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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4年春天,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邳州人民,怀着对抗战英烈的敬畏与景仰之情,以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为契机,联手江苏、山东、云南三地文化工作者,共同发掘禹王山抗战遗址,用参战国军滇60军精品文化把禹王山打造成中华铁血军魂英雄山,打造成中华民族扬威不屈的精神高地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不但被国务院列入第二批国家级抗战纪念遗址,还荣登2021年300处全国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将作为此后五年红色旅游发展工作重点。邳州人民用行动践行不忘初心,牢记历史,珍爱和平,面向未来,开创未来,在在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土地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

从电影《血战台儿庄》拍摄说起

1965年7月18日上午11时,一架普通波音飞机飞抵上海虹桥机场。李宗仁走下舷梯,看见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正朝他迎来。他,就是为李宗仁归国运筹帷幄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总理周恩来。李宗仁激动地走上前去,周恩来张开双臂,他们紧紧地拥抱着,许久许久……在周总理周密安排下,李宗仁和夫人郭德洁冲破重重险阻,躲过蒋介石的道道跨国大追杀,终于安全地回到了祖国怀抱。

李宗仁回到北京后,先后受到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毛泽东评价李宗仁:“请多保重身体,共产党不会忘记你的。”周恩来总理在人民大会堂为李宗仁举行了盛大欢迎宴会。

宴会上,有一桌嘉宾是周总理请来的新中国电影界人士。宴会时,周总理特地走过去给电影界的同志敬酒,并对著名导演、时任北京电影学院院长成荫说:“成荫同志,你拍过《西安事变》,今天李先生从海外回来,我看他有两件事今后可以拍电影。一是1938年李先生指挥国民党杂牌军在徐州会战中的台儿庄大捷,一个就是今天李先生归根。”

成荫始终牢记周总理的嘱托,但因为“文化大革命”的爆发,拍摄台儿庄大捷的事情不得不束之高阁。1982年,成荫对来自广西电影制片厂正在电影学院进修的陈敦德说起这件事。

因为李宗仁是第五战区司令长官,属于国民党桂系,所以成荫希望陈敦德将来回广西电影制片厂后能配合拍摄“台儿庄大捷”这部电影。可是,成荫不久突然辞世,遗愿未能实现。

1985年就任广西电影制片厂文学部主任的陈敦德接过重担,并取得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府老主席韦纯束及黄埔军校同学会的大力支持。但是在电影界,当时的广西电影制片厂是个小厂,很难完成这样一部战争大片,陈敦德就北上请八一电影制片厂著名导演杨光远执导。

两人一拍即合,杨光远还向陈敦德推荐了田军利和费林军在《八一电影》上发表的电影剧本《血战台儿庄》,但该剧原作是以抗日名将张自忠将军为原型。根据成荫生前所述的周总理的嘱托,结合改革开放形势及广西的情况,陈敦德决定重新创作。于是将田军利和费林军请到广西,提出让他们将剧本改为以李宗仁指挥台儿庄战役为主线,并得到时任国家电影局局长石方禹等人的鼎力支持,以及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和当年参战的黄埔将领郑洞国、郑庭笈、覃异之等将军的热情协助,李宗仁原秘书程思远也出任顾问给予积极指导。这样,《血战台儿庄》的电影剧本经过多方研讨,在17次修改定稿之后,终于投拍。

为了落实周恩来总理的嘱托

为了遵照周总理的嘱托,拍好《血战台儿庄》这部电影,电影工作者克服了重重困难。在长达一年多的摄制工作中,没有拍过战争片的广西电影制片厂得到了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大力支持。时任八一电影制片厂厂长肖穆还应广西电影制片厂的要求,派出优秀战争片导演杨光远执导,还同意杨导点将带去各方面优秀主创人员。

同时,拍摄工作也得到了济南军区的大力支持,时任济南军区政治委员的迟浩田还派出了全军都响当当的优秀部队参加拍摄,使敌我两军拼刺刀的戏拍得真实动人。

当时的文化部顾问、曾以新闻记者身份亲历“台儿庄大捷”的荷兰籍世界著名新闻纪录片电影大师伊文思,提供了当年战场的纪录片《四万万中国人民》作为参考文献,《血战台儿庄》中诸如“人梯渡桥”、“运河鏖战”等许多动人的场景都取材于这部著名纪录片的真实镜头。

