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浙江一58岁老革命被判死刑，家中搜出金银珠宝，惊动中央|山东|广州|建国|浙江省|被判死刑|金银珠宝

前言

“姐”“弟”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以国家的钱财换取滚滚而来的回扣，18万填进了这无底深渊。一个58岁的老年女人，一个老革命、老干部、老先进的堕落史。一个建国以来浙江省发生的引起省委、国务院、中央有关部门高度关注的特大受贿案侦破实录。

本是一个老革命，却在退休后迷恋上“像样”地生活

她叫李田民，时年58岁，是一个老革命、老干部、老先进。

在炮火隆隆的战争年代，她出身一个光荣的革命世家。她的祖父以及父母很早就参加了革命工作。从小就受到党的教育、熏陶的她，懂得了很多革命道理，并早早投入了革命的行列。13岁那年，她冒着很大的危险为地下党送过“鸡毛信”，还机智勇敢地掩护过被敌人追捕的八路军战士。她的历史上还写着：儿童团长、少先队教员、共青团支部书记，并在16岁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新中国成立后，她一直从事党务和人事工作，几乎年年被评为优秀党员或先进工作者。就在离休前，她还把自己所得的500元奖金全部捐献给本单位的幼儿园，受到人们的称赞。

配图｜影视剧照

1987年，她作为北京市委组织部掌管的干部离休后，享有较高的政治、生活待遇，拥有一个无限美好的夕阳，然而，当她看到社会上有些干部在这里兼个职，在那里顾个问，大把大把地捞钱，生活过得舒服时，眼红了，手痒了，渐渐地崇拜上了孔方兄（钱），心想：“他们能，我为什么不能？”于是，她通过一个熟人的引荐钻进了国家农业部华农贸易公司，并且坐上了这个司局级公司的第三把交椅，当上了业务经理。

从此，她就开始脱胎换骨，要所谓“像样”地生活——出门高级轿车接送，非上百元的高级宾馆套间不住，为了显示派头，她干脆在北京日坛宾馆包住了一间360元一夜的高级套间，以每月3000元的价钱包租了一辆“丰田”高级轿车。手持“蓝卡”（信用卡），经常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几百元钱随手一掷。宾馆里谁都认识这位为人热情、花钱慷慨的妇女。同辈尊称她为李大姐，小辈叫她李阿姨，再小的则称她为李老太。

她要“像样”地生活的另一表现就是游山逛水。她要去苏杭二州，看看石林西子；要去黄山、华山，欣赏飞泉奇峰；还要去广东、深圳……所有这些都需要钱。这时她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她离休工资只有170多元，业务经理的报酬也只有350元，这几百元钱仅够她花几天……尽管如此，她还是奢侈地花，身上随手就可以摸出个人生活开支的发票几千元，甚至达万元，届时到有业务交往的单位中去报销。然而，这总不是长久的事啊！于是，她就开始在业务活动中捞“回扣”，受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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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姐姐害了弟弟？还是弟弟害了姐姐？

由于李田民长期从事党务工作，压根不懂得做生意，什么“合同”、“贷款”，她说，我一听就头痛。那么，华农贸易公司为什么请她担任业务经理这个重任呢？她自己非常清楚：还不是看中了我的“弟弟”！

她的弟弟叫李明福，今年53岁。他尽管没有像她“姐姐”那样有着光荣的历史，却也不同凡响。他是我国解放后毕业的第一批计算机专业的本科生。早先在北京计算机工厂从事技术工作，后任高级工程师。1982年3月，调入国家经委，负责机电设备进口的审查工作，1985年4月被任命为副处长，曾出访过十几个国家和地区。机构改革后，国家经委和国家计委合并，他负责国务院指定的某专项的审核。其主要内容是全国定点厂家彩电、冰箱的流水线引进、关键件供应、外汇额变的调拨等。应该说，他直接了解、掌握着国家的重要经济情报。因此，尽管其职位是个副处长，但权力十分重大。

