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人:陈老师

我和老伴儿是老师,一辈子教书育人。我们有一个儿子,但我们和儿子的关系却渐行渐远。

由于我们是老师,所以我们比较注重教育,儿子从小学习就非常的认真努力,但性格比较偏执,内向。我和老伴也曾经刻意的纠正过,但性格这个东西无法改变,只能调整,但却从来不能彻底改变。

本来儿子的水平是可以考清北的,由于考试失误,错失清北。我和老伴儿的意见是国内前几名的大学哪一所都不错,儿子却执意非清北既出国。

现在的老师虽然说不上清贫,但供一个孩子出国还是比较困难的。为了让儿子出国,我和老伴儿倾其所有,就剩一套房子。

儿子求学期间和我们的联系就是电话,电话里面也没有任何寒暄和虚寒问暖,只有一个字儿,钱。所以每当接到儿子的电话我就知道必定是钱的问题。

我也试图在电话里和儿子沟通,但儿子回答我的永远是,嗯,啊。说多了他还非常的烦。儿子少有的回国的日子里也很少和我们交流,不是同学聚会,就是手捧手机。问的多了还气急败坏:就是知道了我在国外怎么生活,你们能干啥?能帮我啥?

我们和儿子渐行渐远,没有了任何共同语言。儿子不关心我们的生活,也不让我们关心他的生活。

老伴儿突然脑梗,我赶快和儿子联系,给他说他妈妈的病情,儿子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回去也做不了什么,我回去她该偏瘫还得偏瘫。那一刻我真的心冷了,不是说非要让他回来照顾,而是想得到他的关心,得到他对父母的关心。

老伴儿偏瘫以后,我们家的生活立马陷入一片混乱。我不会做饭,以前都是老伴做饭,我也不会照顾过病人。

这个时候我的侄女站了出来。我侄女是我哥哥家的女儿,住的离我家很近,以前我侄女都是每星期都来看我们,陪我和老伴打打牌,聊聊天儿。所以老伴没有生病之前,我们两个说心里话是非常盼着星期六的到来,因为这一天侄女会带着孩子和老公来看我们。老伴和我都会准备上他们喜欢吃的东西。只有在这一天我们两个人才会觉得这个生活是有温度的。

我和老伴也曾想找一个保姆。但我侄女说:叔,不要找保姆了,我知道你为了供我哥读书,家里经济一直也不太宽裕,我婶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能好的,留点儿钱养紧急的时候用吧。

从此以后侄女每天早上买好菜送到我们家,给老伴收拾一下,穿戴整齐,也教会我做简单的饭菜。老伴的卫生都是晚上侄女下班过来帮助我一块儿做的。在侄女和我的努力下,老伴被照顾的很好,每天干干净净的。

就这样侄女照顾了我们十年,这十年里我儿子有时候一年回来一次,有时候两年回来一次。回来也不会床前照顾他妈妈,每天都是忙啊忙,一会见这个一会见那个,忙的和总理一样,但却没有见他在我和老伴身上花一分钱。

这次儿子回来了,情真意切的说:爸你年龄也大了,照顾我妈也力不从心了,你们也不能总是麻烦我妹妹,再说我妹也不是你们的亲闺女。

我一听儿子这是回来安排我和老伴的养老事宜了,我心里又隐隐的升起希望,儿子知道关心我们了。

那你准备怎么安排我和你妈?我问到

这样吧,我给你们找一个好点的养老院,你和我妈住到养老院去,那里有专人照顾,儿子建议

好的养老院贵的不行,便宜的又条件差,再说我们住养老院和住家里有啥区别,多掏钱,我老伴不同意。

妈,你们不是有退休工资吗?用退休工资付养老院的钱不就行了,儿子急了说

你为啥非让我们住养老院?我们不想去,我问到

我要把这房子卖了,你们不去养老院去哪?儿子说

卖房子,你为啥要卖我们的房子,我问。

我失业了,我在外面过的也很艰难,我想卖了房子再博一博。

你想博一博单车变摩托?别做梦了,外面不好混就回来,我说

我不回来,我四五十岁了,回来能干啥,儿子拒绝。

我对儿子唯一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我也摊牌了:这个房子,和我们以后的所有财产我和你妈都决定给你堂姐了。

给我堂姐,爸你不要开玩笑,侄女能和儿子一样吗?儿子红着脸,瞪着眼问到

是不一样,你堂姐能床前伺候你妈,你能吗?我不舒服一个电话你堂姐能带我去医院,你能吗?将来去了阴曹地府你堂姐能给我们两个烧纸送钱花,你能吗?我一字一句的质问我儿子。

你们不要被我堂姐迷惑了,她对你们好是装的,是有目的的,你们不要上当,儿子不死心的说。

为了迷惑我们她照顾我们10年?为了我们这一套房子她装10年?如果都如你所说,她十年如一日的这么做,她也应该得到这套房子,我不客气的说。

老伴在旁边也补充说:你堂姐根本不知道我们要把房子给她,这是我们两个的决定,你啥都不要说了,我和你爸已经立过遗嘱了,一切财产和你无关。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有啥本事还是出去耍吧,我们不依靠你也依靠不住你。

儿子听后摔门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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