在台儿庄拍摄表现台儿庄大战这一历史壮举的影片,台儿庄人民表现出理所当然的热情。为了再现当年守城部队“破釜沉舟”炸断运河浮桥的壮举,摄制组在城区老运河上用一只只小铁船和小木船架设了一座浮桥,上面铺有木板,木板下面和附近水下埋有许多“炸点”。当一队伤兵刚从桥上撤退之后,“破釜沉舟”的炸桥镜头就会出现。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失误,导致浮桥提前爆炸,“轰”的一声巨响,冲天的水柱和在水柱中满天乱飞的碎木板惊得现场一阵大乱。扮演伤兵队的群众演员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个在惊慌失措中弄成了落汤鸡,还有人被从天而降的木片划伤了。但是,没有一人有怨言:船,重新找;浮桥,重新架;妆,重新画;炸点,重新埋……

“看得出,还历史以本来面貌,还是有群众基础的。” 杨光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深有感触。借助这一话题,记者就势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正面表现国民党抗战,建国以来这是第一次,杨导怎么想?”杨光远微微一笑说:“这部电影是解放思想与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结合的产物,具有划时代意义。台儿庄大战尽管是国民党正面抗敌,也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威力,更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光荣与骄傲。能够担任导演,我很兴奋,很激动,也感到很沉重!”

杨光远还告诉记者:“如今的剧本,已是第10稿了。整个修改过程,也是创作人员思想不断解放,不断实事求是地向历史真实靠拢的过程。”杨光远兴奋地说:“真实是这部电影的生命。台儿庄大战的胜利,是全中华民族的辉煌。影片中不仅重大历史事件是真实的,细节也是真实的,就连主要人物的重要台词,都是有据可查的。例如,蒋介石在徐州会议上的讲话,就是从蒋介石的一篇电文节选的。选的演员,不是百里挑一,也是选了又选。标准嘛,既要形似,更要神似,形神兼备,真实再现。李宗仁的扮演者邵宏来、孙连仲的扮演者宋广汉、池峰城的扮演者江化霖、韩复榘的扮演者齐春祥,以及蒋介石、宋美玲、张自忠等人物的扮演者,都具备这个标准。再现历史贵在真。战争不是圆舞曲。历史就是这样,我们只有如实地再现,作品才有艺术生命力。这部影片,将是台儿庄大战全过程的真实再现,它会经得起历史检验的。真实地再现历史,让这一历史事件所凝聚的民族精神沟通海峡两岸的感情,推进祖国统一大业的早日实现,这是我们摄制组所有创作人员的神圣使命。我们将不辱这一使命!”

这部具有恢弘史诗般气势的大片,震动海内外,不仅获得空缺多年的“金鸡奖”最佳编剧奖,还获得了一个由中国政府授予的特别奖——“抗战奖”,并被评为新中国“百部爱国主义教育影片”之一。

云南人的遗憾与追求

《血战台儿庄》上映后,深受海内外华人的普遍赞誉。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海峡两岸和平发展并最终实现和平统一,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而20多年前,故事片《血战台儿庄》为打破因历史和政治缘故所导致两岸同胞“老死不相往来”的坚冰,起了意料不到的促进作用,也为海内外所有的中国人找到一个共同的语言——爱国。因为两岸只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血战台儿庄》的放映,令云南人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种“心寒”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

这要从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罗越先教授的一段往事说起。

那时,罗越先的伯母刚去世,在葬礼结束的那晚,罗越先和伯父坐下来喝酒,在聊天过程中,他才得知自己的伯父原来曾参加过抗日战争,并且曾参加过台儿庄战役,由此,一幅60军从云南出征前往台儿庄的画面慢慢在他的脑中呈现。这些资料,罗越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为了解详情,罗越先查阅了大量资料。他吃惊地发现,这是一支在抗日战争中功勋卓著的精锐之师,这支部队投入抗战后打的第一仗就是著名的台儿庄大战后的禹王山阻击战。

