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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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05年9月25日早上6点多,天津市大批市民从四面八方赶到黄纬路抗震里小区,来为一位素昧平生的老人送行。当这位老人的家人捧着遗像走出家门时,前来送行的人早已经热泪长流。不少学生和市民举着老人的遗像,呼喊着“爷爷,一路走好。”

这位老人名叫白方礼,从小没有读过书,却在74岁之后,靠着一脚一脚地蹬三轮车挣下35万元,全部无偿捐献给多所学校,资助了300多名贫困学生。而每一个试图对他了解的人,都会惊讶地发现,这位老人的个人生活近乎乞丐,私有财产账单上是一个零。

“这是我给娃娃们上学的钱,咋就不收?”

白方礼老人出生于河北沧县一个世代贫寒的家庭,由于家庭贫困的原因,白方礼无法改变出卖劳力生活的命运,13岁的时候就开始依靠打短工度日,没有能力上学,成为白方礼老人一生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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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刚刚三十岁的白方礼实在无法在家乡支撑下去,只好一路逃难来到天津,流浪了几年之后,白方礼当上了三轮车车夫,起早贪黑勉强度日。当时三轮车夫的社会地位低下,少不了受到权贵的打骂,再加上旧社会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白方礼一家终日食不果腹。

新中国成立之后,白方礼告别了被人歧视的生活,在天津市河北运输场当起了三轮车工人,他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还能供养他从20岁开始就守寡的姐姐。

虽然白方礼没有上过学,但他就是喜欢知识,尤其是喜欢有知识的人。因此对于孩子们,他从小就教导要好好学习,谁要学习不好,他就不高兴。 白方礼四个孩子中,有三个都上了大学,他的侄子也在他的帮助下上了大学。

在日复一日的操劳中,白方礼很感谢新社会带给他的好日子,眼看着大半生就要过去,他总想着再做些什么来回报社会。到了退休的年纪,白方礼不肯回家养老,靠着自己一副好身体,又到一家油漆厂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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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白方礼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开始从事个体三轮客运,每天早出晚归攒下了一些钱。到了他74岁的时候,他琢磨着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他想着落叶归根,给城里的儿子儿媳腾腾地方,让他们一家人过点松快日子。

在家人的陪伴下,白方礼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河北沧县白贾村,他本以为家乡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想到这一次回乡的经历,彻底改变了老人的余生。

当时白方礼走在村里,发现大白天随处都能看到正在地里忙农活的孩子们,疑惑的白方礼问这些孩子们为什么不上学,孩子们回答说大人不让他们上。他又找到大人问为什么不让孩子们上学,结果大人们回答说没有那么多钱供孩子们上学。

白方礼听了心里十分难受,立刻跑到村里的学校,问校长收多少学费能让孩子们上得起学?结果校长苦笑着告诉白方礼:

“其实一年也没几个钱,不过就算有学生上学,也没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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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礼老人这才恍然大悟,虽然改革开放之后,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自己的家乡还没有脱贫,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文化造成的。回想起自己这三十多年的经历,白方礼下定决心,一定要为村里的教育做些事情。

第二天天一亮,白方礼就翻身下床,从行李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之后是整整齐齐的5000元,这本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养老钱。怀揣着这5000元,白方礼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宣布要将自己的养老钱全部捐给家乡办教育,自己继续回天津继续蹬三轮车。

家人们不忍心看老人继续受累,一致反对老人的提议,结果白方礼倔强地对家人们说:“我要给老家办教育,这事你们是赞成还是反对,都一样,我主意已定,谁也别抬杠了。

当白芳礼拿着钱找到村干部的时候,村干部一听是他的养老钱,说什么都不肯收下,白方礼顿时发了火,将钱塞进了村干部手里:“这是我给娃娃们上学的钱,咋就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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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白方礼捐助的5000元,再加上村财政的支出和募集来的善款,村里将教室进行了修缮,请来了老师,将村里辍学的学生都叫回来继续上学。学校里又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那是白方礼一辈子都渴望的声音。

“有我一天在蹬三轮,就有你们上学念书和吃饭的钱。”

回到天津之后,白方礼重操旧业,瞪起了陪伴他大半辈子的三轮车,此时老人心里的目标更加清晰,就是让更多的孩子有书读,让孩子们替自己完成读书的梦想。

最开始白方礼的孩子们以为父亲只是一时兴起,可过了一段时间后,孩子们发现有些不对劲,父亲越蹬三轮车越高兴,每天都将自己赚的钱清点一次,装在小铁盒中,还念叨着攒够了就给学校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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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心疼老父亲,先是做思想工作,结果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见效。后来干脆在三轮车上做手脚,拔气门芯,弄断车链子,孩子们没少干,结果白方礼总是不动声色地修好毛病继续出车。最后在父亲的坚持下,孩子们不得不顺从了父亲。

