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表达一下就像要你的命,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伯吗?
一打开手机,这条@我的信息就弹了出来。
接到妹妹的电话,我放下手头的工作,打开手机,家族群里已经被大伯的消息刷屏,满是对我的批评。
“算命的都说了,你堂弟将来会有大作为。有些人最好放聪明点,否则以后求人可就难了!”
就因为我那平时考试不及格的堂弟期末居然考了八十分,大伯就把试卷拍照发到群里,要求大家表示一下。
他的话里话外都是他儿子将来会有大出息,暗示大家赶紧发红包。
家族成员都知道大伯的性格,为了省事都纷纷发了红包,就连我正在读高中的妹妹都发了88元。
以往我可能就随波逐流也发红包了,但这次因为我忙于工作没及时回复,他就开始冷嘲热讽?
我简直被气笑了。平时看他是长辈让着他,他还真以为所有人都得惯着他了?
妈妈赶紧给我发了个红包:“小依,你别介意,你大伯就是那脾气。你把钱收了给他发过去就算了。”
我妈性格一向柔弱,不爱惹事。我爸去世后,她变得更加胆小怕事,即使被大伯家占便宜也选择沉默。
我收下红包,又给我妈转了2000元:“妈,这事你不用管了。”
然后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虽然我上小学时每门课都没低过90分,但堂弟能考80分确实值得表扬,是该表示一下。”
“这样,我现在离家在外,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那我就送堂弟一根鹅毛吧。”
妹妹立刻给我发消息:“姐,你太勇敢了!”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爆发了。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家天耀笨?你一个女孩子成绩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去给别人打工!能和我家天耀比吗?”
哼,看来他还没蠢到家,还知道我在讽刺他。
见我不回应,他开始攻击我妈:“自己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连基本的家教都不会吗?居然敢和大伯顶嘴!”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天天在那儿炫耀性别,是不是发现你儿子除了性别就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了?
“你知道为什么有人说圆明园的猪首是假的吗?因为真正的猪首在刘天耀头上!小学四年级考个80分就像过年一样,猪都比你儿子聪明!”
大伯被我气得嚷嚷着说过年要教训我,却被我妈的一个转账平息了怒火。
看着刚给我妈转的钱瞬间就没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妈劝我:“你就别跟他争了,马上快过年了,到时候闹得不好看。”
今年过年轮到在我家团圆,我妈怕到时候大伯为难我。
听着我妈急得快哭的声音,我无奈地答应了。
这几天赶完方案后,我一直在思考大伯的事情。
当年,他以孩子升学急需用钱为由借走了父亲的赔偿款,却再也没有还。这次他肯定会借机发挥,找点什么事情。
“我最新限定的手办今天下午就到,嘿嘿嘿。”
看着眼前这个犯傻的同事,我一阵无语。这种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半年的工资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一个手办。
突然,我灵机一动:“郝安,你的手办发票都还留着吗?”
他闻言皱眉纠结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开口:“这发票走公司报销可能有点难,会被发现的。”
我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蠢吗?”
接着,我给他讲了我大伯的事情。
当听到大伯借走我父亲的赔偿款不还时,他义愤填膺地说:“我找人揍他一顿,再帮你起诉他!”
“没用的,当初借钱也没打欠条。对于这种无赖,我们也不能指望他有良心发现。”
他有些疑惑地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嘿嘿一笑:“他引以为傲的小儿子从小被宠坏了,每次来我家都把我的房间弄得一团糟,稍微好看点的东西就被他弄坏。”
他也坏笑起来:“嘿嘿嘿,明白了,给你挑个最贵的。”
于是,我们俩设计了一个计划,不仅要让大伯一家还钱,还要彻底改变我妈软弱的性格。
我美滋滋地拿着公司发的年终奖回了家,和妹妹一起帮妈妈收拾准备,一直忙到大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卧室门被“砰砰砰”地敲响,我就知道大伯一家来了。
“赶紧出来,有没有一点教养?大伯来了都不知道接待?”