打开云南每个县的县志,几乎都有令云南人魂牵梦绕的禹王山记忆,上了年纪的人都能侃出禹王山的故事。当地的史志上都有清清楚楚地记载:从1938年4月26日至5月17日,禹王山每天都要经受日军上千发炮弹的轰击,原本126米的山峰硬被日军炮弹轰去2米,整个山顶变成了一片焦土。卢汉率领的滇60军,浴血奋战27个昼夜,共歼敌1.2万人,全军4万将士减员近半,战后由原来12个团缩编成5个团,以惨重的代价胜利完成阻击任务,为徐州战区60万国军完成战略大转移赢得了时间。

然而,令罗越先不解的是,在诸多的历史书籍中,在介绍台儿庄战役时,对60军要么着墨不多,要么完全没有记载,而在电影《血战台儿庄》中,这支部队几乎没有出现:“只在电影快结束时,有个地方冒了一句台词,和60军有关。”

60军为什么被遗忘了呢?2000年夏天,罗越先专程从云南赶往山东枣庄市的台儿庄区寻求解答。经过两天一夜的火车行程,他终于走进了台儿庄大战纪念馆。遗憾的是,在展览资料中,他没有看到任何有关60军的资料。

随后,罗越先租了一辆三轮摩托赶往台儿庄附近一个叫陈瓦房的村子,那里属于江苏邳州境内,是当年滇军的战场之一。在那里,罗越先遇到一位70多岁的老人,对于1938年的那场战争,老人居然记得许多细节。陈瓦房、火石埠、五圣堂、邢家楼、禹王山……罗越先越寻访,心情越沉重。

台儿庄之行,让罗越先萌生了一个念头:一定要把60军的资料放进台儿庄大战纪念馆,让更多的人了解那段历史。

此后十多年,罗越先教授一直为此努力。在这个过程中,他又联系上了云南当地的一些学者,共同推进此事。后来罗越先还写过一本关于60军的书,书名为《太阳泣血》,书写完后他拿给伯父看,伯父觉得他写的战争场面和真实的场面还有差距,真实的战场更残酷。书中涉及伯父的部分,伯父也不愿意显示自己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只是万千士兵中的一员。

台儿庄人的震撼与担当

罗越先教授的来访,引起了台儿庄大战纪念馆工作人员对滇60军的关注。此后每年4月,纪念馆的工作人员都会前往距离台儿庄仅八公里的江苏邳州境内禹王山上,祭奠当年牺牲在那里的60军将士。在禹王山上,他们吃惊地发现,每年都有从云南远道而来的60军后人,祭奠牺牲在这里的父辈。为了收集到更多有关60军的资料,台儿庄方面也先后几次赶赴云南。

台儿庄大战纪念馆馆长王祥,用“震撼”来表达云南之行。“在枣庄市和台儿庄区领导的带领下,我们去了云南昆明,看到一座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碑基座上有四幅浮雕,记录着近现代史上云南人民革命历史的几个光辉瞬间,其中一幅就是‘禹王山阻击战’,描绘的正是60军当年血战的情景。我们还去了昭通,这里是原滇军60军创建人龙云的故乡,也是60军军长卢汉的故乡。抗战爆发后,60军将士就是从这里誓师北上抗日的。60军远征台儿庄的事,在昭通家喻户晓。如今,昭通古城辕门广场上,修建有‘共赴国难’群雕,纪念为国捐躯的将士。”

经云南当地相关部门的引荐,王祥一行见到了当年60军妇女战地服务团战士赵风稚,93岁的老人还清楚地记得当年救援伤病员的细节。王祥他们还见到多位60军的后人,182师师长安恩溥之子安肇琰、184师师长张冲之子乌谷、烈士陈钟书旅长之子陈嘉祥、烈士莫肇衡旅长的外孙女孔平……60军的后人带来了珍藏多年的革命烈士证书、父辈的照片和回忆录。一幅幅照片、一行行文字,将人带回那个炮火纷飞的年代。

说起父辈的故事,后代们几度哽咽。一位老兵的女儿,在代父宣读的发言中说:“60军不远万里从偏远的云南满怀着保家卫国的激情,在当时交通状况极其落后的情况下跋涉千山万水,一步一步走到了山东,走到禹王山战场,几乎横跨了整个中国。一万多人的鲜血啊,可以流成河了。人血不是水,怎能被‘忽略’呢?”

