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2022年中国夫妻的离婚率高达43.2%,几乎每10对夫妻中就有一半的人会离婚。之所以有如此高的离婚率则是因为现代婚姻的特点就是“快”,许多恋爱的情侣也多半是因为无人慰藉,谈的也是“快餐式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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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都市中忙碌的人群则花了太多时间在工作上,没有太多精力投放在情感交流中。而中国家长的传统婚姻观则催促着他们的孩子到年龄必须结婚,因此通过相亲的方式来完成婚姻任务。夫妻双方对彼此不了解的情况就给婚后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危机。接下来要说的张杏子就是一个婚姻不幸的女人。

悲剧的开始

何洪出生于四川省遂宁市的一个偏远农镇,他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只留下他一人在这世上独自打拼。没有接受过太多教育的他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更何况何洪本身就有些懒惰,每份工作干的都不长久。通常对于像这样的贫困人士,村里人或多或少会给予帮助,但何洪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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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里的那群单身汉中,何洪是脾气最为古怪的一个,起初还有人想要为他张罗亲事,但架不住他火爆蛮横的脾气以及游手好闲的性格,渐渐的人们纷纷避而远之,村中的人在谈起何洪的时候都会皱着眉头,摇摇头表示像他这样的懒汉八成娶不到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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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里呆不住的何洪决定要外出打拼,他心里想着村里这群势利眼看不上他,大城市说不定就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当然这个想法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直到村里人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发现何洪在街上游荡的身影,才知道他离开了村子。

何洪此行决定去繁华的上海闯一闯,在他四处查看街上贴的广告和招聘信息之后,最终决定去给一个工程队打打下手,这一去却正好让他碰上了在工程队做饭的张杏子。张杏子的身体与普通人不同,由于小时候发高烧无钱医治,不幸烧坏了大脑留下了后遗症,后来家人才发现她患有轻微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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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原因,她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对待。后厨的工作十分辛苦,有的时候忙的时间太长几乎难以弯下腰来。冬天洗菜时徒手接触冰凉刺骨的水让她的手指冻得像萝卜一般。张杏子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习惯了没有人愿意分给她一点点爱的日子。

这一切却在遇到这个叫做何洪的男人之后发生了改变。起初,张杏子只是好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无缘由地帮她洗菜或是整理后厨,但后来熟识了之后,何洪还会给她留菜,有时候特地去买一瓶辣椒酱和她分着吃。在何洪的猛烈攻势下,懵懵懂懂的张杏子很快就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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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张杏子找到了何洪,告知了他自己患有精神病的事实。但何洪并没有因此嫌弃她,反而对她更加照顾和怜惜。二人本就是同乡,自从来到异地之后,周边的人时常对他退避三舍,生怕自己身上也沾染了她那股傻乎乎的气质。何洪的特别对待让她十分感动,而何洪见到时机成熟,便向她表明了心意。

经一番商量,二人决定回到老家四川结婚,但由于张杏子接受的文化程度不太够,也没有父母在她身边告知夫妻想要结婚应该要准备的东西,因此,俩人只是嘴上说说,就真正的成为了夫妻。村里人看到何洪真的带回了一个大闺女,都十分好奇,甚至有人议论,何洪是不是骗了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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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怪村中有如此的想法,毕竟何洪游手好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样一个不务正业、家庭情况又极其困难的人,凡是了解真实情况的,都不愿意将自己的闺女嫁给他。而张杏子来到村子以后,才从村民的嘴中了解到了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何洪,甚至私下里有人偷偷提醒张杏子不要着了何洪的道。

尽管如此,张杏子仍旧一意孤行,她从接受了何洪处对象的请求后,就表示自己愿意无怨无悔地跟随何洪一生。而且两人也商量了不办婚礼,将钱留下来用于经营婚后的生活。因此他们既没有办酒席,也没有宴请任何一个人,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有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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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婚姻

