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晚,美防长奥斯汀主动打来电话, 就双边关系和安全问题同中国防长董军进行了讨论。这是中美防长近一年半以来头一回进行有效、实质性沟通,在接这通电话之前,中方先做了两手准备,只要奥斯汀一句话说错,中方不排除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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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电话其实是中美都期盼的,在奥斯汀打来电话之前,美国国务院负责东亚与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康达、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负责两岸事务的高级主任贝莎兰才一起访问了中国,这两个人访问的背景建立在美日菲“历史性峰会”之上,三国主要讨论了“中国在南海愈发咄咄逼人的举动”,还拿“台湾问题”借题发挥,联合声明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向中方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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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美方刚和中国进行了一系列的亲密互动,美总统拜登作出“六不一无意”的承诺,美方自知理亏,也怕此事引起中方不满,所以三边峰会刚结束,就连忙派出熟悉南海、台海事务的核心官员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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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奥斯汀深夜打来了电话。在接通电话之前,中方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奥斯汀说话中听,那么中美两军自然可以相安无事,共同推动两国元首共识的落实。但如果奥斯汀执迷不悟,中方也不会放任其自流。

4月11日至12日,美日菲三边峰会之际,董军防长同越南防长潘文江举行会晤,而且南部战区与越南海军设立了热线的谅解备忘录。16日,外交部又官宣王毅外长即将对印度尼西亚、柬埔寨、巴布亚新几内亚进行正式访问。而在此之前,印尼、老挝、东帝汶、泰国、新加坡等南海周边国家政要也已陆陆续续访华。

美国在南海问题上只有菲律宾这么一个抓手,但中国却和东盟都站在《南海各方行为准则》的框架下。中方这么做,既是同各方交流对南海问题美菲勾结的看法,更是为了减少误判,万一中方不得不动手,也不至于造成整个地区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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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停当,中方接通了电话。中方的措辞比起之前稍有不同,除了强调台湾问题是中国核心利益中的核心,南海问题也不需要美国插手,董军防长还警告道,解放军对于一切“台独”分裂活动和外部纵容支持,决不会听之任之。

过去,中方对美方还算和颜悦色,谈到台湾问题时,常说“台湾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对两国关系造成颠覆性影响”,谈到南海时也是要求美方停止在海上进行军事挑衅。随着美方的行为越来越大胆和出格,中方的措辞也出现了大幅升级,这还是中方第一次在防长对话中向美军说出“不会听之任之”这样“最后通牒”意味的话,两国关系到了何等紧张的地步可以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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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中方的严辞,美方的措辞也有变化。据俄卫社报道,美国防部在声明中表示,双方讨论了双边关系以及地区和国际安全问题。美方依旧表示将继续行使所谓的“自由航行权”,同时强调两国军事部门代表之间保持沟通渠道开放的重要性。但值得注意的是,美方这次没有提“以负责任方式管控竞争、管控风险”,也没有提议建立风险管控和危机处理机制。这说明美方多少也意识到,从当前的中美关系来看,这个要求不太现实。

不管怎么说,中美防长这次的通话都暂时缓和了中美关系,中方向美方传达了明确的警告,美方多少会收敛一些,接下来就看美方会选择继续走钢丝,还是脚踏实地回到与中方相向而行的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