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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与安陆白花菜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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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开元十六年春,李白在桃花园夜宴从弟,感叹时光易逝,浮生若梦,又因“阳春烟景,桃花芳园”,觉得不能辜负美景,虚度年华,须“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创作佳咏,抒发雅怀。这是他来到安州的第二年,与从弟们诗词唱和,高谈阔论;与许夫人新婚燕尔,幸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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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安州期间,到处交朋结友,遍赏美景。是年八月十五,李白从樱桃古渡乘坐木船,顺风顺水向西南而下,来到古镇巡检司夹河州,他要拜访朝廷文人张天官。张天官是掌管皇帝玉玺的官,为什么又在安州安家了呢?原来由于有人嫉妒与“党争”之祸,有小人偷将玉玺丢入“茅坑”,嫁祸于他,张天官遭杀身之罪,只好落难逃命至此,隐姓埋名于顾家河,因外公姓顾名文福,他便随外公更姓顾,改名本玺。太白对本玺知根知底,自己也是朝廷冷落之人,两人同病相怜,一见如故,相互寒暄一阵,顾本玺便请李白堂屋落座,让夫人白华彩打酒做菜。可因为逃难,家中一贫如洗,白夫人急得空手搓五指,只好从酒坊赊来五斤热酒,她又急中生智,心灵手巧,很快做出了九道菜:精肉丝爆炒白花菜、白花菜炒凤凰玉子(鸡蛋)、白花菜黄金鸡仔饼、白花菜烧鱼翅、鱼头白花菜汤、梅干白花菜、梅干菜烧精五花肉等,碗碗都有白花菜,道道色香味俱全,观之赏心悦目,嗅之口水直流。本玺与李白,一边饮酒,一边吟诗,一边欣赏满桌的白花菜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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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夫人白华彩上席敬酒。李白一见白夫人,真个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似九秋之菊”,“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太白十分高兴,一连喝了三大碗,笑问:“夫人如何修得这般花容月貌?”白华彩也笑答:“本女子与大人一起遭劫难,逃到这里,天天吃的是苦荞饭,餐餐咽的是白花菜,谁知道这些宝贝可瘦身健美,益寿延年!”李白大笑:“嫂嫂可与贵妃媲美!你不知道她正在朝野上下寻找瘦身美容的美味佳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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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饮酒至三更,半醉不醉,兴致越来越高,李白忽见一群白花美女在夹河五百亩西子大畈翩翩起舞,琴瑟和鸣,歌声嘹亮,热闹非凡。待他们三人踉踉跄跄赶到地头,却是舞停歌息,更看不到白花美女,唯见夹河州五百亩西子畈,茫茫一大片白花菜在月光下玉露晶莹,闪闪发光。这时,李白惊呆了!身出名门闺秀的白夫人急忙解释说:“刚才那是王母娘娘知晓太白金星在这里访友饮酒韵诗,八月十五开天门,特遣白花仙女们下凡,一则为诗人唱歌跳舞、饮酒奏乐,二是令白花仙子们采收白花菜回天宫享用,天快亮了她们升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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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唐玄宗将李白召回朝中,李白将夹河州白花仙子下凡之奇景,说与唐玄宗和杨玉环时,恰巧被刚进来的杨玉环的干儿子安禄山听见了。“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杨贵妃素以“胖”为美,但世人也有不知的一面。杨贵妃由于终日山珍海味,越过了以胖为美的标准,现在隐隐有些肥了!她担心失去皇上的宠爱,正想方设法在减肥健美。安禄山听到这里便想抓住这个天赐良机来讨好干娘杨贵妃,当他听到安州白花菜可减肥健身时,如获至宝,下令安州速派白华彩三天之内将白花菜干鲜之宝物送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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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与白华彩一起亲自下厨烹制,做了九九八十一道白花菜佳肴,玄宗令设“太白宴”,乐队奏《唐颂曲》,宫女跳《霓裳羽衣舞》。又令朝中文武百官陪杨贵妃一起品尝。人人称赞,个个说好,杨贵妃兴高采烈:“这叫什么菜呀?”安禄山附到杨贵妃的耳边悄悄说:“这个名叫安陆白花菜,不仅美味,而且能养颜健身!”杨贵妃听后很是高兴,笑道:“难得干儿子一片孝心,我们该给这道菜取个名呀!”安禄山想了想说:就叫“贵妃白花菜吧。”从此,杨贵妃每天都叫安禄山送这道菜来。后唐明皇下令:“贵妃白花菜为贡品,每年八月十五安州将巡店白花菜送入宫中。”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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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开元十五年,公元727年,李白“仗剑去国,辞亲远游”来到安州,他的《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一诗一经传播,便家喻户晓,天下皆知。“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人生理想和追求,让仰慕者风起云涌。除了文人墨客,饱学之士,倜傥才子,还有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其中不乏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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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府南涢水河畔有一个天灯村,村里有一位姓白的私塾先生,养育了一个芳名叫“白花”的女儿。白花姑娘天资聪颖,自小跟随父亲熟读诗书,诗词歌赋皆能成章,琴棋书画无不通晓。白花姑娘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颜,年方十八,还待字闺中。受各个东家委托前来说媒的媒婆络绎不绝,不断光顾白花姑娘的家门,并携数量不菲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前来提亲。那些看中白花姑娘的人家,都是安州城里的“狠角”,不是富甲一方的员外之家,就是身穿官衣的官宦府第。但不管是何方神圣,他们一概没能进入白花姑娘的法眼。就连有权有势的州官裴长史的儿子也遭到白花姑娘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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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李白郊游至河西天灯村,不期然同白花姑娘邂逅。古人说郞才女貌是不错的,李白风流倜傥,白花姑娘貌若天仙,这一对可人儿四目相对,一见钟情,火花飞溅,迅速坠入爱河,并私订终身。这一对有情人临别时,李白送给白花姑娘一块白玉环佩饰,白花姑娘则回赠给李白一块绫罗手帕,上面绣着红枝绿叶白花——这正是安陆白花菜的形状,表明自己愿与李白“白头偕老,忠心不变”的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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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李白同白花姑娘憧憬着夫唱妇随、琴瑟合谐的美好未来时,灾难却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当朝皇帝颁布昭书,要在天下海选妃子。白花小姐因为得罪过裴长史,这回肯定不会放过她,白花姑娘的名字果然被列入了送京名单。白花姑娘知道自己躲不过这场劫难,就在州府准备将她送到京都长安的头天晚上,纵身投进了波涛滚滚的涢水河。从外地访友归来的李白闻此噩耗,悲愤交加,伤心欲绝,一头扑在白花姑娘的坟头哭得昏死过去!

