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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位于村子东头,一座朴素的砖瓦房,门前是一小块菜地,旁边是个小院子。院里种着几棵树,摆放着一些旧家具,虽然简陋,却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每年这个时候,家里便会忙着扫除打扫,准备过年的物品。
我叫张小芳,今年28岁。从小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长相也算是出众的那种。可惜嫁给了我丈夫王伟的家里,遇上了个暴躁爱发脾气的婆婆王大妈。她个子高高的,说话总是带着命令的口吻,做事也是唯我独尊,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我公公王爷爷则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总是对我有加,可惜在家里说不上什么话。我丈夫王伟人还不错,就是太听婆婆的话,常常无视我的想法。
大年三十那天一早,我就兴冲冲地踏上了回娘家的路。一路上,看着熟悉的村庄风景,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进了村,就看见父母站在门口等着我,他们见了我高兴得直拍手。
"哎呀,我的乖孩子回来了!快进来坐!"妈妈热情地招呼着。
"你可算回来了,都瘦了!"爸爸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关心地说。
一进门,婆婆就打电话过来了。
"小芳啊,你听着,过两天就是年夜饭了,你得回来给我们做顿好吃的。"婆婆的语气有说有笑,却掩盖不住其中的命令口吻。
"哎呀别啰嗦了,就这么定了。过两天好好把家里打扫一下,菜场我也给你打听好了,就等你回来做顿好吃的了。"
婆婆那家暴般的语气让我浑身一震,心里五味杂陈。过去在婆家的日子历历在目:婆婆总是把我当做僧侣使唤,家里的活计无论大小全都压在我身上。一年到头我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连过年也要操劳忙活。
婆婆视我为亲外戚,根本不把我当成家人。有一次,我因为身体实在太累而没有按时做好家务,婆婆就当着公公和丈夫的面狠狠训斥我,语气简直就像在骂一条狗。我含泪忍气的样子,至今还让我觉得无比屈辱。
我的丈夫王伟对此视而不见,根本就不体谅我。每当我想跟他商量分工的事,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最后还是把活全推给我。有时我也会跟公公抱怨,可他虽然同情我,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叮嘱我多忍耐。
电话那头,婆婆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的语气略显严厉。
"哎哟,你可作怪了!"婆婆大怒,"过年了,你就这么个没孝心的东西?你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被她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脱口而出:"当年我还年轻,哪懂这么多!婆婆您老人家真是的,怎么这么固执啊?"
婆婆的咆哮惊动了爸爸妈妈,他们连忙过来看情况。我将电话外放,好让他们听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们懂个屁!我家的事你们管不着!"婆婆根本不想听妈妈的劝解,依旧咄咄逼人。
"老头子你给我闭嘴!"婆婆对公公的劝阻也恼羞成怒,"都是你惯着她,她才敢对我这么不敬!小芳,你要是不听话,就给我离开这个家,别再当我们王家人了!"
婆婆这番狠话,把我彻底惹恼了。我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好啊,我就离开!我也受够你们这个家了!公公、爸爸妈妈,你们都是好人,可就是被她这个泼妇给败坏了!"
"行了婆婆,我们就此两清吧。"我头也不回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气冲冲地收拾起行李来。
"没什么好劝的!爸妈,我在那个家真的待不下去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地说,"婆婆简直就是个泼妇,从来不把我当成家人看!我宁可一个人过,也不愿再被她欺负了!"
妈妈见我如此决绝,只好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爸爸则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也理解了我的苦衷。
就这样,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娘家,内心仿佛扔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哼,她要是个出息的儿媳,怎么会说出那些狠话来!"婆婆梗着脖子说,"看她还敢不敢回来!她要是不回来,我们就自己过年算了!"
婆婆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后悔了。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婆婆自然也懂得过年时家家户户热热闹闹的重要性。如果连个儿媳在身边帮忙,年夜饭都做不好,那可就太没有面子了。
更重要的是,婆婆暗地里也有些怕我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她年纪越来越大了,要是连个儿媳在身边照应,她和老伴的晚年就会过得很不好了。
不过,婆婆的面子又让她不愿主动低头认错。她只是暗暗祈祷,希望我能够改变主意,乖乖回来给她做年夜饭。
就在婆婆内心挣扎的时候,儿子王伟也打来了电话。他得知我和婆婆吵翻的事,颇为着急。
"喂,小芳,是不是和我妈吵架了?"王伟有些局促地问。
"哼,你说呢?难道你没听见吗?"我冷冷地回答。
"商量什么?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你们家了!"我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家对我太不公平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电话那头,王伟听了我的决绝话语,不禁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了:"好吧,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也没办法勉强你。不过,你可得三思而行啊。"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坚定地说,"王伟,我知道你一直很听你妈的话,但有些事情,你也得为我这个妻子着想啊。"
王伟叹了口气,显然也有些为难。但最终,他还是表示了谅解:"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无论将来怎么样,我们俩的感情是不会改变的。"
我被王伟这番话打动了,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虽然他平时很少体谅我,但至少这次他没有勉强我,而是选择了理解。
婆家那边,公公看出了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矛盾,不免有些担心。于是,他便私下把儿子叫到一边,希望能化解这场家庭危机。
"小伟啊,你可得好好劝劝你姑娘。"公公一脸忧心忡忡,"你妈年纪大了,脾气就是有些固执。你可得为家里斡旋斡旋啊。"
王伟无奈地摇了摇头:"爸,这次可不怪小芳。是妈她太过分了,把小芳给惹毛了。"
"那可如何是好啊?"公公更加忧心重重,"你们要是真离了婚,我和你妈晚年可就没人照应了啊。"
"您老人家就别想太多了。"王伟连忙安慰公公,"离婚这事还没定论呢。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还是能把小芳给哄回来的。"
公公这才勉强放下心来。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叮嘱道:"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家里的矛盾给化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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