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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就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小城里。父亲是附近大学的一名资深教授,母亲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媳妇。两人之间的矛盾从我有记忆起就存在了。
"你这个没文化的村妇,怎么又把菜做这么咸了!"父亲经常这样数落母亲,语气里满是不耻。母亲则唯唯诺诺地道歉:"对不起,我改正。"
父亲常常趾高气扬地对母亲说教:"你看看人家教授夫人,那才是真正有修养的女人。你呀,就是个土婆娘,怎么学得会城里人的生活方式?"
每当这时,母亲都会低头不语,脸上写满了无助和委屈。
父亲是位学富五车的教授,备受社会推崇。可就是这样一位学者,在家里却性格傲慢专横,对母亲的态度总是居高临下。
他常对母亲指手画脚,好像她做什么都不对劲。哪怕是做一道最普通的家常菜,他也要东挑西挑,说这样做不对,那样做也不行。
我曾经无意中听到他们的一次争吵,父亲对母亲大声呵斥:"你就是个没文化的土婆,怎么可能学得会城里人的规矩?倒不如让我请个女佣,她们起码还知道该怎么伺候人!"
母亲则低声下气地回应:"好的,你说的都对。我太笨了,你多多包涵。"
母亲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自小就吃了不少苦。她的父母辛勤劳作一辈子,却始终摆脱不了贫穷的命运。
正因为家境贫寒,母亲只上过几年小学就被迫辍学,帮着家里干农活。不过即便如此,她仍旧保留着一颗纯善质朴的心。
她为人谦逊有礼,做事勤恳踏实。每天从早忙到晚,整理家务、做饭洗衣,样样不落。尽管常年在父亲的冷言冷语下委曲求全,但她从不还口恶言,只是更加卖力地侍奉这个家。
我常常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陈杂。作为儿子,我既希望她不再受这样的委屈,又不忍她为了我们而如此操劳。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随着年岁渐长,父亲对母亲的不耻态度越发严重。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断升级,争吵也越来越频繁。
有一次,母亲给父亲准备了一份他最爱吃的家常菜。可父亲却对此嗤之以鼻,说:"你做的这些农村菜,哪有请个厨师来做的城里菜可口?"
母亲红着眼圈,声音有些发抖:"可是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吗?我特意按你爱吃的味道做的。"
"喜欢?那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还没尝过真正的好菜!"父亲冷笑着说,"现在我的口味可是比你高多了。你就是个没文化的村妇,怎么可能做出上等的菜色?"
我看到母亲的眼泪在打转,心里难过极了。我冲上前去,气愤地对父亲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她可是为了我们操劳了一辈子!"
"操劳?她不过是尽了作为妻子的本分。"父亲理直气壮地说,"要不是我这个有文化的人把她娶过门,她还在家里刨食浪费一生呢!"
我被他的话激怒到无以复加,正想反驳,却被母亲拉住了。只见她红着眼眶,轻声对我说:"算了,别和你父亲计较了。他毕竟是你父亲。"
尽管备受这样的冷遇,母亲从未对父亲心生怨怼。相反,她更加体贴入微地照顾着全家的生活起居。
每天一大早,她就会默默地起床,先准备好父亲的早餐和晨读用品。等父亲吃过早饭上班后,她才开始忙自己的一切家务。
做饭、洗衣、收拾屋子、买菜……所有的家务活她都一手包办,从不叫人帮忙。有时我看到她忙到晚上十一二点还在洗衣服,就劝她歇歇,她却总是笑着说:"没事,我习惯了。"
有一次,父亲不小心着凉感冒了。虽然他从未体谅过母亲,但母亲还是立即放下手头一切,日夜在他身边照料。她给父亲熬药、喂药、擦身,连觉都不敢多睡。
我问她为什么这样操劳,她温和地说:"他是你父亲啊,我们应该好好侍奉他。"
看着母亲这副模样,我的内心无比矛盾。一方面,我被父亲"重视文化"的理念深深影响,认同他的观点;但另一方面,我又深深体会到母亲的伟大,她的宽容和善良,远非父亲所能及。
作为儿子,我深爱着父母双方。可看到母亲这样被父亲冷遇,我又感同身受,替她感到无比委屈。
有时我会偷偷地,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母亲。只见她正在默默流泪,眼神里满是无助和伤痛。我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捶打了一下,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我开始怀疑,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文化"?书本知识固然重要,但一个人如果内心缺乏善良和宽容,那也只不过是个空有一身才学的书呆子罢了。
可是一转念又想到,父亲确实是位学富五车的教授,在社会上备受推崇。他那套"重视文化"的理念,也深深影响了我多年。
随着父亲在学术上的成就越来越高,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他越发严重的虚荣心理。他开始鄙视起一切"没文化"的人,包括母亲在内。
有一次,父亲在学校的一个重要场合上发表演讲。当晚回家后,他对母亲说:"你看,今天有多少人都在称赞我的学识和见解。要是换成你这个村妇,怎么可能获得这样的荣誉?"
