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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下午,小芳刚从公司下班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到婆婆拎着个大包裹站在客厅里,满脸堆着笑容。
"哟,是我们亲家母啊,快请进!"小芳连忙上前迎接,将婆婆让进门内。
"儿子啊,我给你们带了些家乡的特产,都是些好东西。"婆婆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些农家腊肉、腌菜之类的东西,摆放在茶几上。
"太好了,谢谢您老人家。"小芳诚恳地说。
丈夫张力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打招呼:"妈,您老是专程从老家过来的啊。"
"哎,就是想你们了嘛。"婆婆爱怜地拍拍张力的脸颊,"对了,下个星期是你们全家人的生日,我想给大家做顿丰盛的团圆饭,好让大家团聚一堂。"
小芳和张力对视一眼,脸上都是一副为难的神情。婆婆的手艺实在是太差了,上次她做的菜他们吃了好几天的拉肚子。不过婆婆的面子他们也推辞不了,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看出了两人的迟疑,婆婆会意地拍了拍小芳的手臂,说:"别担心,这次我会按你们年轻人的口味好好做的。我把大伙都喂饱了,你们就等着尝尝我的手艺吧!"
小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点了点头。张力在一旁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
从那天起,婆婆就开始忙着采买各种食材,准备下周的宴席。她不顾小芳和张力的劝阻,自己一个人扛着沉重的东西上上下下地跑。有一次,她买了几袋大米,小芳看着她摇晃着走在路上,就忍不住上去接手,把大米袋搬回家里。
"婆婆,您就不要操这么多心了,让我和张力帮您做吧。"小芳建议道。
"哎哟,做饭这事可不能交给你们,你们外头人根本不懂怎么做出正宗的家乡味道。"婆婆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张力在一旁插话说:"妈,您就别太勉强了,让小芳她们帮忙也行啊。"
"胡说八道!女人做家务是应该的,你们男人就老老实实在一旁等着吃就成。"婆婆理直气壮地说。
小芳无奈地看了张力一眼,他只能耸耸肩作罢。
就这样,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婆婆从清晨就开始忙活起来,准备各式各样的菜肴。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但也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小芳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厨房,只见案板上码放着成堆的蔬菜,锅碗瓢盆到处都是。婆婆满头大汗,正在舀起一锅熬制的酱汁。
"婆婆,需要我帮忙吗?"小芳问道。
"用不着用不着,我都安排好了。"婆婆头也不回地说,"你们就安心在外面等着吃就行了。"
小芳只好作罢,走到一旁坐下。这时,张力也进来了,看到狼藉的厨房,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婆婆的动作很利索,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小芳注意到她在做一些他们这里从来没见过的奇怪料理,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来。
张力在小芳耳边悄悄说:"看这阵仗,咱们今晚怕是要拉肚子了。"
"你还开什么玩笑,万一婆婆听到了岂不是更生气?"小芳瞪了他一眼。
"那也没办法啊,她就是太任性了。"张力无奈地耸耸肩。
看着丈夫的样子,小芳心里也是又气又无奈。婆婆虽然有些固执己见,但她对他们确实是一片好心。只是她的方式有些过于强硬和糙手粗脚了。不过,家人之间谁又没有些小毛病呢?或许他们只需要多一些包容和理解,就能化解这一切的误会。
就在小芳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再次响起。她连忙去开门,原来是丈夫的几个兄弟姐妹和他们的家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进了屋就把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哟,都来啦!"婆婆高兴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快坐快坐,一会儿就好了!"
大家你推我挤,在沙发和椅子上坐定。小孩子们蹦蹦跳跳,把玩具和零食撒得到处都是。小芳连忙过去收拾,张力则招呼着人们落座。
厨房里,香味越发浓郁了。婆婆不停在锅台和灶台之间穿梭,将一道道菜肴装盘摆放在餐桌上。大家看着越来越满的餐桌,都馋涎欲滴起来。
"好了好了,都坐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开动啦!"婆婆擦了把汗,高兴地对大家说。
大人们纷纷夸赞婆婆的手艺,只有小芳和张力对视一眼,脸上尽是忐忑的神情。
就在大家期待已久的时候,婆婆终于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数十道菜肴摆满了整个餐桌,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好了好了,都别客气,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婆婆自豪地说着,招呼大家动筷。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夹起各色菜肴,塞进了嘴里。一开始还好,味道虽然有些奇特,但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皱起眉头,脸色变得很是古怪。
小芳看出了不对劲,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压低声音对丈夫说:"怎么回事?不会是婆婆的手艺又出了问题吧?"
张力点点头,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但汗水已经沿着额头流了下来。
很快,其他人也都被呛得咳嗽连连,有的捂着肚子直打滚,有的扭头就往外吐。婴儿们哇哇大哭,把整个场面弄得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婆婆满脸错愕,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小芳连忙扶起张力,对婆婆说:"婆婆,您的手艺实在是太重口味了,我们吃不惯啊。"
"胡说!我可是按着家传的古老秘方做的,怎么会出错呢?"婆婆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就在这时,一个孩子终于忍受不住,当场就吐了出来。婆婆看到那团吐物,脸色登时变得铁青。
"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她捂着嘴,惊恐万分。
小芳赶紧让大家暂时离开餐桌,到外面透透气。她安顿好大家,又匆匆返回,查看那滩吐物。只见里面赫然混杂着几根硬硬的、发黄的东西,像是某种植物的根茎。
小芳想起婆婆曾经提起过,说是在菜里加了一种她们这里难得一见的特殊香料。看来,这就是导致大家中毒的元凶了!
"婆婆,您可千万别乱加一些我们吃不惯的东西啊!"小芳叹了口气,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地疼。
婆婆却依然固执己见:"那可是我们家乡的宝贵香料,你们都吃不惯才怪呢!"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场面一度十分。张力见状,连忙把母亲拉到一旁,低声劝解了起来。
张力拉着母亲到了一旁,低声说:"妈,您老人家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您也要体谅体谅我们的口味啊。您加的那些香料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重口味了。"
"胡说!那可是家乡的宝贵香料,你小时候可是吃过的。"婆婆理直气壮地反驳,"是你们这些外人没有品位!"
"妈,我们现在已经在外面生活很多年了,口味自然而然就跟您老人家不一样了。"张力继续劝解,"您做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了啊。"
婆婆闻言脸色一沉,似乎觉得自己的努力白费了。她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说:"行,反正是我把你们宠坏了,你们现在就这么看不起我了。"
"只是我做的菜你们根本就不爱吃!"婆婆打断了他的话,双眼噙满了泪水,"我操劳这么久,你们一点也不领情。"
就在这时,小芳走了过来,连忙安抚婆婆的情绪:"婆婆,我们当然是领您的情啦。只是我们实在吃不惯那些重口味的东西,不是有意冷落您的一片孝心。"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嫌我做的不好吃吗?"婆婆愤愤不平地质问道。
小芳看了看张力,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其他人已经缓过劲来,又开始讨论这件事了。
"我说啊,婆婆做的那些菜味道实在是太重了,我们吃不惯啊。"一个姐夫说。
"可不是嘛,我简直要被呛死了。"一个姐姐接着说,"可怜婆婆操劳了这么久。"
"说不定是加了什么奇怪的香料吧?"另一个姐夫猜测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婆婆的心劲越说越烦。她追究的目光落在小芳和张力身上,质问道:"你们看,连你们亲戚都说我做的不好吃!到底是不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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