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残阳正西斜,施洒在苏州小镇的青石板街道上。从苏绣一条小巷里,走出一位疲惫的妇人。她蓬头垢面、风尘仆仆,手中紧攥着一只箩筐,仿佛生怕它从手中溜走。那箩筐里装着她全家这个月的生计,一千二百文钱。

"若是丢了这笔钱,我们全家可就要饿死在街头了。"妇人暗自祈祷,希望能顺利回到家中。

谁知就在离家不远处的一条僻静小路上,一个蒙面歹徒蓦然窜出,将她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箩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钞票纷纷洒落。妇人惊叫一声就要去追,却被歹徒一脚踢开。

"啊,救命啊!有贼啊!"妇人嘶声力竭地呼救,可那人已抱起钱箩拔足狂奔,转眼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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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啊,你可真是办案了不起!"苏州府的同僚看到葛青天拎着那箩筐现身,都纷纷上前夸奖。

葛青天面无表情,只是专注端详着手中的箩筐。"不过是一起寻常的抢案而已,倒也难不倒老朽。"他淡淡说着,眼神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葛青天穿过熙攘的街市,很快就来到了那条偏僻的犯罪现场。他放下箩筐,蹲下身子细细观察。只见小路旁有一块长条形的大石头,石头表面布满纹路,似乎刚刚被谁踩过。葛青天挥了挥衫袖,从石头上扫下一抿浮尘。他的脸色霎时凝重起来:"这里有股腥味,看来案情并不简单。"

"都查到什么线索了?"葛青天坐在书房,神情肃穆地询问眼前的小捕快。

"老爷,经过我们几日暗中查访,发现昨夜有一个落魄赌徒在镇上的钱庄大赌一掷,输掉了家徒壕无。"捕快恭敬地回禀,"那赌徒面黄肌瘦,相貌正符合目击者所描述的......"

葛青天摩挲着长须,冷笑一声:"好一个铤而走险的主儿,看来我们要抓的就是他了!"

很快,葛青天就指挥手下展开了一场缜密的围捕行动。一行人乔装打扮,悄悄潜入那名赌徒的巷子。只见角落里一间破旧的草屋,飘出一股酒气和烟味,加之几声痛快的酗酒声,可见主人就住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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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巨石边缘的脚印赫然辨识出一串月牙形花纹,正是这名赌徒的老底那双破旧的鞋子所留下。"葛青天指着捕快们拢来的几双嫌疑鞋子,陈述着自己的分析。

"而箩筐内侧的几根麻丝,也与他家中草垫上的麻绳渣吻合无疑。"

"这些就是作案时留下的把柄了,以上种种,已足以印证这起案件就是出自那人之手!"

一轮皎洁的月光悬在天边,照亮了那间草屋的一隅。酒饱饭足的赌徒打了几个嗝,正打算美美睡上一觉,可就在这时,一排黑影却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门!

"哎哟妈呀,发......发什么疯!"赌徒被吓了一大跳,后退几步与众人陷入了缠斗。

"哼,你难道就不知道你犯下了大罪吗?"昏黄的灯光下,葛青天的面容格外严肃。

"青,青天大人......老儿有话好说哇......"赌徒很快便认出了这号人物,顿时毛骨悚然。

"好说?那就从实招来,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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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自己承认吧,就是你抢劫了那户穷人的生活费!"铁桶般的拷问声回荡在审讯室内,那赌徒已经疲惫不堪。

"呵,我说了......我当真是做了这等亏心事啊......"赌徒的头低垂着,像是在痛心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就详细招了吧,说来听听你怎么犯案的!别让老夫用上酷刑!"

"那......那日我在钱庄输了个精光,赌资无处籍出,只好铤而走险,成了涉世未深的小偷......"

案情很快彻底水落石出。原来那赌徒因狂赌成性,一夜之间输掉了全部家当,心生觉悟后想要从良,但囊中羞涩实在无力偿还赌债。于是他潜伺在僻静的小路边,看准目标就下手行凶,抢走了那户人家的全部积蓄。

"唉,朕这里确实有些冒昧了。"葛青天颇为过意不去地说,"但如若没有急中生智让众人各捐一文钱,怕是断送了那可怜人的全家老小啊。"

他的声音骤然严厉起来:"但那般不劳而获的行径,却是我大明朝惩治的重罪!这般既害人且害己,可谓害无大于心......"

最终,凶手终获应有惩处。而那前来诉冤的可怜妇人,在众人济援下反而获得了比原先更多的钱财,连声称谢不尽。正义再一次在葛青天的主持下得到了伸张,黑暗中那一线光明也愈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