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门三营,山东的农村是我生长的土壤。自1956年诞生至今,我已然步入68岁的年岁,我的家中还有两个哥哥与我共同撑起一片天。在50年代的农村,家中子嗣众多,尤其以男孩为傲。像我这样的三子家庭并不罕见,更有甚者家中儿子数量达到四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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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大锅饭盛行,我们以工分来换取生活的口粮。家中男丁多,自然能积攒更多的工分,进而分得更多的粮食,使得日子相较其他家庭更为宽裕。我隔壁的白婶家就是另一番景象,她膝下只有四女,渴望儿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据说,白婶曾向母亲提议,希望我能成为她家的一员。她看中了我在兄弟三人中最为白净的肤色和国字脸大耳朵的相貌。她向母亲提议:“嫂子,你看你都三个儿子了,就让三营来家里给我当儿子吧,我这几个闺女随便你挑。”然而,母亲虽然也喜欢女儿,但她绝不愿意用我来交换。她坚决地回应白婶:“他婶子,如果我想要闺女可以自己生,怎能要你家的?”

其实,母亲心中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她没有再为我家添一个女儿。当年生下我后,她因大出血差点丧命。父亲因此心生恐惧,决定不再让母亲生育。他曾对母亲说:“你有三个儿媳妇,只要你对她们好,就如同有了自己的闺女。”

然而,在我们还未娶妻之时,母亲的遗憾尤为深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家的三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孝顺,母亲在离世时都是面带笑容。我们家与白婶家仅一墙之隔,那堵墙是用泥土和碎砖头砌成,一人多高。我们小时候经常翻墙去白婶家玩耍。白婶家有一棵大枣树,每年不等果子熟,我们三个就迫不及待地爬上树去摘枣子,而白婶家的四个女儿则在树下欢快地捡拾。

其中,白婶家的二女儿小名二丫,与我同龄。她总是大方地将自己捡到的枣子大把大把地放进我的口袋里。有一次,因为我的口袋破了,枣子还没到家就已经散落一地。哥哥们见状,揶揄道:“让你媳妇再给你抓一把呀,哈哈。”那时,我才十一二岁,哥哥们看到二丫对我如此好,便戏称她为我的媳妇。然而,这仅仅是我们童年时光中一段美好的记忆,纯真而又无邪。二丫在听闻那些话后,总是选择默默地跑开,羞涩的红晕染上脸颊,而对我来说,她仅仅是个玩伴,并无一丝情感的涟漪。

我对二丫的感情止步于友情,我的心,早已被村里的另一位女孩,韩灵所占据。韩灵,她的美丽如清晨的露水般清新,那双眸子宛如湖面,波光粼粼,闪烁着独特的光芒。每当她轻声细语地呼唤我“三营哥”,那声音如糖般甜蜜,让我沉醉其中。尽管我对韩灵情深意切,但她的家庭背景却成为我们之间无形的障碍。她的父亲是生产队的保管员,家境相对优渥,因此她的家人并不希望她与我们这群孩子为伍。

然而,白婶却与我们截然不同,她热切地希望她的女儿们能与我们一起成长。每天傍晚,她的呼唤声总会穿透墙头:“大营、二营、三营,吃完饭了吗?带着你们的妹妹一起去玩藏目吧!”每当听到这话,我们都会迫不及待地放下碗筷,飞奔出去。在村口,总有一群群的孩子在嬉戏玩闹,他们三五成群,形成各自的小团体。而我,则总喜欢在其他团体中寻找韩灵的身影,与她共度欢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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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里,我热衷于组织藏目游戏,因为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韩灵。每当我找不到哥哥和二丫他们时,他们就会因为生气而自动现身。而每当这时,二丫看到我和韩灵玩得正欢,总会气冲冲地踩我一脚,然后愤然离去。尽管脚上疼痛难忍,但看到韩灵关心的眼神,我却感到心满意足。

岁月如梭,我们这些曾经的孩童如今已长成挺拔的少年和亭亭玉立的少女。父母们也开始叮嘱我们,在相处时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曾经的亲密无间,如今也要因为性别而有所避讳。我理解他们的担忧,因为我自己也深知,对韩灵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友情的范畴。

在我17岁那年,公社贴出了征兵告示。父亲将我们三兄弟召集在一起,询问我们谁愿意参军。那时,大哥已经与邻村的女孩订下了婚约,他选择了留守家乡。我的二哥天生性格沉静,寡言少语,总是顺从父亲的意愿。而我,自小便对军旅生活心生向往。当得知家中有人将踏上这条道路时,我毫不犹豫地告诉父亲,那是我渴望的选择。父亲观察到二哥那份不自信与软弱的姿态,担忧他在军旅生活中难以承受艰辛,于是,他决定让我代替二哥去实现这个梦想。

在我们的小村子里,与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们共有十几位,都怀揣着同样的梦想,一同报名参军。我们跟随大队长前往镇上医院,经过了一系列的体检,包括身高、体重、外科和视力等项目。除了孙大壮因体重问题未能通过外,我们其余的人都顺利过关。

在那严肃的领导面前,我们一一接受了询问。孙大壮的落选让我们都感到惋惜,尤其是他,回家的路上泪流满面。大队长安慰他,强调无论是参军还是在家务农,都是为国家和社会做贡献,不必过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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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大家都为孙大壮感到难过,但我的心中却充满了对军旅生活的期待。我迫不及待地回到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韩灵。韩灵一直是我们村子里的学霸,听说她被父亲安排去县里读五七大学,未来还要成为一名老师。

当我告诉韩灵我要去当兵时,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关心地问我要去多久,我告诉她可能是三到五年。韩灵沉默不语,低头摆弄着衣角。过了许久,她轻声问我:“你会给我写信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会!我一定每个月都给你写信。”她的这个要求让我心中涌动着暖流,难道不是间接地表示愿意和我交往吗?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到家,准备起程所需。在堂屋里,我遇到了白婶和母亲。我向白婶问好后,正准备回屋收拾行李,母亲却叫住了我。她告诉我,白婶听说我要去当兵,特意为我送来了一双新做的布鞋。尽管我告诉白婶部队会发鞋和衣服,用不上家里的布鞋,但她仍然坚持让我留下这份心意。

正当我感激不已时,二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急切地问道:“三营,你真的要去当兵了吗?”我点点头,肯定地告诉她:“是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为何不事先通知我一声,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同前往了。”二丫以认真而严肃的态度凝视着我,提出了她的疑问。“他们只招男性,你去做什么?”我带着反问的口吻回应她。

二丫的回答显得有些失落,她的声音逐渐低沉:“我可以陪伴你呀!”我尝试以安慰的方式告诉她:“我们村里去了十几个人呢,而且去了也不一定能分在一起。”或许这样的回应并不能完全抚平她的情绪。接着,二丫又提出:“你出发前告诉我一声,我会去送你。”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并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慰她。

在我看来,二丫就如同邻家的小妹妹,她既善良又勤劳,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地里,都是大人们得力的小帮手。我对二丫有着深深的喜爱,但这种喜爱更像哥哥对妹妹的关爱。那天,我穿着崭新的军装,站在村子的小广场上等待着韩灵的到来。然而,就在我即将出发的那一刻,韩灵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开始各种猜测,一会儿想她可能因为上课而没时间,一会儿又猜她父亲可能不允许她见我。这些想法让我心乱如麻,我越来越不自信她能来送我。从各方面来看,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韩灵,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