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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后的李大爷过着清贫而平静的生活。虽然退休金只有6500元,加上30万存款的利息也只够温饱,但他从不抱怨。每天一大早,李大爷就会来到小区附近的公园里散步打太极。在这里,他结识了不少热爱运动的老伙伴,他们三五成群,边锻炼边聊家常,乐呵呵的。
李大爷年轻时的生活远没有如此悠闲。他曾几次恋爱失败,留下了一些心里阴影。不过,他并没有对爱情彻底失望。"年轻人嘛,感情上难免冲动一些。"李大爷常这样说,"只要懂得从中汲取教训,就没有白走一遭。"
"哥,你是新搬来的吧?要不要来点水果?"小芳笑盈盈地招呼着他。
李大爷点了点头,向小芳付了钱。小芳看着他拘谨的样子,忍不住问:"哥,你是哪里人啊?一个人在这儿住吗?"
就这样,两人攀谈起来,很快熟悉了。小芳是个能说会道的姑娘,李大爷和她在一起从来不会感到无聊。几个月后,两人自然而然地确立了恋爱关系。
恋爱期间,李大爷和小芳形影不离。每天下班后,李大爷总会去小芳家里接她,两人手挽手在公园里散步聊天。
"芳芳,今天工作怎么样啊?"李大爷温柔地问。
"还行吧,就是老板今天挺着急的,要我们加班呢。"小芳撇撇嘴,"不过没关系,有你在我就高兴啦!"
小芳说着,就把头靠在李大爷肩上。李大爷被她可爱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在她脸上香香一吻。
"哎呀,你这个坏蛋!"小芳假装生气地锤了他一下。
十年后,当李大爷已小有成就的时候,他常常会回想起和小芳恋爱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记忆,仍然会让他心头一阵酸楚。他曾几次打听过小芳的下落,暗自希望能有重修旧好的机会。
"哎,当年要是我再努力一些,说不定就能挽留住芳芳了。"李大爷常这样感叹。他的朋友们却都劝他:"算了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再说,你们当年也太年轻了,感情难免经不起时间考验。"
李大爷点点头,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些遗憾。就在他35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和小芳在一次同学聚会上重逢了。
"芳芳?真的是你吗?"重逢时,李大爷激动得双手都在发抖。
十几年未见,小芳的容貌变化不大,依旧是那副俏丽娇小的模样,只是眼角多了几分成熟的神韵。两人异常激动,过去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芳芳,你这些年过得可好啊?"良久,李大爷终于组织好了语言。
"还行吧,我当年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了一个做贸易的人家小开。这些年家庭条件尚可,就是与丈夫感情一般。"小芳的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
半年后,小芳的丈夫查出了他们的事。在一场激烈的争吵中,他们决定了离婚。小芳本想和李大爷重新开始,但李大爷却被她的决绝和伤害了他的行为所伤透了心。他对她的爱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小芳哭哭啼啼地离开了,而李大爷则在事后长久地郁郁寡欢。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对爱情也是一种伤害,不应如此卑劣地去伤害别人。从那以后,他对感情的事情便恹恹了很多年。
那是在一次社区活动上,李大爷邂逅了独自一人的小芳。起初,他根本就没有认出这个比记忆中的模样苍老憔悴了许多、满脸沧桑和疲惫的中年妇女就是当年的小芳。
直到小芳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哭着说:"大爷,是我,是小芳啊!你可还认得我吗?"
李大爷这才恍然大悟,定睛一看,虽然小芳的面容已经被岁月和艰辛的生活所掩盖,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芳芳?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李大爷蹲下身,扶起瘦骨嶙峋的小芳,眼睛里尽是难掩的震惊和悲伤。
小芳告诉李大爷,自从上次分手后,她的生活就一直是一蹶不振。离婚后她一度沦落街头,做着一些肮脏的勾当度日。后来她染上了毒品,身体和精神每况愈下。如今她身无分文,家人也已断绝往来,只能东游西荡,过着无家可归的生活。
"芳芳,你先跟我回家吧。"李大爷坚定地说,"我这里虽然也很简陋,但总比你在外面好。至于以后的事,我们慢慢再商量。"
小芳点点头,眼神黯淡无光。李大爷扶着她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给她吃了一顿饱饭,又替她洗了个澡,将她打理得干干净净。看着小芳疲惫的睡颜,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大爷,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真的已经无处可去了,你就是我最后的依靠了!"小芳泪流满面,语无伦次,"我知道我伤害过你,但请你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发誓,这次一定会好好改过自新的!"
面对小芳的哀求,李大爷内心在挣扎。他回想起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记忆仍然让他心头一阵酸楚。但与此同时,小芳给他带来的伤害也历历在目,这让他对她的爱早已消失殆尽。
"芳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了。"良久,李大爷终于开口,语气坚定而无情,"你曾经背叛过我,也伤害过我,我怎能轻易原谅你?更何况,你现在的处境,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小芳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李大爷决定将她赶走,顿时惊恐万分,死死抱住他的腿不撒手:"大爷,求你了,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我发誓这次一定会好好改过自新!"
李大爷被她这番诚恳的哀求所打动,内心不由得波动起来。可是,理智很快占据了上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次轻易上当受骗了。
"对不起,芳芳。"说着,李大爷用力将小芳的手从自己腿上扯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出租屋。
目送着李大爷的背影远去,小芳彻底绝望了。她瘫软在地上,痛苦地嚎啕大哭起来。多年的艰辛和挣扎、对生活最后的一线希望,就这样在眼前化为乌有。
"芳芳,我们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吧。"梦中的李大爷说。
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和勇气在小芳心中油然而生。她告诉自己,即使大爷已经不愿原谅她,即使整个世界都已将她抛弃,她也一定要重新开始,重拾尊严,过上一个人应有的生活!
在街头游荡了几天后,小芳终于找到一份在小餐馆打工的机会。虽然工作环境并不好,但至少能够自食其力。小芳从未像现在这样珍惜和感激生活,她开始节衣缩食,努力攒钱,希望将来能够租个小房子安身立命。
那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小芳照例在餐馆里打工。生意很好,她忙得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直到天色已晚,最后一拨客人也离开了,小芳才有机会坐下来歇歇脚。
"芳芳,你最近是不是状态不太好啊?"老板娘突然说,"这几天我看你总是疲惫不堪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胃口。"
不过很快,小芳就释然了。无论这个孩子来自何处,它都是上天赐予她的希望和祝福。有了孩子,她就再也不是一个人在世上了。小芳下定决心,一定要为了孩子好好生活,绝不辜负这份来之不易的恩赐。
从那以后,小芳变得更加勤劳努力。她省吃俭用,攒下一笔钱,终于在一个略偏僻但房租便宜的小区里租下了一间单身公寓。虽然条件很一般,但对于小芳来说,这已经是人生的最大梦想了。
"以后就是我们母子两个人的家了。"小芳轻轻抚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决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颠沛流离了。"
小芳开始学习做一些手工活计,利用业余时间赚些外快。虽然日子清苦,但她从未有过半点怨言。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小芳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那天,小芳正在家里做活计,突然门铃被按响了。她去开门,却见李大爷站在门外,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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