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一座三线城市的老小区里,楼房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还算整洁。小区里有操场、菜园和活动中心,居民们相处和睦,生活节奏很是惬意。
我叫赵敏,今年52岁。从20岁出头就嫁给了老公陆亮,我们相濡以沫几十载,尽管生活清贫,但彼此恩爱有加。两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各自成家立业。老公今年刚从国企下岗退休,虽然退休金只有8000出头,但对我们两个老年人来说,加上儿子们的资助,勉强维持温饱已是万幸。
"敏敏,我退休在家的日子真是清闲。"老公常这样对我说,"以前上班时,我们见面的时间太少了。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多相伴,多聊聊天,多出去走走。"
我也有同感。退休后,老公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看上去比从前年轻十岁不止。有时我们并肩散步在小区,看着其他老年夫妻也如胶似漆,我就偷偷发笔好幸福。不过最近老公的手机响个不停,我开玩笑说:"你这手机可红火啦,莫不是外头藏了个小蜜?"
"胡说八道!就是老同事打电话叙叙旧而已。"老公满不在乎的样子。
自从老公退休后,我们的生活好像并没有多大改变。他白天在家里看看电视、遛遛狗,晚上我们依旧肩并着肩聊着天。可是最近,我却隐隐觉得老公有些反常。他常常把手机放在身边,生怕错过了什么。有时半夜,他还会起身查看手机。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开始穿着整齐打扮得很体面,而不是像从前那样老老实实的家居装束。
有一天晚上,我忍不住问他:"亮亮,你最近是不是藏了什么事情?你的样子跟从前很不一样啊。"
"哪有什么事啊?就是老同事常打电话来叙旧,我也没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吧?"老公满脸无辜地说。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老公从来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朋友很是讲义气。可是,朋友之情哪有这样夜夜笙歌的?况且他为什么要穿着那么得体?我的一颗心被重重的疑虑压得喘不过气来。
"亮亮,我们已经过伴这么多年,你就实话和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次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
"真的没什么啊,你就别多心多疑了。"老公显得有些不耐烦。
老公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我坐在客厅里,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干涸。看到我这副样子,他先是一怔,随后过来坐到我身边,轻轻拥抱着我,安慰道:"敏敏,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
我推开他的怀抱,冲着他吼道:"你别装糊涂了!我已经怀疑很久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要是有什么隐瞒我的事,就给我摊牌吧!"
"解释什么解释?你最近的一举一动我可是看在眼里啊!"我打断了他的话,双手使劲擦着眼泪,站了起来。
看着老公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的内心五味陈杂。我们相伴几十年,从年轻到老去,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要被推翻了。老公外遇的事情如果真的属实,那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会荡然无存。想到这里,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掏空了一般,疼痛万分。
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才会让老公产生了出轨的念头?还是说,就像我们常看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男人到了某个年纪就会出现婚外情?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无数个疑问,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仔细思考。
"解释什么解释?你要是实话实说,我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你要是继续狡辩,那我们就真的玩完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话音未落,老公的手机就响了。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查看,被我一把夺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我浑身一震,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原来,我最可怕的猜测竟然成了现实!老公果真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我痛苦地捂住了脸,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经过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哭泣和痛苦的纠结,我终于勉强平静下来。我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冷冷地看着跪在我面前的老公,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
"可是你为什么要穿戴整齐?还半夜三更去接她?"我追问道。
"亮亮,你说的这番话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老公继续说道,"可是就算你说的是实情,你也做得有些过火了吧?把一个女人接到旅馆里暂住,这未免也太不检点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被人传扬开来,对我们的名声会造成多大的损害?"