夜半时分,身心俱疲的李白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睡梦中,白花姑娘飘飞前来,托梦于他,说她现在已位列仙班,成了白花仙女。她还安慰李白,不要因为思念她而过度悲伤。如果李白想念于她,可将她送给他的那块手帕摊开在她坟前的地上,就可以见到地里长出一株红枝绿叶托着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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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醒来后,就将白花小姐送给他的那块手帕摊开在地上,那手帕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块田地,地里果然长着一株红枝绿叶开白花的植物。李白就将这株植物的种子播种在田地里,每天早晨松土、傍晚施肥,让它汲取日月之精华……种子萌芽后,他又挑来涓水勤于浇灌,精心侍弄半月左右,这块田地里果然长出一大片红枝绿叶开白花,香味四溢的植物来。人们见这种不似花卉,却无比芬芳;看似蔬菜,吃起来却又非常苦涩的植物特别新奇,就将它切碎用盐腌制起来。两三天后开坛,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以此腌菜与鸡蛋同煎,或加以肉丝烩炒,吃起酸中带甜,且再无苦涩之味,别有一番妙不可言的味道,人们就把它叫做“白花菜”。后来,有人将白花菜的种子拿到京城去播种,想以此巴结皇帝,结果一无所获。他们哪里知道啊,这白花菜别说在京城不生长,就是把种子播种在天灯村三里之外的邻近乡村,它也是只长杆不开花。人们都说这是白花小姐依恋故土的缘故。

来源:安陆水易居

编辑:黄灒

审核:盛婷

终审:叶亚玲 吴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