家里人不愿意白方礼出去蹬三轮,和白方礼一起蹬三轮的同行最开始也“看不惯”他。别人拉活都是为了养家糊口,而白方礼却是为了公益事业,还在车上挂起了写有“军烈属半价、老弱病残优待、孤老户义务”的小旗。

在同行们看来,白方礼这是“乱行业规矩”,影响同行们揽生意。为此同行们经常当着白方礼的面,就上手拔了他车胎上的气门芯,还笑嘻嘻地说帮白大爷“检查检查”。没想到白方礼一点都不生气,自己拿起车上的打气筒一个劲儿地打气。

有一次白方礼又“抢”了人家的活儿。当时一个乘客想找辆三轮车,由于和一个年轻车夫没谈拢价钱,迟迟不肯上车,白方礼推着三轮车凑过来,给了一个便宜价,乘客满意地上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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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手的生意被抢去,年轻车夫自然不高兴,拦住白方礼和他理论,白方礼摆出自己的道理,结果年轻车夫恼羞成怒,一拳打在白方礼的左眼上,活儿没拉成,白方礼还进了医院。

年轻车夫被车站广场的管理人员狠狠教育了一顿,提着水果去向白方礼道歉,一边说一边哭,白方礼笑了笑,安慰年轻车夫说,年轻人爱冲动,以后可不兴再动手打人了。

后来这个年轻车夫成了白方礼的小徒弟,跟白方礼一起工作了好几年,还和师傅一起资助困难学生。但有个秘密被白方礼一直藏在心底,徒弟的那一拳让他左眼落下了病根,直到去世都看不清东西。

白方礼最初的几笔钱都捐给了区里的幼儿园、小学和养老院,用来改善这些地方的设施,后来一次和红光中学学生的偶遇,让白方礼将目光投向了藏族困难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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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些藏族学生每周都在老师的带领下外出义务劳动,白方礼了解到这些孩子们在天津的生活拮据时,找到学校的团支部书记孙玉英老师,送上900元资助困难学生。孙玉英拿着这1角、2角、1元、2元组成的900元,看着老人热切的目光,她不忍心拒绝老人好意。此后无论冬夏,白方礼每个月都来送钱,有时赶上孩子们下课,总会簇拥在他身边,白方礼也总会嘱咐孩子们几句话:

“你们花我白爷爷一个卖大苦力的人的钱,确实不容易,我是一脚一脚蹬出来的呀,可你们只要好好学习,朝好的方向走,就不要为钱发愁,有我白爷爷一天在蹬三轮,就有你们娃儿上学念书和吃饭的钱。”

从1995年到1998年,白方礼以每人每笔50元的金额,累计资助了红光中学200多名藏族学生,直到他们高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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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365天,白方礼没有休息过一天,为自己每月收入1000元的指标来“压榨”自己。他曾经在烈日下晕倒过去,也曾在大雪天摔到过沟里,他曾经因过度疲劳,蹬着车就睡着了,也曾在高烧的情况下,吃着退烧药照常出车。

更有不为人知的,由于年事已高,冬天他常常憋不住小便,棉裤总是湿漉漉的,他就垫上几块布照样蹬车挣钱。

“我干不动了,这是我给孩子们的最后一笔钱。”

1994年,已经81岁高龄的白方礼在一次捐赠仪式上,将自己一个冬天挣来的3000元全部捐给了学校,校领导代表全校300多名贫困生向他致敬。这一次捐赠仪式大大触动了他,他琢磨着缺钱上学的孩子这么多,光靠自己一个人蹬三轮也帮不了几个孩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琢磨了一宿的白方礼敲开了儿女家的门,喝下一碗水之后,白方礼拍了拍身上的霜露,对孩子们说自己准备将老屋卖了,再贷点钱开个公司,赚钱支教: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白方礼支教公司’。”

“爸,您老看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儿女们早已经清楚老人的心思,也不再过多地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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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天津市长亲自给白方礼在火车站边划定了一小块地盘,全国唯一的“支教公司”正式宣告成立。开业之初,白方礼对自己雇佣的二十多名员工宣布:

“我们办公司要规规矩矩,挣来的钱不姓白,姓教育。所以,有一分利就交一分给教育,每月结算,月月上交。”

所谓的“支教公司”,最开始不过就是一个八平方米的小售货亭,给南来北往的旅客出售一些日用品,售货亭上面悬挂着南开大学献给老人的铜匾,上面写着“无私资助,志在其才”,让这间售货亭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