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室友见我脸色不好,送了我一面镜子。
说是在寺庙求的能保人平安,我却一眼看出那是出土不久的婆娑镜。
婆娑镜,美人妆,以人为镜,以皮为妆,她想要我的命,换她貌美如花。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的背上养着三只小鬼。
动了我,他们会不高兴的……
新学期开学,我被分配到了新宿舍。
跟三位宿舍相处了两个星期才逐渐熟络起来,在别的宿舍因为三观,生活习惯不同吵架冷战勾心斗角时,我们宿舍相处的格外融洽。
因为我从小和常人不同,容易招惹鬼怪,所以脸色看起来格外的苍白。
在外人看来,我就是身娇体弱,我见犹怜的病美人代表。
室友张蕾也特别在意我的身体健康。
这天周日,她一回到宿舍就从包里掏出了一面镜子。
我正坐在桌前写老师布置的作业,
一双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手上是一面通体漆黑的镜子。
“诺,”
我抬头看向手的主人,是室友张蕾。
她一脸关心地看着我,笑着说:“这是我特意从寺庙求来的镜子。”
“主持说了,这镜子能保人平安。”
我皱了皱眉觉得嗓子有些痒,伸手捂住了嘴轻咳几声后,看向了张蕾。
她的面色如常,脸上还挂着对我的关心。
如果她手上拿着的不是刚出土的婆娑镜,我就信了……
我的体质原因,一眼便看出了这面镜子的出处。
婆娑镜,是婆娑女生前最喜欢的男子送的镜子。
婆娑女的来历于五百年前,在她年少也是名动一时的大美女,神姿妖娆,花颜月貌,做事却疯狂极端。
她生前曾疯狂痴恋一书生,而书生并没有选择跟她在一起而是娶了自己的青梅李氏。
婆娑女听闻后,在男子大婚那日发疯杀害了李氏,扒了她的婚服穿在自己身上后,悬梁自尽在男子婚房…
婆娑女死后,她的事迹传入大江南北,不少女子被她的痴情感动为她上香烧纸。
久而久之,婆娑女被供奉成了一方邪神,但传说中的婆娑镜一直没现世。
有专家言,婆娑镜应该被婆娑女带入陵墓,至于婆娑女的墓至今都未被找到,婆娑镜也只在史册从出现寥寥几语。
而今天却出现在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生手上。
我看着室友张蕾,想起关于婆娑镜的诅咒。
婆娑镜,美人妆。
以人为镜,以皮为妆。
她想要我的命,换她貌美如花。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伸手接时,室友于梦欢从一旁凑了过来。
还没等张蕾反应就伸手拿走了她手上的婆娑镜。
于梦欢把镜子拿在手上细细观察:“嗳,你别说,这镜子我拿在手上是有一点凉意的。”
她对着自己照了照:“照着也很清晰,就是这镜片怎么是黄的啊。”
“不过摸着手感怪好的,这后面还做了雕刻。”
我听着于梦欢的话皱了皱眉,五百年前的镜子泛黄模糊只能看到人的大致轮廓并不能看到细节,至于为什么现在婆娑镜能够清晰地反馈人的样貌…看来,张蕾作为交易,手里沾了不少人命,喂给婆娑镜不少祭祀品才会让这镜子这么清晰。
于梦欢还在摩挲着镜子,
我笑着接话:“既然你喜欢,就给你吧。”
“真的吗?”于梦欢眼睛一亮。
我点了点头看向张蕾问道:“可以吗?”
听到这话,张蕾的笑顿住僵在脸上,伸手抢过于梦欢手里的镜子,抿了抿唇:“梦欢,我这是专门给枣枣求来的。”
“你也知道她阴气……身体不好,你要是喜欢我下次给你也求一个就是了。”
说着,她把镜子塞到了我的手上。
“枣枣,这面镜子你一定要拿着。”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镜子,触感很凉,碰到手的一瞬间像是有东西顺着镜子爬上了我的手腕。
我歪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张蕾,
她知道的,婆娑镜的祭品必须要阴气足的女人,这样才能在交换上做到万无一失。
她脸上带笑,眼睛弯弯却死死地盯着我。
我假装没听到她刚才说漏嘴的阴气,摩挲着手上的镜子,开口道:“既然你那么关心我,那我就收下了。”
“对了,我忘记说了,主持说这面镜子用之前要先把自己的血滴在镜子上。”
张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思索着:“说是…滴血认主。”
张蕾说的很认真,
旁边的室友于梦欢听到皱了皱眉:“这镜子这么古怪吗?还要滴血认主?”
“不会是假的吧?”
张蕾一听连忙解释:“那座寺是我们那非常有名的寺庙,这么做也是为了枣枣好。”
“再说了,只是滴一滴血在镜子上而已,如果真的没用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于梦欢皱眉看向我寻求我的意见:“枣枣,你要滴血在镜子上吗?”