此时此刻,让台儿庄人感受到的不仅仅是震撼,还有灵魂的洗礼和内心的不安。千里之外的台儿庄、禹王山让英雄们的名字已经被尘封得太久太久了……

走访团归心似箭。因为他们深深知道回去以后要赶快做些什么。

台儿庄区的文化工作者闻风而动,在云南有关单位的配合下,踏遍祖国大地,先后在中国历史第二档案馆、云南省档案馆、云南省图书馆查阅了大量文史资料,走访了十位参战将士的后代。收集整理了当时的《云南日报》1700多个版面、战地电报100多件、历史照片200多幅和100多件实物并精心编写出布展大纲。

2016年9月,在隆重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人们欣喜地看到,台儿庄大战纪念馆里的“滇军抗战展厅”赫然醒目,令人心动。

邳州人民的敬畏与景仰

禹王山位于江苏省徐州市所属的邳州市戴庄镇,北与台儿庄接壤,西有大运河流过。台儿庄、禹王山是徐州会战的的两个战场。禹王山阻击战是继台儿庄大战之后的徐州会战第二个阶段的大战役,其悲壮惨烈比起台儿庄大战有过之而无不及。

2014年的春天,是一个不平凡的春天。在云南滇60军抗战英烈精神鼓舞感召下,台、邳两地文化工作者联手呼吁,山东、江苏、云南三地加强沟通合作,以记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为契机,共同发掘禹王山抗战遗址,收集整理历史资料,寻查阵亡将士遗骨,建立禹王山抗战纪念碑和禹王山抗日阻击战遗址公园,用60军精品文化把禹王山打造成中华铁血军魂英雄山,打造成中华民族扬威不屈的精神高地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以此祭奠两万为国捐躯的革命先烈。

徐州市委、市政府对建设禹王山抗战遗址纪念公园高度重视,不但为建设工程拨出巨资,以保证项目工程的实施,还责成邳州市委、市政府专门成立“邳州市禹王山抗日遗址工程指挥部”,并明确一名副市长靠上去抓工程建设。

工程指挥部于2014年11月5日专门下发了“关于征集邳州禹王山抗日纪念遗址文物史料的启事”。文中指出:禹王山抗日阻击战遗址纪念园位于邳州戴庄镇境内,是徐州市目前唯一的国家级抗战纪念遗址设施,是苏北地区遗存最好的抗日战争遗址。禹王山抗日阻击战是徐州会战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民革命军第60军为掩护主力部队转移而开展的艰苦卓绝的战斗。为进一步弘扬爱国主义精神,缅怀抗战英雄业绩,经研究,邳州市委、市政府决定实施邳州禹王山抗日纪念遗址修建工程,规划建设邳州禹王山抗日阻击战纪念馆,特向社会广泛征集邳州禹王山抗日阻击战各类文物史料,诚望社会各界予以支持。

邳州市委、市政府有关部门及社会各界广大群众,值此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怀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自豪感和高度的民族责任感,积极响应市委市政府的号召,兵分各路迅速行动起来。市政协组织文史工作者奔赴云南及全国各地,抢救挖掘收集整理相关资料,深究细研,精心编排,先后选编出版了《禹王山抗日阻击战》(主编郭彩凤)文史资料一书,创作出版了报告文学集《燃烧的禹王山》(作者高福岗)。邳州文化研究会围绕禹王山抗战主题,积极组织会员深入群众,收集整理有关资料,撰写文章,召开研讨会,并在《邳州文化》刊物上开设专栏,先后刊载了《禹王山七十年祭》(作者杨永明)、《中国共产党在徐州会战中的领导地位及深远影响》(作者张可春)、《甘为抗战英烈守灵的人——李修武》(作者曹云启)、《邳州人民在台儿庄战役中的历史贡献》(作者张可春)、《运河两岸话春秋》(作者张玉迎)等数篇有份量的文章,并在“九一八”纪念日,在紧靠台儿庄的邳州燕子埠镇专题召开抗战文化研讨会,在社会引起强烈反响。2018年4月28日,由张可春同志申报的《邳州人民在徐州会战中的历史贡献》,被徐州市社科联正式列为2018年度徐州市社科联立项课题(项目号18XSZ-016)。