华农贸易公司十分了解李明福的“厉害”。因此，在聘请李田民当业务经理后，便在北京饭店摆下酒席，宴请李田民、李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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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桂花厅内，山珍海味，觥筹交错。李田民带着微微的醉意开了腔：“明福啊！他们华农贸易公司要让我当经理，你也知道，我过去搞的是党务工作，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没有你帮忙，我这个经理是当不了的，怎么样，你帮不帮忙？”

酒足饭饱的李明福打着饱嗝：“哪里、哪里，大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吩咐好了。我还是认识一些人的嘛！”“当然要在政策、法律许可的范围内啰。”李明福不愧为政府官员，讲话滴水不漏。

其实，他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根本不是亲姐弟。

话还得从3年前说起。一次，李田民山东老家的一批汽车被海关扣住了，老家人带着土特产找到李田民。也不知道她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李明福，由于都是同乡，李明福在坚持原则的前提下，帮了这个忙。以后，虽然他们相互间往来并不多，可是逢年过节李田民总要提点礼物去看李明福。熟悉后，相互间也就随便了。李明福对李田民以大姐相称，他的儿子叫她姑姑。自然，李田民也称李明福为弟弟。这次，他们两人还私下商定，为“合作”方便，今后对外仍以姐弟相称。

且看“弟弟”如何帮助“姐姐”。

配图｜老式电视机

李田民提出要弄些彩电，李明福即给安徽合肥电视机厂领导蔡某写了一便函：兹有我大姐李田民因事来合肥，请你在生活上予以多多关照，她可能还有其他事情，请多多帮忙，到时再谢你。

李田民带着这封便函，匆匆来到合肥，找到蔡某，言明要弄一些彩电、冰箱之类紧俏商品。

合肥电视机厂光凭计划内原材料是远远吃不饱的，常要依仗李明福的“恩赐”。对平素请也请不到，这次主动上门来的“婆婆”，盛情款待自不必说。电视机呢？该厂因原材料断档而停产，无法多给，将仅有的40台黄山牌18吋彩电倾库而出不算，还殷勤地将她介绍给了电冰箱厂、自行车厂。同样，对这位特殊人物，大家都不敢怠慢，争相以极优惠的价格给了冰箱、自行车。为了讨“李大姐”的欢心，还派专车将这些东西送到北京。

李田民想多搞些彩电，李明福又帮她打电话、写条子并神秘地对李田民说：“你在华农贸易公司无非就是临时干干，已经给他们弄了不少东西，赚了这么多钱，但每月给你的报酬就那么一点，你为了什么？我看，倒不如给其他地方。”

李田民心领神会地说：“对呀！我们老家有一句俗话，叫‘喂饱了的狗熊，再也不猎了’，看来华农贸易公司不能‘喂饱’。”

李明福获悉彩电将实行国家专营后，便将此绝密消息透露给了李田民，并又给内蒙电视机厂等一些厂家写信，要求给李田民予以“照顾”。为此，李田民先后从全国各地争到了几千台彩电转让，从中进行受贿犯罪活动。

配图｜贪婪受贿

那么，“姐姐”又是如何回报“弟弟”的呢？

李明福家原有一台18吋“沙巴”牌彩电，这是某厂家让李明福这类“上级领导”“试看”的，当然没有付钱。李田民得知后，把李明福教育了一番：“你是堂堂国家干部，政府官员，试看别人的电视机，影响有多不好。这样吧，这电视机你买下来，钱大姐替你付了。”

李明福想装个电话，李田民帮他付了1500元电话费。

李明福想回山东老家看看，李田民给他买好了来回的飞机票。

尽管这样，李田民仍感到欠他的情份。说：“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你家有两个儿子，正是花钱的时候，如果要结婚，没有2、3万块钱是不行的。”

一次，李明福生病躺在床上，李田民闻讯赶来看望，寒喧一番后，从包内拿出一个纸包，一边说一边塞给了李明福：“不要声张，以后再给你几万元。”李田民走后，李明福没有按照她的吩咐，拿出那只纸包，叫来了妻子。“这是大姐拿来的，快数数。”“啊呀，这么多。整整1万哎。”妻子拿着钱，向李明福嚷着。“你别叫呀，先放起来吧。”“这么多的钱，我们怎么放呢？”“哎，叫你放你就找地方放好了，大姐给的钱，拿着不要紧。”在李明福的催促下，妻子把钱放进了一只箱子里。

