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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伟，今年62岁。" 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看着镜中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
"退休金才4300块,真他娘的不够花啊。" 我心里暗暗抱怨,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生活的重压让我的眉头时常紧锁,笑容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缓缓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哥,妈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一个人实在是伺候不了她。" 姐姐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知道,我知道。" 我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心里五味杂陈。
92岁的老娘,身体每况日下,生活再无自理能力。而我这个独生子,退休后日子就只能勉强维持。姐姐也退休多年,靠着可怜的退休金,还要照顾我们的老娘,的确是分外不易。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银行存折,上面显示的余额只有区区几千块,这还是我省吃俭用的结果。我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脑海里闪过姐姐伺候老娘的身影,心中顿时充满了无助和自责。
退休后的生活过得还算可以,每个月有4300块钱的退休金,对我这个光棍来说,勉强够花。不过,我的生活也就是在家里混吃等死,每天除了做做家务,就是看看电视打发时间。
电话那头传来姐姐痛苦的抽泣声,我的眼泪也在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双手中,内心的自责几乎要将我淹没。
就在这时,弟弟的声音猛然在我耳边炸开:"哥,你就是这么对待妈和姐的吗?你自己过得那么窝囊,却连家里分文不拨,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我浑身一震,头猛地抬了起来。只见弟弟站在我面前,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齿。
"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就凭你这点退休金,也不分给姐姐和妈一点,你不是人啊!"
弟弟的话像一记重重的耳刮,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我顿时哑口无言,眼神黯淡下来。
"你们以为我不想帮忙吗?!"我突然暴躁地吼了出来,眼睛通红通红的。"4300块钱的退休金,你们以为我能过多好的日子?!"
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海里开始回放起自己在姐姐和妈妈面前的种种逞强和自私,我的眼泪开始夺眶而出。
我是个光棍,退休后除了那点可怜的退休金,就只有一间狭小的出租屋。为了省钱,我吃的永远是最便宜的食物,穿的都是旧衣服。我的肺病也因为贫困而无法好好治疗,总是咳个不停。
我的生活过得那么窘迫,却还要分出一大半去资助姐姐和妈妈,这对我来说的确是一种巨大的精神压力。可是,姐姐和妈妈确实更加不易啊!
我的内心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一方面是对姐姐和妈妈的愧疚,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的处境感到万分无助。我扭曲的面容,迷茫的眼神,都在诉说着内心的痛苦。
我低着头,任凭姐姐的泪水滴在我的肩头。姐姐的身影在我眼前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92岁老娘满是皱纹的脸庞。
我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操劳得连个正经的休息时间都没有。为了养活我们这对儿女,她几乎是勤劳到了变态的地步。而现在,当她年老体衰,需要我们这些子女回报的时候,我却犹豫了。
我痛苦地抱着头,浑身颤抖着,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姐姐坚强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是那样地坚持着,为了妈妈,为了这个家。
"哥,你个没用的东西!"弟弟怒吼着,狠狠地朝我砸来一个马克杯。"姐姐为了妈已经拼尽了全力,你这个做哥哥的,却连分毫也不愿意付出!"
马克杯砸在我的脚边,碎片四处飞溅。我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弟弟,浑身在微微发抖。
"哥,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东西!就凭你这点退休金,也不肯分给姐姐和妈一点,你不是人啊!"弟弟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不屑,语气中透露着对我的鄙夷和憎恨。
我的心如同被无数根针狠狠地扎了一般,生生疼痛。弟弟的话就像一记重重的耳刮,将我残存的那点尊严和自尊统统扇碎了。
我低下头,无地自容。是啊,我确实很自私,很自利。姐姐为了妈付出了那么多,我却只会独自享受那点可怜的退休金。我是个多么没用的哥哥啊!
内心的自责如同滚烫的岩浆在我体内翻腾,将我的理智和骄傲统统吞噬。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水滑过我已经布满皱纹的脸庞。
"哥,你就是这个德行?!"弟弟怒吼着,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姐姐为了妈已经快精神失常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却只知道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被弟弟的力量猛地一扯,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睛惊恐地瞪大了。
"我冷静个屁!"弟弟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我痛苦地蜷曲起身子。"你要是个男人,就应该为家里操操心!姐姐和妈的苦难,你有没有想过?!"
弟弟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重的耳刮,扇打在我的脸上,将我残存的那点尊严和自尊统统扇碎。我痛苦地抱着头,浑身颤抖,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姐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看到我们的情景,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她叫着,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痛苦。
"都给我住手!"就在这时,92岁的老娘突然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和弟弟都被她的出现吓了一跳,僵在了原地。姐姐连忙扶着她,满眼都是惊讶和担心。
老娘用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环视着我们三个,脸上的皱纹在阴影的映衬下更加深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了:"你们三个,就是这样对待老娘的吗?"
