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姐姐被凌辱殴打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最后,亲手杀死姐姐的却是我们的亲生母亲。
第二天,姐姐完好无缺地出现在家中。
娘被吓得跌倒在地。
最近,我有点疏远我姐姐许招娣,因为她有点不同寻常。
我和姐姐住一个屋子,虽然都是女的,但年龄大了,总该避着点。
三天前,我在屋里换衣服。偶然转头对上门缝里姐姐那副瘆人的眼神,她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我,还带着笑。
姐姐被发现后赶紧离开了,事后我们都没提这件事,但着实吓到我了。
深夜我从梦中惊醒,睁眼瞬间不禁惊呼:“啊!”
因为姐姐的头就在我面前,我睁眼那一刻与她充满欲望的双眸对视,实在是令我胆战心惊。
姐姐吞了口唾液,把身子从我上方移开,坐在了一旁。
“念娣,你醒了啊。”
“姐,你……这是干嘛呢?”
“夜里风大,帮你掖下被角。”
我纵使心中万千害怕也说不出一句,只能抱着被子蜷缩在炕角。
“姐,你睡吧,还得早起呢。”
姐姐嗯了一声,侧躺下,背对着我。
冬天的西北风最强,外面光秃秃的树吱呀吱呀地摇着。
细细想来,姐姐真的很不一样。
姐姐今年17了,却一直没来癸水。我今年15,去年就来了。
在村子里,得什么病都不要紧,唯独不能生孩子这条最为忌讳。女人一旦不能生孩子,地位还不如畜生。
“找个男人,生个大胖小子是女人最幸福的事了。”
这是我娘说的,我和姐姐从小也是听着这话长大的。虽然我不认同,但在村里这好像是所有女人的共识。
我低头看看侧躺着的姐姐,心里的奇怪想法又多了几分。
天快亮了,我不打算睡了,姐姐的眼神的确吓到我了,在她的眼神里我感受到了贪婪和欲望。
我见过这种眼神,村西的王老汉总是用这种眼神打量村里的小姑娘。
村里的女孩儿嫁得都早,我娘一年前就给我姐姐张罗婚事了。
正月初十是我姐姐的生日,还有半月多。等我姐姐过了生日,我娘就打算把她嫁出去。
“地里收成不好,养活不了一大家子。你们这些女娃儿就应该少吃点,多干点。再过两年嫁出去给家里赚点彩礼钱回来。”
这也是我娘经常放在嘴边的话。最近提起得越发频繁,大概是因为四个月前她怀孕了,我娘希望这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可以传宗接代,是个宝贝。
独自思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久,院里的鸡就叫了。
我伸手打算拍醒姐姐,不料她突然起身,还揉了揉眼,和刚刚睡醒一样。
但我总觉得,姐姐一直都没睡。
我打下手,姐姐做饭。饭好之后,我才去叫醒娘。
娘之前说今天有个道士会到村东头的庙里,所以她打算带我姐姐去看看。
主要就是看姐姐为什么不来癸水,这关系着我娘能从男方那边捞多少钱。
之前找村医看过,村医叭叭地说不明白,听得我娘云里雾里。
村里的人大多迷信,我娘也不例外。所以我娘觉得我姐姐肯定是被什么附身了,这才有了找道士看看的主意。
我刷了碗就跟在姐姐身后往村东头庙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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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们来得已经很早,前面却已经排上了几家。
我娘推搡着我,让我去前面看看。
我不情愿地走到前面,的确有个道士坐在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仙风道骨,倒是满脸的精明之色。
案上放着盒子,里面装着不少钱,更让我觉得他就是来骗钱的。
“娘,前面还有五六家。要不咱们回去吧?”
我娘狠狠掐了我一把。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一边儿去。”
我不敢说话了,默默待在墙角。
很快,就到我娘她们了,我也凑上去看。主要就是想知道姐姐为什么有点不同寻常。
我长得清秀是村里人尽皆知的事。这道士看到我的时候,眼里冒出贼光。
道士为我姐姐把脉,结果半天不吭声。
“大师,我丫头咋样啊?”
道士没说话,反倒站起身把庙门给关了,外面排队的其他几户都隔在了外面。
我娘看情况不对,连忙追问。
“大师,我丫头咋子啦?”
道士还是没说话,而是绕到我姐姐身后一掌把我姐姐打晕了,吓得我立马缩在墙角不敢动。
“你这丫头不寻常啊!”
“咋?”
“这丫头是阴阳人呢,大凶大灾。”
道士这一句可把我娘吓坏了,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
“啥是阴阳人?”
