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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福贵,今年68岁,曾经在一家国有企业当过工人,如今已经退休在家。那些年我们一家人过着清贫但其乐融融的日子,虽然物质条件不算太好,但大家亲亲热热的,也算是幸福美满。
我和妻子李淑贤育有一个独生女张丽,她是我们这对老年人的掌上明珠。张丽从小就品学兼优,我们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出人头地,将来过上更好的生活。
"爸妈,我决定嫁给王浩了,你们支持我吗?"张丽有些忐忑不安地问。
我当时脑子有点懵,不知如何作答。妻子倒是直接回绝了:"丽丽,你是不是疯了?这么个人能靠得住吗?将来你的生活怎么办?"
张丽低下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妈,我已经怀孕了,孩子就是王浩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他。"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我和妻子被狠狠地打击了一记。我们为了女儿的未来而操碎了心,没想到她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当时的内心是愤怒的,但更多的是无助和悲伤。
就这样,我们不得不接受了这个女婿。
每当我回想起女儿出生的那个年代,心里就充满了欢乐和温馨。那时我和妻子都在上班,收入虽然不高,但足够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了。每天下班回家,就能看到张丽在家里跑来跑去,简直就是我们的小太阳。
"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每次我们回家,张丽都会扑进我们怀里,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丽丽是爸爸妈妈的骄傲啊!"妻子会搂着张丽,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个不停。
我们对女儿的期望很高,希望她能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过上我们无法实现的好生活。
"爸妈,这是我男朋友王浩。"张丽有些局促地介绍道。
"你好,伯伯、伯母。"王浩伸出手,语气很是随意。
我和妻子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示。
"丽丽,你确定要嫁给这个人吗?"妻子在一旁悄悄问女儿,"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靠谱。"
"妈,你们先别下定论。"张丽为难地说,"王浩人还不错的,你们多了解了解他就知道了。"
可是后来的种种事实却证明,王浩根本配不上我们的女儿。
结婚后不久,王浩就开始了漂泊的生活。他经常在外地做一些临时工,赚些外快。有时一个月甚至几个月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张丽由于怀孕,情绪也变得很反复无常,常常抱怨王浩的缺席。
"妈,王浩又不在家了,他到底在做什么?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每次打电话来,张丽都是这副痛苦的模样。
"别太担心,也许他是为了赚钱养家。"我尽量安慰女儿,但心里其实也明白王浩的做法有多么不负责任。
一次,王浩在外面待了将近三个月才回来,张丽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他一回来就对张丽发脾气:"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又笨手笨脚的,将来怎么照顾孩子啊?"
"你还有资格说我?你整天在外到底在做什么?根本就不关心家里!"张丽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数落了王浩一顿。
我看见王浩涨红了脸,冲到张丽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将他按倒在地。
"你个混蛋,怎么可以打我的闺女!"我气得浑身发抖,狠命地摇晃着王浩。
从那以后,王浩的所作所为就更加令人失望了。他经常半夜不归家,有时还喝得酩酊大醉。张丽一个人在家里担惊受怕,我和妻子也常常睡不安稳,生怕女儿遭了什么不测。
"爸,我好害怕啊,万一王浩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办?"每次见到我们,张丽都是这副惶恐的模样。
"别怕,有爸爸妈妈在,谁也伤害不了你。"我努力安慰女儿,但心里其实也是忐忑不安。
就在张丽临产前一个月,王浩又彻底销声匿迹了。我们千方百计联系他,他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张丽彻夜难眠,愁眉苦脸的。
"丽丽,别太难过了,有爸爸在,生产的时候我们全程陪伴着你。"我搂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
张丽点点头,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曾无数次劝说过王浩,希望他能尽快改正自己的缺点。可每次他都只是应付敷衍了事,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王浩啊,你要知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尽好自己的责任。你已经有了家室,就应该为之奋斗、操劳,而不是整天东游西荡的。"
"伯父放心,我会尽快改正的。只是现在确实有些事情耽搁了。"王浩总是这样敷衍我。
后来,我彻底对他失去了信心。一个连自己妻儿都看不重的人,又怎么指望他能尽到一个丈夫父亲的责任呢?我只能希望张丽能够看清这一点,及时止损。
就在我们对王浩彻底失去信心的时候,张丽却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虽然分娩过程异常艰难,但当看到孩子出生时,我们的心头都被无比的喜悦填满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王浩竟然缺席了。整个分娩过程中,他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似乎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世界的某个角落。
"别想他了,现在先好好养伤吧。"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尽量安抚女儿。
当天晚上,我独自一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满是无奈。作为一个父亲,我本应该在女儿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遭受这样的伤害和背叛。
三天后,王浩这才急急忙忙赶回来,满脸歉意。可张丽却已经再也容不下他了,当场痛骂起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这个王八蛋,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人在哪里?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张丽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少来这些借口!我受尽了折磨,你却在外面贪图私利,你根本就不把我们当回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张狗嘴了!"张丽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我和妻子连忙上前拉开他们,生怕发生更加剧烈的冲突。可王浩却执迷不悟,还要强词夺理。
"你们这些老东西也给我闭嘴!丽丽是我老婆,我说了算!你们这些外人插什么手?"王浩破口大骂。
我被彻底激怒了,上去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王浩,你给我滚出去!从今往后,我们就此断绝关系!"