外面的门一直砰砰作响,隐约听见妹妹的劝阻声。我估摸着我妈出门买菜去了。
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大伯一家趾高气扬地坐在沙发上。
见我出来,大伯眉头一蹙:“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大伯母拦住他,对着我笑笑:“依依,你爸爸去世得早,你妈一个人把你们姐妹俩养大也不容易。”
看着向我求助的妹妹,我示意她回房间学习,然后独自一人坐到了大伯一家对面的沙发上。
“没办法,我妈原本可以轻松地养大我们俩,但赔偿款被借走了。”我直言不讳。
一谈到钱,大伯母就尴尬地笑笑,打着哈哈。大伯则横眉怒目。
“你堂哥升学是大事,再说了,你们姐妹俩不是也被好好养大了吗?”大伯辩解道。
我冷哼:“我妈把我们养大是她的本事。大伯,借了钱可要记得还。”
大伯母连忙拦住还想再说的大伯,对我笑道:“依依啊,我们也是想要还钱的。但是,我和你大伯年纪都大了,你堂哥也没找到工作……”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他们在这里等着我。或许是自知理亏,大伯母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大伯一把将她推开,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不是在城里有份工作吗?听说工资还不错。你也干了几年了,赚了不少钱了吧?把你的工作让给你堂哥去干!”
大伯母赶紧补救:“这样赚了钱,也好有钱还你,是不是两全其美?”
我当场被气笑了。工作还能让?他们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
不过,我没有立刻揭穿他们的愚蠢。而是装作愤懑地问:“凭什么要把我的工作让给堂哥?”他理直气壮地回答:“你一个女孩子家,以后赚了钱还不是便宜外人。我们嘉荣可是徐家的根!”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大伯抬头看到我妈买菜回来,知道刚才的话被她听见了。但他也不心虚,只是点点头说句“弟妹辛苦了”。
我走过去帮忙捡起地上的菜,一边捡一边反驳大伯刚才说的话。
“大伯,你让我把工作给了嘉荣哥,那我做什么?”我冷静地质问。
他抬着下巴,像是施舍般地说:“早替你打听过了,你伯母老家那边开了个工厂在招工,一个月包吃包住有三千。”
我语气委屈:“你觉得这工作好,怎么不让嘉荣哥去做?”
此时,我妈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泛白,捡菜的手都抖了。
大伯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城里的工作说出去更有面子,你一个女孩就不用太介意这些。”
我将菜放在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反驳。
大伯还在继续他的说辞:“况且以后你出嫁了,你嘉荣哥还可以照看你妈,给你妈养老。这事你们两姐妹可办不到。”
大伯母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好像我们家占了他们多大便宜似的。
“停!”我打断了大伯的话,“先不说我们公司的要求有多高,就你那宝贝儿子的条件,连进去做个保洁都不够格。”
我妈在后面扯扯我的衣服叫我别说了,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你说养老?怎么才算养老?我不管结没结婚,每个月都会给我妈转账。你儿子徐嘉荣能做到吗?”
“还有,我需要他照看什么?看家吗?我花几千块买只狼狗都比你儿子那条细狗有用!”
“啪!”大伯瞬间怒了,“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这种废物中年男人,自己理亏就用长辈的身份压人,骂他儿子可以,骂他就不行。他一听我这话,立马拎起桌上的酒瓶冲向我。
大伯母假装阻拦,但也只是虚虚地扯了两下他的衣服。
我妈被吓得惊叫起来,连忙冲在我面前,一边发抖一边护住我。
看着我妈的样子,我更生气了。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把一米长的西瓜刀。
“你今天敢动我妈一下,我就砍你一根手指头!”我恶狠狠地威胁。
大伯母瞬间变了脸色,大伯也吓得僵在原地,虽然还梗着脖子,但嘴里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了。
“小依,你别冲动!”我妈和妹妹都慌忙拦住我,生怕我真的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大伯母堆着笑打圆场:“哎呀,大过年的,咱们都是自家人,别这么剑拔弩张的……”
她话还没说完,堂弟徐嘉耀突然从我的房间冲了出来,手里紧紧抓着什么东西。
“你这个贱人,竟敢欺负我爸妈!”他怒吼着。
我妹妹试图阻拦他,却被他粗鲁地撞开。
看着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我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大伯母见状,也不顾我手中还拿着刀,急忙蹲下身去查看徐嘉耀的情况。
“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大伯母责问道。
我冷笑一声:“谁家四年级的孩子能有一百四十斤?他这样冲过来,我的肋骨都差点被他撞断!”