“阴阳共生,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或者说没性别。我看这都有十七八岁了,还没来癸水吧?这不是病,这是命。”
说完道士捋了下并不长的胡子。
我娘已经吓得冒汗了,她没文化,只觉得是恶鬼找上了家门。
“大师,救救俺家啊。”
“这是灾也是福。幸亏你遇上了我,算是找到了生财之道。”
之后,道士贴着我娘耳朵说了许多,我离得远没听见。只瞧见我娘由惊恐变成了喜悦,脸上的笑都藏不住。
“念娣,扛着你姐回家。”
我娘开了庙门走出去,我连忙去扛我姐。站在一旁的道士非但不帮忙,还在我身上摸了一把,吓得我扛起我姐就往外走。
庙门外面等的人都着急了,指着晕倒的姐姐说三道四。说什么的都有,简直不堪入耳。
到家之后,我娘给了我点钱,让我去买几斤肉回来都炖了。
我没太在意,只觉得是爹快回来了。
爹去邻村亲戚帮忙看棺守灵了。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死之后要等三天才能下葬,下葬之前棺材旁边不能离人。
买好肉我兴致勃勃地回家,发现姐姐已经醒了。
平常都是我打下手,姐姐做饭。今天我娘呵斥我,让我自己弄,让姐姐歇着。
炖了一个小时肉就好了,我端上桌想着上一次喝肉汤还是在一个月之前。我和姐姐都是没资格吃肉的,只能就着馍馍拌点汤。
我娘向站在院里的姐姐招手。
“招娣,快来吃。”
我很吃惊,爹还没回来,我们就能吃饭吗?
我姐姐也很久没吃过肉,听我娘这么讲,也顾不得在庙里发生了什么了。
我娘把我姐姐摁到椅子上,指着桌上那一盆肉说:“招娣,快吃吧,这一盆肉都是你的。不够的话,明天娘还去买。”
我姐姐侧头看了一眼我。说实话,我也想吃,却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吞着唾液。
我娘把一大块肥肉夹到我姐姐的碗里:“别看你妹妹了,赶紧吃,一会儿凉了。”
美食是诱人的,我姐顾不了那么多,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娘欣慰地笑了笑,又朝我这边走过来:“念娣,以后就别让你姐姐干活了。你长大了,主动分担着点。”
我只当是我娘对我的日常说教,轻轻点了点头。

我和我姐姐都不重,瘦瘦的。
即使肉再好吃,我姐也不可能吃完那一盆,可是我娘一直逼着她吃,一直往她碗里添。
我坐在一旁干啃着馍馍,一直盯着盆里越变越少的肉。我想着,姐姐把肉吃完了,我好歹能捞点汤喝。
却不料,我娘逼着姐姐把汤也给喝了。
吃完喝完之后,姐姐的肚子圆滚滚的,打的嗝都充斥着肉味。
爹回来有几天了,正是年底,家里的人都挺忙的。
我爹忙着跟村里的人打牌。
我娘忙着跟之前说好的男方解释,不打算把姐姐嫁过去了。
我每天忙着做饭,劈柴,洗衣,家里的活大部分落在了我身上。
我姐姐应该算是最清闲的,每天就窝在炕上,除了吃喝就是睡觉,
我姐姐总是说吃不下了,我娘就在旁边一个劲儿地鼓励,一个劲儿地往姐姐碗里夹肉。
我娘对我姐姐似乎比对肚子里的那位还要好。
正月里,村里热闹了不少。
初九,我爹和我娘都出去串门儿了,家里就剩下我和姐姐。
我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称,每天都要记下姐姐的体重,现在姐姐都有140斤了。
姐姐在屋里睡觉,我在院里编箩筐。
突然一个黝黑的男子拿着酒瓶闯入我家,长得不高,看起来很邋遢。
我见过他,是之前给姐姐说好的男方,叫田耀祖。
我感觉不对,连忙往屋里跑。
还没跑到屋,田耀祖的酒瓶就砸到了我的背上,我摔倒在地。田耀祖朝着我腹部狠狠踢了几脚,我感到口腔一阵咸腥,吐出一口鲜血。
我疼晕了。
田耀祖大摇大摆地进了屋,把门反锁上了。之后,我隐约中听见屋里传来我姐姐的惨叫声。
等我醒来,我娘已经回来了,拼命地敲着门,大喊着:“龟孙!给我出来!”