我看着她们,还未开口说话。
张蕾连忙抓住了我的手:“枣枣,这镜子是我专门上山求来的……”
“你不会白让我费力气吧…。”她挤了挤眼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垂下眸思索着,
婆娑镜起作用的前提是,双方都需要在镜子上滴下自己的血才会交易成功。
而张蕾,恐怕在送我镜子前就已经在镜子滴过自己的血了吧……
先入为主,滴血前一方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受益者,而后者则是牺牲者用生命燃烧为美貌,如同一朵美丽的花蕊含苞绽放惊鸿一瞥而后腐烂成为恶鬼的养分。
“枣枣,枣枣,你快点滴吧。”
她催促着我,眼底是藏不住的期待。
我意味深长地看向她:“真的要我滴吗?”
“当然了。”她看到我在看着她,心虚地把左手藏在身后,另一只手递来一把小刀。
“只要你滴了血,这就算完成了。”
于梦欢拧着眉站在一旁看着,
我笑着接过她手里的小刀:“好啊。”
说着,我在手上划破了一个小口,鲜血瞬间从指尖冒出,手腕朝下把伤口放在了镜子上方。
一滴液体顺着我的指尖滴在了镜子上瞬间消失不见。
张蕾见状松了一口气,恢复成那个一如既往关心我的样子开口道:“够了够了,枣枣赶紧包扎一下吧。”
我看着她开心地回到自己的桌前,弯了弯唇角笑了。
在她们看来,我滴在镜子上的是我的血。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血。
是我背上趴着的小鬼哥哥的口水,
他们怎么会舍得我让我的血落到其他人手里呢,
早在我割破手指的那一刻,我的小鬼哥哥就舔过了手指上的血,顺势滴下了他的口水…
既然滴的不是血,交易又怎么算得了数呢。
不过,交易失败,张蕾就没那么好过了……
半夜十二点整,我站在了厕所的镜子前伸手扯开了创口贴,用血在镜子上画了一道符。
鲜血慢慢在镜子上消失,而后我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梳头。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从小知道自己背上趴着三个鬼兄姊,但想见他们却只能在半夜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
镜子通阴阳,半夜十二点鬼门开阴气盛时,我才能通过镜子跟他们沟通。
我对着镜子梳了一会儿,镜子里的我慢慢变形扭曲。
霎时,镜子里的我背上出现三个小鬼,两男一女,他们是我的兄姊。
在我四岁前,我从未见过我妈。
直到四岁时,我能够清晰地向我爸表达出有三个哥哥姐姐在陪我玩。
我爸带我看了医生,医生表示我的身体很健康也没有精神类疾病后,我爸的脸色很难看。
他带着四岁的我去疗养院见了一个披头散发,喃喃自语的女人。
我爸弯着腰对我说:“那是我妈。”
那时我才知道,我的妈妈年轻时是赫赫有名的影后,但她火的手段并不好看。
她和我爸怀孕了四次,前三次出生的就是我的三个兄姊。
我妈把他们做成了小鬼,日日供香鲜血饲养来保证她星途坦荡。
直到她再一次怀孕…我妈诡异的发现,他们的家里有鬼。
每晚都会有婴儿的啼哭声,梦里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一点点爬进她的房间,在地板上留下鲜红的手掌印,然后再慢慢从地上爬到她的腹部。
这么诡异的梦持续了一个多月,我妈精神衰弱终于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梦……
她明面上发了通告表示不再参与工作在家安心养胎,暗地里找大师想要驱鬼。
我的三个兄姊被解除禁锢,找了块风水宝地悉心安葬。
至此,诡异的事消失了。
直到我的出生,我妈疯了,她被我爸送进了疗养院。
见过我妈后,我爸带我去见了那位大师。
他一眼便看到了在我背上的三只小鬼。
原来,他们并没有因为下葬投胎转世,而是一直陪着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三个兄姊,我已经长大了,他们还是小小的一只。
因为早产,他们比正常的婴儿要小很多,趴在我的背上也不显拥挤。
他们睁着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露出没有牙齿的嘴冲我笑。
自从我上大学后,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们。
我笑了笑,停住了梳头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那面婆娑镜想要研究。
我的兄姊像是感受到什么,开心地鼓起掌。
下一秒,厕所镜子里的他们消失了,出现在了婆娑镜里。
我对着婆娑镜照了照我的肩膀,赫然看到我的三个兄姊正趴在我的肩膀摆手打招呼冲我做鬼脸。
我眼前一亮,
宝贝地看着婆娑镜。
按道理,婆娑镜只有能够让人拥有美貌,不会有通灵的效果。
而厕所里的镜子也是我用血画的通灵符才能看到他们。
我皱眉思索了一番,
镜子本身就是通阴阳的媒介,更何况婆娑镜本身就是一件邪器,在地底埋了百年吸收了地气,现在真成了件能通灵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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