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初八,正好是那个女人去世的第三个月,刚入夜灵山村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村民们三五成群地躲在自家炕上,竖起耳朵聆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盼望子时的到来,也害怕子时的到来。

门外的风刮得呼呼作响,一轮弦月挂在西山角上,把村里的一草一木,一屋一瓦都笼罩上了一层惨白,树木的影子在月色下随风摇曳,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往前走,村民们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就在大家以为今夜无事,准备安然入睡时,一个男人凄厉地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传入了灵山村每一个村民的耳中。

1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三柱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眉头紧锁,自从自己好心把那个被害的女子安葬在西山的荒坡上后,灵山村每月初八晚上都会出现这惊恐的一幕,第二天西山上就会出现一具男人尸体,死状极其可怕。

官府来了多次,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一时间灵山村人心惶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惨叫声持续了大概一袋烟的工夫,村里又恢复了寂静,三柱媳妇翠花脸色苍白,手指甲都嵌入了三柱的肉里,她都没有察觉到,直到声音平息,三柱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她才意识到自己把丈夫掐疼了。

她缩回手,结结巴巴地问道:“他爹,你说……你说真的是那东西在杀人吗?”她不敢说出“女鬼”二字,害怕对方听到了。

三柱长叹了一口气,他也解释不清楚,本来他是不信邪的,更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是灵山村的命案过于蹊跷,连官府都找不着头绪。

他只好安慰翠花说:“先睡吧,天亮之后找几个人去西山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三柱起床有点晚,他到村长家门口时,发现那里已经集聚了很多人,大家都在小声地议论昨晚的惨叫,村长已经派人去通知县衙的人。

二愣子见三柱过来,有些埋怨地说道:“三柱,都怪你,是你把那个女鬼埋在山坡上,才给村里人带来了灾难。”

大家听二愣子这么说,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三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把矛头指向了他。

三柱表情凝重,没有反驳,毕竟每个月的这个日子,西山都会传来惨叫,然后就会出现一具死相恐怖的男尸。

要说跟那个女人没关系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可他不相信自己好心能办坏事,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真相,证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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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几个月前,灵山村的西山茂林处发生了一起命案,一名外地女子路过此地,却遭到了几个歹人的糟蹋,衣服也被扯坏了,歹人扬长而去,女子衣不蔽体,羞辱感让她决定了结此生。

她索性把衣服撕成条,把自己吊死在一棵大树上。三柱挑着货担回家时,正好碰到赤身裸体的女子悬挂在头顶,吓得他落荒而逃。

三柱气喘吁吁地跑到家里,跟媳妇翠花说了此事,翠花心善,同为女人,她可以想象这名女子是何等屈辱才会自缢于此,她对三柱说:“此女是外地人,肯定没有人替她收尸,要不我们好人做到底,把她埋了吧。”

三柱想:这是积德的好事,如果让她暴尸荒野,有可能成为恶鬼,自己替她收尸下葬,可以帮她早日投胎。就同意了翠花的方案,二人拿了一张破席,拿了一把锄头朝西山走去。

翠花替她整理了仪容,发现她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心中直叹可惜了。翠花用破席把她裹好之后,三柱的坑也挖好了,二人把她埋好,就回家去了。

谁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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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衙役来了!”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喊道。

三柱循声望去,只见县令带着十来个衙役朝这边走来,县令的表情冷峻严肃,见到村长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一个小小的村落怎么这么多事?有没有什么线索?”

村长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说:“还没有,等着你们一起去查探。”

县令眉头紧皱,厉声喝道:“带路!”

村长不敢耽误,麻利地跑到了最前面,县令和衙役紧随其后,村民们也想一探究竟,跟上他们的步伐,浩浩荡荡一群人往西山走去。

西山接二连三的出现人命,这个原本出村的必经之道显得冷清了许多,如果不是非必要,大家都情愿绕一个大弯,穿越两个村子,从别的地方去镇上。

一行人走到西山脚下时,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很快细而密的雨点从天而降,大家没有带雨具,附近也没有躲雨的地方,只好继续冒雨前行。

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声惊叫,“血…血…”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二愣子的身上,鞋上全是血,而且地上还留下了一排血脚印,经过雨水的冲刷,地上流淌着血水。

二愣子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以为女鬼找上了他,吓得哇哇大叫,不停地在原地跳蹦子。他不跳还好,一跳身上的血更多了,吓得他直呼:“救命!救命!”

县令以为真的又出了命案,赶紧折回来查看,看着一地的血水,皱着眉头问道:“你别跳了,先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二愣子冷静了不少,开始检查身上各处地方,发现虽有血流出,可身上并没有疼痛的地方,他把外衣解开,露出里面的马褂,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二愣子的娘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村里女鬼杀人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她担心儿子出意外,就用黑狗血把二愣子的马褂浸染,晒干后让他穿在里面护身,谁知这次出门碰上下雨,又没有带雨具,衣服淋湿了,马褂里的血自然也化开了,弄了二愣子一身,又流了一地。

大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才知虚惊一场,心里放松了一点,县令也被这些无知的人们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带着队继续往山里走。

雨没有停,上山除了这些人,就是雨点打在树木上“啪啪”的声音,连只飞禽走兽都没有,安静得瘆人。

大家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前一夜的惨叫,肯定有人遇难,县令思索半天,带着人往偏僻一点的北坡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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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北坡靠阴面,常年有积水,植被浓密,平常没有几个人会去。大家踩着潮湿又泥泞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坡走,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小心翼翼地探寻着。

这时,前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惊叫,那声音颤栗而恐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自觉地发出来的。

三柱等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二愣子死死地抓住三柱的胳膊,整个人都躲在他的身后,但眼睛还不时地往前瞟,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柱摆脱他的手,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原来是走在最前面的衙役脚底打滑,从山路上摔了下去,他本能地想抓住一些植被,可北山坡上都是野草,看着郁郁葱葱,却一点也不受力。

衙役顺着野草滚了下去,直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他才停下来,回头一看,绊住他的居然是一个全身僵硬,面色惨白的男人。

衙役尽管见过不少大场面,但在这种荒山野岭,碰到这种死状如此奇怪的人,他还是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发出了尖叫。

县令已经带着人顺着野草走了下去,三柱紧紧地跟上,他就想看看这个人是谁?到底是不是女鬼所杀?

男人约莫三十多岁,死前应该受过惊吓,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嘴巴张成“O”字型,上衣凌乱地散开着,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裤子褪到了大腿根,男人下半身的那玩意儿被切了下来不知所踪,此刻只能看到已经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