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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你最近怎么老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友小明看出了我的异常,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事情让我烦心。"我敷衍了一句,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忐忑。
"说出来听听,万一我能给你些建议呢?"小明见我欲言又止,便继续追问道。
说实话,我确实陷入了困境。从小就是家中独子,父母望子成龙自然是心理重担。可我却事业无成,加上快而立之年,内心开始焦虑。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陈太太和她女儿陈雯。陈太太希望能找到一个上门女婿,我正好成了她心中的首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家里的期望,为了安稳下来,我还是勉强答应了。
独自一人时,我总是面色暗淡,眉头紧锁。有时会下意识地叹一口气,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我经常独自坐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出神,眼神涣散,整个人显得很是颓废。
偶尔也会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插在裤兜里,嘴里不时嘟囔着什么。有时会突然顿住脚步,用手捂住额头,仿佛在剧烈的思索着什么。我的这些小动作,都暴露了我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行吧,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小明看我闭口不言,也就没再追问,只是叮嘱我:"你要开心一点,人生就应该阳光点。不开心的时候,多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却没什么精神。
望着小明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人生抉择?是否还来得及回头?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困扰我已久的问题。
其实我内心是拒绝这门亲事的。可是父母寄予厚望,希望我能成家立业,过上人们眼中的"标准"生活。
我从小就很听话,几乎完全按照父母的意愿来安排自己的人生。小时候他们说学文化,我就用功读书;长大后他们说考公务员,我就孜孜不倦地复习应考。可是到头来,我还是一事无成,只能在朋友的酒肉朋友面前落个"穷光蛋"的评价。
几天后,我被父母带到了陈太太家中做客。一见到陈太太,她就热情地招呼我们落座,并叮嘱女儿雯雯泡茶。
"张伟,你看上去人还不错,比照片上要好看些。"陈太太上下打量着我,语气里带着些许赞许。
"太太您过奖了。"我赧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您就叫我一声陈妈吧。"陈太太笑着说。
在陈太太家里,我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虽然我尽量摆出一副从容的样子,但还是难掩内心的忐忑。我的手心里微微冒汗,下意识就用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我时不时就环视四周,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陈雯从厨房端出茶来,放在我的面前。她的动作很是娴熟,可见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抬眼看了看她,只见她面色如花,双颊粉嫩,显得年轻而朝气蓬勃。看到我在打量她,她微微一笑,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不由自主地也笑了笑,心里的紧张感顿时减轻了不少。或许这门亲事没我想象中那么可怕,我暗自告诉自己,也许值得一试呢。
"雯雯,你和张伟年纪相仿,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啊。"陈太太看出了我与女儿的小互动,适时插了一句嘴。
"嗯,妈,我会的。"雯雯乖巧地答应着。
"张伟,你高不高兴啊?有了雯雯这么好的媳妇,你可要好好珍惜啊!"陈太太笑着对我说。
话虽如此说,但我的内心还是觉得有些突兀。这段婚姻就这样被安排好了,我甚至都还没有认真考虑过。不过看在雯雯的份上,我想我还是先试一试吧。
从那次见面开始,我与雯雯开始了我们的"恋爱"。说实话,起初我们两个人都还是有些拘谨的。我们毕竟是被父母单方面安排在一起,彼此都没有太多的了解。
不过,渐渐地,在一次次的相处中,我们变得熟悉了起来。雯雯是个很有自己主见的姑娘,在外人面前看似文静,但在我面前却颇为活泼爱笑。有时她会逗弄我开玩笑,有时又会对我嘘寒问暖,细心入微。
我对她也由最初的陌生,到后来变得很是喜欢。她的乐观开朗、善良贤惠都让我对她有了好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熟男怕挑女"吧。渐渐地,我们就像真正的恋人一样,亲昵无间。
有时我会怀疑,这段婚姻是否就是我该去追求的?雯雯对我太好了,我是否就此安分下来,过上与她相守的生活?可是每当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又会觉得好像缺了些什么,心里总是感到一丝空虚,仿佛这并不是我真正向往的生活。
在雯雯面前,我会刻意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我总是体贴入微,对她无微不至。有时她在忙家务,我就会主动帮她分担;有时她在烦恼,我就会耐心聆听并给予建议。
雯雯似乎很喜欢我这一面。每当我对她体贴有加的时候,她都会对我报以甜甜的一笑,眼睛里满是感激的神情。她的眼神就像一把暖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让我觉得内心很是温暖。
可是一旦只剩我自己的时候,我就会卸下那副伪装的面具。我的眉头会轻轻地皱起,嘴角也会下垂,整个人显得阴郁沉闷。我会独自坐在窗前出神,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无助。
大约过了半年,雯雯对我说想领证了。我虽然内心还有些犹豫,但看在她的份上,还是应下了。
"妈,张伟他答应了,我们准备领证吧。"雯雯兴高采烈地对陈太太说。
"太好了!我就知道张伟是个上上之选。"陈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领证?需不需要妈妈操办?"