禹王山所在的戴庄镇党委、政府,高度重视禹王山抗日阻击战纪念园的建设工作,从提高思想认识入手,动员广大群众以建好纪念园为己任,积极配合政府工作,在土地征用、环境治理、房屋拆迁等方面给予鼎力支持,保证了工程建设顺利进行。

奋战在禹王山抗日阻击战纪念园的设计、施工人员,更是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工作着。他们克服时间紧,任务重、缺水缺电和山地施工、运输等方面的实际困难,终于赶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中国人民解放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日之前胜利完工。

施工人员向我们介绍,纪念碑格局是碑馆园合一,建设方案是由清华大学设计,多个建筑体均在山顶沿着山脊线形成的轴线,布置纪念广场、鉴池、纪念馆、战壕遗址及禹王园等主要建筑和场所,最终恰好指向禹王山战役初次交火地点陈瓦房村的方向。

纪念馆为地下、地上各8米,分为负一、二层和地面一层。地面突出部分建筑形似碉堡状,围绕该建设则是层次分明的三重叠落地建筑结构,寓意参加禹王山抗日阻击战的60军182、183、184三个师。

远远望去,纪念碑气势恢宏,昂然屹立,坚如磐石,牢不可摧。98岁云南抗战老兵熊文楷亲自书写的“禹王山抗战纪念馆”八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在蓝天下熠熠生辉,象征着被尘封半个多世纪的英灵重沐阳光。这是对两万滇军英灵的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是对三千万滇军后人的一个莫大的抚慰,也是表达190多万邳州人民对禹王山抗战英烈的敬畏与景仰。

邳州人民深深懂得: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缅怀先烈,牢记历史,并不是要延续仇恨,而是要以史为鉴,珍爱和平,维护和平,面向未来,开创未来。喜看今日之邳州一一2万英烈为之献身的地方,已成为美丽富饶、充滿生机的人文邳州、生态邳州、文明邳州。这里不仅有全国闻名的银杏产业基地、大蒜产业基地、板材产业基地,而且是全国文明城市、中国最具幸福感十佳城市、中国营商环境质量十佳县(市)、位于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县第36位、全国工业百强县第30位、全国绿色发展百强县第33位、全国投资潜力百强县第18位。此外,邳州市还被评为国家知识产权强县工程试点县(区),并入选全国高质量发展十佳县(市、区)。革命先烈所展示的那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百折不挠、坚忍不拔的必胜信念在这里得到充分的彰显和弘扬,并成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强大精神动力。

要让红旗飘万代,重在教育下一代。为了让禹王山扬威不屈的民族精神和保家卫国的红色基因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当地政府站高看远,把禹王山下的李圩村小学命名为禹王山小学,使孩子们从小就坚定爱国情怀,树立报国之志:“禹王山,我的家,我的家就在山下,当年一场大战,从此名扬天下……我们要记住习爷爷的话,跟党走,听党话,学好知识本领,壮我中华,壮我中华!”把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校训铭记于心。

在大型纪实报告文学《英雄禹王山一一禹王山抗日阻击战英雄谱》即将收笔之际,我顿然联想到:1938年,台儿庄大捷让一个普通的小镇一夜之间闻名世界。1986年,一部《血战台儿庄》的电影再次让台儿庄引起世界瞩目,竟然带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效果:一是对改变海峡两岸同胞的交往和沟通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促进作用;二是对尘封多年的云南抗日将士为保卫祖国立下的不朽功勋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彰显和弘扬。那么,随着尘封半个多世纪的禹王山抗战精神的深入宣传和弘扬,禹王山所在的邳州戴庄是不是也会一时名扬九州?电影《浴血禹王山》会不会作为《血战台儿庄》的姊妹篇很快应运而生?并带来更多、更玍动意想不到的中国故事?值得期待!

禹王山,邳州人民之骄傲!

禹王山,中华民族之骄傲!

英雄禹王山,将与伟大的抗战精神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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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於边地书屋