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车祸,我落了个瘸腿的毛病,可我丈夫仍旧毅然决然地娶了我。

不办婚礼直接领证,这是他的主张,我只能点头同意。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始终没法从那次事故的阴影中走出来。

直到一次不经意的发现,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身边的枕边人竟是那样阴险狠毒。

01

我,魏诗,一个命运多舛的瘸子。

个子一米七,曾经校园里的一朵花,以前引以为豪的大长腿,现在只能委屈地蜷缩在轮椅上,活脱脱一个小矮人,我的生活和身体一样,都变得扭曲了。

因此,我把自己锁在屋里,再也不肯踏出家门一步。

那场事故发生至今已一年,回想起来依旧心惊胆战。

那天,我刚从医院出来,手里紧握着怀孕检查报告,心里美滋滋的,打算去老公公司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是的,领证半年后,我们即将迎来属于我们俩的小宝贝,从两个人的世界变为三口之家。

“陈文民,我现在过去,有件事儿要告诉你。”

短信发送完毕,我兴高采烈地朝医院门口走去,谁料,一辆摩托车猛然轰鸣着向我冲来。

电光石火间,整个世界仿佛翻转,我最后看到的是刺眼的阳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我已被包扎得像木乃伊,剧痛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

“孩……孩子!”

我用尽全力指向腹部,吐出这两个字,床边的母亲却已泪流满面。

诗诗,别难过,你还年轻,文民也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老婆,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不用怕。”

那一刻,我万念俱灰,不停地质问老天,为何不干脆带走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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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和康复的过程有多么煎熬,我已经不愿再去回忆,由于骨盆严重受损,右腿肌腱断裂,未来的日子,我可能再也无法正常地站立和跳跃了。

“肇事者戴着头盔,摩托车挂的是假牌照,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魏小姐,你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

仇人?我一个毕业于国内顶尖设计学院,专攻室内设计的年轻设计师,哪来的仇人呢?

我百思不解,真的想知道那个撞我的人是谁,他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我从一个热爱旅行和社交的年轻女子,变成了害怕阳光、害怕见人的抑郁症患者,家里的卧室成了我的小世界,受伤后,任何事都提不起我的兴趣。

“别想太多了,有时候这就是命,你不是一直挂念着设计工作室的事吗?不如就在家工作,一样能展现才华,找回原来的你。”

老公陈文民也是我的上司,他提出了这个提议,我决定尝试。

从此,我的活动范围从卧室扩展到了书房,虽然还是闭门不出,但有了工作的慰藉,我开朗了许多,甚至不再需要服用抗抑郁药物。

“谢谢你,老公,是你给了我工作的机会,让我仿佛获得了新生。”

不得不承认,陈文民是难得一见的好丈夫,自打我受伤后,他一直悉心照料我,把工作室最好的项目交给我,给了我施展才华的空间和战胜伤痛的勇气。

记得大学时,我以专业第一的成绩毕业,本以为能凭借自己的才能在设计界大展宏图,结果求职之路却充满坎坷。

“如果你不嫌弃这里地方小,没什么大作为,可以先在这儿干,我们真的很需要你这样的新鲜血液。”

陈文民当时刚开始创业,开了家小室内设计工作室,而我本有着更大的抱负,本想把那里作为一个过渡,我的终极目标,是国家级的设计院。

“你是我最宝贵的员工,没有你,我们工作室可能就要解散了。”

不得不提,作为老板的陈文民给了我许多成就感,他温柔且擅长给予情感支持,在他的鼓励和支持下,我推迟了一次又一次离职的念头。

工作一年后,我梦寐以求的一家设计院向我伸出了橄榄枝,猎头联系了我,给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想要挖我过去。

我兴奋异常,看来,这一年在陈文民的工作室积累的经验,让我不断精进自己的作品,国内外的设计大奖也拿了几座,终于等到了梦想绽放的时刻。

然而,正当我准备好辞职,和同事们告别时,陈文民手捧一大束鲜艳的玫瑰出现了。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那个人,没有你,我宁愿立刻关闭公司。”

“你懂得一个男人的深情吗?如果懂,这次你就不会轻易离开。”

在众人的“答应他,答应他”的起哄声中,我接过了玫瑰。

事实上,这一年多来,我对陈文民也有好感,他早上送早餐,深夜送夜宵,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这样深情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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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我有我的追求,一心想着实现职业理想,所以我把这份感情深藏,如今,一旦戳破这层窗户纸,如同冰山融化,情感的洪流瞬间涌动。

“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们一起努力,无论事业还是家庭,都是我们共同的奋斗目标。”

接受陈文民的告白后,我默默地拒绝了那家设计院的入职邀请,回到了工作室的忙碌中。

在事业与爱情之间权衡,最终我选择了爱情。

02

“老婆,下个月你要去国外参加设计比赛了,我真的舍不得你!”

