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张卫军,今年60岁,从8岁那年开始,我就成了个孤儿。

我家住在吉林的一个偏远的农村,我父亲和母亲都是地道的农民,他们一生没走出我们的乡镇,也从没见过外面精彩的世界。

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因为难产离开了人世。从小到大,我没有见过母亲,只知道发黄的照片上那个笑得很温柔的漂亮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母亲走后,父亲倍受打击。他整日的以泪洗面,自责没有照顾好母亲。

当时我们村子很穷,一年到头只能吃粗粮,吃不上有油水的食物。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就一直营养不良,父亲看了很着急。那时候正是冬天,屋外寒风刺骨,父亲为了给母亲补充营养,不顾冬天的寒冷去给母亲抓鱼吃。

没有捉鱼的装备,父亲就用干农活的竹筐改装。他赤着脚、挽着裤腿,下到冰冷的河水里,把改装好的竹筐放进小河的中央,能不能逮到鱼就全凭运气了。

也许是老天被父亲的精神感动了,父亲竟然抓到了好几只鱼。虽然都是不足五公分的小鱼,却也让父亲高兴不已。

回到家,父亲把小鱼洗好后直接放在锅里炖汤,水开后再在鱼汤里撒上些野菜。等炖熟的时候,那鱼的香味能漂很远很远,馋的父亲直流口水,可父亲一点也舍不得喝,都留着给母亲。

在父亲的照料下,母亲的脸色慢慢好了起来。然而母亲到了孕晚期时,天气进入了最冷的季节,河面结冰,父亲再也捉不到鱼了,母亲只能吃些地瓜玉米等粗粮,营养无法得到满足。

后来母亲在生我的时候,直接难产走了。接生的婆婆看着母亲蜡黄的脸,叹着气说:“唉!可怜的女娃!一看就是缺营养啊!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她都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儿子呢!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娘疼,以后可得受苦了。”

说着说着,婆婆的眼眶湿润了,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声音都变得颤抖了,接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下来。

父亲看到一动不动的母亲,直接伤心地坐在冰凉的地上,他不断地撕扯自己的头发。他痛恨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子,悔恨自责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哗流淌。父亲悲痛欲绝的哭声,引起满屋子的人泪流不止。

从那以后,父亲就像失去了魂一样,整日的无精打采。失去妻子的痛苦,就像一块千斤的巨石压在他的心窝上,让他疼得无法呼吸。打我记事起,我就很少看到父亲笑过。

年老体弱的爷爷奶奶在经过喜得爱孙,又丧失儿媳的巨大情绪变化的冲击下,直接病倒了,让风雨飘摇的家再次雪上加霜。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渐渐从母亲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为了抚养我长大,他每天拼了命的干活,他把对母亲的所有爱都放在了我身上,一心要把我培养成才,以抚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然而好景不长,在我八岁的那一年,我又一次遭遇了丧亲之痛,彻底成为孤儿。

父亲由于常年的过度劳累,有一天从地里回家的时候,突然晕倒在路边。路上的乡亲们手忙脚乱地把父亲送到乡医院,但最终父亲还是不治身亡。大夫告诉乡亲们,说我父亲是得了一种叫脑梗的疾病,救治时间没赶上,救不过来了。从那次起,村里人才知道,太劳累了竟然会得这样可怕的病。

听闻消息的爷爷奶奶在邻居的搀扶下急忙赶来,却还是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

得知儿子离世,奶奶哭得晕倒在医院里,爷爷直接高血压住了院。医院里来的亲朋好友们顿时哭声四起,有我喊爹的哭声,有姑姑呼喊爷爷奶奶的凄惨叫声,还有乡亲们同情的哭泣声。

那种伤心的场面让医院的大夫、护士还有病人都忍不住地抹眼泪。

父亲有姐弟三个,父亲是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我大姑嫁到了邻村,离我家很近。二姑远嫁到山东,一年也回不来一次。我父亲走后,奶奶就把大姑当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在医院里,奶奶醒来第一件事就拉着大姑的手,用哭得已经红肿的眼睛盯着大姑说:“大妮啊!你弟弟就这么走了,军军(我的小名)以后可怎么办啊!你弟弟就这一根独苗,我就这一个孙子,你可不能不管啊!老二我指望不上了,就只有靠你了。”

说完话,奶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身子伤心地止不住的抖动,声音哭得都沙哑了。

大姑看到奶奶悲痛的样子,赶紧抱住奶奶,声泪俱下地说:“娘,你放心,弟弟走了,我就把军军当作自己的儿子,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他饿肚子。我还要把他抚养成才,给我们家光宗耀祖,这也是我弟弟最期盼的事。娘,你放心吧!”

大姑的话一说完,就紧紧地搂着奶奶一起大声地哭了起来。她们哭了很长、很长时间,哭得很伤心、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