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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李明,今年52岁,是一名退休的普通工人。自打30年前参加工作后,我就一直在同一家小型民营企业打工,负责简单的装配和搬运工作。虽然工作环境并不算太好,但我也算是尽职尽责,从未有过什么大的过错。
今天是我们这群老同学聚会的日子。聚会地点设在了市中心一家中档的餐馆里。走进包厢,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圆桌,墙上挂着一些精美的书画装饰,氛围还算不错。我们这群老同学大概有二十来号人,有的胖了不少,有的则是满头白发,看上去老态龙钟。不过,大家的神态都很是兴奋,你一言我一语,热火朝天地叙着往事。
看着这些老朋友,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无论是在学校或是社会上,都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虽然多年未见,但大家的情谊依旧那么深厚。不知不觉间,我们也都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皮肤松弛,看上去老态龙钟。不过,无论如何,能与这些老朋友重逢,我都心存感激。
"李明啊,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王刚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还行吧,过得很一般,你呢?听说你在外地做点小生意?"我笑着回应。
"哈哈,是啊,在那边开了个小作坊,勉强维持着生计。"王刚摆了摆手,"不过比你强多了,至少还有点积蓄。"
"你这小子,还是那么能賺钱!"张伟插了进来,拍着王刚的背说道。
"得了吧,你们可别小看我们这些上班族。"赵勇笑嘻嘻地说,"我在国企上班,工资双薪,还有各种补贴福利呢!"
大伙听了都是一阵哄笑,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很快就转移开了。过了一会儿,有人又提起了另一个老同学的近况。
"话说回来,咱们有谁已经退休了吗?"张军突然问道。
"我啊,去年就退休了。"赵勇叫嚷着说,"而且呢,我的养老金可是相当不错的,每个月都有一万多!"
"哇,怪不得你退休之后越活越风光了!"张伟感叹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国企的福利就是好。"王刚也羡慕地说,"我们这些小老板,将来可就惨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家里的小作坊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也为工人缴纳了社保。将来也不会太差吧?"
话题一下子就被引到了养老金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有的人对国企的高额养老金羡慕不已,有的人则对自己的退休生活表示忧虑。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我。
"李明啊,你也快退休了吧?你那边的养老金发放的怎么样?"张军突然问我。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有些局促不安地挠了挠头,说:"我那边啊,就一般吧。每个月只有6280元的养老金。"
"什么?!才6280元?"
"不是吧,你这么多年的工龄,怎么会这么低?"
"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大家闻言,全都惊讶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没有人能想到,一个人的养老金会这么低。我只是地笑了笑,没有作进一步的解释。
"李明,你说的是真的吗?才6280元?"张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是一直在那家小作坊上班吗?工龄应该也不少了吧?"
"对啊,你们那边的工资虽然不算太高,但总该比这个高一些吧?"赵勇也插了进来,"会不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大家七嘴八舌地质疑着我的说法,似乎无法相信一个人的养老金会这么低。我有些局促不安地环视着众人,心里也有些发虚。
"真的没错,就是这个数字。"我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一些,"可能是因为我那边的缴费基数比较低的缘故吧。"
"那也太低了吧?"王刚皱着眉头说,"就算基数再低,工龄这么长,数额也不应该这样啊?"
看着大家一脸狐疑和怀疑的样子,我只好把实情全盘托出。原来,我一直在那家小作坊打工,工资虽然不高但勉强能维持生活。可是由于老板心眼比较小,一直没有为我们足额缴纳社保费用,而是采取了一些手段来规避这笔开支。
多年下来,我们这些员工的社保缴费基数自然就很低了。再加上工资本身就不高,所以等我退休之后,领取到手的养老金自然就很少了。
"怪就怪在我们太过听之任之了。"我无奈地说,"当初就应该多加盯防一些,现在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了。"
我的这番话,让现场一片哗然。有些人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也有人则是摇头叹息,对我们的糊涂感到不可思议。
"你们就这么被人卡在手底下?太可怕了吧?"张伟惊讶地说。
"是啊,我就知道那些小作坊根本就是一些败家子,根本就不把员工的利益放在心上!"赵勇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心里觉得十分难过。是啊,我们当初实在是太过盲目和天真了,竟然会被老板这样糊弄了这么多年。现在想想,真是自己太过愚蠢和无知了。
不过,也怪不了别人。毕竟当初我们的学历和见识都不高,对于这些复杂的制度和政策也是一无所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勤勤恳恳地工作,努力维持生计,至于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唉,怪就怪我们太过无知了。"我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和自责。
我的这番话,却像是点燃了一把火苗,顿时在场里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有的人觉得我们这些普通打工者太过愚昧无知,理应受到这样的教训。而另一些人则觉得,我们只是普通劳动者,不应该被如此歧视和鄙视。
"你们说得倒是轻巧,可有没有想过普通人的处境有多艰难?"张军生气地说,"现在社会阶层分化这么严重,一个普通打工者想要有多高的觉悟和见识?"
"就是就是,你们这些人就是太过目空一切,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劳动者了!"王刚也不甘示弱地叫嚷着。
"得了吧,别把锅甩给我们了。"赵勇翻了个白眼,"你们自己糊涂,还怪到别人头上去了?"