我们的感情越来越甜蜜,我也越来越依赖他。

“你不会跟外国的帅哥跑了,对吧?那我怎么办?不行,我们必须先把证领了,我才能让你走!”

陈文民哭闹着要和我领证,可结婚是大事,后续的婚礼、蜜月旅行等一连串安排,我没有精力去筹划,这时,陈文民提出了一个有点奇怪的想法。

“我们先领证,婚礼不急,我想给你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这需要时间策划和准备。”

最终,带着满腹的疑惑,我还是妥协了。

回想起那些年,我在国内外设计大赛上屡获殊荣,工作室也因我名声大噪,本以为事业爱情两得意,人生将是一片坦途,没想到遭遇了车祸。

婚礼不说,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设计界或许已经忘了我的名字。

然而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安排,那天,我在网上无意间查资料,打开了以前常逛的设计论坛,突然发现,我在家里完成的设计稿被人送去参加了国际比赛,并且获得了头等奖一个,二等奖两个,可是,这么好的消息,陈文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再一看作品的署名,竟只有陈文民一人。

正当我心乱如麻时,交警队的刘警官一个电话,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和信仰。

“情况是这样的,撞你的摩托车驾驶员找到了,他在因其他案件被捕后,为了立功,主动供出了故意伤害你的案子。”

“他坦白,当年之所以撞你,是因为有人花了高价指使。”

那个指使人叫陈文民,为了让你成为瘸子,他不惜花重金十万雇佣嫌疑人,在你回家的路上埋伏,这个人,你认识吗?

短暂的沉默后,我匆匆忙忙想要赶往工作室,我艰难地从二楼挪到一楼,出门打了车,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心头攒着一堆问题,想抛给陈文民:创作的事儿、那场车祸,还有咱俩这档子感情。

两年了,同床共枕的每个深夜,他梦里究竟琢磨些什么?

周六的加班让公司人影稀疏,新面孔的前台早不认识我了,我轻轻松松混进了工作室大楼。

“这事儿得捂严实喽,我劝你把家的网线拔了,一旦让魏诗瞅见,咱俩谁都别想好过。”

说话那位,正是陈文民身边的红人,公司副手夏真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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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瘸子,除了画画设计,跟废人差不多,翻不出大浪的,你担心多余了。”

贴在会议室门边偷听的我,彻底懵了。

原来,在枕边人眼里,我不过是个有用处的废物罢了。

“还是你心眼儿活,一步步算计得精准,娶了她,她能安安心心给你赚钱,不办婚礼,也不碍着你在外头勾搭人。”

“哈哈,说那么难听干啥,我勾搭的可都是圈里大佬的千金或新冒头的设计天才,不还是为了生意嘛?”

他俩一唱一和,满嘴的利欲熏心,看得我直犯恶心,不敢再听下去。

万一被发现,指不定就被这对禽兽灭口。我连忙摇起轮椅,匆匆离开了工作室。

“刘警官,我想见见撞我的那个人。”

迈出工作室大门,我直奔交警队,看完嫌疑人的笔录,怒火冲到了顶点。

“陈文民让我尽量撞那女的下半身,让她下半辈子动弹不得就行,手可千万别撞坏,手还得留着用呢。”

原来,我一直以来只是个工具,陈文民踩着我往上爬,就想让我一辈子匍匐在他的掌控下,我绝不认命!

回到家,我开始盘算,恨不得把陈文民千刀万剐,但我知道不能冲动,得一击必杀。

我知道,他们带着我的作品飞去了旧金山,参加全球设计大赛,而那件作品,署上了陈文民的名字。

一个月后,作品如愿以偿,拿了评委会大奖,奖金十万美元,工作室和陈文民再次名声大噪。

而我,依旧装作一无所知。

直到一封检举信寄到主办方,指控陈文民获奖作品抄袭,原作者已举证并提起诉讼。

瞬间,设计界内外炸开了锅,陈文民和工作室声誉一落千丈。

他好几天没回家,是对我的无颜以对,还是忙于收拾烂摊子,我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只要他回家,就会发现,屋里早没了人。

我这个他认为永远站不起来的残疾人,悄悄求助了专家,决心断骨重塑,靠人造关节,摆脱了那可恨的轮椅。

此时此刻,我已经站在了大洋彼岸,那段婚姻,那个男人,已成为过往。

有个当年同校的师姐照料我,我暂时住她那儿。

对了,她在设计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次抄袭举报事件,就是她精心布局的。

渣男无声无息地垮台,她功不可没!

“想好了吗?要不要在我的公司继续追寻未竟的梦想?”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同为情伤中走出的人,最懂得彼此的感受。

“当然,等我回国跟陈文民打完离婚和故意伤害的官司,亲手把他送进监狱后,我一定回来。”

那阵子,我疯狂投入康复训练,学习重新走路,将支离破碎的自己一点点重塑,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充实填满了我。

“等开庭那天,我要用我自己站起来的双脚,走进法庭,亲眼看着渣男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