"就最近吧,具体时间我再跟张伟商量。"雯雯看了我一眼。
"好好好,有什么需要妈妈做的,你们尽管开口。"陈太太连连点头。
我看着眼前这对欢欢喜喜的母女,内心五味杂陈。我是高兴的,因为雯雯对我是真心的;但我也有些许忐忑,因为我仍在犹豫这门婚事是否就这样草草结束。
领证后不久,我就搬进了陈家,与雯雯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一开始,我们过着有说有笑的甜蜜日子。雯雯待我无微不至,而我也尽量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她。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已经为人父母,过上了理想中的生活。也许我只是在自我欺骗罢了。我明知这并非我内心真正的渴望,却还是勉强自己去接受它,只因为别无选择。
有时我会下意识地在脑海里拟构一个全新的人生:在这个人生里,我不需要去迎合任何人的期望,只凭自己的兴趣和喜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业。我不需要去谄媚任何人,也不用对不喜欢的人低声下气。我可以自由自在,肆意挥洒我的理想和抱负。
雯雯待我体贴周到,我也学着回应她的好意。但在她面前,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掩饰自己的情绪,生怕她看出我内心的挣扎。
每当她对我微笑时,我都会牵强勉强地笑一笑,尽管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有时我的眉头会下意识地皱起,但她一看过来,我就赶紧强迫自己舒展眉头。
雯雯有时会逗弄我开玩笑,我也会配合着附和几句,但笑声里总是带着一丝虚伪。有时她会主动拥抱我,我也会回应她的拥抱,但我的身体却是僵硬的,没有半分温存的感觉。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的情绪就彻底暴露出来了。我会独自坐在床边,双手捂住脸,像是在痛苦的思索什么。有时我也会莫名地叹气,仿佛身上背负了千斤重担,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眼神也会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都显得颓废无助。
我是在自我欺骗吗?我是真心爱上了雯雯,还是只是在自我安慰?为了讨好她和岳母,我是否正在逐渐失去自我?这些困扰我已久的问题,在这一刻又涌上心头,让我无比痛苦。
"张伟,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啊?怎么老是一副阴郁的样子?"有一天,雯雯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
"你瞒不过我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困扰你吧?"雯雯看出我的遮掩,追问道,"你就跟我说说,我们不是夫妻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因为我不忍心伤害她的感情。
"那你要多休息啊,别太拼命了。"雯雯关心地嘱咐道。
我点了点头,却无言以对。
就这样,我们的生活还是如常继续下去。雯雯对我依旧体贴入微,而我也在尽量回应她的好意。可是我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却愈演愈烈。
"张伟,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有一天,雯雯再次主动问起我的异常。
"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我仍旧掩饰着内心的纠结。
"你说实话,是不是对我们的这段婚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雯雯看出了我的推诿,直接切入了正题。
"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我能理解的。"雯雯看穿了我的遮掩,语气坚定地说。
我向往自由,向往能够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去生活。可是一路走来,我从未尝试过去实现这个梦想,只是被动地迎合父母的期望,最终走上了现在这条路。
一吐露了内心的纠结,我的情绪顿时失控了。我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我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肩膀一耸一耸,仿佛在无声地痛哭。我的身体微微发着抖,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无助。
雯雯看到我这副模样,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无比难过。她伸出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试图安慰我。可是我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根本无法被安抚。
我的眼泪簌簌地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滩小小的水渍。我的嘴唇哆嗦着,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
我在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没出息。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为什么我总是在别人的期望下苟延残喘?我对不起雯雯对我的一片痴心,但我更对不起的,是我自己内心的那个渴望自由的梦想。
"张伟,你别这样自责啊。"雯雯看不下去我的模样,开口安慰道,"我能理解你内心的纠结,这并不是你的错。"
"你没有辜负我,你一直都很好。"雯雯坚定地说,"只是有些事情超出了你的控制,你也很无辜。"
"这个你自己好好考虑吧。"雯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的,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雯雯那番话无疑给了我很大的思考空间。我开始反复权衡利弊,做出这个抉择。
如果我选择离开,就意味着我将彻底摆脱别人对我的期望,过上自己期望已久的自由生活。可代价就是我将失去雯雯这个好姑娘,也再次辜负了父母对我的期望。
也许,我就是生来缺乏勇气吧。从小到大,我都只会乖乖听从父母的安排,很少为自己的人生做主张。就连这一次,面对如此重大的抉择,我仍然在徘徊犹豫,不敢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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