婚后两人就住在祖传下来的土毛坯房中,由茅草和泥土所筑成的小平房甚至难以抵挡风吹雨淋,但何洪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将会外出赚钱,为家里重新搭建一座新的屋子。张杏子对丈夫的意见毫无异议,她也向丈夫承诺,自己将会照料好家中的事情,让他放心出去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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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第一年,张杏子将家里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且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大女儿何川徽,然而平静的生活就是从女儿出生之后发生了改变。

对于从小孤苦无依的何洪来说,劳动力就是最值钱的东西,况且自己生的孩子肯定任自己差遣,不费任何花销就能够得到免费劳动力,何洪便要求妻子为他继续生孩子。

起初,张杏子还以为丈夫特别喜欢孩子,初为人母的她也十分高兴,便继续生育。次年,夫妻二人就生下了儿子何君徽。由于当时正是实行计划生育政策的时候,倘若夫妻多生了孩子需要交付一定金额的罚款,而穷的叮当响的何洪自然是无钱可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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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光脚的不怕穿鞋子,何洪信誓旦旦的告诉妻子放心生,政府奈何不了他。本打算通过节育手术来断除丈夫生孩子想法的张杏子,在丈夫的强硬无赖态度下,也只好认命。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从1996年到2012年,张杏子总共生育了七个女儿,四个儿子,11个孩子早已让村里人从惊奇不已到冷眼旁观。

最初生头几个孩子的张杏子十分痛苦,而且没有安全的接生措施,仅仅依靠一个产婆,一把剪刀和自己卯足了劲,才能平安生下孩子。别人家的媳妇在怀孕之前会享受到特别的优待,产后也会好好坐足月子,保证不会留下产后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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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杏子别说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就连生完孩子之后都享受不到坐月子的时间。生头几个孩子的时候,张杏子尚且还能抽出一些时间,一边照理家中孩子的日常起居,一边干一些农活。在第七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张杏子上午生完孩子,下午就要去山里打猪草,来喂养家中看的牲畜。

孩子们渐渐长大,家里能容纳的空间越来越小,到后来就连晚上睡觉的地方都难以寻找。起初那几张小小的破床,根本没有办法让这么多孩子挤在上面睡觉。于是,他们便将家中的破旧家具拆卸成木板随意拼凑在一起,打造出了一张简陋的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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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地方是有了,但是根本没有闲钱去购买新的被子和枕头这些东西。因此,每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孩子们便会互相争夺不大的被褥,天冷的时候就会挤在一起,时常会因为盖不到被子而大动干戈。但夫妻俩根本没有闲心去处理孩子们之间发生的争吵,也无暇顾及他们的教育问题。

看到何洪家这群孩子,村里人也会不忍心,哪家哪户孩子有不穿的衣服都会给他们家送过去,而何洪家11个孩子,从小到大穿的几乎都是别人穿剩的衣服,有的时候甚至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旧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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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何洪家的情况,政府也多次派人来到他家劝诫他停止继续生孩子,并通知他,如果继续生下去,将采取措施并需要罚款。但何洪毫不在意,甚至四处宣扬政府想要他们何家断子绝孙。无奈之下政府后来便不再管何洪的事情。孩子们渐渐长大,也意识到了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也会羡慕其他人的生活环境。

大女儿何川徽和儿子何君徽都被送去上了学,但孩子越来越多,以何洪一人的经济收入根本无法满足这么一大家的日常用度,更别说掏出其他钱来让孩子们都接受教育。

因此,后面生的那些孩子几乎从小就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有的性格调皮成日在村子里溜猫逗狗,打架滋事,村里的大人看到都会让孩子远离他们,以免沾染上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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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受过教育的两个孩子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在学校成日都要忍受着一些人恶意的嘲笑,笑话他们的寒酸和贫苦。在何川徽的记忆中,只要去学校就会被人嫌弃自己身上有难闻的气味,周围的人看到她会自动远离,更甚者会捏住自己的鼻子来表示对她的嫌弃。何家的孩子几乎早已经习以为常。

