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爸爸过世后,我就开始每个月给继母寄1000块钱。对我来说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但我觉得支持家人是应该的。不过,这事儿在继母看来似乎还远远不够。

一天晚上,我照例给继母打电话,聊聊家常也问问她的日子过得咋样。

话筒那头,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挺尖锐,“你给的那点钱,真的够吗?你知道现在买个啥都得掂着钱包吗?你爸要是知道,肯定不会高兴。”

我听了真有点儿懵,也挺委屈的,“继母,我每个月给您的钱,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最多了。我自己的日子也不宽裕。”

“这就是你能做的最好的?别人家对亲妈都比这多多了,你这点算什么?”继母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显是真的生气了。

我也火了:“我已经尽力了,您为啥就不能理解我一下?我不是不想多给,我真的也挺紧的。”

我们俩的争执越来越厉害,我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回想当初在病床前对父亲的承诺,仿佛还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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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前的那几天,我记得很清楚。医院的那间病房里,窗外是连绵不绝的雨,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父亲的声音已经很弱,但他抓着我的手时,眼神里还是透出了坚定。

“小静,来,坐我这儿。”他轻声说,我就坐在了他床边,感觉到他手里的温度。他咳了几声,然后继续说,“我不在了后,你得多照顾一下你继母。”

我点头,眼睛有点湿,“爸,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父亲又咳嗽了一阵,缓了缓,才说:“我知道她有时候态度可能不那么温和,但她这人心地不坏。她跟我过了这么些年,也挺不容易的。你能给她些生活费,尽量别让她过得太苦。”

听父亲这么说,我心里一阵酸楚,深知父亲是真心担心继母的晚年生活。我当时就答应了:“爸,我会每个月给她寄钱的,您就放心吧。”

那是父亲对我最后的嘱托,他的话让我明白,尽管继母与我之间的关系可能没有血缘那么亲密,但她毕竟是父亲生前关心的人。为了父亲,也为了一个曾与父亲携手走过人生大半的人,我觉得我有责任照顾她,即使这并不容易。

因此,尽管继母对我的期望有时让我感到压力,我还是坚持每月给她寄钱,希望能够在父亲不在的日子里,给她一点安慰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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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跟继母吵完后,我俩就没啥联系了,我只是每月准时打钱过去,别的啥也不管。同时,我自己的生活也开始乱成一锅粥。我和老公的婚姻出现了大问题,两个人的矛盾慢慢积攒到了爆发的边缘。

那个周末,我们本来打算出去散散心,结果一谈到是否搬家的问题,就又吵开了。气氛一下子僵硬了,我心里一憋,话就脱口而出了:“也许咱俩真的不合适,分开一阵子可能更好些。”

老公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和疲惫:“你是认真的?就这么结束?”他的声音都在颤。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觉得,分开可能对我们都好。”

从那以后,我们就试着分居了。这段时间对我们俩都挺难的,彼此都在尝试理解和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最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和思考,我们俩还是决定离婚。签字的那一刻,虽然心里有种释然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遗憾,毕竟曾经我们也有过美好的时光。

离婚不久,生活还没调整好,突然一天,我接到继母的电话,她说要给我20万块钱。

这消息让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知道继母这是怎么了,为啥突然要给我这么多钱。

再说了,这钱哪儿来的?

继母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但也透着坚决,“小静,这20万是我这几年省下来的,也有你爸生前留下的一些。我想你可能现在用得着。”

我一听这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继母,你这是怎么了?突然给我这么多钱……”

继母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出了她的想法:“我知道这几年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也不太好。你爸走得那么突然,我一直没调整过来。现在想想,你爸如果还在,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这些钱,你拿去做点什么吧,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一点补偿。”

听继母这么说,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过去的一幕幕似乎在眼前闪过,所有的怨气和误解在这一刻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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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谢谢你。这么多年,可能我们都有些不容易。”

继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是啊,我们都不容易。小静,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像一家人一样。”

这次电话之后,我和继母的关系慢慢缓和了。钱我没有全收,只接受了一部分作为紧急备用。剩下的钱,我坚持让继母自己留着,作为她的养老金。

从那以后,我开始更频繁地与继母联系,偶尔去看望她,带她出去吃饭,聊聊天。继母也渐渐变得更加开朗和温和,我们之间的对话不再是责备和冷嘲,而是关心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