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过宏村的人,大多不知道西递;去过西递的人,很少有说西递不如宏村的。雨中的西递,更像戴着神秘面纱,让你不得不走近点、再走近点。

从宏村到西递,半个小时的车程。放下行李,就在民宿老板的帮助下,找了一位导游,一位个子不高的中年妇女,看得出来,可能“导”的时间比较长了,讲起话来确实很“油”。她自我介绍,干导游已经有二十多年时间了,算得上一位老导游。她还兼着村妇女主任。自家还有企业,给游客服务,有时也能找到商机。上海一位游客,就曾给她介绍了一些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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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导”的时间比较长了,她对西递村的了解,也已经比较充分,从古到今,从人到事,从商人到农民,西递的点点滴滴,包括一些名人轶事,都能讲出个一二三来,对还是错、真还是假,她自己也说不清,反正都是前人传下来的,也没有必要去追根刨底。对游客来说,就图个热闹,没必要在乎那么多。

我们是顺着一条比旱地还要口渴的小溪逆水而行的,也冷不丁地可以看到小溪中躺着一捧水,露出饥渴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行人看,想让行人用眼光,哪怕是冷眼去感受它的存在,如果能够感受到“珍贵”二字,就更是小溪连做梦也不敢想的事。这样的小溪,显然撑不动两旁漂亮的建筑,那些被历史浸淫得透着青色味道的建筑,没有足够的能量,如何撑得住。因此,每堵建筑在小溪面前,都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只是,它们都非常清楚,没有小溪的陪伴,它们就是一堵墙,一堵生命力不强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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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给我们讲了很多有关西递的故事,大多没有记住,只知道在北宋皇佑年间,一位姓胡名仕良的人,因公往金陵,途经西递铺见其地群山环抱,风景秀丽,土质肥沃,遂举家从婺源考水迁于西递,从此在西递耕读并举,繁衍生息。直到现在的西递镇、西递村。

西递的能工巧匠不少,有篆刻的,有习书的,有烧制的,有竹书的,有小篆的,只要是能够拿出来供游客欣赏,当然,最好是购买的,能工巧匠们都会施展出所有的本领。我也忍不住买了几件,不是因为它价值高,而是为能工巧匠们的精神所影响。

在西递,没有宏村那么多设计、画画、摄影的年轻人,尤其是学生和老师,但是,到西递来画画、摄影和设计的,感觉都比在宏村认真、用心和专心,特别是几位爱好摄影的女孩,那认真劲儿,让人禁不住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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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下午三、四点钟,西递下起了雨。这一下不要紧,把个西递顿时变成了一幅水彩画,又夹杂着一些水墨。下雨的那一刻,我正在西递的最高处,更是把西递羞涩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有一种将其拥进怀中的冲动。只是我知道,此时此刻的西递,只属于她自己,属于带着神秘色彩的自己。

当再次来到小溪边,按照导游告诉我们的路线,重新浏览时,一切都变了。小溪不再是比旱地还要口渴,而是流着哗哗哗的水声了。越来越大的雨,给小溪送去了可以让其名正言顺的水。否则,干涸的小溪,何溪可言。雨中的商家,也不再是晴天的有人流、没商流,被雨赶进商家的游客,开始在酒店、商店等耐心的吃喝或购物。都说下雨就是下钱,雨中的西递,确实如此。

说实在的,这一次的西递之行,至多算是一次“旅”,而不是“游”。像西递这样的地方,没个三、五天,都不算“游”。有时间,必须再到西递,至少住上几天,尽情地感受西递、品味西递,至少,能够读出一点香味来。即便如此,西递在心里,也已经扎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