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后来,白月光的女儿手术顺利,我的丈夫豪掷千金,在医院举办了一个小型派对让所有人庆祝她的康复。

而我的女儿就在那一天,因为得不到心源,最终心脏衰竭,抢救无效死亡。

我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悲痛晕死在医院,醒来后却得知我得了癌症,还是晚期。

“真好,宝贝女儿,妈妈要来陪你了。”

只是,在去见我女儿之前,我要和那人断了所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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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凌晨,顾夏回来了。

家里漆黑,一片死寂。

他径直走进房间,刚打开房间门的那一刻,我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回来了”。

让他措手不及,他生气地打开房间的灯。

看着我像静物一样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女儿的骨灰盒。

“宋瓷,你大晚上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家里灯也不开,你这是想干什么!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你才满意吗!”

顾夏的声音里带着责备和不悦。我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尽管夜已深,他依然衣着整齐,一丝不苟,这对白月光母女,让他这个平时不拘小节的人,竟然也开始注重起了形象。

顾夏见我沉默不语,脸上的烦躁更甚。

“你究竟在闹什么小脾气,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手术机会之后还会有的,我之所以把沈沁的手术提前,是因为这是她手术的最佳时期,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这是作为医生应该考虑的问题。至于茵茵...”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

“你没有资格提茵茵,你知不知道茵茵一直不停地问我,爸爸为什么没有来,是不是爸爸不喜欢她了,我该怎么说!我应该说你爸爸现在正躺在别的女人的怀里,正哄着别的女人的孩子吗?”

话音刚落下,顾夏便冲过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你这个疯女人,茵茵是我的女儿,难道我会对她放任不管吗?我都说了,后面还有机会,多等一会又怎么了,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顾夏的话语中透露出刺骨的冷漠,他对茵茵的煎熬似乎不屑一顾。

我紧握着怀里的骨灰盒,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见我沉默不语,转身便走进浴室。

几分钟后,浴室的水声渐渐消失,顾夏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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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悄无声息地坐在地下。

“明天早上我有会,我要早点去医院,早餐我想吃牛肉面,别忘了早点去市场买点牛肉。浴室里换洗的衣服记得洗,那件过几天我要穿。我先睡了。”

说完便直接略过我躺到床上。

我缓缓站起身,背着他,平静地说,“顾夏,我们离婚吧。”

他迟迟没有开口回答我,不知道是愣住了还是没听到。

我继续说,“你听到了吗,我要离婚。”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的背影,一脸惊愕,似乎不太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宋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想跟我离婚?”

我没有说话,平静地从床头柜将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顾夏,“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我什么都不要,名字我已经签好了,你签了我们就两清了。”

说完这话,我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的释然。

顾夏把我递过去的离婚协议撕成碎片,“你今天在抽什么风,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我忙了一整天,你到底有完没完?我都跟你说了,沈沁比茵茵更需要这次手术,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她们呢?她们孤儿寡母,你就不能不这么自私吗?”

看着撕碎的协议书,我勾了勾唇,“没事,你想撕就撕,我这里还有很多份。这次离婚,我考虑得很清楚,不是一时兴起,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我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看到我决绝的表情,顾夏愣住,转眼便冷笑说,“我奉劝你考虑清楚,茵茵的抚养权最后会是谁的?你说法院是会把孩子判给一个有工作有能力的父亲还是判给什么事都不会的家庭主妇呢?”说完他便继续躺下。

仿佛刚才的一切争吵与他无关,房间里又恢复了静谧。

听到他这些狠话,我好像不为所动,最难的时候也已经过来了,这些算什么。

我轻轻拍着手中拿着的骨灰盒,平静地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似乎没过多久,房间里就传来了鼾声。

是的,顾夏睡着了,尽管我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争吵,他还是可以安然入睡。

从回来到发生争吵,他好像忘记了茵茵的存在,他没有问茵茵最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也根本不在乎这么大的争吵声会不会吵醒茵茵。

可是,他不知道,茵茵的最后一面他没能看到。

我有时候在想,我和茵茵在他的眼里究竟算什么,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后悔。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这一夜,我回忆了许多,过往的片段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来回放映着。

顾夏起床了,看到我憔悴地坐在沙发上,开口的第一句不是关心而是责怪。

“昨晚说了我要吃牛肉面,我的面呢?就让你在家干这些小事你都不会。家务家务做不来,照顾茵茵也照顾不好,你除了会当个疯子,还会干什么?”