面对这些，李明福根本没有想它的来路，也不考虑收下这些钱将会产生怎样的后果，而是在心里埋怨自己平常对大姐帮助太不够了。他对自己说，以后可得更好地报答大姐。

他们之间如此“合作”，究竟是谁害了谁呢？

配图｜行贿受贿

欲壑难填，走向无底深渊

李田民一开始捞“回扣”进行受贿犯罪时，心里还挺不安，似乎觉得不该拿。但慢慢地，她的胆子越来越大，甚至一见面就问有无“回扣”，比例多少。

一次，她在安徽合肥开往北京的特快列车软包厢里与一个叫葛剑平的男人相识了。这个男人是浙江金华市华侨实业公司的业务员。原先他在某家工厂搞供销，不知什么原因，他向工厂辞了职，受聘来到华侨实业公司。当初答应给他个副经理干干，但有关部门迟迟未下任命书。这次他来合肥，想搞些当前市场上紧俏的彩电、冰箱等，不料处处受挫。因此，他准备上北京去活动活动。没料到一上火车，就碰上了这么个福星高照的老太婆。

更使葛剑平感兴趣的，是她如下这段话：“我也是来联系彩电业务的，我有个弟弟是国家计委的一个处长，主管全国彩电、冰箱原材料的审批，他一个电话、一张条子，要啥有啥，要多少有多少。”他的心激烈跳动。他看准了她。决心绝不错过这个天赐良机。于是，频频向她展开“攻势”。

一路上，葛剑平李阿姨长，李阿姨短，把她逗得眉开眼笑。渐渐地，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葛剑平见火候已到，投其所好地说：“李阿姨，您只要帮帮我的忙，好处费是忘不了的，而且可以先付给您，比例可高呢……”

配图｜影视剧照

到了北京后，葛剑平便来到首都最热闹的商业区王府井大街。在五交化商店的家电柜台，甩出7000多元买了两台原装“东芝”录像机送给了李田民。李田民看了看他，随手从包里掏出一大叠她和女儿、外孙去广州、深圳游玩住宿、吃饭的发票计1500余元给葛剑平，让他报销。并说：“你这个人懂礼貌，特别大方。你买东西给我，我一准给你东西，这是人之常情嘛。”

于是，她又找李明福。李明福想了想说：“我和成都无线电一厂关系不错，1985年他们引进生产试车料就是我审批的，今后指标还得由我分配，就找他们吧。”由于办公室人多，李田民干脆用车将李明福拉到农业部，用红机子打电话给姜副厂长，开口就要1000台彩电，价格要优惠，同时向他透露了他掌握外汇额变投标竞争的有关情况。姜副厂长听毕，当即表示“没有问题”。

李田民遂带着葛剑平来到成都。厂方在外宾餐厅盛宴招待后，才把她请到姜副厂长办公室。一进门，李田民便将李明福的头衔抬了出来：“姜厂长，李处长现在负责专项很忙，脱不开身，本来要来看看你，今天我代表他来看看你。”“还有李处长电话上讲的事——”

李田民话题一转，马上涉及了正题。

“好说、好说。不过现在一下子拿出1000台恐怕有困难，是不是先拿300台去？”姜副厂长小心翼翼地回答。

“行呀！”李田民说话极为爽快。姜副厂长又提出每台价格为1800元左右，此时，李田民脸有愠色了：“人家合肥给的才1380元一台，你们这么高，让我怎么去卖呀？”姜副厂长不敢得罪，马上将生产科长、销售科长找来，将电视机的成本一五一十地算了一遍，直到李田民的面孔“多云转睛”。最后，姜副厂长陪着小心请大姐“支援、支援”，遂把价格退到每台1700元。

接着，李田民又把葛剑平以自己“外甥”的名义介绍给了姜副厂长，要他们看在她的面子上给葛一点彩电。厂方当然言听计从，不过价格上要“因人制宜”，最后以每台2080元给了葛剑平500台。

