟能比我更出息,赚更多的钱,给她一个富足的晚年生活。
我能体会妈妈的心情,但又有些无奈和愧疚。我确实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还是无法满足妈妈的期望。这让我内心十分揪心。
张伟对我的埋怨和不满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从小到大,他就总觉得妈妈更疼爱我这个哥哥,而忽视了他。他甚至认为,妈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根本就不理解他的处境。
"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妈妈对我也有同样的期望,或许我现在的生活就不会这么窘迫了?"张伟常常这样控诉我。
我们两兄弟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起来,场面常常变得十分剑拔弩张。我板着一张脸,斥责他不知足;他则愤怒地指责我小气自私,对妈妈不够孝顺。
我知道张伟的确身在困境,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啊!我是否有错在先?我是否理亏在他?我的内心再次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纠结之中。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妈妈突然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看来,我们的争吵声实在是太大了,她都被吵醒了。
看到妈妈走出来,我和张伟先是一怔,随即就陷入了更加剧烈的争执之中。
"你看看,你们把妈妈都吵醒了!哥,你就是这么不孝顺吗?"张伟先是指责起我来。
我被他的话一激,顿时火冒三丷:"我不孝顺?我可是每月都拿出自己退休金的四分之一给妈妈!你有做到吗?你凭什么说我不孝顺?"
"可是妈妈需要的不止这些钱!你这么有钱,为什么就是舍不得多给妈妈一些呢?"张伟咬牙切齿地说。
"我有钱?我哪有钱了?你以为我每个月8300块钱就很多吗?扣除给妈妈的生活费,我自己能剩下6000多,这在现在的物价水平下根本不算多啊!"我大声反驳道。
就这样,我们两兄弟你来我往,争论越来越激烈,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妈妈就在一旁。大概是实在受不了我们的吵闹,妈妈终于开口了。
"军儿,伟儿,你们两个都够了!"妈妈生气地喝止住我们的争吵,"你们就是这样对妈妈的吗?就这样伤害妈妈的心吗?"
我和张伟被妈妈的话怔住了,两人同时低下了头,有些惭愧。
妈妈看着我们,脸上尽是无奈和心痛。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军儿,妈妈知道你已经很尽力了。可是妈妈年纪越来越大,身体每况愈下,生活质量也越来越差。妈妈是希望你能多给一些钱,好好养养自己。"
说到这里,妈妈的眼圈微微泛红。我看在眼里,内心无比自责。我低着头,无言以对。
张伟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愧疚。他紧紧地攥着拳头,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嘴微微张合,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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