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张万里,今年68岁了。"我坐在客厅里,翻看着一本厚厚的老相册,里面都是我和家人的照片。
"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张大力,小儿子叫张小虎。他们都已经成家立业,而我这把老骨头只有老伴陪在身边。"每每想到已故的妻子,我就肃然起敬,心中百感交集。
"你们奶奶当年可是我的冤家对头啊!"我哈哈大笑,指着一张年轻时的合影说,"那会儿,我跟她是一村的,经常为了一些小事争吵不休。"
照片上,一个青年男子阳光灿烂,一个年轻姑娘则皱着眉头,谁也没想到,这对水火不容的冤家,最后会修成正果,相守一生。
"可就是这么个泼皮无赖的家伙,日夜在外勤劳打工,把我们一家人养活了。"我的眼神黯然下垂,露出几分怀念之色,"你们奶奶也是个孺子可娶,家务马虎不地道,却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在艰苦的年代相扶相持,终于熬过了那段最困难的岁月。
就在去年的春节,我最亲爱的妻子撒手人寰,离开了这个尘世。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我正在客厅里打盹,突然听到里屋里传来妻子的呼救声。
"怎么了亲爱的,你哪里不舒服?"我焦急地握住妻子的手,她的手冰凉刺骨,吓坏了我。
"别说傻话,你肯定没事的!你看,你都说笑了!"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心里明白妻子的病危期近了。
按照妻子的遗愿,我决定把她留下的90万元存款,平分给两个儿子各30万。毕竟,这笔钱是我和妻子一起辛苦攒下的,儿子们理应平分。
这件事,我先私下里告诉了大儿子张大力。没想到,他的妻子赵淑芬一听就当场拧起眉头,满脸不悦。
"爸,您这么分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赵淑芬说,"大力儿子孝顺,又是家里的长子,理应多分一些。要不然,咱们把存款三七分,大力分40万,小虎分20万,这样公平一些。"
"那你就把小虎那30万给他买房子好了,反正大力连房子都有了,分他40万才公平。"赵淑芬理直气壮地说。
"爸爸,淑芬说的有一定道理。"大力也附和着说,"反正您把钱给我们就是了,到时分配细节我们来商量好了。"
我看着两人神色,心里很是为难。我当然也想多分一些给长子,可这样做未免太偏袒长子了,这和我妻子的嘱托也不太一致。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儿子小虎和他妻子小月打开门走了进来。
"爸,您这是在做什么呢?"小月一看到我们严肃的神情,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哦,原来是在商量分家产的事啊。"赵淑芬看到小月,脸上的神情更加不善起来,"爸,您就直接告诉小月吧,您打算把90万平分给大力和小虎各30万。"
"什么?就平分?"小月睁大了眼睛,显然也觉得这个分配方案有问题,"可是大力哥哥一家三口,小虎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啊,这样分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是啊,所以我才建议,大力分40万,小虎分20万。毕竟大力是长子,对父母的孝顺更多。"赵淑芬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爸爸和妈妈当年攒下这笔钱,应该是想平分给我们兄弟俩的吧?"小虎终于开口说话了,"要分的话,不如就按人头平分,每人30万,这样最公平。"
"你小子有什么资格和我们作对?"赵淑芬冷冷地瞪了小虎一眼,"你就是个白眼狼,整天在家混吃等死,倒是我们大儿子一家人拼命赚钱养家,理应多分一些!"
"你说什么?"小虎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我虽然没你们赚的多,可也从没白吃白喝过!你有资格说我吗?"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我赶紧拍着桌子,生怕两人吵起来影响邻居。可是,小月却突然红着眼睛,泪如雨下。
看着小月的痛苦哭泣,我的心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般,痛苦万分。我知道,小月这是把我们的争吵和她母亲的离世联系在一起了。
看着小月伤心的模样,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了。我当然也不想因为钱财的事而伤了全家的和气,可眼下这种情况,我也拿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分配方案来。
一方面,我当然理解赵淑芬的想法。大力确实是长子,对我和妻子的孝顺更多,而且他一家三口的确比小虎一家开支大;另一方面,小虎说的也有道理,我和妻子攒下这笔钱的初衷,就是想平分给两个儿子。
可是,不管采取哪一种分配方式,都会伤害到另一方的利益。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一时间竟有些绝望和无助。
就在我烦恼万分的时候,小女婿小李突然开口说话了。
"爸,您瞧瞧,就知道平分是最不公平的做法!"赵淑芬指着遗嘱,脸色железмс地说,"妈当年若是想平分,肯定会在遗嘱上写明的。现在既然没写,那就证明她是想让大力多分一些!"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月也涨红了脸,气得直哆嗦,"妈妈她虽然没在遗嘱上写明,可她最后对爸爸说的话不就是想平分吗?"
"得了吧你,妈妈那是一时糊涂说的!"赵淑芬怒视着小月,"她若是真想平分,怎么会让爸爸来做主呢?分明是让爸爸自己掌舵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根本不了解妈妈的心意!"小月泪眼婆娑,显然被赵淑芬伤透了心。
看到家人因为这件事情陷入剑拔弩张的对峙,我的心如遭重击,几乎要昏厥过去。我万万没有想到,一件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竟会演变成这个地步。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大力突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爸,您就直接把钱给我们好了。"大力说,"我们兄弟自己能分得清楚,根本不需要您操这份心。您就安心在家休息吧,钱的事情我们自己说了算!"
"是啊爸,大力说的对!"赵淑芬似乎也被大力的话彻底点燃了,"您就把钱给我们,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您老人家才不会操这份心呢!"
听到自己的亲生骨肉,竟对我如此嗤之以鼻、怠慢轻视,我几乎被眼前的一切惊的目瞪口呆。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浑身无力,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就在这个时候,小女婿小李忽然站了出来,为我解了围。
"住口!你们都给我住口!"小李怒视着大力一家人,脸色铁青,"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叔叔的话呢?叔叔为了你们操碎了心,你们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你小子又在说什么狗屁不通的话?"赵淑芬不屑地瞥了小李一眼,"你也不过是个小女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虽然只是个小女婿,但我看得很清楚!"小李理直气壮地说,"叔叔和婶婶的心意,是想把这笔钱平分给你们兄弟俩,没有半点其他的想法。你们倒好,不仅不尊重叔叔和婶婶的意愿,竟然还如此伤害叔叔的心!"
"我哪里说错了吗?"小李毫不示弱地说,"叔叔为了你们操碎了心,你们却只知道争钱财,对他的辛苦视而不见。你们有没有想过,叔叔把这笔钱给你们,是出于怎样的一片苦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沙发上,捂着脸无声地痛哭起来。我哭红了双眼,泪水滚烫滚烫的,几乎要烫伤我的脸庞。
看到我这个样子,家里顿时陷入了一片令人喘不过气的沉寂。就在这个时候,小月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痛哭流涕。
看到小月如此痛心疾首,我的心如同被无数把尖刀反复刺穿一般,痛彻心扉。我紧紧地拥抱住小月,泣不成声。就在这个时候,小李再次开口说话了。
"叔叔,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小李说,"我们不如再仔细看看婶婶的遗嘱,说不定上面就有分配细节呢?"
听了小李的话,我们全家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遗嘱上。我拿着遗嘱,仔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生怕漏掉了什么。
"叔叔,您慢慢看,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小李说,"我当年可是刚从法律专业毕业,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些研究的。"
看到这一段话,我们全家人都惊呆了!原来,妻子的本意根本就不是要我把钱平分给两个儿子,而是要平分给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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