这些狠话对我早已没有任何杀伤力,“顾夏,离婚吧,我们好聚好散,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你签了字,我们就没有任何瓜葛了,你也不用再面对我这个疯子了。”

顾夏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协议书,最终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行,如你所愿,既然你想离婚,那我就成全你,我奉劝你之后不要来求我复婚。孩子的抚养权我也会请最好的律师来打官司,我的女儿不可能跟着你这个疯女人。”

顾夏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摔门声震耳欲聋。

这一夜的心力交瘁让我不堪重负,我拖着沉重的身体给好友许诺打去电话,还未说出一句话我便直接晕了过去,任许诺怎么喊我,我也听不见。

再次醒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冲入鼻腔,原来我躺在医院。

许诺坐在病床旁,哽咽着说,“宋宋,你究竟怎么回事啊,你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晕倒在家里,顾夏呢?茵茵呢?”

看着许诺的关心,这么多天的坚强土崩瓦解,“许诺,我和顾夏离婚了,我的茵茵她没了。”

但是我的泪水似乎早已流尽,只能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院,看不到茵茵的骨灰盒我便发疯了一样到处寻找,许诺没办法,只能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还好有许诺陪着我,可是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厕所里全是我掉的头发,时不时还会吐血。

我跟许诺说我想回家,在生命的尽头我还想再见爸妈一眼。

许诺还不知道我的病情,拗不过我只好帮我收拾好了行李,抱着茵茵的骨灰盒回了家。

在回家的途中,我才知道为什么父母当时阻止我嫁给顾夏,这条回家的路真的好远好远,远到那么陌生。

自从嫁给顾夏,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过家,可能这就是远嫁的悲惨,可是当时年少的我并不明白,直到现在,才知道有父母的家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抱着骨灰盒,一脸苍白,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爸妈无言,似乎早已明白了一切,只是上来搀扶着我,什么也不敢过问。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们,唯独我的病情。我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但还是被他们察觉出来了。

那天,我在睡梦中被血呛醒,剧烈的咳嗽声还是没能瞒住他们的耳朵,他们看到我满脸是血,上来问我,“妮儿,你怎么了,怎么会咳出血?”

我看再也瞒不下去,便将自己的病情告诉了他们,癌症晚期。

那一天他们俩在我床前陪我坐了一夜,他们不敢说话,爸爸在抽烟,妈妈一直拉着我的手。

之后他们便绝口不提这件事,只是每天都会给我端来大补的营养品,但是我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看着我身体越来越虚弱,妈妈抱着我一直在哭,我也止不住地哭,好遗憾,生命最后的尽头还让父母为我担心,不知道顾夏听到我和茵茵的死讯会是什么反应。

那天抱着妈妈,我好像哭晕了过去。

睁眼之后,我好像回到了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家里,但这次,没有顾夏。

“妈妈,你醒啦,你睡了好久啊,茵茵在旁边等了你好久,肚子好饿呀。”

我看着眼前的茵茵,她不再是冰冷冷的灰色照片,我忍不住抽泣,紧紧地抱住她,“妈妈的茵茵终于回来了,妈妈好想你,现在茵茵不用害怕了,有妈妈陪着你。”

茵茵用手擦了擦我的泪水,笑盈盈地说“妈妈不哭,我以后要好好跟你在一起,只要是跟妈妈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大抵是也离开了那个世界,才能遇到茵茵。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才能让我短暂地停留在这世间。

家里的门被钥匙拧开了,不出意外,顾夏回来了。

虽然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但他好歹是茵茵的父亲,茵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能见他一面。

顾夏的身上还带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也许是刚刚做完手术。

茵茵看到许久未见的爸爸,眼里含着泪水,跑上去想要抱住顾夏,但是手却触碰不到。

茵茵急得哭了起来,“妈妈,为什么我抱不到爸爸?”

我只能抱着她安慰,“没事,妈妈在这。”

我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年幼的孩子说出“我们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这样残忍的话。

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顾医生,刚才这台手术做得很顺利,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好,我知道了。”顾夏说完便准备挂掉电话。

但他突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林医生,我女儿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