门被反锁着,我娘也进不去。
我挣扎着站起来,我娘愤怒地扇了我一耳光,我半边脸顿时感觉火辣火辣的。
“要你有什么用?连个人都看不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看我娘高举的手马上就又要落在我身上,这时门突然打开了。
田耀祖从屋里走出来,棉袄还没穿上。
“臭婊子,一点都不爽,老子还不娶了呢。以为老子看得上这臭婊子?”
我娘连忙拦上去,却被田耀祖一把推开。
“滚你妈的!老婊子护着臭婊子,一家都是婊子,别他妈惹老子不开心。”
田耀祖又大摇大摆地从我家离开了。
我娘连忙进屋,我也跟着进去了。
我姐躺在床上,衣服都被撕烂了。全身都是血,墙上和炕上也有不少血。
我姐的头发被黏湿的血液粘住,盖住了一只被刺瞎的眼。另一只眼肿得不成样子,眼眶周围都是血。
我姐姐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我转身就打算往外跑:“娘,我去村头找村医。”
“不许去!这么丢人的事你想搞得全村都知道吗?你先帮你姐擦擦,我去找。”
说完,我娘就出去了。
我赶紧拿毛巾沾温水给姐姐擦血渍。
将脸上的血渍擦掉之后,显出的是青一片,紫一片,额头上的伤还不止地冒着血。
我想给姐姐擦擦身子,姐姐沙哑地喊出一声:“出去。”
虽然我没经历过,但我知道姐姐现在应该很疼,很难过。我不敢惹怒她,只能轻轻地帮她擦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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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娘带着那个道士回来了。
我娘竟然没去找村医而去找道士,这让我非常疑惑。
我娘和道士进了屋子,就把我赶出来了,我因为好奇躲在窗脚下偷听。
“大师,你快给这丫头看看。”
窗子用纸糊上了,我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能听见姐姐的几声闷哼。
“本来这就是阴阳人,如今阳气过旺。我倒是有法子让她活着,只不过咱们的交易是不成了。”
“大师,你看我肚子里这位正等着用钱呢。您就买下她吧。说好的180斤给我3万我不要了,就两万行不行?”
“这副模样的,我师傅是不会要的。好歹是你的亲生骨肉,好生养着吧。”
“就是个赔钱货而已。不能传宗接代,怀不了孩子也挣不了彩礼,现在清白都没了,街坊邻居都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呢。求求您了,大师。”
“我倒是可以要,只不过是死物,我只能给你一万五。”
“行,只要大师您愿意收就行。”
我躲在窗下捂着口鼻,尽量让自己的哭泣声小一点,再小一点。
虚弱的声音传来:“娘……”
是我姐姐。
我娘没应声,继续跟道士说话:“大师,还要做啥?”
“此钉名为阴阳钉,砸入脑中就行。这样她死后怨气是出不来的。”
“大师的意思是,让我砸?”
“对,阴阳人本就是灾祸的存在。你亲自杀死她,就可以保你一世平安。”
片刻之后,我听到我娘说:“念娣,把院里的锤子拿过来!”
我蹲在窗下久久不动。
我如果真拿了锤子,岂不是亲手断送了姐姐的性命?
我本以为我娘就是思想封建一点,重男轻女一些,但如今我看来我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娘应该是等不及,冲出来拿锤子。
“小丫头片子,躲在这里干什么?听不见叫你啊,皮又痒痒了。”
可能是愤怒,我娘在我脸上砸了一锤,又愤愤地回到屋里。
……又是满嘴的咸腥味。
这一次,我吐出一口血和两颗牙。
我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因为我的心已经被惊恐填满了。
屋里锤子砸到钉上的声音传出来引得我一阵颤抖。
姐姐的哀嚎声越变越弱,我身体抖得越发厉害。
金属碰撞的声音停止了,哀嚎声也不见了,我身体也不抖了而是变得麻木冰凉。
有两个小道士来了我家,抬着一块竹板走了。竹板上蒙着一块白布,白布下是永远到不了十八岁的姐姐。
竹板经过的地方不时会滴下几滴血,鲜红而刺目。
之后,我娘生气不让我进屋。
夜里下了雪,雪很大,没到了我膝盖处。
再睁眼,我在炕上躺着,全身都是麻木的。而转头时却看到了姐姐,我急忙缩着身子往后退,直到退到炕脚。
“念娣,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姐姐的声音传来,很温柔。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的。直到那次看见门缝外的眼神才让我对她多了几分害怕。
“你是谁?”
“看来真是做噩梦了。我是你姐姐呀,你姐姐,许招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