酿成惨剧

在长期的校园冷暴力中,何川徽再也无法忍受,更何况,家中的条件也不允许她继续读下去,于是她退学了。退学之后的何川徽离开了家乡,去外地找了一份差事。每个月她都会往家中寄钱,有时候还会寄信回来告知父母自己在外面过的很好,也有能力养活自己。在她离家的第一个月,夫妻二人就收到了女儿寄来的几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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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洪收到钱之后十分高兴,他向妻子炫耀道:“生这么多孩子的作用,现在不就体现了吗?你看川徽多懂事,很快我们就能够在家享福了”。大女儿仍旧每个月往家里寄一份钱,最多的时候,甚至有3000块钱,但过了半年后,夫妻二人突然没有收到任何女儿的钱和消息。起初,何洪还不在意,直到妻子拨了十几通电话后仍然无人接听,他才慌了起来

过了几天之后,何川徽的同事打来了一通电话,他告诉何洪他的女儿因为公共场合发了疾病正在医院接受看管,再三解释下,这对老夫妻才明白女儿患上了精神病。何洪认为是妻子的精神病遗传给了女儿,但实际上何川徽是因为从小的环境让她养成了自卑敏感的性格,又无人能够倾听她的想法,日积月累下,病情逐渐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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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去医院,看到呆呆望着虚空的女儿,张杏子终于忍不住嚎啕了起来,最终,在医生的建议下,将女儿送进了精神病院。然而,祸事一桩接着一桩来了,2016年的2月,蓬南镇天佛山正是举行庙会的时节,而每年这个时候,张杏子都会被叫去做帮厨,就这还是看在守庙人何履海是何洪叔叔的情况下才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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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这个时节,何洪都会带领自己的一大家子人趁机吃上一顿好的,孩子们一上桌就将满桌菜风卷残云般吃的连渣都不剩。而何洪则在喝了几盅酒之后,醉意上头,竟然要求他的叔叔亲自为他再拿上几瓶酒,本就是为他们开了特权的何履海见到侄子如此,气不打一处来,便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何洪见到叔叔一大家子向他看来,又听着何履海对他的责骂,更觉得他们是故意让他难看,瞧不起他,便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拳头挥向了何履海的脸颊。气急上头的何履海也毫不相让,拿起桌上的菜刀就向何洪砍去,虽然力气不大,但还是在何鸿的头上豁出了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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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见到父亲被如此欺负,都纷纷上前来拉住何履海,在混乱中何洪将他砍了数刀,直到警察接到消息之后赶来才停手。何履海被紧急送往了医院接受诊治,而何洪一家则被警察带走,接受审讯。没过多久,何履海就因为伤势过重而不幸离世,何洪也被告上了法院,最终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入狱后,何洪一反常态还会时常写信寄到家中,在信中,他告诉自己的孩子一定要遵纪守法,不要像他这样犯法却不自知。在媒体的曝光下,张杏子接受到了许多来自社会的捐款,政府也为他们置办了新住所,并且还购置了一些电器供他们日常使用,但大儿子却在接受采访时对记者说自己宁愿没出生,这么年的苦实在难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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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儿子同记者的谈话,张杏子也在后面偷偷用袖子擦拭着眼泪,这么多年,从嫁给何洪之后,她几乎没有一日能够停歇,即使是挺着大肚子也必须要干活,生下了这么多孩子,却没能够好好的照顾,张杏子十分后悔,而大女儿的遭遇更是让她心疼不已,但这一切都从她不敢反抗,接受事实之后就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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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这对夫妻的婚姻生活其实是上一代很多中国式婚姻的缩影,为了给家中培养劳动力,不顾计划生育等政策一意孤行,但要养育一个孩子绝不是像养一只猫狗那样简单。无论是对孩子负责,还是为大人着想,生育问题都需要慎重,婚姻问题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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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电视剧《知否》中主人公所说的:“既入穷巷,就应该及时掉头,切不可等一世消磨毁之晚矣”。当我们放纵一些小的问题任其发展,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致命的漏洞,吞没自己的人生。夫妻之间的相处也同样如此,决不能因为习惯或者将就,就赔付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