徐嘉耀疼得龇牙咧嘴地揉着胸口,愤怒地瞪着我。
我突然注意到他手中拿着的东西,脸色骤变:“你拿的是什么?快还给我!”
他听到我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故意将手中的手办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挑衅地看着我。
他可能以为我会因此暴怒,但实际上我差点笑出声来。
我早就看到他溜进我的房间了,但我并没有阻止他。此刻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家人说:“大伯,伯母,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他弄坏了我的东西,得赔钱。”
大伯见我占了上风,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要赔钱也得你先赔医药费!”
我微微一笑:“没问题啊,全身检查的费用我都出。医生说赔多少就赔多少。不过……”
大伯一听有便宜可占正暗自高兴时,我话锋一转:“你们得先把这个我帮富二代同事代购的限量版手办赔了。”
伯母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手办:“这种小玩意儿能值几个钱?你先赔医药费!”
我将手中的刀轻轻拄在伯母脚边:“这个手办对于伯母来说当然不值钱啦,但对人家富二代来说可是价值连城哦。这个手办值四十二万呢!”
“多少?”大伯惊愕地问道。
“你别拿我们当傻子骗!”大伯反驳道。
我鄙视地看着他们一家人:“你们不会以为人家富二代跟我们一样穷吧?他可是来体验生活的,他爹是公司老总。我骗你们干嘛?发票还在我那儿呢!”
“依依啊,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妈满脸担忧地问道,而我妹妹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我重重地点点头,同时在看向我妹妹时微微眨了眨眼。
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话道:“我同学确实跟我说过这个手办,是限量版的,全球只有几个,超级贵。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大伯显然慌了神,他提高嗓门狡辩道:“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会随便放?你肯定是想吓唬人或者坑钱!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我轻蔑地扯了扯嘴角,转向徐嘉耀说:“我把东西放在自己房间里,怎么算是随便放呢?更何况,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把它放在了书柜顶上,包装都是完好无损的。我倒想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拿到的?”
徐嘉耀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我特意把凳子放在书柜前,包装盒还是透明的,就是为了吸引他拿下来。
“如果你们不愿意赔,”我继续说道,“那就等着吃官司吧。到时候,大伯你这个监护人不仅可能丢掉工作,还可能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去踩缝纫机。所以,你们最好还是识相点,赶紧赔钱。”
伯母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弟妹,你求求情,我们家老徐可是徐家的顶梁柱。这么多钱,简直是要了我们家的命啊!”
大伯也瞪了你一眼,威胁似的看着我妈说:“弟妹,忠德走后,徐家就靠我了。你别毁了徐家啊!”
我妈为难地看着我,大伯和大伯母见状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我却一脸平静地对妈妈说:“妈,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答应他们不赔钱,你女儿我就得打一辈子工来还债。”
妈妈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心痛的表情。她纠结了半天,最后咬紧牙关说:“就当是我对不起忠德吧。我受了大半辈子的苦,不能让我女儿也跟着我受苦。这钱,你们得赔!”
大伯和大伯母在家里哀嚎了半小时,但我妈始终没有松口。我给他们一周的时间凑钱。
最后,徐嘉耀挨了两个大嘴巴子,却一声不吭地跟着他们走了。
后来我从其他亲戚那里听说,大伯和大伯母在到处借钱。但大过年的借钱本就晦气,他们不仅没借到钱,还被人骂了一顿,甚至被拉黑删除。
结果两天后,大伯母带着徐嘉耀跪在了我家门口。
“弟妹啊,”大伯母哭喊道,“我求你们一家放过我们吧。大过年的,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她一边喊着,一边拍打旁边的徐嘉耀,徐嘉耀只能哭着跟着嚎叫。
街坊邻居们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热闹,流言蜚语四起。妈妈气得直跺脚,冲了出去。
“当年忠德刚走,”妈妈愤怒地喊道,“赔偿款就被你们拿走,说孩子升学需要钱打点。现在你儿子弄坏了人家四十多万的东西,又想让我女儿来赔。到底是你们在逼我们,还是我们在逼你们!”
我妈难得发火,这模样显然气得不轻。
谁知大伯母居然将那套传香火的理论拿了出来。
"你生的是两个女儿,我生的可是两个儿子,徐家的香火全靠我们家,你难不成想害徐家断根?!"
她虽说是跪着道歉,但气势上可不弱,几句话就把罪名扣我妈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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