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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普通的小城,有着普通的街道、普通的房子和普通的人。阳光和煦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一对老夫妻在路边的长椅上闲聊。他们就是刘叔和他的妻子张婆婆。
刘叔今年68岁,退休后一直和妻子相依为命。他曾是个勤劳能干的工人,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凭着过硬的技术和勤恳的工作态度,在工厂里很受重视。退休后,他的生活就是每天遛遛弯、做做家务、看看报纸,过着悠闲的日子。张婆婆比他小几岁,退休前在一家服装厂做过几十年的缝纫工。她脾气火爆,但对丈夫体贴入微。两人的独生女儿小芳今年40出头,和丈夫以及两个孩子住在城里,每周都会回来和父母团聚。
"爸,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啊?"小芳关切地问。
"还行,就是腿脚有点不太利索了。"刘叔笑着说,"等天气转暖了,我得多出去走走路锻炼锻炼。"
"要不然您搬来和我们住吧?我们那里环境好,有人照应,您也不用操心家里的事了。"小芳建议道。
"哎,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在这里住惯了,有你妈陪着很不错啦。再说了,你们那儿房子小,我去了也挤。"刘叔婉拒了女儿的好意。
刘叔暗自思忖,自己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还硬朗,完全没有必要去女儿家住。他现在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任何拘束。要是去了女儿家,恐怕就要遵守她们的规矩,生活作息都要按部就班,他可受不了那样的日子。再说女儿一家人工作忙,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自己。在这里,他和妻子互相依偎,互相照应,岁月静好。
刘叔点点头,表示赞同妻子的话。他环视四周,目光在熟悉的屋舍和庭院之间穿梭,心里充满了眷恋之情。他们就像这座老房子一样,虽然陈旧了些,但内里依旧暖意融融。
几天后,小芳再次来看望父母。一进门,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原来是刘叔在厨房做饭,不小心把锅里的东西给烧焦了。
"爸,您怎么又做饭啊?我不是让您多休息吗?"小芳有些生气地说。
"做点家务活还行啊,我又不是残废。"刘叔理直气壮地回答。
"可是您年纪大了,这些重活累活还是交给我妈比较好。"小芳劝道,"再说了,您做的饭也不是很合我们的口味。"
"什么叫不合你们的口味?我这可是地道的家乡菜,难怪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体越来越差了!"刘叔气呼呼地说。
小芳的话让刘叔很是恼火。自从退休后,他就把精力都放在了家务活上。做做饭,打打扫,修修补补,这些活计都由他包办。尽管有时候会出些小差错,但他从未觉得这是件麻烦事。相反,他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可是女儿却对他的努力视而不见,还挑剔他的手艺不佳。
刘叔暗自思忖,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做什么呢?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被女儿阻止,他的生活岂不是就完全没有意义了?他不想整天无所事事,任由岁月消磨自己的生命。他宁愿忙忙碌碌,哪怕有时候会出错,至少证明自己还很有活力。
可是女儿好像并不理解他的想法。在她眼里,父母就应该被好生伺候着,过着无忧无虑的晚年生活。但刘叔并不想这样,他觉得那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衰老、更加无助。他希望自己的生活还有点动力,哪怕只是做点家务也好。
刘叔气冲冲地把烧焦的锅扔进水池,水花四溅。张婆婆被吵闹声惊动,急忙跑来查看情况。看到狼藉的厨房,她便责备起丈夫来。
"你看看,把厨房弄成这样!以后别再进来添乱了,做不好饭就让我来做。"
刘叔没吭声,黑着一张脸走出了厨房。他在客厅的沙发上重重地坐下,双手抱胸,眉头紧锁。小芳见状,试图解围:"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做家务我很高兴,只是希望您多留点精力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刘叔扭过头去,避开了女儿关切的目光。他觉得女儿的话已经无法打动自己了。在她们眼里,自己或许真的已经老到只配当个闲云野鹤,无所事事地等待生命的终结。可是,刘叔并不想就这样被社会抛弃,他还有很多想要去做的事情啊!
"爸、妈,我们公司最近在做一个大项目,我可能要加班很晚才能回来。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啊。"小芳嘱咐道。
"行了行了,我们能照顾好自己。你就专心工作吧,别太操劳了。"张婆婆说。
小芳点点头,又看向刘叔:"爸,您也注意身体,别让妈太操心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上班吧。"刘叔不耐烦地挥挥手。
小芳见父亲情绪不佳,只好作罢。临走时,她叮嘱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
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刘叔心里五味杂陈。他当然理解女儿的用心好,但她那种把自己当作孩子看待的态度,却让他感到非常不快。自己已经68岁的人了,哪里还需要别人照顾?反倒是女儿年纪轻轻,工作劳心费神,他更应该关心她才对。
刘叔暗自下定决心,他要让女儿看看,自己完全有能力独立生活,根本不需要她的操心。有了这个念头,他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吃过早饭,刘叔就开始忙前忙后。他先是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个遍,连角角落落都没放过。接着,他拿出从前用来修理家具的工具,开始修理院子里的那些破旧物件。
院子里有一张长凳,腿部已经被风吹日晒地斑驳陆离。刘叔找来油漆刷,将它重新粉刷一番。太阳底下,油漆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但他浑然不觉,专注于手头的活计。
张婆婆见状,忍不住上前劝阻:"你这把老骨头还修理这些做什么?歇歇吧,别太累着了。"
"哪有什么累不累的?我正是上年纪,要多动动才行。"刘叔头也不抬地说,"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张婆婆见劝阻无效,只好作罢。她坐在一旁的树荫下,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丈夫忙忙碌碌的身影,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刘叔将那张长凳修缮一新后,又修理起了别的东西。他全身大汗淋漓,但神情十分愉快。他正用自己的方式,向女儿证明自己并不是她口中的"老顽固"。
就在刘叔兴高采烈地忙活时,小芳突然匆匆赶来了。她一进院子,就见到到处都是刘叔"大作战"的痕迹,不禁大惊失色。
"爸,您这是在做什么啊?看看都把院子弄成什么样子了!"小芳责备道。
"我就是修理修理东西,怎么了?"刘叔理直气壮地回答。
"可是您年纪这么大了,哪有这么费力气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待不起啊!"小芳焦急地说。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自己有分寸。"刘叔挥了挥手,显得很是不以为意。
小芳的话无疑是对刘叔的一记重击。他原本是想让女儿放心的,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让她更加担心了。刘叔有些沮丧,自己这番努力似乎并没有得到女儿的认可和理解。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到做不了这些事了?可是,他又不愿就此放弃。他觉得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让女儿改变看法。于是,他下定决心要继续将手头的活计做完。
"爸,您就歇歇吧,别太勉强了。"小芳见说服不了刘叔,只好无奈地说。
刘叔没理会她,依旧专注于手头的活儿。他拿起砂纸,开始小心翼翼地打磨着一张旧茶几的桌面。
小芳见状,只得作罢。她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就在这时,刘叔不小心用力过猛,砂纸从手中滑脱,他的手背狠狠地蹭在了桌沿上,顿时渗出血来。
"爸,您流血了!"小芳急忙扯过纸巾,为刘叔止血包扎。
小芳见状,眼圈不禁湿润起来。她从没想过,父亲竟会为了这点小事而拼命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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