"就是,要是你们稍微重视一些,怎么可能会让老板这样糊弄了这么多年?"张伟也附和道。
两派人马你一言我一语,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失控。有的人大声咆哮,有的人则是摇头失望,把矛头对准了我们这些普通劳动者。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紧紧地捏着拳头,感觉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体内翻腾。我真想一口气把这些年来的委屈和不平都吼出来!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无比无助和沮丧。
是啊,我们注定就是这个社会的底层,永远只能被人们踩在脚下。不管我们怎么努力,怎么拼搏,最终都只能是这个下场。我们的命运,根本就注定了。
我低下头,眼眶有些湿润。这该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吗?是因为我太过愚蠙无知,所以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我真的很努力了啊,我真的很努力地去生活和工作啊!
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那里,任凭身边的喧嚣继续上演。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无助,充满了愤怒,也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和迷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插曲打断了这场争论。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一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模样的家伙,个个面目狰狞,一脸凶相。
"哪个人在这捣乱?"大汉怒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嘶哑。
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无人作声。就在这个当口,一个同学赶紧站了起来。
"老、老板,我们只是在这里聚会,并没有捣乱啊。"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原来,这家伙竟然是餐馆的老板。看着他虎视眈眈的样子,我们个个都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他。
眼看着老板和他的小弟们一个个面目狰狞,我的心里不禁打了个突。是啊,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撒野呢?我们终归只是社会的底层,注定要被人们踩在脚下。
看着同学们个个噤若寒蝉的样子,我的内心五味陈杂。是啊,我们这些人,终其一生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我们没有权势,没有地位,没有财富,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别人眼中的可怜和可悲。
我们这一生,注定就是在别人的脚下苟延残喘。不管我们如何拼搏奋斗,最终都只能是这个下场。我们这些人啊,根本就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太多太多的疑问,我根本无从回答。也许,我们这些人,注定就是要过着如此麻木而渺小的一生吧。
老板和他的小弟最终还是被请出了包厢,我们这群老同学也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但是,先前那场争论却让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如果是真心的友谊,那么我们理应互相体谅和包容,而不是对同伴的处境加以指责和鄙视。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却让我看到了友谊中的冷漠和自私。
我们这些老同学,大多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然而,当有人遇到了困境和挣扎时,其他人却并没有给予足够的同情和关怀,反而是对他指手画脚,甚至加以鄙夷。
我的这番心理独白并没有出声,但是现场却一片肃静。大家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都从我的神情中读出了一些东西。
"李明,你还好吗?"张军终于打破了沉默,关切地问我。
我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可是,大家都看出来我的笑容是多么的勉强和僵硬。
"算了吧,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好了。"赵勇摆了摆手,语气有些生硬,"大家还是好好聚会吧。"
"对对,我们大家可是老同学了,怎么能就这样呢?"张伟也连忙说道,但是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都在努力缓和现场的气氛。可是,我却觉得他们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刻意的疏离和生硬。
是啊,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终归还是让我们之间的友谊出现了一些裂痕。不管大家如何掩饰,都无法掩盖住内心的那份疏离感。
在我的默不作声之下,整个包厢陷入了一阵的沉默。大家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终于,还是张军打破了僵局。他清了清嗓子,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今天可是难得的聚会,大伙儿都放松一下心情嘛。"
"对对,张军说得对。"王刚也附和道,"大家都是老同学了,就别往心里去了。来,干了这一杯!"
于是,大家纷纷端起酒杯,相互碰杯。可是,每个人的眼神中却都带着一丝难掩的和生硬。
是啊,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注定会在我们之间留下一些裂痕。不管大家如何掩饰,那份友谊之间的隔阂都已经出现了。
如果是出于真心的友谊,那么大家理应会在今天给予我足够的同情和关怀。可是,事实上我却只看到了冷漠和判断。
如果是出于真心的友谊,那么大家理应会去体谅我的处境,而不是对我指手画脚。可是,事实上我却只听到了鄙夷和嘲笑。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道路,反思自己当初做出的一切选择,是否真的值得。
我原本以为,只要努力工作,尽心尽力去生活,就一定能够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可是现在看来,我的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和幼稚啊。
这个社会,根本就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能够过上体面的生活。我们这些底层的普通劳动者,注定就只能被人们踩在脚下,过着渺小而卑微的一生。
不管我们如何拼搏奋斗,最终都只能是这个下场。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也许,我们当初就根本没有资格去追求什么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们这一生,只能是在别人的脚下苟延残喘,等待着生命的终结。是啊,也许我们就该如此了,就该这样麻木而卑微地活下去。
我是否应该选择另外一条道路呢?是否应该放弃现在的生活,另谋出路呢?可是,想到自己的年龄和条件,我又不禁感到无助和绝望。
我的内心被太多太多的疑问充斥着,我根本无从回答。最终,我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把酒杯中剩下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
我把酒杯重重地撂在桌上,周围的人都被我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他们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似乎都从我的神情中读出了某种东西。
"李明,你还好吗?"张军关切地问我。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可是,大家都看出来我的笑容是多么的勉强和僵硬。
我环视着这些老同学的眼神,内心掀起了一阵酝酿已久的决心。是啊,也许我注定就是要过着如此卑微和渺小的一生。但是,我却不能就此放弃和沉沦。
不管这条路有多么艰难,我都要去努力走下去。哪怕只是为了那一线生机,我也绝不能轻易放弃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了几分。就让今天的事情成为我人生的一个新的起点吧。从今往后,我要重新奋斗,重新拼搏,哪怕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好过一点。
是的,我们这些底层劳动者也理应过上体面的生活。我们也应该为自己的权益而去努力奋斗,而不是永远活在别人的脚下。
我的内心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就让今天的事情成为我人生的一个新的开端吧。从今往后,我要为自己的生活而拼搏,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改变,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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