就这样,女儿和女婿之间的矛盾终于燃放到了决裂的地步,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冲突。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王浩的母亲赵春梅突然出现了。只见她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朝我们走来。
"你们这些老东西,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儿子?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赵春梅厉声斥责道。
"少来这些,我儿子出去这么久,你们就给我们下最后通牒,把他赶出去!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根本就不把我们母子放在眼里!"赵春梅破口大骂,言辞之激烈令我吓了一跳。
"行了,你们就是嫌弃我儿子不够出息,觉得配不上你们的闺女!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些老东西才配不上我儿子,你们根本就是外人!"
"你个老不死的,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我们对你儿子好话好语,他却三番五次伤害我们的闺女,你有什么资格为他狡辩?"
"哼,你们这些穷酸老头子,根本就没资格插手我儿子的家事!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娶你们家的闺女,她配不上我儿子!"赵春梅破口大骂。
"你儿子有什么资格嫁到我家?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还好意思说这种话?"我也被惹恼了,冲上去就是一通猛斥。
"胡说八道!我儿子是你们这些老东西看不上眼的,你们嫌弃他出身不好,是吧?"赵春梅指着我的鼻子,怒目圆睁。
"够了!你们给我闭嘴!"就在这时,张丽从病房里走出来,拼尽全力大喊了一声。
我们都被她的声音惊住了,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口角。只见张丽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但眼神却坚定异常。
"妈,我知道您是为了王浩,但您说的太过分了。爸爸妈妈对我们付出太多,您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他们?"
"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受够了王浩的伤害,也受够了您对我父母的无理指责!"张丽的眼神坚定异常,"从今以后,我要和王浩彻底分手,您也请离开我父母的家!"
赵春梅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我们也都被张丽出乎意料的表现惊呆了。
看着女儿怀抱着孩子远去的背影,我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我为她做出如此决定而感到庆幸,因为她终于下定决心和那个混账分手了。可另一方面,我又深深地担心她以后的生活将会怎样。
"丽丽啊,你可一定要保重啊,有什么事情随时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我含着热泪,远远地向女儿挥手道别。
"爸,妈,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爱护,我会过得很好的。"张丽回过头,脸上洋溢着坚强的笑容。
就这样,我们母女之间的距离被迫拉开了。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做父母的无奈和痛苦。
女儿离开后的日子,我过得异常痛苦。白天我会时不时地陷入沉思,回想起这一连串的事件,内心就无比自责。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愧疚之中。妻子看在眼里,常常过来安慰我:"福贵啊,你别太自责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是那个王浩太不是东西,咱们才不得不那样做。"
"你别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支持丽丽。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那个混账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妻子坚定地说。
是啊,或许我们真的做错了什么。但更重要的是,女儿终于看清了事实的真相,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作为父母,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她。
这件事给了我沉重的教训,让我反思了亲情的意义。血浓于水固然很重要,可互相尊重也是基础。如果缺乏了基本的尊重,再亲密的亲情也会因此破裂。
这是一个令人进退两难的困境。做父母的,究竟应该选择宽严呢?我的内心一直在挣扎。
不过不管怎样,女儿最终还是作出了正确的选择,这让我感到欣慰。她终于看清了王浩的真面目,下定决心和他分手,这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父母,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女儿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永远与她站在一起,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为了资助女儿和孙子的生活,这几年我们不得不拿出了全部的退休金。30多万的存款就这样所剩无几,我们也只能勉强维持着温饱。
每个月我们都会给女儿和孙子寄去一些生活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她们渡过难关。可是钱毕竟是有限的,我们根本无法为她们提供全面的资助。
"福贵啊,咱们这点钱怕是快要用光了。以后该怎么办啊?"妻子常常忧心忡忡地问我。
"没事,只要丽丽和孩子过得好就行。咱们老两口吃点苦,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我一直这样安慰妻子,但内心其实也是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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