配图｜老式彩电

葛剑平将彩电一转手就为本单位获得利润20万元，自己则从中独吞了5万元。如此轻易地“赚”进5万元，葛剑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唔，李田民是条大鱼，必须牢牢地抓住，要不断地给她甜头。”于是，他在金华用9000元买了眼下最时新的松下21吋直角摇控彩电2台，用3800元买了日产东芝178立升电冰箱1台，用1280元买了松下爱妻牌全自动洗衣机1台，通过铁路快件托运给李田民。

过了几天，葛剑平又与李田民在广州见面。葛剑平又花了近3000元港币买了带鸡心坠件的金项链、高档裙子等给李田民，又为李田民报销了1000多元的发票。但李田民并不满足，又提出搞彩电。两人“协商”后，敲定：李给葛彩电300台，葛给李每台300元的“好处”费。

随即，两人又飞抵成都来到了无线电一厂，李田民说了一通“国家计委李处长如何如何”后，便拿到了18吋彩电700台，她将其中350台转给了葛剑平，另外350台转给了成都振兴电子工业公司。

葛剑平当然不会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在岷山饭店李田民住的豪华套间内，他掏出厚厚一大叠人民币摊在桌上，“李阿姨，这5万元是这批彩电的回扣。”“嗯？就这些？我们约定的可是9万！”这位曾将全部奖金捐献给幼儿园的“好姥姥”，此时贪婪得已令人难以置信。葛剑平百般解释，身上实在没有这么多的现金，保证下次一定如数奉上，李田民为了“让葛剑平不会忘记”，便写了一张白条交葛保存。

第二天，同样在这间豪华的套间里，成都振兴电子工业公司的经理，也以“回扣”“信息费”的名义，交给李田民一张5.1万元汇票和1.7万元的现金。

配图｜桌下交易

望着滚滚而来的钱财，李田民的贪欲也象一个无底的黑洞，越张越大。她频繁来往于广州、深圳、杭州、宁波、成都等地。一批批彩电、冰箱从她手中源源不断地转卖出去，与此同时，大把大把的人民币、外币也源源不断地充进她那贪欲的黑洞。短短半年时间，她收受贿赂竟达18万多元！

李田民一案惊动中央，58岁老革命被判死刑

1988年，浙江省检察机关成立了经济罪案举报中心，全省旋即掀起了公民举报热。9月底，金华市鹜城区检察院根据群众举报经初查后，以受贿罪依法将葛剑平逮捕，并从其住宅中搜出了一批彩电发票及一张白条，白条上书：“存剑平处4万元，送给你1万元，余3万元分期提取。另在3万元中购录像机1台。”签名为“李田民”。当时金华盛传葛剑平通过一位大人物大做彩电生意，发了大财，可搜查中没有发现现金和存款。然而白条上写得明明白白，但葛剑平拒不承认。

为了进一步获取犯罪证据，区检察院经过认真分析研究，决定对葛剑平的父母住宅依法进行搜查，结果在一张方桌抽屉里的一件破衣服中发现了1万元现金，同时从1只旧木箱内的一本书中发现夹有四张各1万元的定期存单及成都彩电发票。在铁的事实面前，葛剑平经过一天一夜的激烈思想斗争，终于承认了自己受贿犯罪的事实，并供出了李田民和李明福，同时，还供出了另一案犯顾继波。

配图｜握手合作

顾继波是金华市华侨兴达公司的副经理，与葛剑平是难兄难弟，两人在生意上经常互相帮助。想当初，葛剑平刚“出山”做生意，顾继波作为“老资格”帮了他不少的忙，以致葛能在滚滚而起的经商大潮中慢慢地站稳脚跟。因此，当葛剑平认识李田民发了大财后，出于情义，决定有机会把顾继波介绍给李田民。机会终于来了。一次，李田民电邀葛剑平到杭州新侨饭店会面，葛便把顾推荐给她。顾也是个机灵人，他按照葛“钓大鱼要舍得丢鱼饵”的吩咐，一见面就送给了李田民现金1万元，东芝V-98C型录像机一台。李田民对此十分高兴，答应为顾搞些彩电、冰箱。为了在新朋友面前显示自己，以便捞到更多的好处，她不顾酷暑骄阳，随即拉住顾去宁波搞凤凰电冰箱。自然，她有“弟弟”这块牌子，事情马到成功，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50台低价冰箱。