"可是敏敏,我真的没有任何旁的心思啊!"老公焦急地解释道,"我只是一时同情心泛滥,想帮助一个有困难的同事而已。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要半夜去接她?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已经有些越轨了?"我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失望。
看着老公支支吾吾、言辞矛盾的样子,我的心里更加怀疑重重。我站起身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他,眼神里尽是失望和愤怒。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们两个人半夜在旅馆里到底干了些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厉声质问道。
"别碰我!"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后退几步,眼神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是还有什么隐瞒的,赶快给我痛快交代,否则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老公见我如此决绝,显得更加手足无措了。他几次张嘴想要解释,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助和内疚。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扭头就走,头也不回地朝卧室走去,狠狠地甩上了房门。
也许,我们之间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也许,老公的心早就不在我这里了,所以他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再次被巨大的痛苦所笼罩。我哭泣着,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漫漫长夜。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疲惫而坚定,"我已经想通了。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挽留的。我决定放手,成全你们吧。"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你任何解释了!"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们已经几十年的感情,就这么被你亲手毁掉了!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了你这样的人!"
"放开我!"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就此揭过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行路!从今往后,我们就当陌生人,你我之间的一切都已经了结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只留下老公一个人呆立在客厅,无助而茫然。
离开家后,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脑海里全是我和老公多年来的点点滴滴,还有他最近和那个叫李雪的女人纠缠不清的种种迹象。
我真的很爱老公,从相识到相爱,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是历经了岁月的沉淀和考验。我们一起努力打拼,一起经历了生活的酸甜苦辣。我曾以为,我们的感情就像钻石一般坚硬,永远都不会被任何外力所撼动。可是现在看来,我太天真了。
爱情终究是脆弱的,它随时都可能在某个瞬间分崩离析。就像我和老公之间的感情一样,被一个外来的女人无情插足,就这样轰然倒塌。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满是痛楚和无奈。
就在这时,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看了我一眼,问道:"妹妹,你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愣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的阿姨,我和老公出了一些矛盾,我们可能要分开了。"
"哦?怎么会这样呢?"老妇人关切地问道。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将我和老公之间的事情如实地告诉了她。
听了老妇人的劝解,我默默地回忆起我和老公相爱相守的种种过往。
我们是在一次同学会上相识的,当时我刚从大学毕业,正处在人生的最美好年华。老公比我大几岁,是我们学校的一名老师。那时的他,身材挺拔、风度翩翩,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我们一见如故,没过多久就坠入了爱河。
后来,我们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新婚之夜的一幕幕,至今还历历在目。老公宠溺有加的神情,温柔体贴的举止,无不让我感动万分。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要对这个男人好好珍惜一生一世。
结婚后,我们相依相偎,勤勤恳恳地打拼着。那些年的生活虽然清贫,但我们从未觉得苦涩,因为有彼此的陪伴就足矣。就这样,一晃几十年过去,我们的爱情也越来越深厚、越来越醇香。
就在我陷入挣扎之际,老妇人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妹妹,你是否还爱着你的老公?如果是的话,你就去好好和他沟通吧。感情这东西最宝贵了,一旦失去就很难再重新找回来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出轨了呢?"我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忐忑。
老妇人摇了摇头,笑着说:"妹妹,你们已经相伴几十载了,就凭你对他的了解,你自己也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他吧。毕竟,人无完人,难免会犯错。"
听完老妇人的劝解,我久久地沉默着,内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说得很有道理,我和老公确实已经相濡以沫几十年了,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按照他一贯的为人,他是决计不会做出出轨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老妇人笑着点点头,示意我赶快回去吧。
就在我举棋不定之际,老公似乎被我进门的动静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我站在那里,先是一怔,随即急忙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敏敏,你终于回来了!"老公的语气里满是欣喜,他连忙走上前来,想要拥抱我。
可是看到他这副模样,我的心头又是一阵怒火腾腾而起。我一把推开他,质问道:"你给我解释清楚吧,你和那个李雪到底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已经好上了?"
"因为什么?你快给我解释清楚!"我打断了他的话,眼神狠狠地盯着他。
老公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道来:"李雪前段时间和老公离婚了,孩子也不在身边,整个人陷入了抑郁之中。作为多年的老同事,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就时不时接济她一些生活费,并且把她接到附近的旅馆里暂住,这样方便我照应她。"
"那是因为李雪有严重的失眠症,她自己也说,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勉强入睡。所以我就每天半夜去接她,陪她聊聊天,等她睡着了我再离开。"老公解释道,"我对你是一片赤诚之心,从来没有出轨的想法。你相信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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