我们三个都被老娘严厉的语气镇住了,浑身一哆嗦,不知所措。老娘接着说:"张伟,你是老大,却从来都没有尽过一分一毫的责任!张力,你虽然最小,但也应该为家里多尽一份力!你们都把重担全压在了你姐姐一个人的身上,她已经快要精神失常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弟弟也低下了头,脸上写满了内疚和自责。姐姐则是默默地流着泪,她的眼神黯淡无光,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老娘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注视着我们。她的目光中透露着失望、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老娘依旧沉默着,只是用手捂着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家的重担,曾经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如今,当她年老体衰,需要子女们回报时,他们却只会自私地过着各自的小日子,根本不愿意分担这个家的重担。
老娘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将我的内心彻底震醒了。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自责和羞愧。
是啊,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亲生母亲和姐姐呢?她们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这些子女,付出了太多太多。而我却只会逞强和自私,根本不愿意分担家庭的重担。我是个多么没用的儿子啊,多么没用的哥哥啊!
我抬头看着老娘和姐姐,她们的身影在我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我的眼泪滚烫而汹涌,滑过我布满皱纹的脸庞,在地板上汇成了一滩滩的水渍。
我的头彻底垂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头,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着。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远远不够,根本无法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可是,我真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开始为这个家尽自己的一份力。
我抬起头,看着姐姐布满泪痕的脸庞,内心五味杂陆。姐姐,你真是太好了,即使在我这么自私的情况下,你依旧如此宽容和谅解。我是个多么糟糕的哥哥啊!
姐姐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而我的内心,也像是被一股暖流所浸润,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开始节衷缩约,每个月都会拿出大半的退休金,去资助姐姐照顾老娘。
起初,姐姐还有些不好意思,总是推辞着不肯收下。但看着我诚恳的眼神,她终于还是收下了。她的眼神重新变得明亮起来,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老娘的身体情况也在慢慢好转。有了我和姐姐的共同照顾,她不再像从前那样被冷落。她的眼神重新变得有神采,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看着我和姐姐、老娘之间关系的转圆,弟弟也被深深触动了。那天晚上,他主动来到我的出租屋,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
我连忙上前拥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傻弟弟,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太自责。是我们哥仨从前太自私了,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姐姐一个人身上。"
弟弟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他紧紧地抱住我,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愧疚和自责是多么深重。
就这样,我们相拥良久,一起哭了个痛快。当泪水终于止住时,我看到弟弟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有神。"哥,从今往后,我们一起来尽自己的力,好好孝顺父母。"他说。
我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是啊,过去的种种,已经一笔勾销。现在,我们要紧紧地团结在一起,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过去的过错。
从那以后,弟弟也加入到了照顾老娘的行列。他每个月都会拿出自己大部分的收入,无怨无悔地给姐姐和老娘。有了我和弟弟的大力支持,姐姐终于卸下了身上沉重的担子,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许多。
我和弟弟相视一笑,眼里尽是幸福。是啊,我们终于懂事了,终于明白了何为孝顺父母。虽然晚了些,但总算没有错过。
就这样,在我们三兄弟的共同努力下,这个濒临破碎的家终于重新团结起来了。老娘的身体每况愈下,她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而姐姐也卸下了身上的重担,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许多。
有一天,姐姐突然提议,让我们全家举办一次团聚。我和弟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们相约在一家农家乐聚会。
那是一栋古朴的四合院,院子里种满了青翠的植被,空气中漂浮着阵阵清新的气息。我们一家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福的神色。
"快,咱们一家人来合个影!"弟弟高兴地说着,掏出手机准备拍照。我赶紧挽着老娘的胳膊,将她扶到了院子中央。姐姐则站在老娘身旁,拄着拐杖,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咔嚓一声,这幸福的一刻被永远定格在了相片之中。我们相视一笑,眼里盈着泪花。这一刻,我们都觉得是那样幸福、那样温馨。
随后,我们在院子里摆了一桌子农家菜,开始畅快吃喝起来。老娘虽然年纪大了,但胃口依旧很好,她吃得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心。而我和姐姐、弟弟,则是不时给她夹菜,生怕她吃不饱。
"妈,您老慢点吃,小心噎着。"姐姐温柔地说着,眼里尽是宠溺。
老娘咯咯笑着,摇了摇头:"行了行了,妈我就爱吃,你们就别管我了。"
我和弟弟相视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老娘这般开怀大笑的模样,我们的心头不禁涌上一阵阵温暖的滋味。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醺了。弟弟突然拿起酒杯,笑嘻嘻地说:"来,咱们一家人喝一个!"
我和姐姐会心一笑,也拿起了酒杯。姐姐先是给老娘斟了一小杯,然后才给自己和我们倒上。
"来,敬家人的幸福生活!"弟弟高举酒杯,大声喊道。
"敬幸福生活!"我和姐姐也跟着喊了起来,声音响亮而欢快。
我们相视一笑,将酒一饮而尽。醇香的酒液滑过喉咙,在胃里激起一阵阵温暖的热流。我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内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
是啊,过去的日子是多么不易啊!有过矛盾,有过冷战,甚至还曾一度决裂。但现在,我们终于重新走到了一起,这个曾经濒临破碎的家,终于又重拾了温馨与幸福。
我看着眼前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禁热泪盈眶。经历了那么多坎坷和磨难,我们终于迎来了人生的阳光。是啊,只要全家人携手同心,就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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