母亲温和地说:"是啊,你真是了不起。我们为你感到骄傲。"
"了不起?我这还只是小小的成就。"父亲趾高气扬地说,"等我将来成为教育界的泰斗,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到时候,我一定要请个有修养的女佣,把家里打理得像个上流社会一样才行。"
我在一旁听到这番话,火冒三丈,冲上前去怒斥父亲:"妈一直这么辛勤地侍奉我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侍奉?她不过是尽了作为妻子的本分罢了。"父亲不以为然地说,"要是换了个有文化的女人,或许家里就更体面一些了。"
看到母亲再次流下伤心的眼泪,我简直无语凝噎。我冲出了家门,狠狠地摔上了它。
尽管遭受了如此的冷遇,母亲从未对父亲心生怨怼。相反,她更加体贴入微地照顾着全家的生活起居。
每逢父亲外出开会或是举办学术活动,母亲都会提前熨烫好他的衣服,准备好一切必需品。有时父亲半夜才能回家,她却仍旧挺直腰杆等候,生怕他需要什么东西。
一次,父亲要参加一个为期一周的国际学术会议。临行前,母亲帮他精心收拾了一切行装,还特意准备了他最喜欢吃的干果和点心,以防他在外会馋。
父亲对此嗤之以鼻:"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土老冒,到哪儿都带着这些乡下玩意。到时候我自然会品尝当地最正宗的美食。"
母亲被他的话伤到了,却还是强颜欢笑:"那就好,祝你玩得开心。"
看着母亲这样被父亲冷遇,我的内心矛盾越来越严重。一方面,我被父亲高学历的成就所影响,认同他"重视文化"的理念;另一方面,我又深深体会到母亲的伟大,她的宽容、善良和操持之功,远非父亲所能及。
有一次,父亲又在家里斥责母亲做事不周到。我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质问他:"爸,你凭什么总是这样说妈?她已经尽全力在侍奉我们了!"
"尽全力?她哪里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侍奉!"父亲不以为然地说,"等我将来成为学术泰斗,请个上等女佣来伺候我,那才算是真正的贴心服务。"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却被母亲拉住了。她红着眼眶,轻声对我说:"算了,别和你父亲计较了。他毕竟是位受人尊重的学者。"
正当我内心矛盾最严重的时候,一场变故突然发生了,彻底改变了我们全家。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父亲要前往省城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一如既往,母亲帮他准备好了一切必需品。
"路上可要小心开车啊。"母亲叮嘱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村妇还是操点心吧。"父亲不耐烦地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我忍不住对母亲说:"妈,你怎么还这样宽容他?他已经这么伤害你无数次了。"
母亲温和地望着我,轻声说道:"他终究是你的父亲,我们还是要体谅他的。"
我正想反驳,却被母亲止住了。只见她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喃喃自语道:"但愿他路上一切平安。"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外出会给我们全家带来如此巨大的变故。
当天晚上,父亲在高速公路上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消息传来时,我和母亲吓坏了。我们连夜赶到医院,只见父亲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爸!你怎么样了?"我哭着冲上前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父亲一直在医院住院治疗。我和母亲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日日夜夜地在病房里陪护着他。
虽然父亲曾经对母亲百般冷遇,但母亲此时却毫无怨言地全心全意侍奉着他。她给他喂药、擦身、换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一切生活起居。
有一次,我看到母亲正在为父亲熬一锅营养滋补的汤药。她满头大汗,却仍旧兢兢业业地忙活着。我连忙上前搀扶她,说:"妈,你太操劳了,让我来吧。"
母亲摇摇头,坚持说:"没事,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看着母亲这番宽厚的模样,我的内心五味陈杂。母亲曾经被父亲如此伤害,可她却从未对他心怀怨恨,反而一如既往地全心全意侍奉着他。
而父亲呢?他终于在这次生死关头,彻底改变了对母亲的态度。
母亲温和地摇摇头,说:"没关系,你已经意识到就好。你是我的丈夫,我永远支持你。"
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说过伤害母亲的话。相反,他变得无比体谅和宽容母亲,每每都会亲自关心她的身体状况,生怕她太操劳了。
看到父母两人这番反差,我的内心终于放下了以往的矛盾和挣扎。我意识到,真正的"文化",并不在于一个人的知识有多渊博,而在于他内心的善良和宽容。
母亲一直以来,就是我们全家最有"文化"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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