不久，李田民得悉国家将对彩电实行专营的绝密消息后，想再捞一把，便连夜打电话给顾继波，声称“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再不加紧便完了”……顾听出话中有话，但心有余悸，告诉她，葛剑平已被检察机关抓起来了，听说是偷税的问题。李田民听后不以为然，要顾千万莫错过良机，即去成都详谈，并要顾跟葛剑平的妻子说说，把欠她的4万元带来。

顾继波见钱眼红，心想有李田民这样的大人物作靠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于是即赴成都与李田民会面。在锦江宾馆的高级套间里，李田民将国家对彩电实行专控的绝密消息告诉了顾，并让他看了李明福给内蒙古电视机厂厂长写的帮助搞彩电的信，两人遂商定在成都搞一批彩电。顾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现金说：“李阿姨，这是送给你这批彩电的报酬，1千、2千、3千……共1.6万元，你再数数，对不对。”“对、对，我看着呢，不会错的。”李田民乐滋滋地接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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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顾继波又掏出金项链说，“按您上次电话里讲好的，这金项链鸡心上是‘寿’字，还有四个‘9’呢！你喜不喜欢？”“喜欢、喜欢，你小顾真会办事”……李田民连连说。并掏出8600元个人开支的发票让顾报销。翌日，两人来到成都无线电一厂，李田民要厂长看在她的面子上再给些彩电，厂长无奈，只好又给了18吋彩电800台。顾拿到手后当即在成都转卖，一下净赚了10万元。

就在他们得意忘形做着发财美梦的时候，浙江省检察院和金华市检察院、婺城区检察院组成了三级联合办案组，分赴北京、山东、安徽、成都展开调查。

这是建国以来浙江省发生的最大的受贿案！这是牵涉北京跨省界的特大受贿案！省委、国务院、中央有关部门极为关注，最高人民检察院特派出工作组到浙江进行指导。

法网正在逐渐向他们收拢。

然而，李田民仍为所欲为，在成都与顾继波做了一笔彩电生意后，又同他来到厦门。在迎宾馆李田民的高级套间里，顾打开提包露出2万元现金对李说：“这是给大姐的，在厦门还为您买一台高级录像机”。此时，李田民念念不忘的是葛剑平欠她的4万元，想和顾去杭州拿钱，恰巧，顾收到父病危在杭州住院的电报，两人遂急忙来杭。

浙江省检察院得知消息后，即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大家认为，李田民突然来抗，说明她对葛剑平被抓并未放在心上，仍在频繁活动。这次来杭如不抓她，她可能会了解到更多葛剑平被抓的情况，而且会惊动李明福并毁灭罪证，给深入侦查带来困难。经反复权衡，最后一个周密的计划形成了：在杭智擒李田民。

就在李田民到达杭州的当晚，省检察院出动了两辆轿车，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安上了“的士”牌子，另一辆轿车尾随“的士”之后，以作应急。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李田民终于被捕了。

李田民被刑事拘留后，拒不认罪，并态度蛮横地说：“你一个小小的浙江省检察院敢把我怎样？我中央、国务院里认识的人多，有靠山，到时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这一回她想错了。浙江省检察院凭借法律和事实迅即将她逮捕，并于1989年1月底在北京对李明福依法刑事拘留，同时依法搜查了李田民、李明福的住宅，结果令人吃惊，搜出的赃物中有：东芝93DC录像机2台，松下450录像机1台，松下G12录像机1台，松下G33录像机2台，金项链4条，东芝电冰箱1台，珍珠项链1条，金戒指3只，金手镯1只，金耳环1付，微型高档录音机2台，柯尼卡照相机1架，还有一大批茅台酒、汾酒、“拿破仑”、“路易十四”及高档香烟。仅烟酒一项价值不下1万元。

人们看了现场录像后，都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