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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航乖啊,听妈妈话,听医生话,小航别怕,姐姐卖山药救你!”山东的12月,寒风刺骨,省立医院住院大楼外面,11岁的李金怡趁着卖山药没人的空档跑到医院楼下,打开手机与弟弟视频,冲弟弟挥手加油。弟弟新航今年8月患白血病后,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救治,好心的病友捐给他们8000斤山药让卖钱救新航。金怡看着爸爸李夫营实在忙不过来,不顾爸爸的劝阻非要逃课留在济南帮着卖山药,给弟弟筹钱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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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儿子的病情,新怡爸爸李夫营泣不成声:“说实话,庄稼人治不起这个病,本来我想就这么算了,但孩子才4岁啊......”为了给金怡弟弟治病,他们借遍了所有亲戚朋友,现在只要打电话一提“钱”,大家都会找理由推脱。“理解,大家都是农村的,日子都不好过,哪有几多钱往外借啊!”李夫营一脸心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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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怡一家来自山东莱芜的农村,爸爸李夫营在工地上打工,妈妈在老家种田,带着新怡姐弟俩上学,农闲时还到附近的工厂打临工补贴家用。日子虽不富裕,但一家四口在一起和和美美就是天大的幸福。可今年8月,简单的幸福随着一场大病降临在弟弟新航身上而被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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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8月,细心的金怡带着弟弟玩时,觉得弟弟的眼睛有些不一样,告诉妈妈后,妈妈带着新航在当地医院检查后没有查出病因。后来新航的眼睛越来越重,还有些发烧。妈妈有些着急赶紧带着儿子到省城济南,又做了很多检查被诊断为双侧眼眶内占位病变,最后又在山东省立医院确诊为急性髓系白血病(M4)。“才4岁半的孩子得上癌症,拿到结果,我哭,孩子也哭,真是天塌了!”金怡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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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航的病情由于拖得太久已经比较严重,必须立即化疗,李夫营不得不和妻子双双停止打工,陪着儿子开始了与肿瘤的战斗。很快李夫营在建筑工地打工攒下的一点钱,在化疗中很快消失不见,还向亲戚朋友借了十多万也花光了。而夫妻俩守在医院,又彻底断了收入来源,每天他们都会收到医院的欠费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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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太没本事,挣不了大钱,好药都不敢用,看着孩子受罪,我心在滴血”七尺的山东汉子生怕没钱坚持不下去,总是偷偷落泪。新航一家的难处,让很多病友同情,一位好心病友给他们捐了一批山药,于是李夫营决定卖山药筹钱救子。今年济南的冬天格外冷,由于当初来济南治病时匆忙没带厚衣,金怡父亲在街头冻得瑟瑟发抖,还要时刻担心城管来会被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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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不回去,我要卖山药救弟弟,求求你给我请个假吧!”金怡哭着求爸爸。周末金怡和奶奶来医院看弟弟,知道了爸爸要卖山药救弟弟的事情。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弟弟,再看到爸爸冻裂的手,她决定暂时留在济南帮爸爸卖完山药再回去,爸爸坚决不同意,金怡只能偷着逃课。“一开始特别不好意思,俺不敢喊,没想到卖东西比做数学题还难”金怡腼腆地笑着,没人买时她就温习功课,她说“逃课”也是没办法,其实还怕回去功课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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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天比一天冷,父女俩躲在角落里避风。一捆山药6斤重,卖30元,偶尔有人上前询价。也有好心人闻讯赶来,通常是提上山药,扔下钱就走了。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金怡爸爸就会拉着女儿追赶,边跑边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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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病房可以看到金怡爸爸租住的小屋,因为无菌室无法进入,金怡每天都和弟弟视频。“姐姐我又想你了,刚关上手机一会儿我就想你了,我要亲亲你。”乖萌的弟弟经常这样和姐姐撒娇,而金怡只能在屏幕上摸摸弟弟的脸蛋。“我想他好,好了我会更疼他。我不想上学了,我要卖山药!”金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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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小新航正在接受第3次化疗,但医生还是建议尽快移植。过几天金怡要和爸爸一起去做骨髓配型检查,可李夫营始终愁眉不展,“别说移植费的几十万,就是现在化疗也已经没有钱了。”济南的街头,寒风瑟瑟中,多了一对卖山药的父女,他们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挽救家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